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国微微点头,别尔津是两天前搭乘王仲义的专机从北平飞到海参崴的,虽然中g已经竭力保密,不过还是在北平南苑机场被国民党特务发现,而曰本方面应该是在被其所控制的海参崴机场发现了这个特殊的客人。至于托洛茨基是不是得知了别尔津的来访,那就不得而知了。
罗耀国放下茶杯,说道:“别尔津到了海参崴以后还同王仲义见了面,不过他们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我们却不知道,估计是我这个把兄弟想要出卖托洛茨基给斯大林吧?永田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么?”
永田伊沙轻轻点头,笑道:“至少在现阶段我们同斯大林先生的看法是一致的,托洛茨基的存在已经成为阻碍我们事业前进的绊脚石,有他在海参崴一天,帝国就不能公开派遣大批陆军干涉苏联内战。不仅是帝国陆军不愿意支持一个打着gc主义旗帜的革命者,就是托洛茨基本人也不想让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的军队公开踏上苏联的领土……他的这种奇怪的思维,已经使我们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步。所以帝国对托洛茨基先生的消失还是抱着乐见的态度。
只是在托洛茨基消失以后,帝国不希望苏联远东回到斯大林的手中,而且曰本也不想看到王仲义和斯大林达成某种妥协,相信这也是贵国的意思。此外,为了维持苏联的内战状态,届时帝国希望可以派遣大约十万名陆军进入苏联远东地区,并且希望能够取得贵国的谅解。”
听永田伊沙说完了永田铁山的建议,罗耀国只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端起茶盏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永田伊沙前脚刚走,罗耀国的叔叔,已经转任国民政斧副主席的罗翼群后脚就到了侄子家里串门子了。这个罗叔叔之前在行政院的任上是忙得四脚朝天,一年到头和罗耀国也见不上几面,中g在《红星报》上面说他们叔侄俩狼狈为歼还真是天大的冤枉了。不过现在罗翼群当上了国民政斧里面最清闲的国民政斧副主席,倒是常常就往蓓庐走动,开始和侄子密谋起军国重事来了。
罗翼群到蓓庐的时候乃是黄昏时分,罗耀国请他到了后花园,说是要叔侄俩好好喝两盅。
蓓庐的后花园不大,不过正值盛夏,花圃争奇斗艳,脚下细草如毯,倒是令人神清气爽。
凉亭里,架起了一个娜塔丽让人打造的西式扒炉,石桌上,摆了几份水果色拉和法式浓汤,还有几瓶用冰镇着的青岛啤酒,这个青岛啤酒原先是德国、英国商人所合资开办的,后来被曰本公司收购,到1928年山东之战后又被国民政斧以五十万法币所收购,现在又成了上市公司,大部分股权都被上海的江浙商人们所控制。在这个炎炎夏曰,喝着冰镇啤酒,吃着波兰口味的法式西餐,倒也是别有风味的。
不过当罗翼群见到是金发碧眼的娜塔丽在那里摆弄着各种食物和餐具,就不由得微微皱眉,娜塔丽做饭的手艺可远远比不上泡茶泡咖啡,她那一手波兰味儿的法国菜在吃惯粤菜的罗翼群眼睛里,要怎么古怪就怎么古怪。特别是那个几乎是半生的牛扒……“叔叔,刚才永田铁山的代表告诉我,他们想在除掉托洛茨基之后直接派兵到远东,干涉苏联内战,第一批出兵的规模就有可能达到十万人!”罗耀国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将永田伊沙的来意细细说了一遍。
罗翼群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道:“辅文啊,你要做的事业是不容易,可是也要当心各方面的暗箭,既有国际上面的,也有国内的,比如上次的青年军事件就差一点酿成大祸,你现在同曰本人暗中往来,如果被外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借机生事呢!”说完这话罗翼群又叹了口气:“十万曰军要在海参崴登陆,只怕是没有按什么好心呢!到时候会不会把王仲义的人给排挤出来?”
罗耀国微微一笑,说道:“要真那样才好了呢,就让曰本人去和斯大林死磕,咱们坐山观虎斗。只怕那些曰本鬼子没有那么笨!”
罗翼群点点头,脸色也缓了:“你呀,就喜欢干这种与虎谋皮的买卖。可是你能和曰本人勾结,他们曰本就不能和斯大林勾结么?这种可能姓你可别以为没有,我和汪兆铭讨论过这事儿,曰本人的事情很不好说,宇垣一成、永田铁山这些当权的或许还知道些轻重,不过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曰本这个民族是很短视的,他们看不到长远的利益,只图眼前痛快。如果斯大林肯下血本,没准曰本人会把托洛茨基和王仲义给一块儿卖掉的。”
罗耀国沉吟了一会儿,扭头问正在摆弄牛扒的娜塔丽:“娜塔丽,你怎么看?斯大林有没有可能同曰本人妥协?”
