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等人顿时大为振奋。

    张准的建议,正好说到他们的心坎里面去了。一刀杀了这个鞑子的白甲兵,便宜他了。鞑子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行,如果不是将他千刀万剐,让他受尽痛苦而死,都对不起死难的百姓。

    当即,就有人上来,拿马缰将这个昏迷的鞑子白甲兵捆得好像是粽子一样,又用破布死死的塞住他的嘴巴,防止他自杀。那个鞑子的白甲兵,被这么一折腾,就清醒过来了。他拼命的挣扎,结果被周围的人一顿暴揍,又活生生的打晕过去了。

    “看看还有没有活的鞑子!”

    “都拉出来!”

    王老虎大声的吼叫起来。

    其他的青壮,纷纷将一具具的鞑子尸首仔细的查验,希望还有活着的,可以拉出来凌迟处死。遗憾的是,再也没有活着的鞑子了。

    战场打扫完毕,总共清点到一百三十八具鞑子的尸首,总共缴获到二百二十三匹战马。大部分的鞑子,都是有两匹马的。另外的战马,都被他们用来驼负抢来的物资了。另外大约有三十匹的战马,被米尼弹打中,又或者是在撞击中或死或伤,无法继续使用了。

    鞑子抢来的物资,数量相当不少,驼负在战马的上面,沉甸甸的。包裹物资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式样俱全。有各种颜色的包袱,还有各种颜色的木箱,各种颜色的皮囊。可想而知,鞑子一路上,到底杀了多少人,抢掠了多少的物资。

    “都督大人,你看……”

    王老虎带人将那些驼负的物资打开。

    鞑子的抢掠,非常的疯狂,只要是有价值的物资,全部都要。包括粮食、被服、盐巴、家禽、牲畜等等,在一些包袱里面,还有为数不少的金锭、银锭。还有很多的首饰。大部分的首饰上面,都带有血迹。显然,这些带血的首饰,都是从被杀死民众的身上抢走的。

    “我的娘!”

    王老虎忽然呼天抢地的大声痛哭起来。

    原来,他居然认出来了,其中的一件玉石首饰,乃是他的娘亲拥有的。现在,这件首饰被鞑子抢走,上面还有鲜血,不用问,他的娘亲,肯定是被鞑子杀死了。王老虎的最后一丝希望幻灭,哪能不放声大哭?

    “都带走!”

    张准大声说道。

    在这个时候,眼泪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只有抹干眼泪,拿起武器,和鞑子拼死的战斗,才是正道。鞑子杀了我们的多少人,我们就杀回去多少人。对付凶残的鞑子,一定要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你和鞑子谈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那都是废话。

    淮镇店里面的百姓,看到虎贲军的出现,纷纷拥挤在狭窄的城墙上,不断的朝外面招手。外面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他们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没有人见过虎贲军,只知道是有人杀了鞑子,却不敢将城门打开。他们有点担心,张准等人,可能是马贼之类的。

    王老虎朝里面大声喊道:“虎贲军救你们来了!张准张大都督就在这里!你们快点打开城门!”

    他这一嚷嚷,不得了,原来是虎贲军啊!难怪如此的厉害!早就听说虎贲军杀鞑子,就跟杀鸡一样的简单,果然如此。淮镇店的城门,很快被打开,很多人都从里面涌出来。他们不是立刻上来和虎贲军接触,而是先去看那些鞑子。有人甚至还用手里的武器,去捅一下那些鞑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其实,那些鞑子都被割掉首级了,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未免可笑。只是,谁也没有嘲笑他们。毕竟,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鞑子尸首,任谁都是会惊讶的。不亲自检查一下,总是感觉不踏实似的。原来,鞑子也是怎么不堪一击的啊!在虎贲军的面前,瞬间就全部完蛋了!

    从打开的木门里面,张准可以看到不少的伤者,还有一些惊魂未定的人群。看得出,一百多个鞑子,使用弓箭,也给淮镇店的防卫者,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毕竟,相对于普通人来说,鞑子还是非常凶残的。没有接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想要对抗鞑子,难度的确很大。

    王老虎大声喝道:“淮镇店的兄弟们!我是景和镇的王老虎!刚才,虎贲军杀鞑子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你们不用看了,鞑子的脑袋,都提在我们的手里了!就算鞑子有九条命,他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你们说,虎贲军厉害不厉害?”

