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武则天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心里的震惊了,抚在贺兰敏之脸上的手也剧烈颤抖起来,并猛地缩回手去,都打到了贺兰敏之的脸,但她却没有一点在意,只是怔怔地看着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没再继续说,眼睛盯着武则天,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各自的表情变化尽被对方收入眼底,但贺兰敏之的神情变化武则天并没太多在意,她的心处于极度震惊中。

    好一会儿后,武则天才稍稍平静下来,用力吸了两口气,闷声问道:“敏之,你如何可以说这种话,自古就没有这样的事,要真是那样,朝中起来反对姨母的人会数不胜数,天下还不大乱!”

    武则天这话让贺兰敏之放了心,他知道他的这位姨母兼情人不可能没考虑过这事,只不过以前被她自己暂时否认了而已,今曰他说了,念头再次被挑拨起来,不然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当下马上再道:“姨母可以借机造势,要是天意如此,姨母顺应天意荣登九五之尊,天下人就不会反对!”

    “敏之,你别说了,此事万万不可多说,要是被人听到了,你我的命都不保!”心神大乱的武则天故作威严地喝令。

    “姨母,此处只有你我,没有人会听到的!”贺兰敏之却没听她的话,继续说道:“姨母,敏之是担心你,要是你一直以皇后或者皇太后的身份摄政,终有一天权力会失控,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多的去,你要考虑的更长远。你行事比大多的男儿都果断,你的才智也是一般人不可及的,为何你就不能坐在那个位上呢?姨母……”

    贺兰敏之的话未说完,就被武则天捂住了嘴,武则天带点哀求地说道:“敏之,你别说了……你把姨母的心都说乱了,姨母不想说这事,要说也以后再说,你也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事,好不好?”

    贺兰敏之拿开了武则天的手,握在掌间,点点头道:“敏之明白,除了和姨母说,不会和其他任何一个说此事的!”说着伸手轻轻一拉,他要趁这个时候表现一点男人气。

    武则天趁势倒入贺兰敏之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幽幽地说道:“敏之,你这是在蛊惑姨母,你把姨母的心都说乱了,今曰姨母都不知道如何处事了……今曰你要多陪一下姨母,好不好?”

    贺兰敏之伸手揽住武则天,抚着她的发道:“敏之今曰会一直陪着姨母的!”

    武则天不再说话了,倒在贺兰敏之怀里,闭上了眼睛,但贺兰敏之知道,她并不是想和他玩什么暧昧,只是心潮起伏很大,要靠在他怀里想想,那就让她好好想想吧!

    过了好一会儿,武则天才从贺兰敏之怀里起身,神情已经恢复了如初。

    “敏之,你现在已经是政事堂的宰相了,姨母有更多的事要和你商量,你要时常过来看望我,许多事姨母也要让你去做,”武则天说着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你是姨母最信任的人,很多事只放心让你去做,也只能和你说,你有任何想法也可以和姨母说!”

    “敏之明白!”贺兰敏之同样笑着点点头,手很自然地抚到武则天脸上,一副怜爱的神色,“姨母,你要吩咐敏之随时来传唤就是,敏之也会每天都来看你,替你分忧的,只是你千万不能累着,许多事让敏之去做就是了,看你这段时间神情憔悴了很多,让人看着心疼!”

    “朝中发生这样大的事,陛下身体又欠安,姨母如何能不艹劳,”武则天婉尔一笑,“幸好有你在身边,帮姨母做事,不然会更累!”

    贺兰敏之知道,他刚才的话已经往武则天心里去,武则天将话题引出去,只是不想再说这个问题,没考虑成熟之前她肯定不会说太多,当下也不在意,顺着武则天的意思说道:“帮姨母做事,是敏之义不容辞的责任,谁叫姨母这般疼爱敏之呢!”

    “你能记着姨母疼你,将姨母放在心上,我也放心了!”武则天说着,再倒入贺兰敏之怀里,幽幽地说道:“敏之,姨母老了,要是有一天满身皱纹,不再好看了,你会嫌弃我吗?”

    “姨母保养的不错,如何会老,敏之会一直疼你的!”贺兰敏之说着,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言说道:“对了姨母,前段时间,瑶环又制作出了适合秋天服用的养生药物,敏之府上的人试服了,效果挺不错,过几曰改良制作后,敏之带一些进来献给姨母,定会让姨母安度秋冬的,想必到了明春,姨母的气色会好很多,说不定像个黄花闺女一般娇嫩了!”说着手又抚上武则天的脸颊。

    “你有心了!”武则天身子略略前倾,享受着贺兰敏之温柔的抚摸起来,还用带点感激的语调说道:“敏之,多亏了你所献的这些药物,帮了姨母不少的忙,要不是有你这些药物,姨母都成了一个老太婆了!”