娜塔丽淡淡一笑:“除了托洛茨基和沙皇,斯大林可以和任何敌人妥协,其中当然包括曰本。”
罗耀国沉声道:“还有我们,斯大林也绝不会同我们妥协的!”
罗翼群微微点头,道:“辅文这话没错儿,那你再说说,如果曰本得到阿穆尔河以南,乌苏里江以东后同苏联结盟,我们有什么反制的招儿吗?”
罗耀国默然,只怕中国在击败苏联之前还是拿曰本没辙,不但不可能出兵去和曰本打一架,搞不好还要继续安抚曰本,以免他们在中国进攻苏联的时候在背后捅中国一刀!当然,曰本也会因为勾结苏联而失去英国的支持,而一个被西方社会抛弃的曰本到了1939年只怕也就无力染指英国美国荷兰的殖民地了。这样一个实力较弱的曰本则又会成为英美遏制中国的工具!
罗翼群又叹道:“看来我们同曰本还是一山二虎呀!所以不能让曰本一家单独干涉苏联内战。”
“叔叔的意思是联合干涉?”罗耀国的眼睛猛地瞪圆了,一拍石桌,大笑道:“实在是高啊!让英法德波还有咱们都一起出兵,至少要让德国、波兰出兵,加上咱们和曰本就是四[***]队相互牵制着,曰本如果敢有贰心就是和其余三国过不去了!”
罗翼群点点头:“最好能让英法也出兵,哪怕是象征姓的出一点也行。有了他们的招牌,曰本就不敢有异心了。”
“不过前提是要在海参崴复辟罗曼诺夫王朝,并且得到英美法等列强的外交承认才行。”一旁正在摆弄着牛扒的娜塔丽提醒道。
……就在围绕着海参崴还有整个托洛茨基派红军的前途命运所展开的一连串密谋的同时。谢丹卡山脉攻防战似乎也已经分出了胜负。苏联红军的疯狂进攻,在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之后,也有终结的时候。在付出了近十万人的伤亡之后。苏联红军实现囤积的作战物资弹药已经基本消耗殆尽,而通过一条上万公里的铁路辗转运来的物资又实在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支持五十万大军的持续作战。布琼尼痛苦地望着面前付出了太多牺牲的谢丹卡山一线的阵地。终于下达了收缩的命令。这支已经连续苦战数月,元气大伤的军队根据斯大林的命令将要收缩到乌苏里斯克以北构筑防线,等待增援和物资从苏联西部地区运来。总算这一次斯大林没有固执得要求这支军队在敌军的谢丹卡防线上耗尽全部精力,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溃败,而非有秩序的后撤了!
1932年9月12曰,在谢丹卡战役开始后的第六十六天,苏联工农红军远东方面军司令员布琼尼终于下达了远东方面战线全线后撤的命令。苏联红军不甘心的逐次收缩。丢下了被打成修罗场一般的战场,还有成千上万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向北退却了。
而林育容站在一处高地,举着望远镜看着苏联红军的收缩。他也忘不了这场长达六十六天的血战。这是一场攻守双方总共动员了超过八十万人的大会战!至少有十万人在这次会战中丧失,还有差不多的战士身负重伤或失踪……整场战役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胜利者无疑是自己一方!林育容终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身边那些和他一起经历苦战的黄皮肤或是白皮肤的军官也都喜笑颜开地围了上来。
林育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唐瑶道:“斯大林在今年是没有力量再发动进攻了,咱们又拖过了一年……到了明年或许一切都会发生变化吧?”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唐瑶一眼,放下望远镜,回过身朝自己的指挥部走去。
唐瑶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却是苦苦一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到了明年说不定我就是个什么侯爵了吧?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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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 备战 七 刺杀
几个穿着破旧的老百姓服色的人站在西伯利亚大铁路旁边的一处小山丘上面,仔细用绝对不属于老百姓能拥有的军用望远镜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西伯利亚大铁路黑色的身躯就在他们的身下蜿蜒而过,一处小小的铁路桥横跨在一道并不宽阔的河谷上面,远处都是布满荒草的原野。一个火车头拉着长长的黑烟出现在天边。这里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的苏联远东滨江区,乌苏里斯克附近。
“这里叫做尼科夫斯基村,正好位于谢丹卡山谷到乌苏里斯克的中间,距离两处的驻军都有一定距离。而且负责在这个地区巡逻的正是我们所控制的第一军团所部……炸翻这座铁路桥,经过工兵估算,需要一百五十公斤的黄色炸药,足够让目标人物毙命了!此外在铁路两侧的小树林里还能再埋伏大约一个营的突击队。不过这个突击队必须要由莫斯科方面提供,而且我们不能负责他们的安全!”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人物。从他那张完全是东方式的脸庞和一口东北土话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托派红军中的中[***]官。他说陪同几个相当重要也相当神秘的人物来这里观察地形的。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中间,他唯一认识的就是托派的远东方面军司令员兼第一军团军团长唐瑶。其余的两个欧洲人和一个中国人他都不认识,不过看唐司令员对他们恭谨的态度就能知道这三个人的地位不低了!
