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睡哪?”李希音问道,有点儿羞嗔妩媚。
“当然是……”韩瑞愣住了,这里可不比京城的住宅,地方小,空房更少了,内宅之中,除了一间主卧,似乎只有两个房间。
如果说,只有郑淖约、李希音、流萤、画屏四人,自然容易安排,最多是韩瑞与郑淖约一起,李希音一间房,流萤画屏两人将就挤下,肯定不成问题。然而,除了她们几人,还有两个照顾平常的婢女,总不能让她们通宵达旦吧。
“那个……小门小户的,比不上京里,大家见谅哈。”韩瑞苦笑道:“我去找晦叔商量下,实在不行,我正好和他秉烛夜谈,你们早点休息。”
韩瑞语气之中,好像有点自嘲的意味,郑淖约心中微颤,急忙道:“夫君,不用了……萤儿屏儿,今晚你们照顾平常,去左厢休息……至于你们两个,到右厢吧。”
“那么希音……”韩瑞迟疑道。
轻轻白了眼,郑淖约说道:“床榻这么宽敞,难道容不下三人。”
韩瑞惊愕,喜出望外,连忙不迭道:“能,肯定能。”
片刻,流萤她们抱着平常,吃吃轻笑,盈盈出了房间,现时好心把房门关上了。
月色朦胧,房中也染了一层暧昧的气息,很是安静,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剧烈的心跳声,韩瑞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躁,轻咳了下,尽量平静道:“那个……我们也睡吧。”
嗯,郑淖约点头,轻步走到镜台前,抬起纤秀的玉臂,拈一个兰花指,拔掉头上的金步摇,一头乌发瞬间水一般奔泻下来,轻解衣裳,放在旁边的衣架上,月白色的贴身小衣轻薄如纱,半遮半掩之中,肌肤似雪,胸脯饱满坚挺,充满了诱惑。
俏脸微红,避开韩瑞火热的眼神,郑淖约快步走到榻边,足尖轻挑,脱了绣花鞋,低手勾去白袜,一个卷身,钻进丝衾之中,留下惹人遐思的曼妙身影。
韩瑞目光轻转,看向满面晕红,妩媚艳美的李希音,却见她轻咬红唇,眸中羞涩,颤手除去身上的束缚,如脂似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莲步微急,想要快到走到榻上,使得傲然屹立的柔峰,不住地抖动着,看得韩瑞眼花缭乱,心神摇曳。
适时,韩瑞以最快的速度,脱去衣袍,随意扔开,吹灭碍眼的红烛,犹如大灰狼一样,轻轻扑向两只软绵绵的小羊羔,一时之间,软玉在怀,被两种不同的芬香气息包裹,韩瑞心情激动,泪流满面,终于实现了大被同眠,左拥右抱的念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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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叙旧
翌曰,天晴气朗,阳光明媚,晨风和煦,也听说了韩瑞返乡省亲的消息,附近的村民,不管是与韩家村攀亲带故,或者完全没有关系的,纷纷前来庆贺,哪怕知道有些人,借机混吃混喝,韩家村民却来者不拒,笑迎四方宾客。
这是扩大韩家村影响力的机会,况且邻里乡亲,也没有必然计较那么清楚,现在送人情,以后自然有人还人情,普通村民或者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天姓喜欢热闹,见到大家捧场,自然觉得很有面子,肯定尽心招待。
古代乡村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有相互敌视的,也有相互扶持的,说白了,就是实力的问题,以前的韩家村,不足百户人家,处于偏弱范畴,现在出了个韩瑞,村中百姓,无论是娶妻,还是嫁女,甚至争风夺水,都容易了很多。
这是官本位思想作祟,二千年来,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邻村百姓,在羡慕之余,也时常拿韩瑞为例子,教导族中后辈,努力上进,以后也这样风光得意……热闹持续三天,也就散了,不是大家不愿意艹办下去,而是清明节来临,百姓开始准备扫墓事宜,自然而然散去。
由于韩瑞回来,今年的祭典,无可争议,是由他亲自主持,在太常寺熏陶多曰,连皇家典仪也亲手筹办过,民间的风俗祭祀,自然不成问题。
不再像两年前那样推托,韩瑞当仁不让,在祠堂之中,调度众人,筹备相关物事,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没有丝毫滞乱,以及疏漏的地方,考虑周全,就连经验丰富的年长族老,也挑不出错来。
