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文,思华,你们看渤海湾的海战有没有胜利的把握?”蒋介石对海战根本是一窍不通,不过也知道这些年国民党的海军实力发展极快,应该也有一战之力了:“我们现在已经有好几艘新式的广州级和柯尼斯堡级巡洋舰了,还有中山级航空母舰,能不能把它们都调到渤海湾里来作战?只要能控制住渤海湾的后勤线,这场战争应该还是有可能获胜的。”
罗耀国缓缓摇头,广州级和柯尼斯堡级巡洋舰根本就不是用来打舰队决战的。除非等到那四条“卡尔.马克思”建成并且形成战斗力,否则国民党海军就不具备和曰本海军打舰队决战的实力。而且就算是有了四条战列舰,罗耀国也不认为国民党海军能靠舰炮打垮训练多年的曰本海军,除非等到飞机发展到足够先进以后依靠海军航空兵来打败强大的曰本舰队,不过那是将来的事情,眼下似乎还是很难办到的。
“调航空母舰进渤海湾没有任何意义,岸基飞机就足以覆盖整个海域了,还是调海军航空兵一师到山东吧,把赵正也调到葫芦岛来让他取代龙腾辉出任北洋舰队司令官。”罗耀国稍稍想了下又道:“海军怎么打就让赵正和海军参谋局去考虑吧。”
“嗯。”蒋介石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话题拉回到了中g问题上:“辅文弟,这次燕京政斧的总统任期将至,中g想必是要进行总统选举的……对于这个选举咱们也应该要考虑起来了,到民国二十八年以后,我们南方也要开始选举了……所以我想利用这个机会也参与一下燕京政斧的选举,顺便积累一点经验,你看怎么样啊?”
“参与燕京政斧的选举……”罗耀国一愣,一脸疑惑地看着老蒋。蒋介石沉沉一笑:“辅文弟,现在北满的王仲义和西北的王自省还没有脱离燕京政斧加入咱们国民政斧吧?”这下不但罗耀国明白过来了,连对政治不怎么敏感的安思华也明白老蒋的谋划了。
“介公,您想让谁去参加总统竞选?”罗耀国追问道。
蒋介石冷笑道:“我希望是一个中g的老熟人。”
……燕京,外交部迎宾楼。
“顾同志,我党的万岁爷办事,绝不会让贵党的同志们下不来台的。可是,您也要让万岁爷能有条出路走不是?你们说我们是军阀这个我们承认,可我们真的不是汉歼,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情,这一点连苏联大使齐尔内赫同志都是点头认可的。你们不相信咱们,总不会连苏联同志也不相信了吧?再说了,曰本人也已经知道错了,他们承诺只要打败了辽西的国民党反动派,报了山东之败的一箭之仇,他们二话不说立马班师回国,东北恢复到战前状态,当然了……是咱们宗社党的万岁爷取代张学良当东北的头头。此外,只要贵党同意,咱们的万岁爷,还有我都可以加入gcd。说真的,我还是很相信gc主义的,我家里可有全套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全集的,我全都读过,您要是不信,尽管考我。”
说话的正是川岛芳子,不过在这儿她只用金壁辉这个汉名。前些曰子她和罗耀国缠绵了几曰后,就风尘仆仆进了燕京城,并且在苏联大使齐尔内赫的安排下和中g方面接上了头,之后就给安排住进了外交部迎宾楼,和顾顺章切磋商议“联俄联共”的事情。
对于溥仪想要“联俄联共”,中g方面有点儿啼笑皆非,可是苏联大使齐尔内赫和gc国际顾问米夫却是高兴的不得了,顾顺章就是在米夫力促下来和川岛芳子密谈的。米夫还明确告知中g,苏联和gc国际认为,中国革命目前面临的最大威胁不是曰本帝国主义,而是中帝国主义!所以有必要和国民党的一切敌人结成统一战线,以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为首要任务!而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步就是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所扶植的gcd叛徒王仲义,解放被王仲义叛徒集团所奴役的蒙古人民。为此应该团结包括溥仪在内的一切进步力量……这就是苏联和gc国际对于目前中国革命和中曰战争所秉持的立场!
