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拐跑了,老子没死呢,看谁有这个胆子。”

    “事实胜于雄辩,有本事,你把她们叫过来。”尉迟恭嘿嘿说道,伸手指着对面,韩瑞顺势望去,顿时有几分明白了。

    只见在对面的平台之中,聚集了许多女眷,而女眷们的中间,却是李世民与一帮文官在那里吟诗作赋,旁边还有乐伎在那里弹唱,场面十分热闹,相对,这里就显得冷冷清清了。

    “叫就叫……不过要等回家的时候。”

    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却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意味。

    “老黑,难道你有办法?”

    “自然。”尉迟恭自信非常,见到众人投来惊讶的目光,颇有几分得意洋洋,伸手又揪住韩瑞,嗡声说道:“小子,给我写首能唱的,只要把人引过来了,本将军不吝厚赏。”

    “尉迟将军,他是何人呀,若是无名小卒,那就不用出来丢人现眼了。”

    “就是,本来就脸上无光,再丢脸的话,更加没有面子了。”

    “里子都快没了,要面子何用,尉迟,某支持你。”

    一群人七嘴八舌,在那里逗乐,其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自然,其中也有几人清楚韩瑞的事迹,知道若是他肯出手,还真有**成的可能,把那边的风头夺过来,不过却抹不开面子开口相求罢了。

    扯开尉迟恭揪衣的大手,韩瑞微微摇头,上前几步,拱手叫唤道:“李公。”

    凉亭之中,一身宽松常服,衣袂飘飘,气度与旁人迥然不同的,却是李靖,只见他敛袖跪坐,轻捋须髯,低头注意地下的棋盘,听闻韩瑞的声音,微微抬头,轻笑招呼道:“你也在呀,过来小坐,看我下棋。”

    韩瑞连忙答应,快步走了过去,跪坐李靖旁边,好奇打量了眼,发现与他对弈之人,也不是寻常人物,相貌儒雅,如同文人书生,可是眉宇之中,却有股勃勃英气,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亮得厉害,轻瞥而来,锋芒毕露。

    会是谁呢,韩瑞暗暗猜测,才有些结论,就听尉迟恭敬抱怨道:“药师兄,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下棋。”

    与李靖对弈那人打趣道:“能是什么时候,天要是塌了,你个儿高,顶着就好。”

    “李懋功,现在没空与你耍嘴皮子。”尉迟恭瞪眼,叫嚷道:“那帮满口仁义道德的倌儿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难道还要继续退让不成。”

    果然是李世勣,韩瑞很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

    “敬德,不得胡言。”李靖轻喝了声,尉迟恭立即无语,不过嘴里却悄悄嘀咕起来。

    李靖摇头,叹笑道:“敬德,礼求于人,不要那么粗莽。”

    咦,在场的将军,看是粗放,其实精细得很,从李靖这句话里,可以联想到很多,不过最明显的却是,他对那个小子,好像非常有信心。

    “也对,差点忘记了,这小子不是老子的部曲。”尉迟恭憨厚笑了起来,居然道歉说道:“小子,某一时情急,冒犯了,不要介意啊。”

    在那帮将军的虎视眈眈下,韩瑞非常大度,表示不会在意的。

    “十七八岁,相貌清雅,身形……莫非他就是那个韩瑞?”李世勣说道,挪动了下棋子,抬起头来,目光如炬,愈加的锐利。

    有种身体给刺透的错觉,韩瑞连眨眼睛,不过心中却有几分窃喜,今天真是大丰收,该见的名臣将相,也差不多见齐了。

    “韩瑞,是谁呀?”

    “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知道么?”

    “……”

    “一群无知之辈。”有人斥喝,骂出了韩瑞的心声,然后免费的宣扬了韩瑞在长安城的光辉事迹。

    “就是写文章拍房玄龄马屁那个。”

    “哦,原来是他呀,依稀有点印象。”

    众人才恍然大悟,韩瑞恶寒,望了憨笑可掬的程咬金,敢发誓,他肯定是故意的。

    “知节,你呀,就是喜欢糊弄人。”李靖笑责道:“人家的阿房宫赋,写的是朝代兴衰成败,劝陛下引以为戒,与房玄龄有何干系。”

    “程匹夫,又在蒙人。”

    “呵呵,他的话你也相信,活该受骗上当。”

    又是一阵吵闹,看得出来,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袍泽,这些将领的交情不错,也不见外,以互相打趣为乐。

    笑闹了片刻,程咬金微笑道:“好了,你们也不要为难人家,诗赋文章之类,不是肚里的屁,想放就放,没有瞧见么,对面的那个,憋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动静。”

    “哈哈,老程说得太对了,当浮大白。”

    哄堂暴笑,放浪形骸,引人瞩目,不过当发现是这边传来的声音,众人也见怪不怪,最多是在心里暗骂了句粗鄙,就收回目光,注意力集中在皇帝身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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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惊扰

    “你们这帮匹夫,也不注意些,小点给擅长捕风捉影的言官听到了,明曰在朝上参你们一本。”李靖笑骂起来,却透出浓郁的维护之意。

    “怕什么,大不了再给陛下训示。”

    如同案板上的滚刀肉,死猪不怕开水烫,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只是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以李世民的胸襟气度,肯定不会介意的。

    “不怕训示,就怕扣俸禄,回家不好交待呀。”

    “而且怎么解释也不听,以为我们拿了俸禄去花天酒地,唉。”

    “就是,我跟你们讲哦,那天……”

    一时之间,这里成了诉苦的场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反正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也不怕别人笑话。

    李靖微笑摇头,招手说道:“懋功,给你引见,这个是韩瑞,扬州年少良才,是我一个部下的子侄,以后有事,若是我顾之不及,你就代我照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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