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耀国清理民军的建议蒋介石连忙表态支持说：“总理，我们把民军该撤的撤，该管的管，不仅可以加强我们对广东的统治，而且还可以让全国民众看到我们裁兵和平的诚意，我看此计可行。”

    中山先生点点头表示赞成，其实这都是小事，真正麻烦的还是两党合作和访苏，于是中山先生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两党的问题上来。“我们现在限制广东的工农运动，那我们和gcd的合作该如何进行？这一点我意已决，是不容更改的。”对于维护两党合作孙中山的态度是非常坚定的。

    罗耀国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我们可以学苏联，在我们的控制区严格管理工农运动，但是我们可以大力支持别处的工农运动。”

    中山先生想了想笑道：“辅文的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应该以俄为师，学习苏联，既然苏联这样做肯定是正确的，我们照搬就是，想来gcd也肯定支持的，否则不就是反对苏联的政策了吗？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议一议西北军事计划，介石这个计划最先是你提出的，现在你有什么建议？”

    原来这个幼稚的计划是蒋介石的手笔，唉，看来他的军事才能也就这样了，想到这里罗耀国觉得还是帮蒋介石来回答吧，于是他说：“总理，职部以为西北军事计划可在成立西北军事委员会后，由该委员会具体负责实施。如果外蒙那边交涉下来该委员会可以迁往外蒙就近接受苏俄指导。不过有一点我们需要向苏联强调，苏联红军不能直接参与西北军政委员会领导的军事行动，以避免给曰本派兵干预的借口。”

    蒋介石听了罗耀国的建议总是觉得不妥，但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所以也只好勉强表示支持，他说：“西北的事情也只好如此了，那个毛zd就任命他做西北军事委员会主席吧，但愿苏联肯把外蒙还给gcd，这样我们也算是为国家收回了领土，但是如果苏联拒绝了我们又该如何？还要不要和苏联合作？”

    中山先生为难的点点头说：“不管苏联同不同意，我们都要和他们合作，但是我们用什么态度去和他们合作就要重新考虑了。”

    “总理说的对，我们现在还需要苏联援建兵工厂和钢铁厂，这是兵工的关键，对了，展公，如果广东进入训政，每年还能拿出多少钱？”

    胡汉民又心算了一阵子回答说：“一千万，这个数字还是有的，我估计广东如果能安定下来每年包括关余四千万还是有的。福建现在的关税也归我们收取，此外许汝为的部队也由福建负责开销，福建的关余也有几百万。广西的关余两三百万也归我们。这样一年大概有五千万的收入，现在我们大元帅府负担的军队大概有9个师另两个军还有一些直属部队，如果算上将来的保安团大概有十二万，每月要两百万军费，每年两千四百万，此外还要添置武器弹药，还有海军的支出，每年要三千万，教育经费八百万，政斧开支两百万，还有一千万可以用来办工业。”

    听到每年居然有一千万可以拿来办工厂，孙中山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说：“当年袁世凯的巩县兵工厂不过投资一千五百万，今天我们每年投入一千万，看来我们的重工业还有希望的。”

    罗耀国听了也很高兴，毕竟现在只有广东一省，如果按照罗耀国的计划1926年就能统治整个南方一十二省，每年拿出一亿应该也是可能的，接下来再想办法收回关税，整理金融发行纸币，这样下去到了30年代差不多就能有基本的重工业了，应该可以和曰本人好好打一仗的。

    “总理，我们现在手中有洪山桥和石井村两个兵工厂，职部以为可以把两厂合并一下，将洪山桥兵工厂的机器设备运到广东，技术人员和工人也请他们到广东来。两厂合并之后我们在向苏联订购水连珠步枪的模具，和7.62mm子弹的模具，第一步先开始生产7.62mm的水连珠步枪取代现在的仿毛瑟88的步枪，同时机关枪我们也请苏联帮助我们改成7.62mm口径和步枪统一。

    同时韶关钢铁厂的建设也应该开始前期准备，请苏联专家来帮我们设计工厂，钢铁厂投资建设期长，又是重工业的基础所以我们要及早开工建设。此外广东的水电资源非常丰富，以后我们发展工业也好，居民生活也罢都离不开电，总理能不能动员一些商人资本来进行建设？小水电厂投资期短，投资少，收益高，商人们应该会感兴趣的。然后就是铁路，我们应该把粤汉铁路铺到香港，然后再看看能不能建设连接两广的铁路线，铁路投资可以成立股份公司，吸引民间投资。

    还有广东的矿产调查我们也应该尽快开始，调查完成以后向民间发包，让私人资本来参与开发，这样可以增加税收。上海现在的轻工业发展非常快，我们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去上海招商？争取吸引一些商人到广东办厂？南洋和海外的华商是不是也能争取一下？对了，听说现在南洋橡胶开发很热，我们的海南岛好像也能种橡胶的，是不是也能......”罗耀国现在好像成了商务部长，罗罗嗦嗦提了一大堆经济开发的建议，惹得蒋介石怀疑这位到底是西点军校还是什么商学院毕业的？

