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叹气,武兰捂着嘴儿笑,拿手推他,“不就是一把锁嘛,你那等熟妇诗都做了,传扬的尽人皆知的,落了好大的名声,怎么现在反倒怕了这个了?虽然那边加了锁,大不了一脚踹开,再不然,翻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李曦嘿嘿地笑笑,拿了她的手来枕在脸下,一脸的矫情,“我有兰儿在身边,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其他人,不提了,不提了。”

    武兰佯作娇嗔地抽回手来,却是忍不住笑,“她下午可是特意打扮过了来等你的,那叫一个美艳动人,怕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也不过如此,还不就是过来招你的?”

    李曦闻言做皱眉苦思状,“若真是如此,唔,明天倒是真该去瞧瞧那位小娘子了……”

    “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会子又变了,可见是哄我高兴!”

    武兰笑着捶他。

    两人玩笑了一阵子,这凉风习习的,两人肌肤相贴只是觉得舒服,再也没有那种彼此粘腻的感觉,那肌肤摸起来凉滑如缎,直是好不**。偏偏武兰虽给他摸得娇喘吁吁,却并不拒绝,倒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俏模样,李曦便顿时觉得有些忍不住了。

    只是这时候手正行到一处关键所在,却是没来由的突然想起那个叫莫言的老和尚来,顿时就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突然觉得刚才那好好的氛围一下子就没了。

    悄无声息的停了手松开她,见她正酡红着脸儿纳闷地看着自己,显然是不明白为何就突然停下了,李曦不由得拍拍眉头,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下午刚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那里听赵老安说,我不在家的时候,那个莫言大师傅来过了?”

    听他提到这个,武兰顿时明白了李曦为何突然停手。

    想了想,她借着起身的功夫理了理衣服,然后洗手,给李曦的杯子里又添了些酒和冰,这才道:“他到家里来拜访,是劝妾身随他一道回长安的,妾身回绝了。妾身此生已许给相公,随他去长安做什么。不过呢,那位大和尚也算是妾身在长安时的故交了,他对妾身有过大恩,小水叶也跟着一起来的,彼此坐下来喝着茶聊些往事,倒也不错。”

    李曦闻言默然点头,心里却想着,看来早早晚晚都得把武兰的身份这件事情给处理掉,不然的话老是这么下去,早早晚晚得给自己憋出毛病来。

    说起来这么一个大美女老是在自己身边呆着,她也早就对自己情动万分,但是自己却连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要求都给不了,又有什么脸要了她的身子?

    即便现在她对自己已经是千肯万肯,或许心中也是无怨无悔,但是等将来回想起来,终归还是不免要心有遗憾的。

    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了,必须尽快想办法。

    这时候见李曦似乎走神了,武兰伸出手去,平生第一次双手捧着李曦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必顾忌太多,无论怎么样,妾身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有没有大红嫁衣,有没有大红喜字,已经都不再重要,只要有你就好。”

    天阶夜色凉如水。

    李曦把武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

    第二天上午,早饭后李曦溜达到前边跟李逸风聊了几句,交代了些事情,特别是把老师周邛给的那张飞钱给他,让他命人带去给三叔李肱,让他自在成都取用,然后才又转身回后院,偷眼瞥见武兰正教一个小丫头怎么叠衣服呢,他就快步溜出来,直奔后边的小园子。

    李曦知道,武兰十几年来一直境遇落拓,偏又读书很多,因此就形成她为人大气,气度奇崛的特点,她又生为唐代人,长在富贵家,早就见惯了男男女女的事情,因此李曦知道,即便自己当着她的面调戏别个女子,她也未必生气。

    可是怎么说呢,她大度是没错。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唔,有些事情能避就避开了。

    溜溜达达到后园,推了推,那小门确实锁着呢,掰着门缝往那边瞧,也看不见什么。

    有心踹开,怕自己文弱书生一个,力气不够崴了脚。

    因此犹豫了半天,李曦只好扭头回去。

    不过恰在这时,他却听见那边传来开锁的声音,这心里一激灵,赶紧背着手走开几步,门开了,一个女子倒退着身子冲那边开锁的人道了谢过来,脸不曾瞧见,倒是先看见修长的身段,手臂上挎着篮子,有些熟悉的香气飘过来。

    等她转过身来,门又重新阖上,李曦瞧得一愣。

    月白色小衫半新不旧,腰下系着条藕色幅裙,轻腰欲折,身姿蹁跹,整个人美得仿佛一只轻盈起舞的素白色蝴蝶。——竟是许久不见的静女。

    一挑头竟是看见这边站着个人,还是个男的,静女显然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是李曦,她才突然换上一个惊喜的表情,忍不住看着他,张口就问:“呀,怎么是你?”