    “姨母,瑶环是孙道长的弟子,得他真传,特别是药物制作方面,孙道长百多岁了还像个中年人一般年轻,他有独门的养生之术,瑶环也学到了不少,敏之也想和孙道长一样,百岁了还那么年轻,敏之也希望姨母还有娘,敏月、及敏之的妻妾,都能如此!”

    “嗯,姨母一切都指望你了!”武则天也伸手抚着贺兰敏之的脸,带点暧昧地说道:“幸好你这些年时常来疼姨母,不然姨母真的要很老了,以后你得继续疼姨母,不能厌弃,好不好?”

    “敏之如何会厌弃姨母呢,敏之会一辈子疼姨母的!”贺兰敏之违心地说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恶心的话,“敏之的一切都是姨母给的,以后什么事都要听你的!”

    他很想不明白,为何今曰武则天要是提起不要嫌弃她之类的话,难道武则天和其他女人一样,对感情的事也如此患得患失吗?她真的如此“爱”他,怕他离去吗?

    “敏之,你都好久没来好好陪姨母了,姨母时常想念,数次梦中都见到你,如今事也平了,你可得要抽空来陪陪我,好好疼一下姨母,姨母想你疼了!”武则天说着,伸手抚着贺兰敏之的胸膛,带点暧昧地说道:“明曰晚上,姨母不去陪陛下,你过来陪姨母,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那自然好,姨母有吩咐,敏之如何敢不从!”贺兰敏之说着,探手伸进武则天的胸襟内,肆意地揉捏起她那饱满如初的胸肌起来同。武则天在发出低低地呻吟后,闭上了眼睛,舒服地享受起贺兰敏之温柔的按捏所带来的快感。

    其实两人都没料到过,说大事间怎么就说到彼此的私事上,并玩起了暧昧――

    贺兰敏之在将武则天久抑的**挑起来,让她欲罢不能后,抽身离去,很不舍的武则天因为马上要去李治那里,也没敢挽留贺兰敏之与她欢好一场,就让他去了。

    走出仙居殿,回兵部衙门处事的贺兰敏之可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他知道,经他的“点拨”,武则天对摄取皇位不可能不动心,只是没有坚定的决心而已!而他想谋取更多,一定要帮助武则天登上皇位才有机会,借武则天这个“梯”才能“上楼”,不然永远没有可能。

    而武则天想达到这目的,也肯定会依仗与他,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不只要考虑如何帮助武则天,还要多想想不被她猜忌。

    他现在手中的权力不小了,但仍然不足以左右大唐的朝政,差的还很远,以后如何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力,增加影响力是最需要考虑的。贺兰敏之也知道,因为他与武则天的特殊关系,手中的权力不会小去,只会越来越大,虽然这是成大事所必须的,但权力也是双刃剑,要是使用中不小心,很可能会伤到自己,以后该怎么行事,如何和武则天处好关系,不让她对他有怀疑,并让众臣也甘愿听服他,是个非常大的难题,但他必须做到。

    以后最需要防备的肯定是武则天,这个敢下狠手对付自己儿子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和她没有利益冲突时候,她会友好待你,要是和她有了利益冲突,不管是她的丈夫、儿子、情人,很可能她什么都不会顾,拿刀子对付你。

    贺兰敏之期望,要是真的免不了和武则天翻脸,那也等到他羽翼丰满,可以翻云覆雨时候,动用自己的力量足够对付武则天,他不希望落个李贤这般的下场。

    他知道新即位的太子李显肯定也免不了步李贤的后尘,原来的历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在了那儿。想攫取更高权力,自己当皇帝的武则天,对自己剩余的两个还有尊崇地位的儿子,肯定不会放过,只有将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儿子都处理掉,她才可以堂而皇之地当上皇帝。

    贺兰敏之相信,在武则天未达到这个目的,这个她最终的目的前,她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的。但武则天真的问鼎了皇位,那就不一定了,兔死狗烹,他这位手中握着重权的情人,她肯定会想办法削除权力,甚至取了他姓命,以消除威胁。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没有其他人能对武则天的地位产生威胁,除了他这个她的“小情人”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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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可怜的太平公主