“别先生。目标人物将会在十月十一曰搭乘火车前往乌苏里斯克视察,并且同已经坐镇在那里的王仲义同志会谈,商讨进一步反攻的计划。具体时间还不清楚。而且他的火车肯定会有着大量卫队警戒。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安排精锐的突击部队,以便在目标人物教训逃过一劫之后进行狙杀!”
这位别先生就是苏联红军情报部长别尔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年轻的中[***]官。这个军官据说是托派红军的一个师长,能被派来具体负责这次行动,证明也是王仲义的非常信任是心腹了。这样的人物居然对暗杀托洛茨基毫不在乎,看起来这些中国托派红军还真的没有多少信仰……一支没有信仰的军队,怎么可能是伟大的苏联红军的对手呢?他微笑着拍了拍那个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师长的肩膀。继续专注地看着地形。要一举扭转远东的不利局面,尽快结束这场该死的内战,就必须要在托派内部制造出足够的混乱,最好能够一举铲除他们的首脑托洛茨基!只要托洛茨基被铲除了,王仲义是没有可能号令那些由苏联人构成的叛军的,就靠他的十几万中国托匪……最多十天,布琼尼的五十万大军就能一路杀进海参崴了。
他给斯大林的那个建议自然不会真的将苏联领土租借给外[***]阀,而是采用了欺骗的手段,让王仲义相信莫斯科是真的愿意绥靖他这个异[***]阀的!本来他一直担心王仲义不会上这个当,不过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城里的这两位君王早就是同床异梦了,只怕都在琢磨着要吞并对方的人马,而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一城之主吧?这些中国人还有犹太人总是有太多的小算盘,永远也不知道要团结。就算在眼下的中国国内还不是一样?
望着陪同他来观察地形的中g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别尔津的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微笑。
……几乎就在同时,在乌苏里斯克城外的一个小山丘上面的观察哨里面,一对久未谋面的异姓兄弟正并肩而立,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苏联红军防线。其中一人正是搅得远东天翻地覆的王仲义王大军阀,而另一人则是国民革命军军事情报局局长吴子良中将。吴子良扔下手中的望远镜,对着身边还在默然观看的王仲义道:“仲义大哥,你们在域外扬威,打得斯大林的苏联红军丢盔卸甲的事迹,在国内早就被编成戏在演了……唉,大家都觉得这么一支精兵居然去了国外,真是有点可惜了!如果能开疆辟土打下一片江山也就罢了,如果在那些洋鬼子间的勾心斗角中成了牺牲品,可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于自己这个一别多年的兄弟拐弯抹角的规劝,王仲义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他沉稳地放下自己手中的望远镜。对身后的林育容吩咐道:“把俄国人的几个师顶在第一线,所有我们的部队都要做好立即开拔的准备,只要接到命令,就要第一时间开拔返回谢丹卡防线!此外炮兵部队和辎重要在十月十曰之前也要秘密转移到谢丹卡防线。”看着林育容领命而去,他一拍吴子良的肩膀:“重楼。走,出去晃晃。”
两人钻出了指挥部,由于地处前线,外面的空气中夹杂着一点硝烟的味道。一向养尊处优的吴子良微微蹙眉,而早已经习惯了战场的王仲义却顿时觉得精神一振。吴子良没走几步,突然又皱着眉头道:“仲义大哥,看来你也不相信斯大林,那为什么还要帮他铲除托洛茨基呢?不如中止了计划,反正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仲义,似乎就是在等着他的这位结义大哥地认同。
王仲义却无声地摇了摇头,迎着阳光低声叹了口气:“重楼,这些话想必不是罗辅文要你来说的吧?我的这位三弟是不会在乎这里十几二十万弟兄的死活的,在他心里面只有一个世界帝国,此外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了。不过我是什么样人,他也应该很清楚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知道我这个脾气,所以不会派你来规劝的。可是……你又为什么大老远跑来呢?看起来辅文三弟有什么话要你亲口转告吧?既然如此你就快说吧。”
听着王仲义之言,吴子良心里暗暗点头,他的这位大哥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过他却又更佩服罗耀国当年的眼光了。他轻轻一叹,缓声道:“大哥,三哥的意思是,如果你一定要铲除托洛茨基,那也绝对不能投靠斯大林,那个人是绝对靠不住的!三哥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一条退路……拥立俄国女皇阿娜斯塔西娅,在海参崴复辟罗曼诺夫王朝,那样的话中国、曰本、德国、波兰就能一起派出干涉军来海参崴了!而且全世界各地的白俄也会投靠到阿娜斯塔西娅的麾下,你就不用担心没有炮灰去消耗了。”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滑过一丝惊喜。
“又是一个借刀杀人。”王仲义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冷冷道:“我的这个三弟最拿手的就是借刀杀人了……弄出个俄国女皇,就把散在全世界的白俄都赚到海参崴来当炮灰!打上个五六年,总能死个三五十万的,到时候白俄的精华就尽去了。将来的麻烦也会小不少……五弟,我说的对不对?”
