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知州老爷的家,自己还没去过呢!

    布衣头人略显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走上前去,恭敬的抱拳对黑衣人低声询问道:“这位大人,不知吕公子跟你家大人,是何关系!”

    虽然心里明白了一些,但是布衣头人怎么都不明白,年纪不到二十的吕恒,是怎么跟知州大人成为好友的。

    心里犹豫了一下,终是耐不住内心的渴望,便上前有此一问。

    岂料,此话一出口,那黑衣武士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眼神如电的盯着布衣,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直到看到布衣吓得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浑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这黑衣武士才收回了气势,握着刀柄的手也松开了。他笑了笑,淡淡道:“吕公子乃知州大人的忘年好友!”

    见这老头一脸的惊讶呆滞的模样,黑衣人微微一笑,对着一旁一脸茫然的阿贵和阿朵摆摆手,便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呆立在原地的布衣,呆呆的看着那离去的黑衣武士!

    ……去往知州府的路上,阿贵跟阿朵紧张兮兮的走在队伍中,在他们的身边,全是身披戎装的黑衣武士。这些人的衣服,与那些衙役们不太一样。嗯,怎么说呢,看上去很威猛。

    “哥哥,你看,他们的衣服好奇怪哦!”阿朵一边走,一边偷偷的打量着这些黑衣人,心里好奇之下便压低声音对哥哥说道。

    阿贵也是出过门,去过泸州的人,也是有些见识的。此时,见那些平曰里威风八面的衙役们,此时只能站在队伍外围。而马车周围,全是这些黑衣人在负责保护。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些黑衣人的身份要比那些衙役们高得多。

    此时,见妹妹偷偷的嘀咕着,对人家身上的衣服品头论足的,阿贵心里一惊,急忙转过头来,训斥阿朵道:“不要乱说!”

    阿朵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办了个鬼脸,便不再言语了。

    而起先叫他们一起前来的那个黑衣武士,听到这个小姑娘奇怪的话语,却是笑了笑。他转过头,笑呵呵的对阿朵道:“小姑娘,我们是千牛卫,不属于地方公差行列。身上的衣服自然跟他们不一样了!”

    听到这黑衣武士和气的声音,阿朵心里的那丝紧张也放下了。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看着这黑衣武士道:“千牛卫?你们是放牛的吗?”

    千牛卫:“……!”

    身旁,那些同僚们,见头儿吃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平稳行进着的马车里,空间很是宽大。在车厢里,还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茶点。看上去很是诱人胃口。

    吕恒靠在车厢上,手中端着茶杯,一边品着香茶,一边听着张文山,兴致勃勃的讲述着,来到益州以后的所见所闻。

    当然了,其中,这老头也不乏吹嘘一下自己的功绩,那得意的神色,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

    张文山闲居江宁数十载,胸中抱负得不到施展。如今被皇帝启用,心里除了对皇帝的感激之情之外,更多的,是想一展身手,建立一番旷古绝今的功绩。

    在这一年中,张文山修葺了都江堰,开渠引水,劝课农桑。大力推行朝廷的各项休养生息的政令,使得穷困的益州,在面貌上得到了初步的改变。

    而且,这老头在社会治安上,手腕也极其干练。在这一年中,他除豪强,灭恶霸。铲除歼佞,规范世家。短短的一年时间,被处理的各类歼佞歹人不下一千多,至此成都府的治安大为好转。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张文山得罪了不少的世家大族。而且,据传,已经有些世家大族,开始勾结,准备联名对付张文山了!

    但是,随着吕恒那招借刀杀人之计的送达,双方的僵持的态势,突然急转直下,朝着张文山那边倒去。张文山一举掌握了这场暗战的主动权。

    如今,朝廷圣旨一下,这些参与对付张文山的世家大族,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张文山也不敢大意。

    这些世家大族,久居成都。在成都的势力盘根错节,极为复杂。一旦他们有所风闻,那这些人必将铤而走险。

    如何让他们乖乖的接受朝廷命令,前往山西守边,成了目前摆在张文山面前的头等大事。

    如今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张文山脸上也是带着深深的忧虑。

    “这些世家不好对付啊!”张文山端着茶,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道。

    “嗯,是不好对付!”吕恒看了张文山一眼,见这老头,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心里偷偷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后,同样是叹了一口气,言语中满是忧虑的说。

    “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怕是要出大乱子的!”张文山抬起头,看了一眼吕恒,见这小子,竟然没心没肺的吹着碗里的一片茶叶,玩的不亦乐乎。心里便有些生气,故意沉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吕恒好不容易将那片茶叶,吹倒出去。这才悠闲的抿了一口茶,砸吧着嘴,仍然是那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没心没肺的说道:“呵,岂止是大乱子,怕是要造反吧!”

    见张文山闻言后,脸色微变。吕恒呵呵一笑,眼里满是惋惜的神色,对张文山叹气道:“到时候,哎!文山兄,你可就惨了!”

    说罢,吕恒还砸吧着嘴,一脸惋惜的样子,摇头叹息道:“惨了,惨了!“张文山被吕恒这话气的直翻白眼,此时,见吕恒那摇头惋惜的样子,好像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的模样,张文山笑骂道:“你小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夫被这帮歹人拖累不成?”

    气呼呼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吕恒那笑眯眯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阵无力。

    这小子,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了吧。自己还在这里,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讲明白。真是自作孽啊!

    跟吕恒对视了一阵后,张文山终于是耐不住心中的焦虑,他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点头道:“好吧,好吧,老夫的确是有些黔驴技穷了。”

    “早这么说多好,干嘛费这劲儿!”吕恒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得意的笑着说道。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八章 鸿门

    回到府上后,张文山便直接拉着吕恒进了书房,并且嘱咐那些千牛卫,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书房半步。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熏香袅袅,温暖如春。夕阳从窗棂中照进来,投在地面上一片斑驳的光斑。这照进书房金色的光束中,清晰可见微小的尘埃悬浮着。随着清风吹来,有规律的飘动着。

    房中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那副难得糊涂的匾额,而匾额下方两侧,则是之前在江宁的时候,与张文山和武宁远随意闲聊时,说起的一副对联。

    上联为:苟利国家生死以;下联为: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对联,乃是后世一位名臣所作诗句中的两句。说的是为官之人,品行高洁,为国为民的宏远和志向。

    如今,这对联被张文山挂在书房之中,做自勉之用。

    看到吕恒抬起头端详着这对联,站在一旁的张文山,抬起头看着那对联,微笑着解释道:“当初,听你说起这对联的时候,便记了下来!”

    吕恒微微一笑,点点头,将目光从这对联上收回来后,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的张文山,形容比之在江宁的时候,憔悴了很多。心里微微一叹。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77138 77139 77140 77141 77142 77143 77144 77145 77146 77147 77148 77149 77150 77151 77152 77153 77154 77155 77156 77157 77158 77159 77160 77161 77162 77163 77164 77165 77166 77167 77168 77169 77170 77171 77172 77173 77174 77175 77176 77177 77178 77179 77180 77181 77182 77183 77184 77185 77186 77187 77188 77189 77190 77191 77192 77193 77194 77195 77196 77197 77198 77199 77200 77201 77202 77203 77204 77205 77206 77207 77208 77209 77210 77211 77212 77213 77214 77215 77216 77217 77218 77219 77220 77221 77222 77223 77224 77225 77226 77227 77228 77229 77230 77231 77232 77233 77234 77235 77236 77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