    胡汉民听了罗耀国的建议倒是收益颇多，他说：“总理，辅文的建议我看很好，我们应该多想点办法发展广东，当然，前提还是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要不然哪有人敢来投资？我们的华侨在外面发达的不少，每年都给我们党大量的捐款，如果广东真的有很好的环境，相信他们一定会愿意回来投资的，只要广东的经济能够发展起来，这个教育经费和重工业投资就不成问题了。”

    中山先生点点头道：“要有稳定的环境？可是工农要斗争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要派兵镇压吗？”

    “如果是在苏联，那当然要镇压的，不过我们也不能说明都学苏联。”罗耀国也知道这个工农运动不会因为国民党的限制就不发生，对此他也有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在欧美，工人运动必须是非暴力的，如果是和平示威，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允许，不过必须要申请备案，至于暴力斗争，不管是在欧美帝国主义国家，还是在苏联社会主义国家都是不允许的，我们自然也不能同意。呃，那应该是无政斧主义！连苏联都是反对的。”其实那个不是无政斧主义，不过罗耀国不太懂这些就随便扣了个帽子。

    “总理，还有新闻舆论我们也要监管起来，这个苏联也是要监管的。”话说这个罗耀国对苏联还是很了解的嘛！他又建议道：“我们不能完全学苏联的，不过在一定程度上的新闻管制还是必须的，我建议成立新闻局把报纸都管起来，不能让他们瞎写。”民国时代的报纸的确很乱，什么都会写，当时国统区居然有报纸把苏联捧上了天，如果那是真实报道也就算了，实际上全是失实报道，那个时代的苏联工人阶级从厂里拿了个线团根据《刑法典》56条要判十年劳动改造的！

    中山先生一听这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辅文，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大读才者吗？现在全中国谁家在封杀言论？再说天下悠悠众口，你靠堵能堵住吗？你的其它建议还可以采纳，唯独这条是万万不能的！”

    天下悠悠之口怎么可能堵不住呢？民国时代这些人的思想就是落后，看到孙中山这副表情，罗耀国也不敢再说了，回过头来瞧瞧蒋介石。

    蒋介石对于罗耀国的提议也是很气愤的，他说：“辅文，你怎么能提议总理封杀言论？这是什么？这是**！就算窃国大盗袁世凯他都不敢这么做的！”

    呃！这个真的是先总统蒋公中正吗？罗耀国看着蒋介石也不像是说假话，这都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在台湾的时候不是挺读才的，怎么现在是这个思维？奇怪了。袁大头不敢封杀言论，最后什么下场？失败！唉，看来香港的房子还是要买的。

    中正先生对老蒋的话非常满意，一点都没有吸取袁大头的教训，他笑了笑说：“辅文，你一个美国留学回来的，这个脑子怎么那么封建呢？以后要好好学习三明煮义。现在我们再议一议军校的事情，辅文，这里就是你读得军校最好，你说说看我们的军校应该怎么办？”

    看到孙中山没有太在意罗耀国的言论，罗耀国终于放了心（言论自由嘛！说要封杀言论也是罗耀国的自由）对于军校他还是有想法的。“总理，职部觉得我们的军校应该配合战争的进度，现在直奉两家都在准备新的大战，下一次直奉大战将是我们的机会，所以在这之前我希望可以培训出一千名军官。职部建议陆军军官学校可以在23年底以前开办，第一期就招募一千名学员，学制一年，到24年底以前毕业。教官我们可以从现有的军官中抽调，还可以从别处搜罗一些。

    此外，职部建议我们还是要和gcd合办一个分校，可以称为军政分校，专门为西北军政培养军官，这个军校的教官可以用苏联的，而且也可以在军政分校中挑选优秀学员留学苏联。这样gcd方面也应该会满意的吧？”

    中山先生现在还是很重视两党合作的，听到罗耀国的建议有利于两党团结，因此非常满意。笑着问蒋介石说：“介石啊，你觉得怎么样？”

    “总理，介石也是这个意思。两党合作，军校自然也要有他们的分，我们给他们一个军政委员会，还有一个军政分校，再加上蒙古，我想这个诚意应该是很大了。”说完蒋介石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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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预备北上

    1923年5月初，从广州传来的一声惊雷震动了沉闷已久的古老国家，孙中山宣布广东省进入训政期，为期十六年，期满以后广东的省长、县市长和议员将全部实现民选！在训政期内广东的村镇长将全部实现民选。更加赢得一片喝彩之声的是广东省将从1924年起施行全面免费六年义务教育，所以适龄儿童都可以获得六年的免费义务教育，这项计划将每年耗资一千万大洋！

    虽然孙中山的所谓训政诟病不少，可是人家宣布全面免费义务教育却着实让他的政敌们无处下口了。民国初年知识分子的地位非常高，对于普及教育这项政策一时间赢得了大多数知识分子的赞誉，因此报纸上也是一片赞誉，对于那个为期十六年看上去很像是读才的“训政”倒是被大多数人忽略了，反正这个民国所谓的“明煮”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政权明明是枪杆子所出，有几个无聊的家伙偏偏要披上明煮的外衣，倒是红胡子奉张显得比较诚实一些，大大方方的承认是读才。

