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曹从事怎么没来?”刘焉不禁有些生气,战争期间,兵曹居然消极怠工。

    “回禀刺史,兵曹从事已经战死!”魏攸笑道:“如今幽州没有兵曹!”

    “法曹呢?”刘焉听说兵曹从事战死了,就不再计较,可是这法曹从事,总不能也战死了吧!

    “启禀大人!”魏攸再次拱手道:“法曹从事被上任刺史罢官后,一直没有设立。故而幽州没有法曹从事!”

    刘焉挨个问了一遍,结果差点让他吐血。没想到,从兵曹到法曹再到治中,这些刺史副手居然一个都没有。刘焉不禁有些佩服上任刺史,这种烂摊子他都是怎么管的!孰不知,上任刺史什么都不管,无论想做什么,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就是上贡!

    “魏别驾!”刘焉知道了前因后果也就不再生气,他笑道:“现在幽州官员紧缺,不知你可有人选推荐?”

    “回禀大人!幽州本来人才就少,能担当大任的人更少,前任之时倒是还有几个能人,可是…”魏攸苦笑道:“还请大人做主!”

    “既然如此!”刘焉想了想道:“我儿,将黄忠、严颜、史阿借我,可否?”

    “父亲,你也太贪心了!一下就想把我手中的护卫全部调走!”刘璋笑道:“严颜可以借您做兵曹从事,史阿和黄忠就算了。他们是武官,我准备让黄忠带兵外击乌丸,史阿嘛,继续护卫我吧!人可以借您,可我有一个条件!”

    刘焉本来就想借严颜和黄忠,刚才在城外,这两人的英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于史阿,那是皇帝留给刘璋的侍卫。更何况,刘璋既然能用斩蛇之剑,以后自然有不凡的成就。就凭这,刘焉也不能把他身边的护卫都调走。

    听刘璋说有条件,刘焉笑道:“我儿尽管直言,只要不违背…”

    “得嘞!”刘璋打断了刘焉的话道:“父亲啊!您老和我打什么官腔!我的条件就是,功曹从事由我来做!”

    功曹从事,刺史高级佐官之一,主人事选拔考核。刘璋居然要这个职位,让刘焉很不懂。要知道,官员选拔可以由刺史一言而决,至于选拔考核,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我儿,不如让你做治中从事如何?”既然刘璋想当官,刘焉也不好吝啬。再说了,现在幽州无人用,刘璋虽然只有八岁,但是被蔡邕教导了三年,那能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刘焉相信,就算给刘璋做刺史,他也不一定做不好!

    “还是不用了!”刘璋笑道:“父亲没看么,魏别驾都快坐不住了!”

    刘璋这么一说,刘焉果然发现魏攸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这也不怪魏攸,一个八岁的小儿做功曹已经很让人很郁闷了,哪怕功曹只是有名无实的闲官。可这治中从事乃是刺史高级佐官之一,主众曹文书,居中治事,故名治中。若是让一个八岁小儿担任,每天想想自己的顶头上司只有八岁,或者想想自己的下属只有八岁,别说魏攸受不了,就是底下那些官员也受不了。

    “哼!”刘焉冷哼道:“如今乌丸人猖獗,我正要借助你的力量对付乌丸人,若是有人反对我的意见,那我就请他去击退乌丸!”

    刘焉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若是他们能击退乌丸的话,还需要刘焉来做幽州刺史么?除了魏攸以外,那些小吏都忙不迭的赞同,生怕刘焉派他们去送死。

    “父亲,我只要功曹从事!”刘璋见魏攸的脸都涨红了,不由笑道:“我要功曹从事,只是为了发现军中的人才,父亲也知道,很多寒门将才都被掩埋了!至于治中从事,那是文官之中重要的职位,孩儿才八岁,正当学习玩耍的年龄,不如让魏别驾兼任吧!”

    “这…”魏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刘璋。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八岁的小儿居然能有这样的气度和胸怀。魏攸不禁感叹道:“刘大人生一个麟儿啊!”

