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鄂力发叫来。”
李闲淡淡的吩咐道。
亲兵连忙跑出去,不多时,已经睡下的鄂力发一边披着衣服一边快步的跑了过来,当他看到答朗长虹尸体的时候,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该死的契丹人!”
鄂力发恨恨的骂道:“他们怎么敢来行刺伟大的可汗!”
“鄂力发。”
李闲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叶怀袖,却没有停顿下来:“明天一早将这个人的尸体送还给摩会,顺便告诉他做好应对战争的准备,我将亲自率军踏平何大何部。他既然敢派人来行刺我,那么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完,他将手里的古剑很自然的递给叶怀袖。
这个动作让叶怀袖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温暖来。
“不好使。”
李闲一边走一边很严肃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把它改成一柄刀?”
“没可能。”
叶怀袖认真的回答道:“已经固定的事,无法改变。”
她的回答有些怪异,李闲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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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准备接受惩罚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准备接受惩罚。
叶怀袖说的无法改变,也不知道是无法改变巨阙古剑,还是无法改变答朗长虹已死的事。她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悲伤,甚至还能和李闲说上一句语带双关的话,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叶怀袖没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李闲知道,她今天不一样。
杀答朗长虹,是李闲必须要做的事。抛开答朗长虹和叶怀袖之前的关系不说,抛开答朗长虹对欧思青青这些年的照顾不说,只为了一件事李闲也必须杀了答朗长虹。和女人无关,关乎到他今后很大很大的一个布局。关乎契丹部落,关乎摩会,关乎陈婉容,所以答朗长虹必须死。
这个布局之大,超乎想象。
更何况,答朗长虹还和叶怀袖有过一段过往。作为一个自私的男人,李闲不可能容忍答朗长虹活下去。而叶怀袖是不是会悲伤,会落泪,李闲知道自己不需要去安慰什么。他杀了答朗长虹,再回头去安慰叶怀袖,无论如何都有些虚伪。
李闲知道自己不是个君子,有的时候也确实很虚伪自私。可是在自己女人的事情上,李闲绝不会忍耐什么。
叶怀袖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哭,不闹,不悲伤,不落泪,甚至面不改色,是因为她知道哭闹,悲伤,呼喊,这些发泄都无法改变什么。从她跟着李闲那天开始,她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必然会发生。李闲是一个容不得她心里有别的男人的男人,他在她心里抹除另一个男人的同时,也会想方设法的在现实中抹杀去那个男人。
无论是在世界上,还是在叶怀袖心里,李闲都不允许这个男人存在。
叶怀袖不发泄,是因为她的理智。
从她跟着李闲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害怕,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她也一直在说服自己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她还是做不到释怀。虽然在草原上与答朗长虹的那一次长谈后,叶怀袖豁然开朗,知道自己不过是答朗长虹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可是被利用了那么多年,她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答朗长虹的尸体被鄂力发带着人抬走,走的很急,急到叶怀袖想回头看一眼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李闲自始至终没有解释过一个字,因为他和叶怀袖其实是一个类型的人。冷静理智到了极致,冷静理智到近乎妖孽。或许很多人会羡慕这种理智,因为理智可以让人无悲无喜。可是只有理智的人自己知道,他们心中或许更加纠结不安甚至惶恐。
叶怀袖将古剑巨阙递给青鸢,然后语气认真的告诉李闲:“巨阙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兵器之一,无法让其更加完美。如果将它融了,就算是变成了一柄刀的样子,那它也不过是一件凡品,剑的结构已经改变,再想如初般锋利是绝无可能的。”
李闲其实知道这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问出那句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大帐,一个坐在床榻上,一个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语。
“我能不能哭?”
坐了很久,叶怀袖看着李闲问道。
“哭。”
李闲笑了笑道:“现在连我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何况是你?”
叶怀袖走到李闲身边,就在地上坐下来,下颌抵在李闲的膝盖上,两只手抱着李闲的腿,闭上眼,无声落泪。
李闲的手摩挲着叶怀袖顺滑的长发,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夜,她肿了眼睛,他湿了衣衫。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叶怀袖缓缓的起身,歉然的对李闲笑了笑道:“今天你还要出征,是我太任姓了些,你应该好好休息。”
李闲看着叶怀袖的眼睛,伸出手捧着她的下颌认真说道:“你不要让自己压抑的如此辛苦好不好?你明明想大哭,声嘶力竭的哭,明明想发泄,为什么强迫自己忍的如此辛苦?我等了你一夜,你却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有些伤心。因为一个女人,如果在她丈夫面前还要隐藏自己的感受,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这个女人的心里,丈夫的地位并不如何重要。第二,是他的丈夫无能,承受不起妻子的发泄。”
“丈夫和妻子?”
叶怀袖看着李闲的眼睛重复了一遍,然后泪水再次无声的滑落。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李闲郑重的说道。
叶怀袖没有在说话,而是忽然一口咬在李闲的胳膊上,咬的那么用力,那么狠。李闲微微皱起眉头,仔仔细细的感受着自己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胳膊上有多疼,叶怀袖的心里便有多疼。当她的唇齿离开他胳膊的时候,胳膊上多了一圈深深的印记,隐隐有血丝渗出。
叶怀袖抚摸着李闲胳膊上的印记,没有问他疼不疼。
“我很疼。”
她说。
李闲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对她说道:“可以疼几天,但绝不可以疼一辈子。”
她咬了他,可是她却说自己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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