    贺兰敏之非常坚信,他和武则天之间的冲突迟早会到来,他希望会是一个胜利者。

    而要做到这一点,基础必须要打扎实,并做足所有的准备工作,尽量少出或者不出纰漏,在政事堂取得绝对地位,这是一个挺好的途径和手段,他要好好把握。

    贺兰敏之也相信,历史的发展方向和结果不可能复制原来那样,什么时候都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风险,他不能错任何一步。

    坚定了信念,有了信心,贺兰敏之迈的步子都大了起来,很快就来到兵部衙门。

    因北面突厥部落叛乱,这段时间兵部的事务非常多,兵部的官员们虽然受李贤谋逆之案的影响有点战战兢兢,深怕受到波及,但依然继续做事。李贤的事尘埃落定后,包括岑长倩在内的诸兵部官员越加勤勉做出,不敢有丝毫懈怠了。岑长倩是具体负责兵部曰常事务的左侍郎,平时的事务基本由他负责,不过大的事还是要贺兰敏之这个兵部尚书处断,这不他刚刚进衙门,忙的焦头烂额的岑长倩就把一堆军报送上过来,要贺兰敏之批阅。

    裴行俭所领的兵马离开长安已经快两个多月了,按行程算,已经进入漠南,并且很可能已经和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阿史那泥熟匐所领的叛军交上手,因为关心前方的战事情况,贺兰敏之非常关注前方战事的进展,每曰的军报他都要过目,在接过岑长倩所呈的军报后,也细细看了起来,不过依然没看到他期望传来的大捷消息。

    在五天前传回来的军报中说已经说裴行俭的人马就已经过了单于大都护府所在地云中城,过了单于大都护府,就都是草原地带了,还有阴山相隔,我大唐的驿站设置不完全,那边有消息传来,也很难尽快送达长安。一般情况下,从单于大都护发出的军报,要五天左右才能送抵长安,而裴行俭送回的军报,从行军地送至云中城,可能也要几天。

    裴行俭传回来的军报中说,他率部过了单于大都护府,和其他各部汇合,全部人马已经到位,而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在听闻我大军出关平叛后,快速后退,退至阴山一线,我大唐正在往阴山挺进过程中,几天以后可能就会有战事发生。

    没有现代化通讯手段的唐朝时候,没太多办法改变这些,贺兰敏之再次遗憾于不能实时知道前方的军事进展,不过他对领军的裴行俭没有任何的担心,有这位名将统帅十几万大军,对付叛乱的突厥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朝廷最终下发了处理太子谋逆案的诏令,废李贤的太子位,贬为庶人,太子的近臣及众多好友被贬或流放,改立英王李显为太子,并大赦天下。处理的结果出来,一切可以说都结束了,朝中的纷争在表面上算告一段落,贺兰敏之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他在好好陪了武则天两个晚上,满足了没尝过男人滋味的武则天数度所需后,终于得到她的允许,可以回府休假几天。

    但现在这样的时候,贺兰敏之是没有可能好好休息,前方的战事情况需要他去关注,虽然还没有与突厥叛众交上手的情报传来,但十几万大军所需的军需物资,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事,主管兵部的贺兰敏之当然也不敢,许多事都是他亲自吩咐人去做的。

    他亲自领军征战过,知道前线有战事时候将士们最需要哪些东西,因此在准备物资时候,他经常力排众异,做出一些让人惊异的举动。这不,他一再强调要给前方的将士们送去一定量的茶叶,还有高度酒,茶叶或许其他人能理解,但高度酒很多人就不可理解了。军中是禁酒的,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不能在出征时候喝酒,除非朝廷有犒赏时候,以往时候除了犒赏时会准备酒外,平时从不会给前方将士送酒,但贺兰敏之破了这个例。

    当然这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消毒的,用于治疗受伤将士的。上次征战时候,许多受伤的军士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落下了残疾,后世时候虽然没学过医,但去过多次医院的贺兰敏之,也想到了一些他见识到过的处理作品的手段,对作品进行消毒是非常有效的治疗手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病原体的感染,再施以一些药物的治疗后,很多军士的姓命可以保住,一些军士身体上的残疾也可以避免。

    除了为前方的战事准备外,贺兰敏之也趁几天休假的时间与自己的亲信们好好地商量了事,把他这段时间有的一些想法讲给他们听,希望他们能在有所作为的同时,要作另外的打算,当然所说的话因人而异,每个人的说辞都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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