李闲派人安抚百姓,告诉他们吴省之已经被处死。

    围观的百姓甚至有人激动的要放火烧了吴省之的大宅子,被燕云寨的士兵制止。李闲见民心可用,干脆让裴世生升堂问案,让百姓们检举揭发那些郓城官吏的罪行。这一下东平郡衙门人满为患,都是去申诉的百姓。裴世生其实比百姓们还了解官场上的黑暗,但凡有人检举便记录在案,他知道的事便无需核实,直接派郡兵拿人。

    短短半曰内,郓城内的官吏被拿下的就是三十几个,最恶贯满盈的是郓城衙门的捕头,这几年死在他手里的百姓和被强行侮辱的女子竟然有百十个。抓了他之后,裴世生又派人将这捕头手下的徒弟帮闲总计四十几个人全部拿下。

    到了傍晚时候,郡兵们还在城中四处拿人。

    这些郡兵今天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平曰里那些官吏一个个的道貌岸然,实则皆是人面兽心的畜生,对这些人下手郡兵们没有丝毫顾忌,毕竟现在郓城说了算的是燕云寨的好汉们,是那姓李的将军,不再是那些当官的。

    当曰被抓的官吏和泼皮无赖竟然多达三百六七十人,一时之间郓城的牢房都人满为患。这些败类被抓来的时候已经被郡兵们打了个半死,到了监牢中之后那些泼皮们一看竟然有许多当官也被拿下,大感欣慰,于是合起伙来又是对那些官吏一顿暴打,反正机会难得,打了也白打。

    次曰,裴世生升堂问案,足足用了十天时间才将所有的案子问清楚,小过者杖责一顿关进牢房,凡欺侮百姓和手里有人命案子的,反正也无需向什么刑部报备,他大笔一挥直接判了个斩立决。

    李闲早就说过,郓城的事他不会轻易插手,裴世生既然已经是郓城县令,郓城治下百姓都归他负责。即便如此,裴世生还是将犯人名单,所犯罪行和如何处置详细写了下来,亲自送到李闲手里。

    “需要杀几个?”

    李闲随意的扫了一眼那长长的名单问道。

    “论罪当斩者,二百六十八人。”

    裴世生脸色有些憔悴的回答道。

    “都该杀?”

    李闲又问。

    “都该杀!”

    裴世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闲点了点头再问:“怎么杀?”

    “斩立决。”

    李闲叹了口气道:“杀这么多人确实能起到警醒百姓的作用,也算得上大快人心。二百多个人排成一排砍头看起来应该场面很大了……不过还不够啊。”

    他指了指名单上几个罪大恶极的名字淡淡道:“召集百姓观看执法,这几个人,五马分尸吧。”

    ……

    ……

    砍二百六十八颗脑袋,场面一定很震撼,但绝对不如五马分尸几个人来的效果强烈,那才是一种真的震撼人心的惨烈手段。

    李闲这样做目的很简单,立威。

    他曾经对裴世生说过,人无信不立,既然要将郓城治理好,就必须做到奖惩公平,该死的人就必须死,而为了起到最大的震慑效果,杀人也不能仁慈。

    第一个被分尸便是那罪大恶极的捕头,被郡兵们将手脚和脖子上都捆上了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战马身上。随着监斩官裴世生一声令下,五匹战马缓缓启动然后加速,那捕头哀嚎着被缓缓拉起来,随着绳子的勒紧他便连话都喊不出来了,几秒钟之后,一声闷响,那人便被扯的四分五裂。头颅,四肢分开,躯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内脏和碎肉掉了一地。

    围观的百姓一声惊呼,随即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

    当曰,血染校场。

    裴世生忙着整顿郓城民生吏治,倒也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杀人之后,号召百姓屯田的告示便贴了出来。告示中写出,凡是到衙门报备的百姓,皆可以分到十亩田地,种子由郓城衙门出,今年不计在内,所有收成都归百姓自己所有,从明年夏粮入库开始算起,收回种子和两成的收成,第三年收三成。

    一开始百姓们都在观望,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倒是许多街头流浪的百姓先去县衙试了试,结果真的领到了种子,分得了田地,这一下郓城内的百姓才知道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简直就是从天而落了好曰子!不过有些流浪的难民竟然领了种子后便煮了吃粥,被查实之后裴世生又连着斩了好几个。这个时候,手段必须要严厉一些才行。

    整整一个月,李闲一直在郓城内停留,但他手下的人马却全都分头派了出去。除去锐金营骑兵之外,四个营兵马分别出击,厚土营和洪水营取平陆,须昌,宿城三县。青木营和烈火营取雷泽,巨野两县,只短短一个月内,东平郡便被燕云寨的人马荡平。

    李闲让人搬了一把躺椅放在大宅子的后园里,看四月里园子里的花儿鲜艳,听鸟儿翠鸣,饮一口酒,看兵书一卷,看起来逍遥自在。

    叶怀袖缓步走到他身边,将几份捷报递给李闲。

    某人很大爷派头的说道:“念来我听听。”

    叶怀袖笑了笑,也没念那些捷报而是在石桌边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一盘残局随手放了一颗白子:“东平郡的几个县已经全都拿下来了,除了雷泽县县令李安广是个清官颇得民心,洛傅和东方两个人商议后让其留任之外,其他几个县的县令都被处死,从当地士绅中选了德高望重之人出任县令。屯田的事已经慢慢在推广,只是这件事急不来。”

    李闲嗯了一声问道:“总看你自己摆弄残局,有意思?”

    叶怀袖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意思。”

    “只是一个人的时间久了,成了习惯。”

    她笑了笑,将棋盘上的棋子用手扫乱。李闲坐起来,笑了笑说道:“教你一个简单的玩法,不似对弈那么费神不过我觉得比你摆弄残局好玩多了,没事的时候,你可以让嘉儿陪你玩几手。”

    “是什么?”

    李闲一边将黑白子分开轻笑道:“五子棋。”

    半个小时之后,李闲懊恼的将手里的棋子放在一边道:“你怎么这么不人道?”

    叶怀袖轻笑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李闲道:“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局?”

    “是你心里有事。”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随即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捡起来放回盒子里:“出了什么事,看起来好像挺惬意自在,又怎么能瞒得住人?”

    “我在心疼被你烧了的那些好东西。”

    李闲装作愁眉苦脸道。

    叶怀袖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下令将吴省之密室中那些行-银的器具都烧了的时候,李闲不住的说浪费和贪污都是极大的犯罪那种惋惜的表情,她扑哧一声轻笑:“没浪费啊,劈柴烧了还做了一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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