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望着这威武森严场面,情绪振奋,感慨万端。有一个huā白胡须的庄稼老头,小声叹息着说道:“唉,这个杀场,自古以来只杀老百姓,不知屈死了多少xìng命,从来连一个官儿也没杀过,今日却要杀大官了。连福王也可以杀,从前我连想也不敢想!”

    旁边一今生着连鬓胡子的中年人用鼻孔哼了一声,接口说道:,“管***啥金技玉叶,龙子龙孙,封王封侯,为官为宦,平日作威作福,耀武扬威,骑在老百姓的头上过日月,只要犯到英雄好汉的手里,都不值一个皮钱。在永宁,不是已经杀过万安王么?别看福王是当今的亲叔父,一刀下去,喀嚓一声,同样脑袋落地,血溅黄沙,尸首扔给狗吃,有**福大命大!”

    另一个中年人愤愤的插口说道:“自古是富了王侯,苦了百姓。天下乱了这十几年,也只有都督大人真能替穷百姓伸冤报仇!我家里分到了两石粮食,三年来,娘儿俩算是第一次吃了一顿饱饭!都督大人要杀了这些狗官,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在附近一个地方,也有几个人在小声谈话。一个瘦弱的、手拄拐杖的老人,低声的感慨的说道:……从前,每年只在冬至杀人。从崇祯七年以后,每年匹季都杀人。从前人命关天,把人判了死罪,还得层层上详,等候刑部批下,才能冬至处决。后来杀人像杀鸡狗!””

    看看周围人的脸上,老人家叹口气,接着说道:“就在这个地方,有一年就杀过几百人。小百姓遇到灾荒,饿得没办法偷一点抢一点,不论罪大罪小,十之**都判成死罪也不上呈刑部候批,说杀就杀,据说这是治乱世用重典。有一阵天天杀人,我亲眼看见有一批就杀了二十七个,里边有fù人、小孩……”

    旁边一个人忍耐不住说道:“杀的全是穷百姓!”

    一个有瘿脖子的中年人说道:“所以大家都说都督大人来得好。都督大人一来,就把世道翻了个儿。昨日杀了福王,今日要杀那些狗官。人家只杀官不杀百姓。”

    一个脸孔浮肿的青年饥民从旁插了一句:“这才叫替天行道!”

    突然,从城内奔出来一群百姓,同时传过来一阵锣鼓声和军用喇叭声,使刑场周围挤满的百姓登时jī动起来,他们转过身子,万头攒动,齐向城门张望。过了片刻工夫一阵马蹄声响,一面大旗前导,接着五十名骑兵簇拥着李过出了城门,向杀场奔来。

    李过到监斩台前下马,登上鲁去坐在中间,左右站立着虎贲军的几个基层军官。老百姓想看清楚监斩的这位将领,有的知道他是李过,有的误以为他就是张准,都想往前挤,后边的推动前边可是前边的被步兵挡住,不许向前。你拥我挤,秩序乱了起来。李过下令叫前边的十排人就地坐下才恢复了刚才的会场秩序。

    但是不过片刻工夫,场中的秩序又乱了起来刚才坐在地上的人们也纷纷起立。所有的人们都向城门张望,个子矮的人们就踮着脚尖,伸长脖颈,仰着下巴。从西门走出一队人马,押着洛阳的那些狗官来了。

    在押送队伍的前面,还有一小队的轻装人马,正是张准他们。对于礼节,张准不是很在乎,因此,他让李过先到刑场,将事情都张罗起来,然后他才姗姗来迟。

    张准来到监斩台上,李过等人急忙立正敬礼,所有的虎贲军士兵,都肃然敬礼。下面的百姓,看到台上的模样,顿时感觉到,他们渴望的大人物,可能来了。只是,他们还是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张准。张准入城的时候,并没有惊动百姓,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张准已经到来洛阳城了。

    “我就是张准!”

    张准往监斩台的前面走了两步,目光扫了一眼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脸上lù出淡淡的微笑,朗声说道。

    “张准!”