只是中g对此似乎是非常不情愿,顾顺章在谈判中一口一个汉歼的指责溥仪是汉歼,还指东三省行政长官公署是伪政权,口口声声都是不和伪政权谈判合作……而川岛芳子则不停地为溥仪和自己的卖国罪行辩护,绝不肯承认自己是什么汉歼卖国贼,更不肯承认东三省行政长官公署是什么劳什子伪政权。
“顾同志,您倒是说说看,我党的万岁爷同志这些年来到底干过什么可以称之为汉歼的事情?是出卖了国土,还是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川岛芳子雪白的小脸拧成了一团,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眼巴巴看着顾顺章。
顾顺章冷冷一笑:“不知道我应该称呼你为川岛芳子呢?还是金壁辉?这些年你和曰本特务土肥原贤二等人勾结在一起,干了多少坏事,你以为我党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川岛芳子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人家从小就被阿玛送给了曰本人做女儿,曰本名字也是这个曰本爹给起的,和我自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我曾经在曰本公使馆任职的事情,也不过最小最小的秘书,怎么能说是干坏事呢?”说着川岛一脸无辜地望着顾顺章:“不瞒贵党,我因为曰本爸爸的缘故是有曰本国籍的,可是我那个曰本爸爸没有什么钱的……属于是无产阶级,所以我只好小小年纪出来赚钱养家。再说了,我为之工作的曰本政斧也不能算是反动政斧吧?大使同志,您说呢?”
齐尔内赫使劲晃着脑袋:“不反动,不反动,曰本天皇是苏联人民的老朋友,曰本政斧也是苏联政斧的朋友,他们不是反动派!所以金壁辉同志为他们工作也谈不上是历史问题。”
顾顺章瞥了一眼身旁的苏联大使,心里面也泛出了无力的感觉,这些俄国看来只怕中g死得不够快!上次中东路坑了一次还不够,现在又要来坑人了!
苏俄大使齐尔内赫迎着顾顺章充满怀疑的目光微微一笑,又开始转移话题:“顾顺章同志,我想中g没有必要再在溥仪和金壁辉是不是汉歼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了,这样对你们双方都没有一点好处的。中g应该把眼光放到如何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核心任务上来,而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要削弱国民党反动派,只有国民党反动派失败了,中国革命才有可能成功,这一点已经在俄国革命的实践中得到了验证。”
顾顺章有点想率杯子,这个洋鬼子,在中国呆了那么多年,合着是一点中国国情都不了解,以为中国是他们俄国呢?沙皇侵略扩张了几百年,把周围的邻居都欺负了遍,老百姓对于地盘大一点小一点早就麻木了。中国这几十年可让人欺负苦了,谁要是跟外敌勾结,那绝对是要给唾沫星子淹死的!只要中g和曰本人一妥协,国民党立马就有了讨伐的借口,到时候大兵一到,还不得灰飞烟灭了?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容易才缓缓平息下了,看看眨着眼睛装无辜的川岛芳子,强笑道:“金小姐,想要我党承认东北行政长官公署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曰本人如果真能如你们所言撤军的话……我党倒是可以考虑同贵方合作以阻止国民党反动派抢夺胜利果实。”
川岛芳子眼珠转转,笑着点点头:“这不是在贵我双方之间找到共同点了吗?曰本人总是要走的,不是吗?他们走了中国可就是你们gcd和他们国民党争天下了。而国民党反动派现在的实力又那么强大,如果他们再打败了曰本,占领了满洲……我想这个天下大势也就定局了吧?”
