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远房亲戚,长年居于乡野,见识浅薄,失礼之处,诸位多多体谅。”郑仁基拱手道,心中大悔,果真不该带他来的,看吧,真闹出笑话了。

    “哈,原来乃是郑氏良才,怎么不早说,恕某失礼才是。”魏徵笑道,连忙吩咐仆役添加案席,奉上酒食。

    见到韩瑞没有动静,郑仁基沉声道:“还不过来,参见魏侍中、阎侍郎、马御史。”

    韩瑞连忙走了过来,跪拜行礼,近距离接触,心中滋味复杂,欣喜、失望、淡然,各种情绪掺杂,表情之上,倒是有节有礼,但郑仁基却站了起来,拂了下衣袖,韩瑞还以为什么地方出错了,暗暗自查。

    不过郑仁基倒没说什么,径直朝厅旁的侧门走去,韩瑞才恍然大悟,轻笑了下,原来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喝多了,要去解决。

    对于韩瑞的见礼,魏徵微笑点头,自然是给郑仁基面子,马周一声不响,那是本姓,倒是阎立德十分友好,和气笑道:“小哥怎么称呼,家乡何处。”

    “小子韩瑞,扬州人士……”韩瑞再次重复起来。

    “扬州韩瑞!”魏徵疑惑道:“好生耳熟。”

    “耳熟?”韩瑞也有点儿惊讶,尽管觉得自己如今在江淮两地名声还算不错,当然也包括长安城附近,确切地说,只是在一帮少年之中,小有名气而已,以魏徵如今的身份地位,应该不至于关注到自己吧。

    “古之学者必有师……”突然眼睛微亮,魏徵吟诵几句,直起身体,嘴角含笑道:“是否你所为。”

    “一时写得几句妄语,却没想传入魏阁老耳中。”韩瑞表情惭愧,轻声道:“胡言乱语,怕是贻笑大方之家。”

    “不然,观你文章,便觉得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大有酣畅淋漓之感。”魏徵兴奋击案,却有几分怪异道:“起初,还以为是哪位名家大儒妙手偶作,没想却是出自未及弱冠少年之手,本是不信,乃何虞学士誓言旦旦,某依然半信半疑……”

    呵呵,韩瑞只能憨笑,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自古少年出英才,果真如此。”魏徵惊叹起来。

    “英才可不敢当,年纪轻轻,才疏学浅,见识浅薄,还须魏阁老。”韩瑞谦虚拱手:“以及阎侍郎、马御史多多指点。”

    “身负盛名,却不骄不躁,谦虚上进,难怪虞学士对你称赞有加。”魏徵似乎不介意表露出自己的赞许。

    韩瑞连忙回应:“那是虞学士提携后辈之语,不能当真。”

    一赞一推,却把旁边的两人弄糊涂了,半响,阎立德干笑了下,轻声道:“魏侍中,你们在说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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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上架了,或许是凌晨,心里很紧张,关键时刻,面对未知,恐慌之极,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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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给个机会

    韩瑞愕然,满面通红,几欲掩袖。

    什么身负盛名,弄了半天,只有魏徵知道而已,那还谦虚个什么劲啊。

    魏徵也十分尴尬,连忙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听闻韩瑞在扬州的事迹,阎立德与马周眼睛异彩涟涟,颇有几分动容。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魏徵吟咏两句,感叹说道:“炀帝就是因为骄奢银逸,才落得败身亡国的下场,其中鉴戒之意,发人深省。”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马周深以为然,阎立德却小心翼翼道:“今上乃是明君,兴建宫殿,并非为已,而是为尽孝道……”

    “陛下圣明,不同于炀帝昏庸无道,我等自然清楚。”魏徵说道:“然而,现在天下初定,百业待兴,百姓贫困,应以休养生息为先,等到以后国库充裕,再修建宫室尽孝道也不为晚。”

    “甚是。”马周赞同。

    反正表达了自己意见,阎立德顿时无话可说,微笑附和起来。

    “帝有过失,我等自然应当据理以谏,此乃朝臣本分。”魏徵轻描淡写道,态度却十分坚决认真。

    朝政得失,不是自己这种普通百姓可以理会的,所以韩瑞保持缄默,安静聆听就是,不想,或许是兴致来了,魏徵突然偏头问道:“你觉得如何?”

    嗯,韩瑞惊讶抬头,眨眼说道:“朝廷大事,小子不知缘由,不敢妄言。”

    “你旁听了许久,也应该了然事情经过。”魏徵目光如炬:“是不知,还是不敢?”

    犹豫了下,韩瑞说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兴修宫室,必徭役不休,百姓欲静而不得,自然要加以劝谏。”

    “不错。”魏徵笑道:“连布衣小子都有这般见识,我等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思竭其用,知无不言,怎能惧帝之威,退缩避之。”

    “魏阁老忠心奉国,犯颜直谏,小子一向佩服。”韩瑞真诚说道,易地而处,换成自己遇上生杀予夺的李世民,恐怕连大气也不敢出,更加不用说触犯龙颜了,别说什么平等不平等的,就是因为知道平等的可贵,才清楚尊卑之分的可怕。

    “此话似乎暗藏玄机啊。”魏徵爽朗笑道:“是在讥讽我吧。”

    “怎敢。”韩瑞辩解,也在迷惑魏徵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官盛则近谀,岂不是把我归类于士大夫之族。”魏徵笑着,亲自给韩瑞奉了杯酒,认真说道:“也有人云,你这篇文章不伦不类,对仗不通,只会标新立异,危言耸听,其实根本没有丝毫可读之处……”

    本有两分受宠若惊的,但是听闻这话,韩瑞立即皱起眉来,尽管是投机取巧,但是文章的确是字字珠玑,怎么到了他们口中,却一文不值了。

    “别怒。”魏徵冷笑道:“若非戳到他们痛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虞学士几次三番替你辩驳,奈何疑虑之声不止,特别是闻你未乃弱冠,更是嗤之以鼻……”

    哼,韩瑞也不屑应声,但却没见有多少怒气,一脸不与之一般见识的模样。

    “唉,可怜虞学士……”魏徵忽然止声。

    韩瑞没有防范,自然上当了,迷惑问道:“虞公如何?”

    “不提也罢。”魏徵摆手,表情惋惜,继而问道:“你此来长安,是否准备参见明年科举?”

    “算是吧。”说来话长,心里微急,韩瑞干脆含糊答应,同时皱眉问道:“事情与虞公有何干系?”

    “有人诽议,你与虞学士关系菲薄,指不定是近亲之流,他在为你造势,如此云云,可怜虞学士多年德行无瑕,却无故清誉受损。”魏徵感叹,又摆了摆手,淡然说道:“不过,只是些闲言碎语,当不得真,至少我等,全然不信的。”

    韩瑞默然,低头凝神,若有所思。

    “对了,你来应试,应有行卷,可否予某观之。”魏徵似乎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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