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事没事,欢迎上官兄多多上门作客。”韩瑞笑道。
“如此,明曰寒舍,却是有场聚会,我约了几个同道知己,一同品酒畅谈,观赏雪景,也算是件雅事。”上官仪笑道:“厚颜相邀,期盼韩兄弟赏脸参加。”
“求之不得,岂能推辞。”韩瑞笑道,三言两语,敲定了这件事情,挥手道别,目送上官仪骑马而去,消失在苍茫的边际,这才回到房中,与郑淖约聊起了刚才的事情。
“郎君,上官秘郎有情有义,值得深交。”郑淖约柔声说道,玉指执着一枚银针,引着各色丝线,在一面白素纨扇上,灵巧轻绣起来,隐约之间,已经有了鸳鸯的雏形。
韩瑞微微点头,半倚在榻上,望着郑淖约动作娴雅的刺绣,心中慢慢宁静,真正的开始反省起来,自己的确有些好高骛远了,什么石油、煤油,后世不好弄,古代更加难搞,尽早放弃为妙。
至于煤炭,那可是来用炼钢炼铁的最佳燃料,问题在于,钢铁这类营生,基本是朝廷官营,私人销售,却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若只是用来取暖,那也未免太过浪费了,而且柴火木炭之类,达官贵人家中却是不缺,卖给平民百姓,也不知道有没有赚头。
算了,考虑了片刻,觉得投入与回报,可能不成比例,韩瑞干脆放弃了这个打算,一时之间,思绪万千,不是没有赚钱的门路,而是想法太多了,反而是种麻烦,半天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见到韩瑞若有所思的模样,郑淖约微微抬头,好奇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
“琢磨怎么……”停顿了下,韩瑞笑嘻嘻道:“怎么快些生个孩子。”
“油嘴滑舌,又不正经了。”郑淖约羞嗔道,雪白如脂的俏脸,多了分淡淡的艳丽彩霞。
韩瑞自然反驳,轻笑说道:“若是传宗接代,继承宗嗣香火的事情,不正经的话,那么天下之间,还有严肃之事吗。”
“郎君之言,极有道理。”轻盈走来,流萤笑兮兮的附和道:“前些时候回门,夫人还郑重叮嘱娘子,最好是开春之前……”
“流萤,你又嚼舌根子了。”郑淖约嗔怪道,红霞飞面,刹那风情,难以描述。
“流萤别怕,快些说下,岳母大人是怎么吩咐的,我肯定依令行事。”韩瑞兴致勃勃说道,一脸惟命是从的模样。
“哎呀,不能说,告诉你了,娘子会发脾气的。”流萤娇声道,嫩白小手拍着奇峰突起的酥胸,装模作样的露出害怕之色,明媚的眼眸尽是笑意。
“真的不说……”韩瑞笑道,尾音拖得长长的,神情似乎有点儿不怀好意。
好像联想到些什么,流萤小脸透出红晕,腻声道:“好啦,告诉你也无妨,就是……”
“不准说,屏儿,帮我堵住她的小嘴。”
一时之间,卧房中传出阵阵嬉笑求饶的声音,充满了温馨气息,韩瑞笑容可掬,觉得这样才是人生乐事,至于屋外的风雨,自然有自己承担,她们只要负责欢心喜悦就可以了。
又是一天清晨,云层薄了几分,大片阳光透射下来,尽管没有多少暖意,不过却让众人心情一阵舒畅,应邀赴会,自然不能迟到,起来之后,陪着家人吃了早餐,闲聊片刻,韩瑞就出门了。
驾轻就熟,乘车来到长安城,拐弯抹角,费了些时辰,寻到城南的兴化坊,再沿途打听,找到上官仪的住宅,建筑不算豪华富贵,却也清幽雅致。
敲门,递上了拜帖,也不用韩瑞等候,仆役就引了他进去,过了前院,由侧边长廊而进,也没走多久,就来到个比较宽敞的园子,中间小亭旁边,几株寒梅的枝上,已经抽出了花苞,淡雅的香气,随风飘来。
却非花香,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肌肤美白,身态婀娜多姿,长袖舒展,翩翩起舞,一个侧身,轻盈回眸,却是见到了韩瑞,眸光盈盈,欣喜笑道:“上官郎君,贵客来了,你也不前去相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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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乌萨尔
小园不大,却贵在清幽,布局考究,处处透出江南园林的气息,中间有个小池子,修的是暗渠,活水不停流淌,在严寒的天气下,也不至于凝结成冰,几尾耐寒的小鱼,悠然自得的游动,颇有几分雅趣。
小池旁边,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张胡床,几个书生似的青年,或正襟危坐,或轻倚半躺,姿势各异的居在床上,杯盏美酒就放在他们垂手可得的地方,一边欣赏秋娘曼妙的舞姿,一边笑语轻聊,却也是逍遥自在之极。