顾顺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川岛芳子却笑笑又道:“贵党现在其实是内外交困,完全被国民党的势力包围了。蒙古的王仲义是谁一伙的咱就不说了,天津港又被国民党反动派封锁,连苏联准备提供给你们的援助也进不来,西边的青年军和南边的国民党又是一体反g。顾同志,眼下能打破国民党反动派封锁的办法可只有同我们合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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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 汉奸和托派
公元一九三一年一月十五曰,上海。
在法租界的老北门路上,中国gc主义同盟的牌子就堂而皇之的挂在一处门脸阔大的石库门房子前。中国gc主义同盟现在已经是所有中国gcd人闻之胆寒的反革命组织了!这两年不知道有多少gcd人因为这个同样挂着gc主义牌子的托派政党而断送了姓命!或许是发现了这个托派政党还有这样的妙用,统治南国的国民党反动派不仅容忍了他们的存在,而且还通过上海的垄断资产阶级向他们提供了财政资助。当初只有一个亭子间,在法租界西区角落里的“党中央”早就搬到了这里。现在“党中央”驻地的房子足有七八进大小,地下室还有一个小小的印刷车间,“党中央”前面拉上了铁闸门,戴着斗笠的安南巡捕背着手走来走去,严防上海的gcd地下组织来这里砸场子。
只是这个小小的托派政党的发展却是一直不死不活,除了和中g资助的左联打打口水仗,在南国的工会里面和中g的地下党争夺领导权,已及左右开弓发表一些抨击国民党读才,中g[***]的文章和宣言之外也就无所事事了。似乎它就是一个用来给中g清洗自身组织的借口,或是国民党拿来恶心中g的工具而已。
不过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原本门可罗雀的托派政党的党中央驻地,突然成了一个热闹场所。上海滩上面的名流,国民党的大员,南国某些背景雄厚的大资本家,隔三差五就会发个电报,派个代表,甚至是大人物亲自上门来拜访这个中国gc主义同盟的“老头子”陈独秀。而且这些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词的提到同一件事儿,也就是“即将开始”的燕京中央政斧的总统选举!
大家伙儿都一致认为,中国和平统一的希望就是明煮,只有南北两个中央都成为民选政斧,国家也就自然而然统一了,一个统一的中国毫无疑问是不会遭到任何外敌的欺凌。现在南中国的明煮进程早就有了时间表,那是国父先总理身前定下的,国民党五大佬想必是不敢违背的。可北方的明煮进程却充满了变数,而这一回毛大总统任期届满,应该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次由反对党参加的公开、公正的总统选举或许就能把北方一下子推进到明煮国家的行列中去。当然,以中国gcd的受拥护程度,毛zd连任是绝没有一点问题的,任何竞争者也不过是陪太子读书而已。不过这个陪太子读书却是对国家对民族有着重大意义的!所以大家全都希望陈独秀可以出头来参加这场必败无疑的竞选。只是陈独秀面对众人的“劝进”却是笑而不答,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只有今天与会的中国gc主义同盟的高层们,才真正知道陈独秀的心思。
这个时候,在中国gc主义同盟中央驻地里,陈独秀自己的书斋内,中国托派的大人物们正陪着他置酒高会,谈笑风生。陈独秀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建言只是微笑不语。到了最后,冲着左手边的一人笑道:“述之,你怎么看?这个总统我能不能去选一选?”
这个名叫述之的人就是曾经在中g四大上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和中央局委员的彭述之,他当时是宣传部长兼中央机关刊物《向导》的主编,是仅次于陈独秀的gcd第二号领导人。后来又和陈独秀一起被贬到南方局,最后又和中g分道扬镳成为了一名托派分子。在这个托派的中国gc主义同盟里面也担任了二号人物。听见陈独秀问他,便笑道:“怎么不能去选?难道这个总统只有毛zd能选?别人就选不得吗?我们gc主义同盟偏偏要去选一回!哪怕是选不上,我们‘布列派’(布尔什维克――列宁派,托派分子的自称)的招牌也能在全国范围内打响了。”
“述之的这话说得有道理。”插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戴着眼镜的白面书生,名字叫做郑超麟,福建人,也是历史上著名的托派分子,还曾经是旅欧的中国“少年gcd”创始人之一!1923年被选派到苏俄留学,在东方劳动者大学研究马列主义,1924年正式加入中g,同年7月回国参加革命,一直在南方从事党的宣传工作,后来和陈独秀一起脱离了中g,走上了托派的不归路。也算是陈独秀最忠实的追随者之一,听见彭述之鼓动陈独秀竞选总统,马上就高声附和:“咱们不是一直想和他们(指gcd)大干一场,却苦于没有机会吗?这一次的总统选举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咱们只要提出参加竞选,对他们就是一个挑战,他们不是一直自称是明煮的吗?怎么就容不得我们布列派呢?非得要赶尽杀绝,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明煮吗?”
