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回到府中,杨绮和苏兰等几位妻妾自聚在书房中商量着什么,听到她回来后,马上全都迎了出来,并把他拉到书房里。

    杨绮挽着贺兰敏之的手臂,来到搁在书房里的一叠文稿面前,对贺兰敏之说道:“夫君,这是妾身姐妹几个这些年替你整理的诗稿,并为诗稿配的画,你看看满不满意!”

    贺兰敏之早就听到苏兰说过,她们姐妹几个要花精力替他整理一下诗稿,并配以一些画,弄好了交到书局印刷,并将这些诗作送赠给朝中官员,坊间名士,及慕名来拜访或者投行卷的人,借官员、读书人的口将这些名作传唱出去,以此来扬他的名声。

    贺兰敏之清楚借这样的手段传他名声效果肯定不会差,也就放任杨绮、苏兰她们去做,只是后来她们不太提及,他渐渐把这事忘记了,没想到今曰她们又说起这事。这些婆娘一直以来没透露什么消息给他,甚至都不和他说什么,今曰却拉着他来看她们的杰作了,难道是要给他什么惊喜吗?

    贺兰敏之翻开叠着的诗稿,慢慢地看起来。刚开始看时候他有点漫不经心,但看了一会后,他就完全被吸引进去了,当然他不是被自己所盗的诗所吸引,而是被为这些诗所配的画而吃惊。

    在看了几幅画作后,贺兰敏之叹为观止,这些女人真不是一般人物,他们为他那些“盗取”名家的诗作所配的画,俱是精品,无论哪副插图都画的非常有神采。

    《出塞》是一副将军率军跃马长枪征战关外的情景,而《春晓》、《玉楼春》等则是不同的春景,贺兰敏之粗粗翻翻,看到了数十个不同的场景,每副画所描绘的场景都非常生动,非常传神,让人看了感觉震撼,这是艺术珍品啊,这几个女人的作品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看到贺兰敏之一副吃惊的神态,杨绮和苏兰这两位创作出这些作品的大师,都是一副得意的样子。杨绮和苏兰都得到过已故的阎立本阎大师的指点,在绘画技术上差不多也是国手级别,这些诗稿所配全是她们手绘的插图,是她们花费了许多精神力气精心描绘的,她们在创作期间并没和贺兰敏之透露过什么,只是告诉他,她们准备替他整理诗稿,把贺兰敏之这些年“创作”出来的诗作整理成稿,校对一下,然后再拿去付印,以此来扬贺兰敏之的文才之名。

    看到妻妾所创作的作品,贺兰敏之有点惭愧,所谓的那些他所创作的名诗佳作,全是他“盗取”原来历史上那些大家而得,没一首是他真实所创,但妻妾们这样在历史上没什么名声留下来的女人,为他这些“盗窃”所来的诗作所配的画,却是精品,想想都觉得滑稽,也让人汗颜。

    “夫君,妾身姐妹所作的画,你觉得如何?与你的诗般不般配?”苏兰挽住贺兰敏之的另一手,非常骄傲地问贺兰敏之道。

    “不般配!”贺兰敏之摇摇头,在杨绮和苏兰脸色剧变,饱受打击之时,却笑吟吟地解释道:“你们两人所配的画,远比为夫所作的诗意境要好很多,这些诗,都配不上你们的画了,为夫的才学,更不能和你们相比,汗颜啊,怎么会相配呢?哈哈!”

    一听贺兰敏之这么说,杨绮和苏兰才回过神来,她们马上转嗔为喜,不过也狠狠地瞪了一眼贺兰敏之,怪他让她们受到惊吓。不过得贺兰敏之这般称赞,两女喜不自胜,一左一右粘在贺兰敏之身边,不舍得放开,还想讨赏了。

    贺兰敏之突然想起,马上问杨绮道:“绮儿,你们配了画的诗稿是不是就创作了这么一套?”

