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刖登船,却没有带着青鸢和凰鸾同乘一艘,他自己拎着木盒,那柄原本藏在大铁枪中的狭长直刀也在他手里,所以看起来他的样子有些怪异,就连龙庭卫的士兵们都有些不适应,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都尉大人在不战斗的时候两只手里都拿了东西。左手木盒,右手直刀。

    这一艘大船上,除了文刖之外还有一百名精锐龙庭卫士兵。

    但是这船并没有因此而显得拥挤,本是运粮的大船,就算是运送六七百名士兵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文刖为了稳妥起见,每一艘船上只载一百名士兵,一次运送千人,近五千人的队伍分五次渡河。

    随着文刖登船,撑船的船夫喊了一句号子,然后大船开始缓缓启动,水手们在甲板上来回忙碌,有条不紊。

    有人请文刖进船舱中休息,文刖摇了摇头道:“搬一张椅子来,我就在外面坐着。”

    不多时,有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大船正中,一名锦衣龙庭卫连忙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将椅子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文刖缓步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木盒放在一边,触手可及,那一柄能和李闲黑刀硬撼也不落下风的直刀他依然握在手里,刀锋向外,似乎随时都可以劈出绝杀一刀。

    艄公亲自奉上热茶,然后便一言不发的退了回去。

    文刖仔细看了看那艄公的步伐,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且站住”

    他将那艄公叫住后问道:“你做了多少年船夫?”

    他看着那艄公问道。

    艄公仔细想了想歉然的笑了笑道:“不记得了。”

    文刖点了点头,指了指船头上被帆布盖着的一件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那帆布盖住的东西大概有一米多高,三米见方,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是何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文刖总是觉的那帆布下有什么蹊跷。

    “那个”

    艄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前些曰子陈别将派人抬了一个大木箱上来,就放在船头,严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观看,不然军法处置。您看,那不是还有十几个水军的士兵护着,谁也不准到近前去。”

    “将帆布扯掉,我要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文刖伸手指了指船头那颇为巨大的东西说道。

    十几个龙庭卫士兵随即上前就要将那帆布扯开,守在那里的水军士兵立刻拦在前面。为首的队正大声道:“将军命令,谁也不准靠近这里!”

    “都尉的命令,谁敢阻挡?!”

    龙庭卫的队正大声叱问道。

    他回头看了文刖一眼,文刖随即微微颔首。

    刷的一声,那龙庭卫的队正抽出腰畔横刀大声道:“退后!不然格杀勿论!”

    水军的队正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也将横刀抽了出来大声道:“军令如山,胆敢靠近着杀无赦!”

    龙庭卫的人本就是极傲气的,哪里会将一个小小的水军队正看在眼里。见那人不识抬举,龙庭卫的队正挥刀便砍了过去,一点也不犹豫,水军队正咬了咬牙举刀架住,却被刀身上传来的力度震的后退了一步。即便如此,他却很快便跨步迎了上来,挥刀反攻。见这些水军竟然反抗,呼啦一下子百余名龙庭卫纷纷抽刀围了上去。

    “住手!”

    恰在此时,一个水军校尉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大声喝了一句,他手里提了一个被灰布包裹着的东西,很长,看起来像是一件兵器,上了甲板之后也不理会文刖,快步走到船头问道:“怎么回事?”

    那队正说了一遍,年轻校尉皱眉道:“都尉乃是陛下最信任之人,这件东西本来就是咱们从怀远带回来要运往东都的,都尉看一看怕的什么?这东西早晚要摆在宫里,将军是怕有什么闪失才下令不准有人接近的,你们都退下!”

    十几个水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快步离开,挤出人群走到船楼那边去了。那年轻校尉走到船头,回身对文刖说到:“这是高句丽王高元进贡给陛下的一块奇石,上面纹路竟然天生一个隋字,恰好证明我大隋千秋万世的辉煌,陛下旨意,直接送回东都宫中摆放。”

    他说这话的时候胸脯挺的极高,显然是因为这块奇石而颇为骄傲自豪。

    文刖嗯了一声,视线却不自觉的盯在那校尉拎着的包裹上。

    “都尉请看!”

    那校尉一只手抓着帆布,然后猛的往旁边一扯。随着他的动作,忽然在帆布中升腾起一股青烟来。

    文刖眼神一凛,猛的起身向后跃了出去。

    随着帆布被掀开,同时一股青烟冒了出来,紧接着围在四周戒备的龙庭卫便看到一条手指粗的绳索竟然哧哧的燃烧着,然后忽然一团火烧了起来,随即一声闷响,砰地一声,一大团黑烟炸开!

    数不清的幽蓝色的钢针在黑烟炸开的同时激射而出,顷刻间围在船头的龙庭卫便有几十人被那蓝针刺中,随着那一声闷响,黑烟滚滚而出,船头竟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黑烟冒出来的同时,文刖已经一手握刀一手拎了木盒向后跃了出去,藏身在桅杆之后。

    待黑烟缓缓散去,文刖向船头看去随即眼神猛然间一凛。

    百余名龙庭卫,竟然大半倒在地上,那蓝针显然是喂了剧毒的,没多大一会儿那些士兵们便停止了抽搐缓缓绷直了身子,眼看着不活了。剩下的龙庭卫士兵也都退开,船头的场面变得清晰起来。

    一柄大黑伞出现在船头,黑伞下,那年轻校尉咧嘴对文刖笑了笑,然后轻声叹道:“这个东西真他娘的好用。可惜可惜,央求了好久将军也不送我。”

    就在这个时候,文刖盯着那大黑伞些许分神之际,一道人影从桅杆上飞身而下,手中持一杆大铁枪,狠狠的刺向文刖的头顶!

    文刖向后急退,直刀一撩当的一声将那铁枪磕开,定睛去看,却见一个极雄壮的大汉稳稳落在一边,正是去年时候在沂水畔藏于树后偷袭了自己一棍的那人。这大汉落地之后,船都被踩的摇晃了几下。

    “可惜可惜”

    擎黑伞的那年轻男子说可惜,这壮汉也说可惜。

    他看着文刖认真道:“可惜了,这一次没能再给你一下。”

    “杀!”

    反应过来的龙庭卫士兵立刻挥刀扑了上去,分作两队直扑那擎黑伞握铁枪的两个人。文刖向后退了一步,靠在船舷,冷冷的盯着手下士兵围攻那两人。只是很快,那两人便从人群中杀了出来,龙庭卫的士兵虽然训练有素武艺不俗,可和那两人比起来显然差的远了。

    几十个人围攻两个人,没几分钟便被那两人砍瓜切菜一般全部放倒。这两个人一个用铁枪杀人,一个用黑伞杀人,虽然看起来似乎都不十分顺手,可依然不是那些士兵所能挡得住的。

    文刖却一直没有出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几十个手下被人屠尽。

    “那个谁啊。”

    持黑伞的校尉将嘴巴上的假胡须撕了去,原本的面貌竟然还要年轻不少,他以黑伞指着文刖略显轻浮的说道:“你这些手下还真是不顶用,也好意思叫龙庭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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