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又传来扭打的声音,好像有好几个人在互相拉扯,动作相当的激烈。可能是在拉扯扭打的过程中,撞到了旁边的什么杂物,结果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来。
周焱宇和李杨再也无法淡定了,急忙走到前面去,亲自查看究竟。两人内心都有点紧张,生怕还有更多的敌人潜伏。战场不是已经检查过,没有活人了吗?怎么还有人扭打?难道是埋伏起来,准备对付张准的刺客?
张准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看样子,应该是打扫战场的时候,没有干净残敌,结果在这个时候现了,于是双方就扭打起来。这种事,在战场上很常见,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的。硬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会有扭打的声音。前面的战士,怎么不开枪解决战斗呢?对待鞑子,有什么需要客气的?
一会儿以后,6伊典急匆匆的回来了,向张准报告说道:“大人,前面抓到一个活的鞑子。”
张准心思微微一动,轻快的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前面,一眼就看到,在前面的废墟里,一群虎贲军战士,正牢牢的摁住一个鞑子。这个鞑子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倒是有不少的灰尘,想必是从藏身之处带出来的。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鞑子,已经被战士们用刺刀给捅死了,鲜血流了一地。
看到张准到来,那些围观的虎贲军战士,都纷纷自动自觉的散开。只有两个牛高马大的战士,将那个活着的鞑子摁住。周焱宇和李杨,站在场地的中间,派人手,继续残敌。
张准沉声问道:“怎么抓到的?”
有个队正立正回答:“是他自己举手投降的。”
张准有点意外的说道:“他亲眼看到他举手投降了?”
那个队正肯定的回答:“是的他要不是举起了双手,早就被我们给打死了,哪能活到现在”
他详细的解释说,这两个鞑子,都是主动的举手投降的。他们不知道原来是躲藏在哪里,出来以后,并没有携带武器。按照虎贲军的纪律,对于主动举手投降的敌人,包括鞑子,都不得肆意的杀害,可是,有几个战士忍耐不住,冲上去,就将一个鞑子给乱刀捅死了。旁边的军官,急忙将那几个战士拦住,才保住了这个鞑子的命。
嗯,准确来说,也不是保住这个鞑子的命,而是暂时没有在战场上杀死他。至于他以后会被送到哪里,又或者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那都是有安排的。对于鞑子,只要是落在虎贲军的手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张准听到的扭打的声音,其实是虎贲军内部自己拉扯的声音。那几个急于报仇雪恨的战士,动作幅比较大,军官们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拉开。
“原来如此。”
张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威字营的战士,有相当部分是来自北直隶的年轻人,对鞑子的仇恨,就不用多说了。如果这两个鞑子不是事前就举起了双手,身上又没有携带武器,他们肯定会被打成马蜂窝的。那个被捅死的鞑子,只能说是罪有应得。对于他的死,张准是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的。
只是,居然有两个鞑子,主动的举手投降,这个现象,还是引起了张准的强烈兴趣。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时候的鞑子,都是悍不畏死的。想要他们主动的投降,基本不可能。唯一可以活捉他们的途径,就是在他们重伤以后,失去反抗能力,才能活捉。虎贲军目前捉到的鞑子,都是通过这样的途径得来的。
“有懂得鞑子说话的吗?”
张准想了想,下意识的转头叫道。
他想要和这个鞑子交流一些情况,了解一下鞑子的一些想法。不过,很显然,眼前的这个鞑子,根本不懂得汉语。虎贲军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围的虎贲军的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下意识的摇摇头。鞑子的语言,虎贲军里面,懂得的人还真是不多。鞑子的语言,其实是蒙古语的变种。可惜,威字营和炮兵营的战士里面,都没有懂得蒙古语的人。
最后,还是李杨机灵,从叛军的俘虏里面,找了三个翻译出来,和这个鞑子交流起来。这些叛军,长期驻守辽东,对于鞑子的语言,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简单的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根据翻译们和鞑子交流的结果,这个鞑子的名字,叫做普达,很普通的名字。普达的家,在沈阳附近的白塔铺,家里有好几个人。不过,男人都已经全部战死了。至于死在了哪里,他语焉不详。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大金国的上头,根本就没有告诉他,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去年冬天来临之前,普达被征调入伍。问起普达的年龄,他一会儿说是十三岁,一会儿又说是十四岁,最后又说自己只有十二岁,结果,翻译也搞不懂,他到底是几岁。鞑子身高体壮,育的时间,要比汉人更早一些。这个普达,估计绝对不会过十四岁。
被虎贲军战士乱刀捅死的那个鞑子,是普达的同乡,家也在白塔铺。对于那个鞑子的年龄,普达倒是很清楚,说是只有十二岁。战士们将那个鞑子身上的毛皮什么的,都全部扒开,仔细的检查,现的确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只是他穿着鞑子的毛皮,头上又带着帽子,愤怒的虎贲军战士们,根本辨别不出他的年龄。
显然,皇太极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只要是满族的男人,都被他征调上了战场,哪怕对方才是一个孩子。这样的做法,显然是要遭受天谴的。不过,对于皇太极来说,也无所谓了。大金国都不存在了,他还在乎自己的子民吗?
