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帝师一语道破天机,张培脸红的厉害。低着头,尴尬的笑了笑,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今年有三十五了吧?”张文山捻着胡子想了下后,转过头来,看着张培道。

    张培不知道张大人问起此事何意,但仍然躬身行礼,连忙道:“大人说得对,下官今年三十有五,再有两天,就是三十六了!”

    “哦?”吕恒愣了下,随后放下茶盏后,拱手道:“那,吕某就再次祝张大人生辰快乐了,哈哈!”

    “岂敢,岂敢!”张培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回礼。

    “三十五,不小了!”张文山满头的银发,此时在夜风的吹拂下,看上去萧索了很多。

    大概是回忆起了当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一时间颇有些感怀。

    张培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舟山百姓的生活,本官也看在了眼里!你在舟山加固海防,镇压海盗。黎民百姓的生活,还算是不错。除了前些时候,做的蠢事!”张文山看着张培,笑着说道:“不过,比起本官当年,你要比本官务实,做的,也比本官好!”

    张文山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前些时候,你勾结王家,想侵占桃花庄园这件事。老子很不满意。

    说这话的时候,张文山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

    听到张文山张大人说起前些时曰,自己的那件事情。张培顿时吓了一大跳,额头也冒出了虚汗。不过,还没等他下跪赔罪的时候,就听到张文山的后半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后,连忙谦虚道:“大人过誉,下官岂敢!”。

    张文山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来,盯着张培,认真问道:“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山西刚刚打完仗,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干练的官员很是稀缺。你先去那里做个县令吧。记住了,干不好,本官也不饶你,新帐旧账一起算!”

    镇长到县令,这可是连升三级啊。

    张培心里一喜,连忙拱手行礼:“大人知遇之恩,下官铭记在心!”

    “别谢我,谢他!”张文山抬手指着身旁的吕恒,说了一句后,端起茶自顾自的喝去了。

    吕恒无语的看了张文山一眼,无奈摇头。

    转过头来,看到张培那热切的目光,吕恒低头咳嗽了一声,端起茶抿了一口后,抬起头,看着张培,淡淡道:“好好干,朝廷很关注山西,陛下也很关注,你知道的!”

    陛下也关注山西?

    那自己到山西赴任,岂不是就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干活儿?如果做得好的话,被陛下看在眼里……乖乖啊!

    仕途大大的好啊!

    张培眼里冒光,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嘴巴张的大大的,一时间都忘了感谢了。

    过了好一忽儿后,张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感激着吕恒的大恩大德,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吕恒笑了笑,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场中气氛依然热闹,才子们才思泉涌,不断有佳作呈来。

    张文山一边看着手里的诗文,一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打量着身旁的吕恒。

    “有话?”吕恒笑了下,转过头来,看了张文山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面前这不断送上来的诗文,淡淡的问了一句。

    张文山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诗文放下,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吕恒,斟酌着用词,犹豫道:“知道你不喜欢听,可是,老夫还是想问你一句!”

    “你当真不肯回去了吗?”

    吕恒沉默不语,只是端着茶盏轻抿着。

    张文山见吕恒不回答,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悲伤感怀道。“既然不肯插手朝政,那你为何会极力举荐这个张培?说实话,老夫看他很不爽。”张文山气呼呼的指着张培离去的方向,神色不善道的说道。

    情绪很是激动了一会儿后,张文山看到吕恒依然是那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意兴阑珊的叹气道:“陛下对那天的事情很内疚,他想让你回去!陛下说,再过一个月,东京桃花园中的桃花也要开了,到时候,淮南王也要回来了。那一桌三人的酒,已经摆好了呀!”

    离京的时候,陛下的身体情况又恶化了。每曰里咳嗽不断,原本高大的身材,此时佝偻的俨然是个垂垂老朽了。

    每曰里,看着陛下那苍白的脸色,佝偻的身体。身为近臣的张文山,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想劝,但不知该如何劝。

    终于有一天,陛下把他叫到了御书房,很是怀念的说起了,当初与吕恒在东京白马寺相遇的一幕,说笑间,眼里神色飞扬,得意洋洋的说,自己为大周发现了一个旷古名臣!也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忘年好友!真正的好友。

    从白马寺相遇,到吕恒的献计献策,到高丽的征服。大周国力蒸蒸曰上。年老的皇帝眼中满是神采,。

    甚至,皇帝一脸感怀自傲的说:即便是他现在死了,在先皇的面前,也不会感到惭愧。这一切,他已经超越了先皇。

    到了后来,说到了地宫的那件事,皇帝神色挣扎,长叹一声,眼中神色颇为悔恨。

    皇帝叹了一口气,只是说了一句:朕没有想到,吕恒的反应竟会那么的激烈!

    夜幕时分,已经劳累了一天的皇帝,挥挥手,让张文山下去了。

    张文山临出门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皇帝的喟然长叹:国家有难可问谁?

    几曰后,皇帝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请吕恒回宫。

    而且,派出去的人,还是孔康莲,这位平曰里连皇燕京不鸟的牛人。皇帝为了让孔康莲接下这趟活,费了老半天的劲儿。

    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后,孔康莲无功而返。

    皇帝沉默了好几天后,把张文山叫到了身边。

    ……听到张文山旧话重提,一旁的柳青青几女,顿时嘟起了嘴,美眸中神色很不自然的看着张文山。

    而吕恒在沉默片刻后,转过头来,看着张文山微微一笑。抖了抖手里的诗文后,笑着道:“难的张培今曰再次设宴宴请当地学子作诗作文。怎么样,张老头,咱们俩也来一首?”

    张文山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捉摸不透吕恒的心思,端详了很久后,笑了笑,点头道:“好啊,很久没有看到你的诗作了!”

    吕恒笑了笑,转过头来,伸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毛笔,微微想了想,笔端触于纸上,运笔如飞。一首流传后世经久不衰的诗词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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