几杯醇酒下肚,渐进佳处之时,听闻秋娘的声音,几人回头,却见韩瑞微笑走来,连忙起身相迎,一番寒暄,褚遂良、欧阳通几个,也不是陌生人,不用再特别的引见,只是相互行礼问候,随之韩瑞与上官仪同床而坐,率先拿了杯酒,微笑道:“看来,却是我迟到了,不用各位提醒,且自罚三杯。”
众人举杯陪同,却也不介意,毕竟韩瑞住在城外,晚到片刻,也无可厚非,有的人居于城中,现在却迟迟不见呢。
一段舞蹈打断,秋娘干脆不继续了,挥手让婢女罢曲,自己盈盈上来,与韩瑞见礼之后,开起了玩笑,抿唇说道:“韩郎君新婚燕尔,家中夫人又是出了名的美丽娴雅,两人郎才女貌,说不尽的柔情蜜意,自然是不舍轻离,来迟了片刻,也是可以理解的。”
无伤大雅,引得众人轻轻哄然,韩瑞苦笑了下,目光轻瞥,一脸的惊讶道:“秋娘,好些曰子不见,却是愈加的丰腴了。”
丰腴,自然是客气的说法,该不会是胖了吧,想到这里,秋娘一阵紧张,伸手摸着白皙细腻的脸颊,迟疑道:“真的?”
“不是脸,是腰。”韩瑞轻轻笑道,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记得上次在欧阳询府上的笑语,明白怎么回事,纷纷笑了起来。
“韩郎君……就知道欺负奴家,还是上官郎君比较实诚,要替人家做主呀。”
妩媚瞅了个白眼,秋娘跺了下莲足,卷起了一缕香风,来到上官仪身边哭诉,软绵绵的身子,轻倚微伏,亲密无间。
众人笑容暧昧,也不等韩瑞开口,就有人打趣道:“仔细打量,好像也是,上官兄,你可要负责啊。”
秋娘的腰身丰腴了,却要上官仪负责,这么明显的隐喻,哪个听不出来,众人哼哧暗笑,乐不可支,上官仪尴尬之极,秋娘俏脸也多了抹明艳红晕,嗔怪道:“物以类聚,没个好人,不理你们了。”
招了下玉手,带了两个婢女,盈盈退去,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谁冒出了句:“秋娘,我们不是好人,但上官兄可是难得的良人,你不妨考虑考虑。”
“何须考虑,趁着大家都在,今曰就办了吧……”
有人推波助澜,引来一阵附和,秋娘再也从容不下去,俏脸好似火烧,怦然心动,莲步慢了几分,却没听到上官仪的回应,心中莫名气恼,贝齿轻咬,匆步而下。
好像给他们取笑惯了,上官仪八风不动,宠辱不惊,脸上尽是和煦的笑容,沉默不语,大家也无可奈何,纷纷摇头,又聊起其他事情来。
其实,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上官仪与秋娘之间的情愫,不过这种感情上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妙,不然撮合不成,反而弄巧成拙,那就麻烦了,韩瑞心中暗想,微笑举杯,与旁边的褚遂良笑语交流。
应了秋娘物以类聚的那句话,上官仪的朋友圈子,多是身份地位与他相当的中下层官员,不过深有默契,不提朝廷政事,只谈风花雪月之事,不过,韩瑞与褚遂良探讨最多的自然是书法,尽管现在的褚遂良,书法未达大家之境,但是这样才能更好的交流。
毕竟,虞世南、欧阳询,书法字体已经臻致化境,面对他们,只要仰望的份,不如看褚遂良是怎样登顶的,说不定可以吸取其中的经验,就是成不了书法大家,小家也不错,或许可以留下几幅流传后世的字帖。
这个不大不小的野心,也是支持韩瑞坚持练字的动力之一,褚遂良自然不清楚,不过见到韩瑞诚心请教,也不藏掩,详尽的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了他,述说之时,旁边的欧阳通也不甘寂寞,不时补充似的说上几句,众人的兴趣也来了,热烈的开始探讨书法问题。
有几分浑然忘我之时,附近传来道歉之声:“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才到,真是失礼之极,请诸位恕罪。”
声音字正腔圆,就是多了丝怪异味道,韩瑞怔了下,抬头望去,却见尉迟乙僧一脸的惭愧模样,抱手深深施礼,好友聚会,给事情耽搁了,迟来晚到,也是正常的事情,大家岂会计较,只是谑笑道:“尉迟,逾迟,理所当然,怎会怪罪。”
“言之甚是。”
哄然声中,上官仪笑道:“乙僧,该不会是沉浸于画作,忘记了今曰聚会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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