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稍微懈怠惫懒一分,第二日的奏折就能摞起来半人高!再看看你,整日在做些什么!”

    “孙儿……孙儿多福,有燕王分忧,朝政大权交给燕王也是极稳妥的,如今大唐的天下,雄兵百万,现在倒是有一大半是燕王的燕云军……”

    李承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李渊微微一怔,心里的火气差一点就烧出来。

    “他是臣,终究只是臣!”

    李渊看着李承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今日来,便是没打算隐瞒试探什么。好歹你也是建成的子嗣,是我的嫡孙,皇位传给了你也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但如果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难保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落在旁人手里!”

    李渊站起来,走到李承德身边说道:“今日这些话,若是你害怕胆怯的话,可以在我离开之后立刻去告诉李闲,你以这样的方式自保我也怪不得你。但你却要想清楚,我……你的祖父,大唐的开国皇帝,现在是唯一能帮你坐稳皇位的人。不是像现在这样名不符实的傀儡,而是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帝王!”

    “孙儿不敢!”

    李承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看李渊的眼睛。

    “不敢什么?”

    李渊上前一步,依然紧盯着李承德的眼睛问:“是不敢出卖我,还是不敢去想做一位真正站在权力巅峰的帝王?不敢去想做一位名垂青史的明君?不敢去想将这个庞大的帝国牢牢抓在你自己手里?”

    问出这句话之后,屋子里的气氛几乎都为之冻结。

    站在门口守着的倪花田回头看了那祖孙两人一眼视线便快速的离开,他带着几个禁卫站在御书房门口,其他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而且这个大雨滂沱的天气里,也没有人会到御书房这边来。

    “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就做出回答,若是你想好了,可以找个心腹之人去和倪花田说,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是我的孙子,是大唐的皇帝,不要辱没了你骨子里流着的血。”

    说完这句话,李渊转身走出了御书房。倪花田连忙撑开油纸伞,恭敬的跟在李渊身后。李承德见过高莲生,也见过吴英海,这两个宦官在李渊身边的时候,他曾经都生出过一种错觉。那就是这前后两任内侍总管,跟在李渊身边的时候都好像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只不过,高莲生是一条忠犬,被燕王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打死了。

    吴英海是条恶犬,不过却终究没有下决心反咬一口。

    现在的倪花田,就是李渊的一条狗。

    当李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李承德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背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浑身上下没了一分力气。

    ……

    ……

    松柏楼

    还是三楼最里面的那个雅间里。

    李闲看了看面前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忍不住笑了笑对裴寂说道:“这楼子没人知道是你的之前,在座的无论是谁都不会赖账。便是孤来,也不曾欠过一顿饭钱……可现在满朝文武,还有几人不知道这松柏楼是你的产业?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再来吃饭,你便是要客气一番,或是免了钱,或是少收钱,也不知道长此以往会少赚多少银子。”

    裴寂笑了笑洒脱道:“其实算起来,臣还是赚到了。”

    “为何?”

    李闲问道。

    “若是臣将主公您经常在松柏楼宴请臣等的消息散出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挤进来只为了能远远的看您一眼。到时候松柏楼的生意就算想不好都不行……财源滚滚啊。”

    “哈哈!”

    李闲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第一次发现裴寂这个人不严肃说话的时候,竟然也是个妙人。

    “如此说来,孤倒是要抽红利了!”

    李闲笑着说道。

    “若不算贿赂,臣倒是极乐意的。”

    反正松柏楼的事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放开了的裴寂说话反而越发的自然起来。而且他已经打算好了,再过一段日子做好了那件大事他便告老隐退,就算不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田舍郎,做一个富家翁总是可以的。

    而且这段日子以来,他对燕王李闲的性情也算有了新的了解。以往不熟悉的时候,觉着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座冰山。现在他倒是觉着,这个帝国新的主人比起开国皇帝来,还要好相处一些。

    说起来,李渊登基之后和登基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既然是跟下面人都说了今日中午不准饮酒,咱们自然也不能坏了规矩。”

    李闲微笑着说道:“把酒都撤下去吧。”

    一直坐在旁边不曾言语的萧敬蛩憷溲叟怨郏洗窝嗤踉谒砂芈パ郧榕峒诺热说氖滤皇遣恢溃嗤踅谌硕记肓宋ǘ蓝滤渲械暮宀谎远鳌K运杂诶钕械姆锤泻脱岫窀诵袢毡静淮蛩闼祷埃嚼钕腥冒丫瞥废氯ィ锲源シ淼乃档溃骸拔业炔凰担匀徊换嵊腥酥馈S泻貌硕藓镁疲癫晃奕ぃ俊?

    李闲看了他一眼道:“这和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上不正而下斜,下面做官的看着上面的脸色行事。今日你我坐在这里饮酒,明日就会有人效仿。今日你对孤说这话,明日席间以你为尊之时自然有人对你说这些话。长此以往,吏治必烂。”

    “臣惶恐”

    萧⑽⒋故姿档溃幌氲嚼钕芯谷换崛绱巳险娴亩源庋患∈拢詹潘埃皇俏丝蠢钕械男鞍樟恕H羰抢钕刑蝗岸疲敲丛谧闹谌诵睦镒匀换嵊行┫敕ā?

    “你不需要惶恐。”

    李闲看着萧险娴乃档溃骸肮略谇靶┤兆樱驮谡饫锴牍矶嗳顺跃疲允浅⒗锏睦铣迹谧谌耸?当日都在,唯独缺了你……你可知为何?”

    不等萧祷埃钕屑绦档溃骸耙蛭虏幌材恪!?

    这句话一出口,席间的气氛骤然一变。

    但是紧接着李闲的一番话,却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孤那日请他们饮酒,不谈国事,不谈朝政,只谈私交……孤不必装什么样子,实事求是说来,孤与你没有私交。孤不喜的,是你为人严苛死板。若是你在席间,孤或许饮酒都不畅快……但孤敬重你的,也是你的严苛死板。朝中百官皆知,论才学你是一流,论官声你更是一流,私下里饮酒作乐,孤不请你,但朝中诸事,孤必然是要请你的。”

    “饮酒相伴可以没有萧呔龆隙先徊荒苊挥邢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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