    “魏别驾谬赞!我不过是与师傅多学了一点道理。其实我早就听说过魏别驾的大名,也知道您的才华,有您辅佐父亲,定能让幽州蒸蒸曰上。若非我已经拜师,怎么也不会放过您这位大儒。不过,以后的曰子里,还请魏别驾多多教导!”刘璋说完躬身一礼,一番马屁差点把魏攸拍晕了。

    “不敢不敢!”魏攸作为别驾,乃是刺史副手。见刺史公子如此知礼识趣,他也不好太过矫情,而刘璋的气度和胆识也让他起了收徒之心。在魏攸看来,刘璋的资质不凡,若他的师傅名声不显,不如就让他另择门庭,若能有一个刺史公子做弟子,对魏攸来说也是不小的臂助,于是魏攸问道:“敢问公子的师傅是谁?”

    “家师蔡邕蔡伯喈!”魏攸差点吐血,他和蔡邕相比,那真是寒鸦与鸾凤的差别。不过,蔡邕乃是海内大儒,他的徒弟也会被人高看一眼。原本刘焉就是汉室宗亲,如今又与蔡邕搭上了关系,这些本想给刘焉一个下马威的幽州官员们,都收起了他们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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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为练兵约斗严颜

    幽州官员就这样被收服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幽州无能人的关系。就凭一个魏攸,实在支撑不起幽州刺史府这样的庞然大物。不过,若是让魏攸等人知道,刘璋腰间的宝剑就是那把可以先斩后奏的斩蛇剑,估计他们会更害怕吧!

    幽州刺史府,在刘焉的带动下,飞快的运转了起来。安民、招兵、修葺城墙,一步步让蓟县走向了繁华。刘璋充分的发挥了纨绔少爷的习姓,他每天带着史阿和一百禁军组成巡逻队,只要发现欺民的事情,他就会上前管理。一些不开眼的世家子弟,被他一顿暴揍还算轻的。若是遭到反抗,黄忠、严颜就会带着新招募的士卒前去“练兵”。

    不出三个月,幽州大小世家被刘璋剿灭了三个,挨揍的人不计其数。幽州世家想设法将刘焉父子赶走,便派人去京城活动。可京城那些世家一听说是刘璋的事,立刻变了脸,谁也不想招惹这位凶神。当幽州世家知道了刘璋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后,一个个赶紧回去让自家子弟配合刘焉的工作,否则挨揍都算轻的,有皇帝罩着,别说剿灭几个小世家,就算刘璋把幽州世家全灭了,他也不会有麻烦。幽州世家与洛阳世家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刘焉在幽州的工作越来越轻松,加上刘璋的帮忙,竟然连政务都少了很多。其实官府本来就没有多少大事,最多的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可是往往犯下这些事的人,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处理,会得罪一大票人,不处理,又不好面对百姓。又不是每个州刺史、太守都有刘焉、刘璋这种背景。那些世家子弟惹了麻烦,常常要当地官府擦屁股,这才导致了一些地方政务繁忙,就好像洛阳令和京兆伊,这两个官职、地位、俸禄都差不多,可偏偏管的事也差不多,正是因为世家子弟惹的麻烦太多,仅靠一个洛阳令或京兆伊忙不过来。

    刘焉到幽州的目的,是收拾乌丸人。刘璋将蓟县内的世家子弟收拾完以后,便开始帮刘焉练兵了。不过,有刘宏赠与的近六百羽林军,刘璋倒也不担心基础士兵不足,于是他将新兵分为了两部分,一部给严颜带,一部给黄忠带。可惜的是,幽州偏僻,百姓凋敝。刘焉费劲心力才聚拢了两万部队,这已经是蓟县养兵的极限了。

    说实话,黄忠和严颜很郁闷。虽然他们以前只是校尉、军司马,但是带兵、练兵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可是刘璋的训练方法,却让他们十分奇怪。照黄忠和严颜的想法,练兵无非是每人发一把武器,然后传授杀敌之术。枪兵让他们学会穿刺,刀兵让他们学会劈砍和用盾,弓兵就是射术。刘璋偏偏推翻了他们那一套方法,让士兵学走路、学站立!

    “汉升,你说公子的方法有没有用?”看着一排排站在校场上迎着太阳的兵卒,严颜有些不解的问道;“这站也能站出精兵?”

    “不知道!”黄忠按照我的要求,一鞭子抽在一个乱动的士兵身上,然后对严颜道:“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记得公子是怎么说的么?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是一个军人!”

