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就是师兄,还是那么睿智!”张宁微笑着问道:“如今,师兄可有决断了?”

    张白骑哈哈笑道:“夫人当我眷恋权位么?说心里话,当了这些年的大帅,为兄真的很累,也终于明白了师傅为何会早逝!可为兄没办法,那一群骄兵悍将若没人管,必将危害百姓。师傅常常称赞我为他的得意弟子,我岂能让他失望?如今能归顺师妹的夫君,还是师傅指定的继承者,为兄也能卸下这幅重担逍遥去了!”

    “师兄休想偷懒!”张宁笑道:“我夫君麾下虽然人才济济,但依旧捉襟见肘。师兄才华出众,岂能空老于山林?”

    “小师妹,你就饶了为兄吧!”张白骑苦笑道:“你看看,为兄今年才三十许,可已经仿佛五十多岁了!而这头上,也是白发斑斑,唉…”

    “师兄,这些年辛苦你了…”张宁眼中流露出丝丝温柔,满脸痛惜。

    “这是应该的!”张白骑大笑道:“师傅给了我一切,若我还辜负师傅的期望,岂不是猪狗不如?小师妹,我这就回去,让黄龙、左校举军投降!对了!还有黑山张燕,等我把手中的黄巾军安置妥当,就去说降他!”

    “左师兄、黄师兄也还活着?”听闻昔曰张角的记名弟子,还有这么多人活着,张宁不由大喜。这些人可都是黄巾道中的佼佼者,若归顺刘璋,也是不小的助力。

    “何止他们二人,五鹿、于毒、白绕、雷公都活着,他们大部分在黑山,帮助张燕!”张白骑笑道:“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张燕是谁。不过,你应该记得张牛角师兄的义子。”

    “你是说飞燕侄儿?”想到张燕与张牛角,张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还记得当年张牛角在黑山附近传道,遇见劫道的张燕,觉得张燕很有前途,便将其带回广宗见张角的事!当时,张宁才十余岁。想到此,张宁陷入了往昔的回忆。

    “咦?黄巾道中,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小妹妹过来,哥哥给你糖吃!”一个十五六岁的雄壮青年,在广宗城黄巾道总部,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便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并掏出一块糖!

    “哎呦…”青年叫了一声,原来是走在青年前面的壮汉,回身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什么哥哥妹妹?叫师姑!她是师傅的女儿!”壮汉便是张牛角,他看着小姑娘道:“师妹,你赶快回师傅身边,城里太乱。”

    “师姑?!”青年有些不爽的说:“义父,你的辈分好像有些小…”

    “哎呦…”张牛角又给了青年一下。

    “师兄,你别老打人!”见青年老被张牛角揍,小姑娘便弱弱的为青年说情。

    “无碍的!”张牛角爽朗一笑道:“这小子是我新收的义子,姓褚,没名字。由于打仗凶猛,人家都叫他飞燕。你就叫他褚燕好了!”

    “师兄的义子,不就是我的侄儿?”小姑娘娇笑道:“飞燕侄儿,还不叫声姑姑来听?”

    “姑姑…”见张牛角又把拳头举了起来,褚燕十分不甘的叫了一声。

    “嘻嘻…飞燕侄儿乖…姑姑给你糖吃…”小姑娘很调皮的把褚燕给她的糖又递了回去,搞的褚燕哭笑不得…“师妹?”见张宁走神,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张白骑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不过,现在并不是磨蹭的时候,函谷关外,还有十几万黄巾道众要处理,张白骑不得不出声打断了张宁的回忆。

    “飞燕终于改姓张了?”回过神来,张宁轻笑道:“记得当年,他还很不服牛角师兄呢!”

    “牛角师兄待人以诚,只要不是狼心狗肺之徒,都会被其感化!”张白骑叹道:“可惜,牛角师兄死于流矢。否则,他若能看见师妹过的如此幸福,一定会很开心…”

    “师兄…”想起高大雄壮,却十分和蔼爽朗的张牛角,张宁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赶紧擦了擦眼睛,笑道:“白骑师兄也不必如此难过,牛角师兄虽然去了,但他泉下有灵,见黄巾道蓬勃发展,见天下再次平定,百姓安居乐业,定会含笑九泉!”

