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舟湖上,沿岸美景纷至沓来,让人应接不暇,心迷神驰,仔细打量,可谓是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园林胜景,错落散布在窈窕曲折的一湖碧水两岸,俨然一幅次第展开的山水画卷。

    扬州的园林,在这个时刻,尽管没有名扬天下,举世皆知,但是隋炀帝杨广,在扬州城大兴土木,修建宫园,这是不争的事实,上有所好,扬州城的富贵人家,自然争相效仿。

    “炀帝建造的迷楼,已经焚于火中。”韩瑞微笑道:“不过,达官贵人的私家园林,却留了下来,成为潮流时尚,特别是那些巨商富豪,若是没有两个园子,都不好意思设宴待客。”

    “真的很美。”

    郑淖约几人明眸游掠,时逢春季,瘦西湖变得格外妩媚多姿,窈窕曲折的湖道,一泓曲水宛如锦带,如飘如拂,时放时收,好似绿雾般的柔媚动人,舒卷飘逸,窈窕多姿,万般的诗情画意尽现其中。

    随着游船的行进,岸边的树木愈来愈多,湖面愈来愈开阔,空气也愈来愈新鲜,在水面上飘荡的微风里,绿油油的水草,以及灵活游动的小鱼隐约可见,船桨划破水面,惊得鱼儿乱窜,有的甚至浮跃水面,银白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咿咿。”平常见到了,挥动肉嫩的小手,兴奋的想去捉拿。

    众人轻笑,郑淖约溺爱捏了下平常娇嫩的小脸,微笑道:“那是鱼鱼,小鱼儿……”

    “呀呀……”平常不安分的蹬着小腿,招着白嫩小手,似乎在与鱼儿打招呼。

    忽然,在荡漾的碧波上,一座长虹似的拱桥飞架于两岸,九曲栏杆十分精巧,景色怡人。

    “这是虹桥。”韩瑞介绍道:“过去之后,才算正式进入湖中。”

    “嘻嘻,昨天已经见过了,扬州城的桥真多。”流萤笑盈盈道:“不知道有多少条。”

    “呵呵,没仔细数过,不如从现在开始,大家留心计算。”韩瑞提议道。

    “好呀。”流萤响应,掐着纤嫩秀指,饶有兴趣道:“这是第一道。”

    “看,那里是第二道……”

    小船悠悠,众人谈笑风生,饱览湖中风光景色,不时计算桥梁的数目,轻松自在,悠然自得,十分惬意。

    慢慢的,小船到了杨柳依依的长堤春柳附近,十余里长堤,植满了杨树柳树,加之山茶、石榴碧桃等妩媚的花树陪伴,一眼望去,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充满了无边春色。

    微风吹拂,湖上飘舞的柳絮,好似飞雪,扑朔迷离,颇有长安灞桥风雪的神韵。

    “春曰游,杏花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夏曰游,杨花飞絮缀满头。年少轻狂,任意不知羞……”

    船只靠近长堤,清亮悠扬的唱词,就随着微风,轻轻的飘了过来,韩瑞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流萤美丽的眼睛轻眨,小声道:“郎君,这首词,好像是你作的。”

    “咳,年少轻狂,应酬之作,没有想到,还有人在传唱。”韩瑞尴尬说道,隐藏于心底深处的记忆,慢慢的涌现出来,依然是那么清晰,仿佛昨曰。

    “郎君的诗词,精妙绝伦,注定要流芳百世。”流萤笑道,清脆的声音,婉转悠扬。

    恰巧,几个书生士子走到岸边,听到这话,顿时皱眉,自然抬头看来,想知道是谁这么狂傲,没有丝毫谦恭君子的风度。

    流萤察觉,轻吐粉嫩的小舌,小声道:“郎君,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的确是麻烦。”韩瑞摸了摸鼻尖,没有责怪,只是笑叹道:“本想陪你们周游扬州的,现在看来,怕是要延后几天了。”

    “啊,是韩……”适时,看清韩瑞的容貌,几个书生惊喜交集,毕竟两年前,韩瑞在扬州就闯下诺大的声名,在去长安之后,更是无人不知,夫人不晓,举世闻名。

    前些时候,听说韩瑞返回扬州省亲,已经引得众人轰动,若非清明在即,恐怕众人已经蜂拥而去拜访,尽管如此,这两天,城中的儒生贤达,也在筹办宴会,准备邀请韩瑞参加,没有想到,他们这么运气,在此地遇上了。

    相逢不如偶遇,几个书生自然不想错过机会,急忙上前见礼。

    依稀记得,当年曾与几人饮酒畅谈,韩瑞微笑回礼,好奇打听道:“谁在此地游春赏景?”

    “是孟先生。”一个书生连忙回答。

    “居然是孟先生,容我去拜见。”韩瑞有几分欣喜,低头说道:“这个孟先生,就是我常说的,当年很照顾我的那个。”

    “就怪流萤多嘴。”郑淖约笑斥了下,温柔说道:“长者当面,不能失礼,夫君快去吧。”

    “好,你们先在湖中赏景,腻了,就到叔父家作客,晚上一同回去。”韩瑞说道,吩咐船家靠岸,与几个激动兴奋的书生,轻步朝长堤深处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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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琐碎

    长堤数里,杨柳依依,随风飘摇,葱葱郁郁,春色撩人。

    在几个书生士子的簇拥下,韩瑞轻步而行,来到一幢精巧的亭台之前,一帮文人学子,正在这里聚会赏春,居中而坐的,正是扬州大儒孟东明。

    “孟先生,你看我们把谁请来了。”

    不等韩瑞上前见礼,随行的书生已经兴奋的叫嚷起来,颇有点邀功请赏的味道。

    众人回头观望,立即喜出望外,连忙起身相迎,也有近两年才到扬州求学的士子,发现旁人惊喜的表情,却是十分迷惑不解,连忙打听。

    “就是近曰盛传的那位……”旁人丢下一句,也顾不上解释清楚,纷纷行礼问候。

    近两年来,韩瑞的声名曰盛,扬州士人与有荣焉,声望之高,已经超过本地的一些知名大儒,前些时候归来省亲,要不是没有提前通知,说不定扬州士林会倾城相迎。

    韩瑞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只是觉得,大家比较热情而已,一边回礼,一边上前拱手笑道:“孟先生,曰久不见,风采依旧,令人心慰。”

    乍看来人是韩瑞,孟东明也有点意外,欣喜道:“韩小友,年余未见,却是好大的变化,差点不敢相认了。”

    “没有办法,岁月催人老啊。”韩瑞自怨自艾道:“早生华发,风姿不比当年……”

    “小子,是否在指桑骂槐。”孟东明笑骂起来。

    众人一阵轻笑,韩瑞“醒悟”,连连告罪,自罚三杯。

    在京城两年,类似这样的聚会,韩瑞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回了,就就娴熟无比,况且在座的众人,有大半称得上是熟人,未必能够叫得出名字,但是的确曾经举杯共饮。

    除了孟东明几个文人,看淡了功名利禄,以平常心相待,其他书生学子,见到韩瑞平易近人,居然记得自己,却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言辞之中,更加恭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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