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虎贲军的运河里面,距离是如此之近。仿佛一伸手就要可以抓到对方。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抓不到对方的话,别的时候就更加困难了。因此,即使付出一定的伤亡,那也是值得的。
其他的前锋营鞑子,和都胡禅有着同样的心思。在他们看来,这一次,是他们距离张准最近的一次。他们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的抓到张准。要是抓不到他,也要杀死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抓到张准,都是值得的。
大金国上下,对张准的怨念,实在是太深了。无论是皇太极,还是下面最普通的一兵,都恨不得生吃了张准。对于自己的仇人,大金国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当年的袁崇焕是如此,后来的孙承宗也是如此。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轮到张准了。
“冲!”
都胡禅大声的吼叫起来。
前锋营的鞑子,纷纷催马向前。这一次,他们不再是直接向运河的方向冲,而是顺着运河的岸边高速的疾驰,然后侧身向虎贲军的漕船放箭。这样的攻击方式,对于前锋营的鞑子来说,实在是最拿手不过了。在陆地上,几乎没有人是前锋营是对手。
“哒哒哒!”
前锋营鞑子的马蹄声,不断的响起来,震动着运河的两岸。
运河里面的水,也被激烈的马蹄声震荡得,不断的飘荡,泛起一层层的涟漪。这些从岸边泛起的涟漪,和被漕船泛起的涟漪互相撞击,然后破碎,然后混杂到一起,最终慢慢的消失不见。
“嗖嗖嗖!”
鞑子的箭镞,不断的呼啸到来。
这种侧身射击,乃是鞑子骑射手最擅长的,鞑子射出的箭镞,不但力度非常的凶猛,准头也非常高。一枚枚的箭镞,飞快的掠过水面,狠狠的钉在木板的上面。部分的箭镞,甚至掠过木板,掠过整艘的漕船,落在后面的河水里,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浪花。
可是,无论前锋营的大金军如何的放箭,如何的用力,如何的精准,都奈何不了有厚木板阻挡的虎贲军。相反的,反而是虎贲军的反击,让大金军留下了很多的尸体。双方的距离这么近,虎贲铳的威力,充分的展现出来了。
和前锋营的鞑子猛烈的动作不同,虎贲军海军陆战队的射击,却是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他们躲藏在木板的后面,按照标准动作,反复的装弹,射击,装弹,射击,仿佛岸上的不是鞑子,而是训练场上的一个个标靶。
实际上,对于海军陆战队的战士来说,岸边的鞑子,的确是一个个极具考验的标靶。相对于敌人战船上的目标而言,这些标靶的移动速度很快。快马一闪而过,能逮住的击杀机会不是很多。要是不能心平气和的射击,只会白白的浪费弹药。
“砰!”
“砰!”
“砰!”
随着虎贲军的枪响,飞驰而过的鞑子,不断的连人带马,撞翻在地上。原本已经一片狼藉的运河两岸,更加的混乱。被摔死摔伤的战马,在发出痛苦的嘶鸣,给战场增加了几分的惨烈。大量的鲜血不断的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溪,然后流淌到运河里面来。岸边的河水,基本上都被染红了。
“撤!”
都胡禅一看不妙,急忙下令军队后撤。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的前锋营部队,就损失了超过四百人。这样的损失,在前锋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虎贲军的杀伤力,还是太惊人的。都胡禅不是笨蛋,发现这样的攻击方式不凑效,立刻下令撤退,绝不纠缠。
但是,前锋营撤离了岸边,却依然死死的盯着运河里的虎贲军。都胡禅也在运河的边上,搜索枯肠,绞尽脑汁,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抓到张准。想来想去,都胡禅觉得自己,只有两个办法,有可能抓到张准。第一个,是涉水过河,冲到张准的面前,将他杀了。第二个,是将河水弄干,然后让前锋营的骑兵发起冲击。
第一个办法,显然不行。大金军是陆地上的勇士,在水里面的功夫显然就要差一点。长生天是陆地上的神,无法干涉水里面发生的事情。不要说冲到张准的面前,就是往大运河里面一放,活生生的就会被运河水给淹死的。第二个办法,更是异想天开,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个白痴一样,居然想出这样的点子来。
远看张准近在咫尺,就是没有办法下手,都胡禅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瞬间就要爆裂一样。该死的,张准距离他,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没有城墙,没有**包,所有的障碍,都不存在。仿佛自己只要伸伸手,就能够卡住张准的喉咙。但是,该死的,有深深的河水!要是强行的冲过去,都胡禅这一千五百名的战士,还不够全部淹死在这大运河里面的!
自从董家堡的战斗以后,大金军上下,都很忌讳,和虎贲军远距离的作战。不少人都觉得,要在和虎贲军的战斗中取胜,肉搏是必然的。都胡禅也是这样认为的。问题是,虎贲军现在在运河里,大金军想要和对方肉搏,都没有可能啊!
没办法,都胡禅只好立刻派人飞报另外一个前锋营都统嘉色拉。漕船的航行速度不快,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达德州城。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出更多的办法来对付张准。他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脑袋比较灵活的嘉色拉,能够想到一些有效的点子。
“大人,鞑子恐怕要气疯了。”
王时德忍不住悄悄的说道。
“有本事,他就游过来呗。”
张准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于自己的安全,张准还是非常自信的。明知道鞑子就在岸上,他也不介意故意的走出去,故意的露露脸,让鞑子知道他就在漕船上。在虎贲军的打击下,鞑子对他越是关注,损失就越大。
大运河看起来就是一条河沟,和大海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对于鞑子来说,这条小小的河沟,就是阻挡他们进攻的天堑。大运河的水深,一般都在六米左右。这样的水深,鞑子的人马就算再多,都不够往里面填的。就算是皇太极到来,也拿他没有办法。
“什么?”
“虎贲军的漕船?”
“张准本人就在运河里?”
都胡禅的飞报,到了嘉色拉那里,立刻引来了连串的惊叫声。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嘉色拉立刻带着自己的部队,赶来和都胡禅汇合。一时间,德州城的外面,马蹄声隆隆,搞得城内的虎贲军,还以为鞑子是要攻城了,急忙上去城头戒备。最后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鞑子的骑兵,都全部往西面去了。
张准在运河里面,这绝对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消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运河都要比董家堡容易对付一些。然而,现实的问题,让嘉色拉非常的沮丧,一颗心从充满希望变成了充满焦躁。该死的,嘉色拉一时间居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抓到运河里的张准。
大炮?尚未运送过来!
骑射?够不到!
游水?不会!
……
就好像是都胡禅一样,嘉色拉焦急的额头开始飙汗。
张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近在咫尺,伸手可及。要是能够杀了张准的话,他和都胡禅两个,肯定都将平步青云,皇太极会赋予两人更大的权力。可是,到底怎么样才能杀了张准呢?
“谁能想到杀了张准的办法,我奖励他一万两银子!”
嘉色拉祭出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策略。
果然,平时根本不爱动脑筋的鞑子们,都积极主动的开动脑子,献上一条条看似可行的政策。
有人说,临时赶制投石机,直接将巨石抛射到漕船的上面,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漕船都击沉。只要漕船被打沉了,张准自然也就完蛋了。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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