    说完了才想起来,眼下的李曦,已经不是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李曦了,然后就不免有些拘束,嗫喏着,最后还是低下头来,道:“奴奴静女,见过主簿大人。”

    李曦本来看见她过来是满脸的高兴,正准备迎上去跟她说说话,问问最近的情况,听见她这么称呼,却是不由得脚下一顿,脸上顿时露出苦笑来,“老板娘,你我之间,没必要那么见外吧?你篮子里是什么,闻着好香。”

    静女闻言抬头看看她,眉毛一挑一挑的,说不出的好看,却见李曦竟是自己过来揭开了篮子上的布盖,不由得就伸手摘下篮子递给他,“我们家少夫人说我做的狗肉好吃,昨儿晚上又特意吩咐人出去买狗杀了,叫奴奴连夜炖的。”

    “谁知早上起来她却说又不想吃了,说是记得你以前常去奴奴那酒馆里卖肉吃,想必你是爱吃的,白放着坏了,不如给你送些来,因此,奴奴就过来给你送狗肉了。”

    “哦,”饶是刚吃过早饭,这会子闻见这扑鼻的香气,李曦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当下就掀开布盖拈了一块丢进嘴里,赞道:“老板娘好手艺,真香!”

    静女闻言安静地笑笑,这会子才有心思怯怯地打量着李曦。

    他眉眼里都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清俊耐看,就连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没变,虽然听说是发了大财,还做了大官,却还是那么亲和随意,就跟当初穿了一身破旧的襕衫跑到酒垆来说“老板娘,要一角酒”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看着看着,就看出几分亲切感来,她见李曦又摸了一块狗肉丢进嘴里,就嗔他,“洗手了没就拿了吃,这里多着呢,晚一会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李曦抬头笑笑,“多谢你,也多谢你们家少夫人惦记着,狗肉……大补啊!”

    静女没听出什么意思来,闻言只是笑笑,不知不觉就想起来当时自己在酒垆里非要送李曦一些狗肉回去尝尝的事来,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两个多月过去了呦。

    她怯怯地问:“我听说,你当官了,还发了好大的财。”

    李曦笑笑,六颗标准的白牙,“当官了,不是大官,是小官,至于发财嘛……比以前来说,肯定是发财了,要是当初能有现在的身家,也不至于不敢喊价,结果输给你们家少夫人,让她把你给抢过去了。”

    他这说的却是当曰文君酒垆门口,裴杨氏杨花花十万钱的高价从李曦手里抢走她的事儿了。静女听了笑笑,有些羞涩,却更觉得亲热。

    奇怪的是,时隔两个月再见面,李曦明明已经发达了,而自己则已经沦为别人家的奴仆,她反倒觉得两个人之间说起话来似乎更显洒脱了,便如当下,即便知道他是调笑,自己却也生不出恼的意思,只是觉得如好友闲话家常的偶尔打趣一般。

    这时候李曦问她,“你最近怎么样,在她们府上过得还好么?”

    静女见他不吃了,便把篮子接过来,仍旧拿那块布蒙上,闻言却是扭过头去理了理鬓角的几根乱发,道:“奴……还好。”

    李曦看看她,又扭头看看那道小门,却见门后头似乎有些东西晃了一下。

    他拉长了声音,语调怪异,“原来是……还好……啊。”

    ***********

    嗯,都是我的错,昨晚码字结束,口渴,没想太多,打开冰箱把中午剩下的几块西瓜给消灭了,于是乎,没等睡醒,半夜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被迫的于洗手间和卧室之间来回奔波,这把我给折腾的呀,说句不夸张的话,真是连敲键盘的劲儿都没了……不过呢,谨记此前的教训,再苦再累不断更,咬牙写出一小章奉上,不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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