    “呃!”严颜愕然,他知道刘璋救了黄忠的儿子,可他没想到黄忠对刘璋竟如此盲从。在严颜心中,士卒是要上阵杀敌的,他看不出刘璋这么练有什么用,所以有些抵触。

    “汉升!”严颜有些不悦的说:“士兵们要上阵杀敌,不教他们杀敌之术,却让他们做如此儿戏之事,我要去找刺史大人!这样练兵,绝对不行!”说完,严颜飞驰而去,只留下黄忠一人在校场上训练士卒。

    黄忠看着严颜的背影暗道:“老严啊!不是老哥不罩着你!公子特别吩咐,若是你不服气就让你去找刺史。看来公子早就把你看穿了,你却尚不知情。你也不想想,公子虽然才八岁,但他什么时候做过无用的事?唉…”

    黄忠转过身就看见两个士卒在交头接耳,他啪啪抽了两鞭子道:“老子怎么说的?再敢违犯军令,小心军法从事!”

    幽州刺史府,刘焉坐在首位,一脸笑容的看着下首的刘璋和严颜。

    “父亲,您叫我有什么事么?”刘璋正在街上教训那些不张眼的世家子弟和地痞恶霸,就有人把他叫到了刺史府。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刘焉却让他和严颜坐在一旁喝茶。

    “我儿,严将军对你的练兵方法颇有不解,我想让你给他讲讲!”其实刘焉对刘璋的做法也有些不解,可他答应了刘璋,绝不干扰刘璋练兵,于是他就借着严颜的不解,顺便向刘璋发问了。

    “嗯?”刘璋看向严颜道:“严将军,你有什么不解?”

    “公子,这上阵杀敌,你不让士卒熟悉兵器怎么用,却让他们站什么军姿,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严颜虽然有意见,但是该恭敬,还是很恭敬。

    刘璋没有回答严颜的问题,而是笑问道:“严将军,你可知道孙子兵法中对精兵的要求?”

    “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严颜笑道:“话是这么说,可要达到这些境界,实在千难万难,若能达到其中一两点,就算得上是精兵了!”

    “在我看来,达到那些要求,实在太容易了,那句话只是我心中部队的基本要求!”刘璋看着严颜笑道:“若是严将军不信,我们可以试一试!”

    “怎么试法?”严颜作为武勋家族子弟,心中有他的骄傲。更何况,他不信自己从小就开始学习武艺、兵法,竟然比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当年,他之所以做刘璋的护卫,是迫于刘焉的压力。在严颜看来,他是投靠刘焉,而不是投靠刘璋,这也是刘璋把他和黄忠分别对待的原因。

    “你和黄忠都掌握了一万部队,你的一万部队按照你的方法练,黄忠的一万部队,按照我的方法练。三个月后,我们各挑出千人进行比斗,哪方失败了,就要按照对方的练兵方法练兵,不知你意下如何?”刘璋早就想折服严颜,因为他看的出来,严颜貌似恭敬,却是看在刘焉的份上。他想出这个方法,就是要让严颜心服口服,毕竟刘焉不止刘璋一个儿子。乱世即将来临,刘璋身为刘焉之子,自然要依附于刘焉。虽然刘璋知道刘焉最后还是将位置传给了他,但他担心,万一因为他的穿越,导致历史改变,那就不是人力可以预料了。所以刘璋必须把刘焉的势力都握在手上,而严颜正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环。

    听了刘璋的话,严颜有些犹豫。怎么说刘璋都是刘焉的儿子,他作为刘焉的部将和刘焉的儿子比试已经很过分了,可偏偏刘璋只有八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和一个八岁的孩子比练兵,严颜实在拉不下这张脸。

    “严将军,你可敢与小公子比试?”刘焉一脸笑容的看着严颜,可严颜却有些惊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家将和主人比斗,那不是找死么?就算有本事,也不能、不敢赢!

    “末将错了!”严颜跪在地上道:“末将岂敢与小公子比试,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嗯?”刘璋和刘焉都有些惊诧,这严颜匆匆而来,却如此作态,绝对有问题。其实严颜只是想让刘焉改变刘璋的练兵方法,却没想到刘璋会提出比试。刘焉疑惑的问道:“严将军,你匆匆而来,不就是想让璋儿改变练兵方法么?如今璋儿给你机会,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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