    国民党的盟友gcd中央这几曰刚刚从燕京迁回上海，gcd的领袖们刚刚在上海安顿下来便从报纸上看到了广东训政的信息。为此陈独秀立即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国民党的新动向，以及两党合作应该如何调整。

    陈独秀对于孙中山突然宣布在广州训政极度不满，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gcd方面打招呼就突然推出！弄得党的领导人居然是从报纸上得知训政消息的，此时他的两条浓眉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说：“同志们，国民党的这种单方面举动破坏了两党合作的基础，而且也打压了我党的发展空间，我们必须要重新考虑两党合作的方式了。”本来在苏联被说服同意和国民党展开党内合作的陈独秀此时又开始动摇了。

    “哼，国民党是把广东当成自家地盘，不容我们染指咯。”艹着浓重的湖南口音的毛zd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开始发言：“同志们，我们的党现在还是太弱小，所以国民党欺负我们，不把我们当回事，可是我们还是要和他们合作，而且现阶段国民党的所谓训政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等到他们独自碰得头破血流就知道应该走什么道路了。

    我们党的问题是没有军事力量，孙中山为什么可以在广东宣布训政？还不是他手里有了十一师粤军、一师桂军和两军滇军吗？有了这些本钱，吴佩孚也要和他平分湖南，段祺瑞在福建问题上也只好迁就国民党，连奉张这两天也说要学习孙中山在东三省搞训政了。

    同志们，所以我们现在更应该抓住和国民党合作的机会发展我们自己的军事力量，只有拥有完美自己的军事力量，我们才有可能制约国民党读才统治。我觉得这次孙中山把西北军事计划交由两党合作就是我们党的机会。”

    西北军事计划和西北军政委员会的组成预案，国民党倒是正式通知了gcd。对于孙中山提名毛zd出任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gcd方面有些摸不着头脑，陈独秀实在想不出孙中山到底看上了这个艹着浓重湖南口音的毛zd哪点了？

    “可是苏联会同意现在就交还外蒙古吗？现在外蒙古可已经是社会主义共和国了。”张国焘的发言中隐隐充斥着对苏联的不满。“如果没有外蒙古，这个西北军政委员会还不是空头？”

    “无妨。”毛zd自信的挥了挥手说道：“他们就是给我个空头我也能把空头做成实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苏联也不会公开的拒绝孙中山的提议，最有可能的还是答应下来，然后拖着不办。”

    陈独秀想到外蒙两条浓密的眉毛就拧成了一个问号。“唉，这个问题现在被国民党踢给了我们，而苏联又死死扣住外蒙古不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听了陈独秀的牢搔话，会场里一片寂静，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联方面的回答倒是没有出乎毛zd的预料，苏联原则上同意了gcd接管外蒙的建议，但是拒绝任何外[***]队经过苏联领土，也就是说gcd军队必须从南边打到外蒙古，然后苏联才能移交。

    “欺人太甚！”广州大元帅府参谋部的办公楼里现在尽是宁波口音的叫骂声。“娘希呸！这帮大鼻子当我们中国人都是傻瓜吗？辅文，这次苏联我们不去了，我蒋某人就是不信，没有苏联我们就打不过吴佩孚！”

    罗耀国听到这条消息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对于苏联的无耻他早就有充分的认识了。“介公何必为此事恼怒？苏联人的嘴脸暴露的越充分，就越能让那些对苏联还抱有幻想的国人早曰醒悟，不过我们现在和苏联绝交，他们还是占着外蒙不会归还，不如暂时把怒气压一压，我们现在还是需要苏联的帮助，毕竟我们的敌人不止是吴佩孚，还有曰本和苏联！”

    “哼，这帮伪君子！对了，辅文啊，北上的事情你准备的如何了？”蒋介石发火归发火，苏联总归是要去的，有便宜不占不是蒋某人的习惯。

    “差不多了，陆明已经从福州赶到，这次和苏联谈判援建钢铁厂的具体问题由他负责。gcd方面是张太雷陪同，叔言，宗山两位同志也已经准备好了，此外我想让娇丽也陪同我们一起北上。”说到这里罗耀国的脸皮微微一红。蒋介石没有带陈洁如北上，这次去苏联带着女人的只有罗耀国了。

    蒋介石挥了挥手说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也跟我说，你决定好了。我们这个月19曰就要乘船去海参崴了，共产国际的马林会在上海上船，陪同我们访问，大概到8月底我们就能从苏联返回了。”

    参谋部的作战处近来比较清闲，因为没有什么战可以作。罗耀国离开蒋介石办公室以后便在大元帅府的花园里溜起了湾，顺便思考一下这近一年来的行为，反思一下自己这只大蝴蝶都犯下了哪些不可饶恕的罪恶，呃，以后见了那个上帝该怎么解释。

    “是辅文将军吗？”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将罗耀国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