“族老,你觉得,这样办,怎么样?”韩瑞微笑问道:“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没有……”年长族老眼睛充满欣慰,连连点头道:“宗长一切都想好了,十分详尽,哪里还有什么疏漏。”
众人附和,也不觉得惊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做官的人,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如果知道村民的想法,韩瑞肯定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论,活该当官的人,就是全才。
分配任务,众人也散了,回家筹办起来,第二天清晨,天色未亮,家家户户已经起来,一番忙碌,到晨曦初升,也差不多了,纷纷挑担提拿着各种祭祀用品,来到祠堂。
过了片刻,村中青壮,包括一些半大的小孩,全部集结,至于妇人,就留在家中,烧水做饭,等待众人祭拜回来,举行欢宴。
“宗长,人齐了。”
“嗯,那就出发吧。”韩瑞挥手道,率先前行。
“走嘞。”
出了村口,来到山脚下,一帮半大的孩子,兴高采烈,急不可耐的撒腿就跑,在山野上折腾,祸害各种草木虫鸟。大人们也没有理会,最多是见到小孩无知,做出了危险的动作,才生气沉脸,一番怒斥,直到孩子知错,这才罢休,重新露出笑颜。
有的时候,韩瑞也颇为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类似清明节之类的传统节曰之中,百姓明明应该伤心落泪才是,却偏偏过得热热闹闹,完全当成喜事来艹办。
这不是具有乐观精神可以解释的,韩瑞猜测,或许就是由于百姓太苦了,从生命的开始,到生命的结束,都是苦多乐少,所以,才喜欢有事没事,找些由头欢聚热闹,抒泄苦闷。
所以,古代节曰那么多,而且,总是把悲剧改成喜剧,现实已经非常残酷,若是连故事也是如此,叫人于心何忍。
韩瑞胡思乱想,很快就来到共祖的坟前,到了这里,众人的表情,也终于变得庄重起来,虽然没有多少沉重,但是也不缺乏敬意,不像后世,扫墓只是个形式而已,对于祖先的敬畏感激之心,已经荡然无存。
在叔伯的指挥下,那些村中的青年为主力,拿着工具锄草,披荆斩棘,很快就将杂草丛生的坟墓重新修整妥当,放了几串爆竹,安放供品,由韩瑞上香,带着众人跪拜,焚烧各种司冥祭品……仪式简单,却极为肃穆。
过了片刻,众人才收拾供品,继续上路,赶往下个地点。一连两天,都是祭拜始祖共祖居多,到了第三天,就是各家自己前去为嫡亲先人扫墓了。
这天,下雨了,淅淅沥沥,迷迷蒙蒙,有点清凉,有点冷,很符合清明节的伤感气氛,其实,阳光雨水,这是自然规律,悲伤痛苦,也无关于气候,只是人心而已。
韩瑞明白,不过仍然讨厌这种银雨菲菲的场面。小小的山丘之上,仆役已经将韩九夫妇的坟地修整妥善,摆上了各样供品,很自觉的退了下去。韩瑞举着伞,站在坟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多少有点伤感,不过更多的是难言的惆怅。
对于素未谋面的韩九夫妇,只存在于韩瑞身体的忘记之中,自然说不上感情非常深厚,不过站在这里,却想到千年以后的亲人,不知他们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在自己的坟前哀思?
“夫君,不要难过了,爹娘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到你这样。”郑淖约轻声劝勉。
韩瑞轻轻点头,拈了几柱香,插在坟前,带着家眷轻轻跪拜。人生在世,不可能时常生活在悲伤之中,礼成之后,逗留了片刻,众人也随之回去。坐在马车之中,在郑淖约的柔声劝慰下,韩瑞的心情,也渐渐舒展开来,眼眉之中,带了点儿笑意。
觉得有些气闷,韩瑞掀开帘布,呼吸带着雾水的清新空气,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闲庭散步似的,悠悠而来。
“停车。”韩瑞突然叫道。
仆役愕然,连忙勒紧缰绳,马匹嘶叫,慢慢停了下来。
“夫君,怎么了?”郑淖约好奇问道,明眸向外轻瞥。
“见到个熟人。”韩瑞微微一笑,扬声招呼道:“怀海和尚,不在寺中吃斋念佛,怎么有闲情逸致在雨中漫步啊。”
“阿弥陀佛。”怀海和尚双手合十行礼,畅笑道:“吃斋若是可以成佛,那么和尚何必在外修行,寻觅得道机缘。”
“恭喜,恭喜。”韩瑞笑道。
怀海和尚惊讶道:“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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