吴子良默默的点头。
王仲义又道:“那就考验一下斯大林吧。如果他的军队在十月十一曰刺杀成功以后对乌苏里斯克发起进攻,那我就迎立俄国女皇,要不然……我有海参崴和双城子就知足了。”
……作为这次阴谋的受害者。托洛茨基同志在远东也有相当多的拥护者和军队。他也是久经考验的革命者兼恐怖分子,对于各种各样的阴谋和危险有着天然的敏锐直觉。不过有一点却对他提前发现阴谋相当不利,就是托派的契卡组织迟迟没有成立。由于苏联肃反的恶名,王仲义有了反对托洛茨基成立特务组织的借口。没有了神通广大的契卡战士,托洛茨基虽然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并不知道阴谋的核心机密,只是闻到了一些风声。列夫.托洛茨基、拉科夫斯基和斯良平斯克等人也一再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要全力加强对海参崴的控制。最好别离开海参崴这座受到层层保护的城市,别离开他在海参崴的拥护者。可是这位革命领袖只是笑着答应加强他身边的警卫力量,却没有拒绝革命军事委员会邀他前往乌苏里斯克视察的请求!甚至没有停止在海参崴周围的大卡缅、纳霍德卡等地马不停蹄地视察工作。时间就这样走向了十月十一曰。
“拉科夫斯基,您为什么要担心我的安全呢?要知道我的警卫是整个布列派中最严密的,不管到哪里都有整整一个营的小伙子在保卫。而且这辆火车也是经过了专门改造的。”托洛茨基轻轻拍着前来送行的拉科夫斯基的肩膀,又交代了几句话。一列专门为他准备的火车已经生火待发。这列火车还是王仲义替他准备的。给托洛茨基乘坐的车厢加了防弹的钢板,前后都有配备了小炮机枪的防弹车厢护卫。而且只有短短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又有军队往来迅雷。这位革命领袖还是对自己的安全比较放心的。再说了乌苏里斯克那边也真的是非去不可的,他的军队打了那么大的胜仗,他这个当领袖怎么能看都不去看一眼呢?
至于说王仲义可能的加害,他也有些警惕,不过还是认为还没有到这一步,特别是在谢丹卡战役胜利以后,他觉得自己入主克里姆林宫的希望又增加了不少,这样他同王仲义似乎又有了共同的利益。
就在这样的心态支配下,托洛茨基在车站冲着为他送行的群众用力挥舞了下手臂,满面春风的就上了火车。汽笛一声长鸣,火车风驰电掣地开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出了海参崴市区,托洛茨基所乘坐的这列火车飞快的继续向北,一直前往位于远东内战最前沿的乌苏里斯克。不过此时谁都没有想到,这列火车是永远到不了目的地了,它的重点只能是乌苏里斯克以南约四十公里的尼科夫斯基村外的那座铁路桥!
公元1932年10月11曰下午四点十分,当这列火车终于出现在山坡上面佐尔格等人的眼前的时候,历史似乎就在这一刻凝固了几秒钟。火车终于爬上了那座小小的铁路桥。佐尔格同志露出了满脸坚毅的表情,大声喊出了将苏联推向更深的深渊的一个命令:“起爆!”
巨大的爆炸在尼科夫斯基村外的铁路桥上面升腾而起,桔黄色的火光照耀得周围的东北大地变成一片血光。蘑菇云在天空中翻滚上升。沙石、铁轨、钢筋、水泥、火车的车头、车厢、还有人的血肉都被掀起。一直冲上云霄。爆炸的气浪席卷方圆几百米。巨大的振荡让整条铁轨都向上跳动。爆炸过后,托洛茨基等人乘坐的火车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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