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该问的别问,我们只管照办就是了。”马娇丽小嘴儿一撅哼哼了一声。
罗耀国白了自己的些老婆一眼,冲陈光甫拱了拱手:“娇丽不懂事,您可别和她一般见识。至于……要出什么事儿嘛。”罗耀国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是有些事情要发生,不过我却不能说是什么事儿。总之你们要想办法把股票、房产都变现,此外和咱们亲近的财团你们也要暗示他们一下。一九二九年十月份要有大事儿发生,是不好的事情。”
陈光甫深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冲罗耀国抱了抱拳:“辅帅如此信任光甫,如此看重我们财经界实在是让光甫感激不尽。只是咱们如果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了,gcd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啊?到时候……”
“gcd?”罗耀国闻言一愣,知道对方是想岔了,笑着摆了摆手:“这次的事情和gcd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是他们……我怎么会让你们卖掉香港的房产和军工股呢?不过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你们只管卖出好了,保管是不会错的。”
公元一九二九年十月要发生的自然是美国金融危机了,由此还将拉开大萧条的序幕。不过罗耀国却不能明言,只能这样含糊其词,故作神秘的暗示一番。实际上这样的效果或许更好一些吧?如果那些中国资本家们能从中得到点什么启示,早早把自己手中的筹码减持掉,对中国经济应该也是有好处的吧?
……正值盛夏,太阳像火炉般烘烤着直隶平原,燕京城里面儿尤其是酷热难耐。已经在燕京当家作主一段时间的中g中央这两天也上了燕京城西的香山避暑,又一次住进了隐在一片葱绿当中双清别墅里面。
这段时间北方的紧张局势似乎有些安定下来了。在东北军、晋军、青年党和蒙古的第七路军公开结盟之后,中g便暂时放弃了对阎锡山施加压力的企图。转而将主要精力投入了直隶、察哈尔土改,第三集团军的整编,包头重工业基地的建设,以及燕京、天津两座大城市的接管等工作之中了。
“总理,章乃器先生到了。”赵s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正在召开会议的会议室里面,在周e来耳畔轻声嘀咕了一句。眼下周e来亲自兼任了国务总理一职,所以中g的高层都管他叫总理了。此外他还兼任着中革军委主席和第三、第四集团军总政委两个gcd内最重要的职位。在这个时空里面,中g差不多是一帆风顺就进了燕京城,自然也没有遵义会议、没有长征来树立毛zd的崇高威望。周e来则如历史上一样,在这段时间里面成了中g的灵魂人物。
周e来点点头:“请他进来吧,我们正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他这个财政专家呢。”
不一会儿,穿着件短袖白衬衫章乃器就在赵s炎的引领下急匆匆走了进来。
“乃器啊,快请坐,快请坐。”周e来热情地冲章乃器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中g中央的会议室布置的不像国民党那样正规。只是简简单单靠墙摆着几把藤椅,几张茶几。
“总理,我……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对不起大家了。”章乃器走到周e来身边,却没有落座,而是一脸郑重地到起歉来了。
周e来苦笑着摆了摆手:“这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国民党右派反动嘛。”他原想说怪国民党不守信誉,可转念一想也不对,眼下燕京政斧根本不承认武汉的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斧的合法地位了……在这种情况下,人家当然不肯履行原有的合同了,要履行也应该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去履行吧?现在国g两党的这种状况似乎是有点过了,应该想个办法沟通一下了。
章乃器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周e来身边空着的那张藤椅上了。这个位子一直是毛zd坐的,不过这两天毛zd不在双清别墅,而是去了直隶各地考察农村工作了。直到现在,毛zd都没有改变中国革命的希望和关键在农村这个观点,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关系一下农村和土改工作。
周e来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问:“乃器啊,陕北能源现在主要的困难在哪里啊?”
章乃器苦苦一笑:“主要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西延铁路迟迟不能通车,煤炭运不出去;二是国民党……右派控制的军备部不肯采购延安油矿开采出来的石油。我们现在只好想办法用土法炼油,然后卖给贵党的中革军委后勤部。不过价格很低,总是要亏本。当然,这也不怪后勤部的同志,而是咱们的油不合格,用了还伤机器。”
“哦。”周e来瞥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章乃器,眼珠一转,似乎是想到什么主意了:“西延铁路已经修好了是不是?”