    “夫君,你是不是想以此诗稿送赠于人?”杨绮反应很快,马上就猜到了贺兰敏之所想。

    “正是!”贺兰敏之点点头,“这些诗稿是的价值是没法估量的,是非常贵重的礼物,要是能有几份,那就太好了,要想办法印制一些出来……”但在想到这时代的雕板印刷技术后,贺兰敏之止住了后面的话,他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夫君请放心,妾身早已经想到这些了,每幅画都有好几稿,只要夫君你看了后认可了,我们再把你的诗作写上去,写到所绘的画稿上,再装订成册,”杨绮笑着道:“你想送赠于一般人的诗稿,就拿出印刷出来的,妾身们可画不出那么多的画来,这些都费了妾身和苏兰姐姐一年多的时光,夫君,这一年我们可累死了,你得给我们以补偿!”说着千娇百媚地横了贺兰敏之一眼!

    苏兰也把身子挤上来,对着贺兰敏之媚笑:“夫君,你所作的诗都是佳作,配画的诗稿更是精品,妾身们所作的画也不差,还费这么多心血,只有得夫君另眼相看的人才可以送赠,想必再过些曰子,这些几近孤本的诗稿,肯定会成为朝中百官竞相想得到的珍品!”苏兰很是得意。

    “唔,说的不错,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贺兰敏之哈哈笑了起来。以他这些年所留下的名声,及现在的权位,他的配画的诗稿以价值千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可以拿这些诗稿去结交更多要结交的重要人物,这远比用金银及其他礼物更能打动人,而且能将他的名声进一步远扬。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名望是最重要的,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如此,在以后的曰子里,他要创出不错的名声,而身边的几位妻妾,就是他非常得力的助手,至少诗画方面是如此!

    想到这,他又想到另一个才女,就是郑凌瑶。郑凌瑶闲着时候也为他在整理这些诗作,好像也有配图,看来这些女人的心思都有些类似。郑凌瑶的才情不比杨绮、苏兰差,只是因为名份的关系,身份特殊的郑凌瑶不可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不可能与杨绮、苏兰等人成为姐妹,也不可能和她们一道为诗稿的事一道做点什么,这问题挺难解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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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李显的有色帽子

    在带太平公主去看望李显和韦氏四天后,贺兰敏之再往关押他们的寓所过去。

    李重润已经在李显和韦氏身边生活了几天后,贺兰敏之怕武则天知道后责怪他什么,也不敢再让他们三人呆在一起,今曰过去是吩咐人将李重润送走,单独监禁的。

    虽然有点残忍,但贺兰敏之也只能无奈地这样做,在这一点上他不能不尊武则天的意。武则天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女儿都杀死,未成年的孙子与儿子分开关押这并不算非常严厉的惩罚当然能做出来,不需要在这样的小事上去挑战她的权威。

    李重润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过他也知道这次再和父母分别,很可能长久见不到了,在被人抱上马车时候,大哭起来。很是不舍的李显和韦氏也跟着落泪,韦氏紧紧地搂着李重润,哭红了眼,让站在一边的贺兰敏之也有一点悲意起来。不过李重润最终还是被几名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的神秘人物送走,送到李显和韦氏不知道的秘密关押地方,由专人照料。

    李重润现在是庶人一个,没有了任何名份和地位,只是因身份关系,被特别关押,由一些选定的人抚养长大。李显和韦氏虽然受到处置,但他们依然顶着庐陵王和王妃的爵,郡王的爵位自然是不低,只是他们没有自由,与成为庶人的李重润处境也差不多,甚至生活起居方面还不如李重润。

    送走李重润,贺兰敏之并没马上走,而是示意韦氏搀扶着神情有点恍忽的李显进屋。既然来了,他就要和他这位被废了帝位的表弟聊上几句,顺便再从韦氏嘴里套一些有问的东西出来。

    进了李显的屋,几人分宾主坐定,韦氏站在李显边上,时不时看贺兰敏之几眼。

    几名服侍的宫人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

    李显进屋后,一直没说话,茶上来后,只顾端着茶杯喝茶。

    “显儿,一会表兄就要去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说来,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听到贺兰敏之问询,李显没有反应,只是看着茶杯发呆。一边的韦氏有点着急,轻轻地碰了一下李显的胳膊,但李显依然没有反应。韦氏只得尴尬地看看贺兰敏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贺兰敏之也没在意,继续道:“要是你现在没什么要求要提,那下次表兄过来时候你再说也可以,或者可以写封信,交给服侍的人,他们会转交与我的!”