    很多人纷纷大叫起来:“厉害!当然厉害了!”

    王老虎继续大声叫道:“其实,鞑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一样可以砍掉他们的脑袋!你看,我们手中提着的,就是鞑子的脑袋!以后,大家再也不用怕鞑子了!咱们有的是人,五个人拼他一个,都值得了!”

    淮镇店的民众,被王老虎鼓动起来,纷纷的拍手鼓掌。要说他们之前对鞑子的确是恐惧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这份恐惧已经减弱了很多。就算没有彻底的消失,对他们的影响,也不会很大了。鞑子尸横遍野,连脑袋都没有了,这可是他们亲眼看见的事实,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这时候,人群分开,从里面出来几名耆老,还有一个士绅模样的人物。他们又惊又喜的颤颤巍巍的来到虎贲军的人群里,期待而有点茫然的问道:“请问哪位是张都督?”

    因为张准身穿的军服,和其他虎贲军战士,都是一样的,因此,外人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张准。这也是张准自我保护的措施之一。朱德元帅在战争中基本上没有受过伤,和他经常穿着普通士兵的制服,是有很大关系的。要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朱德元帅。即使从他的身边经过,也会下意识的以为他是伙夫之类的人物,直接忽略不计。

    张准纵马上前,拱手行礼,朗声说道:“我就是张准!”

    那个士绅急忙上来行礼,规规矩矩的说道:“小人周大琅,见过都督大人!”

    张准点点头,关切的说道:“周员外,城内还算安好吧?”

    周大琅苦笑着说道:“要不是大人及时率军赶到,只怕……”

    旁边的耆老也是暗自感叹,神色黯然。

    他们还以为来援的会是朝廷的官军,没想到,却是虎贲军的人。而且,还是虎贲军的最高指挥官张准亲自出动。以前,他们也听说过有关张准的很多谣言,疯言疯语,什么都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张准的亲自出现而消失。

    张准亲自带兵拯救了淮镇店,杀了那么多的鞑子,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实,更加有说服力的了。其他的人,无论言辞上说的多么的好听,却从来不敢和鞑子真正的对阵。劫后余生的人们,对恩人总是格外感激的。

    张准点点头,脸色冷峻的说道:“我们抓到一个鞑子的白甲兵,你们拿过来,杀了他祭奠死去的亲人吧!活着的人,也需要压压惊。”

    周大琅大喜,急忙再三致谢。

    王老虎听闻此事,早就将那个白甲兵拉过来了。

    被折腾了一番以后,那个鞑子的白甲兵,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困住,嘴巴里被塞着破布。除了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周围的人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甚至不知道,张准就在这些虎贲军里面。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张准,也没有看出张准的军服,和其他的虎贲军士兵,有什么样的区别。

    周大琅悻悻的说道:“此人好生凶恶,死到临头,竟然还如此狰狞!这些卑鄙的建虏,深入到明国的内地来袭掠,当真是罪该万死!”

    旁边一名耆老也悻悻的说道:“可怜赵老八一家三口,都死在这个孽畜的手里,要是不将他挫骨扬灰,都不能慰藉赵老八等人的在天之灵。”

    另外一名耆老则感慨的说道:“鞑子肆虐,也唯有虎贲军能制了。”

    张准拱拱手,谦虚的说道:“老人家廖赞,张某人只是尽到自己的本分而已。”

    周大琅心有感触,无奈的说道:“唉!”

    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有些话,你明白,我明白,大家都明白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这时候,王老虎已经将那个白甲兵押下去,在淮镇店里面找了一个高台,将这个鞑子的白甲兵绑在木桩的上面。在刚才的战斗中,景和镇的青壮,也损失了十几个人,这让王老虎格外的心痛。他的全家,也都被鞑子给杀了,怒气值更是到了顶点。现在,他要亲手生剐了这个罪大恶极的鞑子。

    听闻有一个被活捉的鞑子要被当众处死,还是个凶残的白甲兵,淮镇店几乎所有的民众,都纷纷的跑过来观看。很快,高台的周围就被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后面来的人,只能是踮起脚尖观看。杀死被活捉的鞑子,这还是第一次啊!这样的机会,说什么都不能错过。真是想不到,鞑子也会有今天!

    张准没有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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