“大人,怎么处置他?”
周焱宇向张准请示。
在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虎贲军将士,都是虎视眈眈的,只要张准一个眼色,他们就动手将这个鞑子撕碎了。他们中的很多人,本来就是抱着复仇的念头,踏上辽东的土地的,无论是什么样的鞑子,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先关押起来再说。”
张准沉声说道。
这是虎贲军活捉到的第一个鞑子,很有利用价值的。就算要杀,也得留到以后再杀。尽管,他看起来,极有可能还是孩子,最多十四岁不到。但是,他的确是鞑子这是鞑子第一次在没有负伤的情况下,主动的投降的。这说明,鞑子的士气,已经开始崩溃了。
在北直隶战败以后,鞑子的士气,尽管相当的低落,却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他们还有幻想,觉得可以依靠辽东的熟悉地形,反击虎贲军的进攻。但是,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以后,鞑子的士气,进一步低落,最终崩溃了。
夏天,有虎贲军的猛攻。冬天,有老天爷的惩罚。这样的日子,只要想一想,鞑子都会崩溃的。大金国的高层,或许还能勉强的支撑,可是,下面的普通鞑子,却已经支撑不住了。好像普达的家,全部男人都死光了,根本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了。
这样的情况,对于虎贲军来说,当然是好事了。鞑子的士气越是崩溃,虎贲军的进攻,就越是顺利。虎贲军现在距离辽阳,已经不足一千里。在明年收复沈阳的计划,实现的可能Xing是越来越大了。
周焱宇挥挥手,让一个队正将普达带下去。可以想见,这个普达的Xing命,应该没有大碍,但是,受一些皮Rou之苦,那是肯定的。要不是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大部分的虎贲军战士,都有恻隐之心,否则,他早就被大卸块了。
……
在深井墩休整了两天以后,部队继续向榆林铺的方向攻击前进。在进军的道路上,他们同样遭受到鞑子骑兵的袭扰。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零星的鞑子骑兵出现。虎贲军的哨兵,时不时的都要响枪,弄得一天到晚,枪声不断。
幸好,大部分的虎贲军战士,对于这样的战斗方式,都已经习惯了。无论鞑子骑兵怎么样袭扰,除了战斗值班的部队,其他人,都埋头大睡。鞑子的骑兵,只是袭扰Xing质,想要真的冲上去,却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是想自己找死了。
又是三天以后,虎贲军大部队到达榆林铺,随即展开对榆林铺的进攻。榆林铺的守军,自然是坚决反击,战斗很快就乒乒乓乓的打响了。整个榆林铺前线,都是硝烟弥漫,枪炮声不断。
鞑子现在的策略,是每个据点,都尽可能的消耗虎贲军的兵力,尽可能的阻挡虎贲军的攻击。但是,他们得不到任何的增援。因此,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整个据点的人,都全部战死。当然,他们还有另外一条选择,那就是投降虎贲军。
驻守盖州卫的岳托自身,也没有多少的兵力。摊分到这么多的堡墩以后,机动兵力基本上就没有了。即使明知道盖州卫周边的据点,正在一个一个的丧失,他也是回天乏术。
攻击榆林铺的战斗,依然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威字营和炮兵营的配合,已经相当的娴熟了,几乎达到了无缝连接的地步。张准只是在后面观战,并没有亲自指挥。没必要。这样规模的战斗,周焱宇和李杨,就能全部搞定。
根据情报,榆林铺的守军,同样是一百多个鞑子,两千的汉军旗,一千的朝鲜仆从军。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在这里多了一些非战士的鞑子。简单的说来,就是鞑子的家属。不知道什么原因,有部分的鞑子家属,居然还在榆林铺停留,还没有撤退到沈阳去。
对于这些鞑子,虎贲军的策略,当然是杀无赦。除非是对方放下武器,举起双手,主动的投降。显然,榆林铺的鞑子,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于是,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了。
“轰隆隆”
一声巨响过后,榆林铺的堡门,同样被炸开。
“冲啊”
“杀啊”
潮水般的虎贲军战士,向城内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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