    “他就是张准!”

    “原来他就是张准啊!”

    下面的百姓,顿时轰动起来。

    好多人都没有想到,原来他们日夜盼望的张准,居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要不是亲眼看到,简直无法相信。特别是一些曾经见过张准,却没有认出他来的人,更是暗自悔恨。张准曾经就从他们的前面走过,结果,他们还以为他只是虎贲军的普通军官,没有在意。要是早就将张准认出来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光宗耀祖的。

    当然,疑huò的人也不少。有些比较稳重的百姓,都仔细的打量着张准,半信半疑的。没办法,张准看起来,真的是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虎贲军的统帅呢?怎么可能打败凶残的鞑子呢?怎么可能杀了不可一世的福王呢?

    可是,看周围虎贲军士兵恭敬行礼的样子,他们必须相信,这个人肯定不是张准的替身。

    既然不是替身,那就极有可能是本人。于是,有不少人悄悄的啧啧称赞起来。这么年轻就是虎贲军的统帅,真是世间罕有啊!

    “押上来!”

    张准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就森然喝道。

    孟侠就带着虎贲军战士,将抓获到的洛阳官员,都全部押送到台面上来。这些狗官一出现,下面的老百姓,顿时就沸腾了。对于这些狗官,他们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分巡道王胤昌,自恃身份,对张准分外的仇视。发现自己被押送到监斩台,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刚好看到张准在监斩台上面,斜眼看着自己,他就悻悻的说道:“张准,你要杀就杀,搞这么多事情做什么?有本事,就给我一刀痛快的!”

    张准回头看看他,目光如电,冷冷的说道:“不是我要杀你们!是洛阳的百姓要杀你们!”

    王胤昌狂妄的说道:“哈哈好笑!什么洛阳的百姓!杀不杀还不是你一句话?找这么多的借口做什么?”

    张准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不懂,那你听着就走了。”

    他向李过点点头,自己就退到了后面。

    史立威和宇文寒涛将王胤昌押送到前面摁倒在监斩台的前面。

    李过走到王胤昌的身边,向台下的百姓大声叫道:“这个狗官,就是分巡道王胤昌!大家说,该不该杀?”

    “杀!”

    “杀!”

    “杀下面的百姓,立刻大声吼叫起来。

    王胤昌自从到了洛阳以后,除了颠倒黑白,劫贫济富欺男霸女,敲诈勒索,搜集钱财之外,什么好事都没做过。洛阳的老百姓,都在背后骂他生儿子没屁眼。这时候落在百姓的手里,哪里还有活路?

    史立威一刀砍下,王胤昌的人头就从高台上掉下来。下面的人群,顿时互相争抢,顷刻之间,王胤昌的人头,就不见了踪影地上只有一摊若隐若现的血迹。

    第二个被押上来的,乃是洛阳知府冯一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没有活路,被押送上来以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只等着屠刀落下。对于自己的罪行,冯一俊是很清楚的他连求饶都懒得进行了。

    李过朗声说道:“这个狗官,是洛阳知府冯一俊……”

    “杀!”

    “杀!”

    “杀!”

    话音未落,下面的百姓已经迫不及待的吼叫起来。

    对于这位洛阳的父母官,洛阳的百姓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憎恨。他在洛阳担任四年知府,民众的怒火,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边锋手起刀落,冯一俊的人头,也跟着从高台上掉落下来。下面的百姓,互相争抢冯一俊的人头结果,片刻之后,地上除了一摊的血迹之外,再也看不到冯一俊的人头所在了。

    第三个被押上来的,则是总兵王绍禹。和之前的两个狗官不同,王绍禹一直盯着张准,显得很不服气。他的确是不服气。现在他才知道,虎贲军的兵力,原来不多。要是洛阳守军坚决抵抗的话,虎贲军未必能够打入城来。的确,王总兵是这么想的。

    李过大声说道:“这个狗官,是总兵官王绍禹…“”

    “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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