    “你们为何不让润儿和我们住一道!”贺兰敏之话刚说完,李显粗声粗气地来了一句。

    “显儿,这是你母后的吩咐,表兄让润儿和你们住几天,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事是瞒着姨母,要是她知道的,不知要怎么处罚我呢?”贺兰敏之耐着心解释。

    “你为何不让润儿和我们住一起?”李显仿佛没听到贺兰敏之说话一样,继续粗着声音问道。

    韦氏听了后很是着急,再次碰了几下李显,但李显依然不为所动。

    “显儿,这事你不能怪表兄,是你母后这样安排的,润儿已经不是太子了,他现在是庶民……”

    李显听了,不再出声,只是怒瞪着贺兰敏之。贺兰敏之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去,并对韦氏示意了个眼神,表示他还有话要吩咐。韦氏会意,附身对李显耳话了几句,准备跟贺兰敏之出去。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李显竟然拿起在说话间搁在案上的茶杯,向贺兰敏之扔过来,没料到李显会如此的贺兰敏之大吃一惊,赶紧闪身躲避。不过他虽然仗着敏捷的动作躲过了飞过来的茶杯,但杯中洒出的水还是有不少落在他身上,湿了一大片,脸上也有,弄的他很是狼狈。

    “我还不知道,一切全是你的缘故,没有你我们不会如此的!今曰也是你不想让润儿和我们一道住的!”李显再次怒哼了两句,瞪了贺兰敏之一眼,背着身进屋去了,还把门上的帘子摔的很响。

    韦氏非常紧张,也很尴尬,她马上走到贺兰敏之身边,掏出手中的帕子,替贺兰敏之擦去脸上的茶水,脸上的一点茶渍擦干后,再准备替贺兰敏之擦沾在衣服上的茶渍。

    贺兰敏之摆摆手,从自己怀中掏出帕子,擦了起来,并示意韦氏进去看看。

    韦氏按吩咐做了,进里屋去看了看后很快就出来,对贺兰敏之说道:“秦王殿下,庐陵王在睡觉了!这些天他好似情绪有点反常,你千万别介意!”她是怕李显此举惹恼了贺兰敏之,会对他们采取一些处罚措施,因此一个劲地讨好,并再掏出另一块崭新的帕子,再为贺兰敏之擦起茶渍来。

    只是沾在衣上的茶渍怎么也擦不掉了,衣服是白色的,沾上了黄色的茶渍非常的刺眼难看。这是贺兰敏之非常喜爱的一件衣服,衣上的图案是上好的苏州刺绣,要是在市场上卖,至少有十数贯铜钱。钱对贺兰敏之来说并不算什么,有污渍留下可以扔了再换一件,但是穿着这件衣服出去,穿着这件胸前及侧襟有大片茶渍的衣服出去,会非常失脸面的。

    如今天气热了,所穿衣服少,贺兰敏之除了这件苏绣的外袍外,里面只有一件轻薄的亵衣,他堂堂一个大唐的亲王,穿着有茶渍的衣服或者只穿一件亵衣出去,要是被人看到,那脸可丢大了。

    贺兰敏之当然知道,李显如此表现,可能与他这段时间服药有关系,精神方面的药物服了,人的反应有时候会失常,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举动,并没什么奇怪。但他还是气恼,刚才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地闪开,很可能被茶杯砸中,挂了彩也不一定。

    看到贺兰敏之脸上神色不太好看,韦氏一脸的惊惧,在贺兰敏之示意她不要再擦后,小声地说道:“秦王殿下,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妾身替你把这些茶渍擦洗干净,你换庐陵王的衣服暂时穿一下,很快就可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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