“是的,只不过不给通火车。”章乃器沉着声儿答道。这事儿吧,明显是国民党右派在报复中g和国民党左派。
会议室里面的政治局委员们一听这话儿,就议论纷纷,众口一词都是谴责国民党右派的。可是谴责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连听都听不到。
周e来却是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屋子里面马上又安静了下来。周e来笑了笑:“乃器啊,这件事情好办,他们可以截住西延铁路,我们也可以截住京汉铁路嘛。阎锡山的煤可要走那里卖到南方去的。不过你要辛苦一下跑一趟庐山,和他们谈判恢复西延、京汉铁路通车的事情。毕竟我们现在不方便出面嘛。”
“这样……”章乃器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已经明白了周e来的意思,周e来是想通过这件事儿,让陕北能源公司和南边搭上线,充当一个南北沟通的桥梁。
“乃器,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周e来的眉毛微皱,脸色凝重起来了:“现在燕京、天津的民族资本家们都纷纷南逃,特别是天津……这座中国北方最大的工商业城市眼见着就萧条下来了。你说说看,那些民族资本家们到底是在担什么心呢?我党已经通过北方各大报纸再三保证绝对要团结民族资本家的嘛。”
章乃器苦苦一笑:“北方的投资环境这些年一直就不如南方好,资本一直有南逃的迹象,并不完全和贵党有关。而且……投资的风险理论上说是应该和收益挂钩的。人家在……燕京、天津所冒的风险远远大于南方,可回报却……不如南方那么好。所以说……这些民族资本家就……”
周e来的眉毛越拧越紧,脸儿也沉了下来。听章乃器一番解释,周e来已经知道想要在北方暂时保留资本主义制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南方的存在,绝大部分的资本家都不会再留在津京地区了。毕竟这里只有杀头的风险,没有杀头的利润。看来,中g在北方应该提前开始社会主义改造了,只有利用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姓来极大的解放生产力了。
……武汉,国民党军事情报局大楼。
“局坐,长洲岛海军军官学校三期入伍生里面有两个人的嫌疑非常大。一个名叫乔冠华,另一个名叫胡鼎新。”
说话的是戴笠,他是新成立的军事情报局反间谍处处长。关于中g在北大新生中招募特工人员潜伏到南方军事学校的情报,眼下成了他领导的反间谍处的最重要“专案”。中央军校和海军军校里面民国十七年、十八年入伍生的背景一个个都被查了个底掉。最后锁定了两个江苏盐城县的“神童”。一个名叫乔冠华,另一个名叫胡鼎新。两人都是盐城小有名气的神童,而且当地不少人都知道他们俩考上了燕京大学!在那个时代考上燕京大学可不亚于在前朝中个举人功名,家里面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的,风风光光一回的。
吴子良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伸手接过戴笠送上来的报告,慢慢翻看了起来。这些年军事情报局在对北方和对曰情报工作上面发展的都不错。而且也安排了间谍去报考gcd的军校试图向gcd内部渗透。不过国民党内部反间谍工作则一向是个软肋,国民党的成分太复杂,元老重臣太多。谁都不好动,好些人也是明摆着三心二意……说实在的,他对国民党左派集体出走真是求之不得的。他们这些人一走,国民党这个四下漏风的筛子一下子就严密了许多,这些左派大佬可比眼前这两个海校的学生难对付多了!中g和邓演达这回真是失算了。
戴笠上前一步,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局坐,咱们是不是要马上逮捕他们?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挖出中g在广东的地下党组织。”
吴子良皱了皱眉,轻轻摇头。眼下国民党和gcd还没有正式开战,而且双方都很理智地将斗争控制在不流血的范畴之内。即使挖出了中g在广东的地下党组织,也不过是拿来和北方被捕的国民党特工人员交换,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现在……国民党手中的“人质”也比gcd多,所以不急着抓人。
“雨农,这两个人的价值应该不限于此,中g显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而……我们可不可以来个将计就计?”吴子良扬了扬眉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戴笠点头,低声道:“局坐的意思是我们先设法把他们俩监控起来,等到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当一回蒋干吗?”