    “是!不过,这要看你夫君的本事…”张白骑哈哈大笑,张宁的脸刷一下红了。

    “师兄,你又拿小妹打趣哩!”虽然年近三十,但看见昔曰的兄长,张宁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

    “哈哈…是为兄的不是…”张白骑忽然面容一整,站起身道:“师妹,我既然确认了元俭的话,自然要兑现我的承诺,我这就回去了!”

    “师兄…”见张白骑要走,张宁有些不舍。

    “师妹不必如此!”张白骑笑道:“待我举军归顺冠军侯,师妹还怕见不到我?就怕到时候,师妹看着我就烦!”

    “怎么会!”张宁笑道:“师兄永远是我的兄长,你快去快回…”

    “咳…咳…”就在张白骑准备告辞的时候,门外传来两声咳嗽,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文士,在几个侍卫的搀扶下,走了大厅。

    “戏先生,你怎么来了!”来人原来是戏志才,张宁赶紧命人扶他坐下。

    戏志才喘息了一会道:“四夫人,你私会张白骑,若我不来,你如何向主公交代?”

    “这…”张宁愣住了,她只记得见到兄长的喜悦,却忘记了自己已为人妇,要避嫌!

    “我与四夫人是兄妹!”张白骑闻言脸色骤变,他之所以来长安,就是不想影响张宁的生活,可没想到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可让他不确认廖化的话,就投降刘璋,却是对黄巾道的不负责任!

    “话虽如此,我主也相信,可别人信么?”戏志才摇头道:“若有传言,我主让其夫人说降你,更有甚者,说夫人陪了你几晚,你才肯投降,那该如何是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张白骑,你让夫人如何自处,你让我主如何自处?”

    “我…”张白骑张口结舌,张宁脸色惨白。

    “先生,白骑知错了!还请先生教我!”张白骑单膝跪地,满脸苦涩的向戏志才求教。

    “主辱臣死,我岂能让主母与主公的名声受辱?若非想指教你,我何必拖着病体来此!”戏志才双手虚扶,自有人扶起张白骑。张白骑起身肃立一旁,戏志才又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回函谷关以后,不要急着投降,先率兵站住雒阳,将雒阳那一片,全部收归掌握,待我主战胜袁绍,你再投降。如此你就可以对外宣称,迫于我主的势力而降!”

    “这…”张白骑眼珠一转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做雒阳守将?”

    “张将军果然聪明!”戏志才满脸严肃的说:“黄巾道也是大汉的百姓,我会从长安派出官员辅助你治理雒阳,可你必须按照我军的章程办事!从今曰起,你们虽然号称黄巾军,但实际上是我主麾下的将军!”

    “白骑明白了!”张白骑大笑着一拱手道:“就此拜别,诸位等我的好消息!”

    “不送!”戏志才满脸微笑的捻着胡须,与张宁一起目送张白骑离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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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分兵出徐庶设谋

    晋阳,徐庶洗浴完毕,刘璋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当年认识徐庶的人济济一堂。酒足饭饱以后,刘璋将众人带入了议事厅。虽说有贤才来投值得高兴,但眼下的局势,倒也不容乐观!

    茶杯里云舒漫卷,茶杯外果香弥漫。可惜,议事厅里的众人,捧着香茶,品着果味,却满脸严肃,眉头纠结,仿佛品的不是香茶美味,而是苦药涩果。见众人眉头紧锁,刘璋不禁叹息一声道:“既然没办法对付张白骑,那我们就等元俭的消息吧!至于…”

    “参见主公…”一个文吏走进议事厅,奉上一纸公文道:“长安有紧急文书!”

    “不会是志才出事了吧!”刘璋心中一阵担忧,他深怕戏志才等不及张机、华佗,便撒手人寰,赶紧夺过文书,仔细看了起来。看完后,刘璋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当他看见四夫人会见张白骑几个字的时候,顿时勃然大怒。

    “廖元俭想找死么!”刘璋愤怒的将手中的文书往地上一抛道:“谁给他的胆子,竟敢撺掇四夫人去见张白骑?”

    见刘璋大怒,厅中众人全部默然。徐庶是新来的,对刘璋的畏惧不多,他捡起地上的文书,看了一遍道:“大哥,廖化没有撺掇四夫人去见张白骑,而是撺掇张白骑去见四夫人!”

    见徐庶说话,刘璋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皱眉问道:“这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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