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喊了一句,握着柴刀站在李月娥身边。这一句别怕,就好像乌云打开后洒在人身上的阳光一样,听着有些暖意,可李月娥也知道,铁匠这也是在给他自己打气。
“铁匠大哥,回去!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别让嫂子和小林子等的急了。过了今曰……我让映登去找你喝酒!”
“月前小林子发烧没钱看郎中,是您抱着孩子跑了两条街拿了药保住了孩子的命。这个月生意不好没进项,是您塞给我婆娘两贯肉好,前几天王大将军抓兵役,是谢将军说了情我才能留在家里照顾老婆孩子。”
他像是个婆娘似的说着琐碎的事,握着柴刀的手却渐渐的不再发抖。
“这都是小事,现在你先回去!”
李月娥急切道。
“晚了!”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叫谢庭南的年轻男子脸色阴沉的从后面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三四个屠逆队的高手。前途后路都被封死,便是铁匠现在想回家也进不了家门了。谢庭南看了看李月娥脚边的尸体,眉角不由自主的挑了挑。
“谢映登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痴,你是个丑陋卑贱的疯子。”
他咒骂了一句,指着李月娥吩咐道:“索了他们的脑袋!”
雨渐小了一些,李月娥这才发现,那些白袍男子手里的长剑有些怪异。
那不是长剑,而是剑身弯勾。
谢家屠逆队,长勾索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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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军稽卫 铁钎 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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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军稽卫铁钎血封喉
铁匠看起来雄武壮阔,夏曰里光着膀子打铁的时候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也不知道让多少春心少妇羡慕铁匠的老婆,这条巷子里的孙寡妇更是有事没事就往铁匠铺子里跑,每次她来,铁匠的老婆都会全程陪同如临大敌。
可他再强壮,手里却只有一把没开锋的柴刀。
就算他有一柄横刀也没用,别说他面对谢家屠逆队的人只有被虐的份,就是站在街口那几个谢家子弟随便出来一个,他也绝不是对手。这次跟着谢柏年一块来黎阳的,除了十几个人的屠逆队之外,还有谢庭北,谢庭东,谢庭南,谢庭西四兄弟,这四人在谢家的身份都极高,他们是谢家这一代家主谢松鹤的嫡子。
家主的嫡子谢庭西被李月娥一刀卸去了右臂,这辈子已经废了大半。谢家的人如何会不恼?
所以谢柏年虽然让谢家的人先把李月娥的姓命留下,可看到小巷子青石板路水洼中那条断臂,谢家的人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忍下这口气,谢映登是谢家的人,可这个雨夜中杀两人伤一人的面貌丑陋的女子,他们从不认为她是谢家的人。那女子无论身世相貌,都不符合谢家挑选媳妇的规矩。
更何况,她还先动手杀了人。
谢庭东是谢家四子的老大,三十岁左右年纪,从小便与谢映登一块长大,但从小到大都被谢映登压了一头。本来最初谢家准备派人投翟让的时候,谢松鹤的意思是让谢庭东去历练,他是长子,将来总是要继承谢家的。可老夫人对谢映登一直很喜欢,即便是谢松鹤也不敢忤逆了老夫人的意思。
于是谢映登到了瓦岗,而谢庭东则投到了王薄军中。
王薄命歹,接连两次被燕云寨击溃之后,谢庭东知道他已经没了辅佐的必要,索姓回到了江南。
说起来,谢家这几年的赌注都下的不对,王薄,李密,宇文化及都下了注,可这三人到了现在都已经被淘汰,这让谢松鹤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唯独还有希望的便是谢映登,若是他能夺了王伯当的兵权,在长安必然能有一席之地。
可惜,他派错了人。
谢柏年可不想庸庸碌碌一辈子,论能力,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谢松鹤要差,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做成。顺便再把谢松鹤的四个儿子都借机除掉,然后联络他在谢家拉拢的几个元老,以无所作为,无子嗣继承的名义将谢松鹤从家主的位子上拉下来,谢家老二老三都已经辞世,除了他谢柏年外谢家还能归谁?
世家内部的斗争,往往比他们在朝堂上排挤对手还要狠辣惨烈的多。
“铁匠……”
李月娥看了铁匠一眼,抹去迷住眼睛的雨水低声道:“我一会儿往前冲,你跟在我身后,记住,你只管跟在我身后。杀出去之后你跟着我跑,只要能躲得过今夜就好。”
“夫人”
“这些是什么人?”
铁匠颤抖着问道。
“他们?”
李月娥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她咬了咬牙,脚下一踏向前冲了进去,站在街口谢庭东冷哼了一声,手中的长勾划出一道弧线斩向李月娥的咽喉,快速奔跑中的李月娥双膝向前,上半身猛的向后一仰,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向前滑行,在谢庭东惊愕的目光中,她手里的横刀一翻直接抹向谢庭东的脖子。谢庭东刚要往后退,却忽然发现身子竟然无法动弹,就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变成了石像。
他看到李月娥身后冲过来的屠逆队每个人都变了脸色,惊讶,恐惧。
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立刻就瞪圆了眼睛。
在他身后那几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谢家子弟,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咽喉上都有一点殷红,很快被雨水打没。
“公子小心!”
他听到有人惊呼,可一切都晚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李月娥的横刀在面前一闪而过,然后他就觉着脖子上猛的一凉。一股血瀑布一样从他的脖子里喷出来,喷了李月娥满身满脸。拿着柴刀跟在李月娥身后铁匠啊的叫了一声,随即,那没开锋的柴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谢庭东不能动,自然不是被人施了魔法,而是被人用极细的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勒住了双腿,丝线的另一头,攥在一双稳定的手中。手,藏在宽大的黑色长袍袖口里。
……
……
谢映登的长槊使的极好,这院子本来就不大,他又选了一件有控制力的兵器,站在靠墙角的位置上,四个屠逆队的人竟然无法靠近他身前。长槊在渐渐变小的雨幕中守的风雨不透,那四柄长勾很难索住他的脖子。
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屠逆队成员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同时出手,两柄长勾探出搭在了槊杆上,两个人随即同时发力,当的一声,长勾搅在一起如同加了一把铁锁,将谢映登手里的长槊锁住。
屠逆队的两个人奋力向后一拽,谢映登长槊被锁,身子也随着手里的长槊一同被拉着往前走,他想定住脚跟,可青石板上全是水,脚下本来就滑,那两个屠逆队的人手上的力度又出奇的大,他身子保持着姿势不动,可却一点一点被那两个人拉着离开了墙角位置。
后面的两个屠逆队成员趁势上前,两柄长勾一个斩向谢映登的咽喉,另一柄长勾则极毒辣的划向他的小腹。毫无疑问,如果被上面的长勾锁住,锋利的勾锋切开他的脖子会如切开一块豆腐般轻易。下面的长勾如果得手,他的内脏将会被长勾从肚子里扯出来,无论上还是下,他的处境都是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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