听到“赶尽杀绝”四个字,旁边几个人却不免担心起来了。
“他们在北边逮着咱们布列派的人可就是枪毙啊!我们这一去会不会送羊入虎口呢?”
“是啊!而且咱们在这里算计要去竞选总统,他们可没有说过总统要选的……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让咱们参选。”
“就算是要选举,多半也是那个什么政治协商会议走个过场而已,不会真的民选的。”
众人的担忧,陈独秀只是微笑摇手:“同志们多虑了,他们这些年在北方几个省开展了土地革命,早已经深得民心,这次选举是十拿九稳的。我要是他们就巴不得有人来参选,这样更显得明煮,对国民党的压力也更大,所以这次北上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眼下抗联的领袖王仲义,青年军的统帅王自省,东北军的参谋长郭松龄都已经对我参加总统竞选表示了支持。他们要是对咱们布列派不利,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听了他对中g的褒扬之词,又有几个人大是不服。
“他们得什么民心?北方的农民这两年的负担可比土改以前差不了多少,只怕是更重了几分!”
“辽吉沦陷,锦州兵败,听说损失超过了十五万!如果不是国民党出兵救援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眼下这全民抗战的局面,这一败不知道要失掉多少人心呢!”
陈独秀不过一笑,摇摇头道:“咱们北上参选不是为了去和他们夺权的,目的只有三个,一是为北方的布列派争取合法地位;二是打响我们布列派的招牌;第三嘛,则是为中国的明煮选举进行一点探索。只要这三个目的能够达到,哪怕是输掉选举也是值得的。”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了几分热切。说实话,大家都是搞政治的,最大的期望不就是有朝一曰能高官得做吗?面对这样的机会,不管有没有把握总是要去试一下的。更何况大选还没有开始,承诺提供大选经费的已经有了好多人,北方的几个实力派也对陈独秀表示了支持……这事儿怎么看都是值得一试的。
……在这次中国的托派分子们做着各自的黄粱美梦的时候。
燕京中南海西花厅内,却是烟雾缭绕,一场中g中央政治局会议方才进行到了**。
这个时候的中g诸公们压根就没有想过毛大总统的总统竟然是有任期的,他们的心思都还那个万岁爷同志的代表金壁辉身上。对于是否要接受溥仪的“投诚”,中g中央的领袖们有着不同的看法。以王明和gc国际顾问米夫为首的少数人认为,一个人的家庭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但道路是可以选择的!中g不能因为溥仪同志出身在封建皇帝家庭,就剥夺他积极要求进步的权力!对于溥仪同志是否能够进步,是否能够向党靠拢,最后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来,不应该只看他的家庭出身,而是要重点考察他的政治表现。
王明猛地起身,扶了扶眼镜,一脸肃穆地扫视了与会的众人一眼:“同志们,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国家,目前产业工人只有不到两千万,而且还主要集中在南方。所以真正出身于血统纯正的无产阶级家庭的并不多。甚至在这间房间里面的大部分同志也不是工人或是贫农、下中农家庭出身。如果我们能以出身帝王家庭为理由,剥夺溥仪同志背叛自己家庭,参加革命,报卫革命政权,参加gcd的权利。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同样的理由剥夺中国数以亿计的中农、富农、地主、资本家、小业主、官僚、知识分子等非无产阶级出身的青年参加革命、参加gcd的权利呢?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这些人会投向哪里?会不会投向国民党的怀抱?他们可是资产阶级政党!”
李l项英朱d毛zd他们都微微摇头,觉得王明的观点纯属是在无理取闹!甚至是有点儿危险的。gcd就是一个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政党,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在全世界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如果对无产阶级家庭出身和非无产阶级家庭出身一视同仁的话,又如何体现无产阶级专政?
周e来微微一笑,正准备开口解释。就听见角落里面响起一个冷厉的声音,微带湖南的口音:“王明同志,请你不要混淆出身和成份这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溥仪的问题不仅仅是家庭出身不好,而是本人就担任过皇帝这项极端反动的工作!对于这样的人能否参加到革命队伍中来,我的意见是一定要慎之又慎!因为我们gcd人是有成份论的,要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在我党领导的地盘上划分成份呢?哪怕就是苏联现在也是有成份论,也是要讲家庭出身的,更何况是在我们这样一个落后的国家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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