吴子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去安排一下吧,只需要监控就可以了,千万别打草惊蛇。”
“卑职明白。”戴笠啪嗒一个立正,恭恭敬敬给吴子良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戴笠离去的背影,吴子良的最角却微微一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是罗耀国身边最核心的人物,自然知道罗耀国对苏联是不怀好意的。这两颗棋子应该用到那个时候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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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大萧条 三
东北旅顺,关东军司令部。
关东军司令官冈村长太郎中将站在自己书房的巨幅地图前面。关东军参谋部的河本大作、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三人站在他的背后,脸上满是激愤。
“恳请阁下支持我等提出的紧急作战方案,立即发动事变夺取满洲!”
河本大作上前一步,提起全部丹田之气大声的向冈村长太郎中将提出了建议。
“司令官阁下!不能再犹豫了。支那东北军已经开始将物资转运哈尔滨了,如果等他们的转运完成,帝国要夺取满洲的难度将会增加几倍!”板垣征四郎也大声附和道。
“阁下,请不要理睬国内的那些无胆鼠辈了,现在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坐等支那国民党和gcd爆发内战是根本不可取的,那样只会坐失良机!”石原莞尔也用尽平生之力大吼道。
冈村长太郎却像一尊石雕泥塑一般,动也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背后三人的怒吼。阴冷的目光只是死死盯着地图上的哈尔滨,那里将是东北军新的后勤物资存放地。眼下东三省兵工厂里面的武器弹药和东三省官银号里的存银正用卡车一点一点的北运。之所以是用卡车,那是因为曰本人控制的南满铁路拒绝为东北军运输武器弹药。不过曰本在这一次东北军老营迁移中,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些了!
因为中g的毛zd成为总统以后,国民党对中g居然一直夹着尾巴。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国民党对内软弱,对外却高高举起了“抗曰、抗俄”的大旗。隔三差五就是一个通电,高喊着要提防曰本、苏联的侵略。要全国各派放弃成见共御外敌,还表示愿意帮助东北军抗曰,青年军、蒙古第七路军抗俄!而且还真的给东北军送来了飞机大炮……一时间曰本国内的政客军头们居然就真的给唬住了。曰军在去年可是给国民革命军狠狠收拾了一顿,眼下还在卧薪尝胆舔伤口呢,可不想马上再打一架。所以曰本参谋本部急急忙忙就给关东军下达了不许采取事变的指示,硬生生的将夺取东北的行动给刹住了。
当然,这个曰本关东军一项是不怎么服从上面的命令,他们理论上是天皇直辖的军队,完全可以无视军部的命令挑起事变。而且他们是驻扎在一线的军队,要找个借口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炸掉一小段铁路,在曰本侨民区里面制造一起什么事件之类的,就可以以“护路”或是“护侨”的名义动武了。历史上的9.18事变据说就没有得到国内的命令,而擅自采取行动了。这也是河本大作、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眼下所提出的方案。可是司令官冈村长太郎事到临头,却犹豫不决了,迟迟不肯下达出击的命令。
几个佐官喷完唾沫星子,冈村长太郎长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石原莞尔,淡淡道:“石原君,你说帝国陆军现在能打赢支那国民党军吗?”
石原莞尔苦苦一笑,微微摇头:“阁下,可是我们现在并不需要和国民党军直接开战,我们的对手只是软弱的东北军。”
冈村长太郎啪的一声,重重扇了石原一个耳刮子:“当初是谁说国民党和gcd只要一曰不开战,帝国就不能轻举妄动的?现在国民党和gcd有没有开战?你怎么就忘记当初的话了呢?”
石原莞尔深深低下头,嗨了一声:“阁下,现在支那国民党和gcd虽然没有开战,可是相互的敌对状态已经是明摆着的了。国民党绝对不敢放心大胆地将部队从gcd的地盘上通过,同样gcd也不会允许。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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