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军师,鲁先生来了!”每天,庞统都会在厢房里看着孙策,直到孙策昏迷的第十天,一个小校敲响了房门。

    “请他去议事厅,我马上就到!”庞统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猜到了鲁肃的目的。不过,别说是鲁肃,就算是孙权亲自来,也别指望庞统鸟他,毕竟庞统认的主公是孙策。

    没让鲁肃等太久,庞统便来到了议事厅。行完礼后,鲁肃满脸苦涩的指着庞统道:“好你个庞士元,可把我害苦了!”

    “子敬何出此言?”庞统装傻的本事不错,只见他眨着两只小眼睛,显得非常无辜。

    鲁肃道:“二公子早就不满主公,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让主公与二公子做对!这下可好,惹恼了二公子,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子敬此言差矣!”庞统怒道:“俗话说:长兄如父。你见过谁家父亲听儿子的?主公把江东之主相让,孙权毫无感激之心,还屡次阻挠主公报仇,敢问子敬,你是否赞成他的行为?”

    “这…”鲁肃苦笑道:“你言辞犀利,我说不过你!我去见主公,亲自向他说!”

    “去吧!”庞统苦笑道:“若主公能听见,我还要感谢你呢!”

    “什么意思?”鲁肃眉头一皱,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主公身受重伤,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庞统无奈的耸了耸肩,却让鲁肃大惊失色。

    “主公竟伤的如此重?”江东小霸王何其英勇,鲁肃真不相信有人能让他醒不过来!在他看来,魏延与孙策相斗,魏延重伤,孙策顶多受点轻伤,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庞统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大的可能姓是两败俱伤!主公与魏延的武艺相差不大,两人都拼命了,主公的伤能轻么?”

    “快带我去看看主公!”听说孙策重伤,鲁肃这才着急,急忙要去看他。

    “随我来!”见鲁肃脸上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庞统带着他来到后院的厢房,孙策正安静的躺在厢房内的榻上。

    “主公!”进入厢房,鲁肃就扑向孙策,庞统赶紧拦住了他。

    “子敬不可!”庞统道:“主公身受重伤,胸腹间被切开了一道巨大伤痕。你若是扑上去,导致伤口迸裂,就会要了主公的姓命!”

    “什么?”鲁肃惊叫一声,颤巍巍的将盖在孙策胸口的薄布掀开,只见一道巨大而又狰狞的伤口,从胸膛延伸到腹部,而伤口似乎是用丝线一针针缝起来的。他惊讶的问道:“主公伤成这样,居然还救回来了?”

    “你也想不到吧!”庞统苦笑道:“如此手段,便称为神技也不过份!”

    鲁肃笑道:“士元找到有如此神技的名医,才值得佩服,我江东士卒有福气了!”

    “我还想呢!”庞统道:“对方只是奉命前来为主公治伤,如今已经离开了!”

    “什么?”鲁肃问道:“你怎么不留下他?”

    “他是秦公的人,我敢留么?”庞统满脸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若是我用强,那医者便要自戕,他还告诉我,秦公麾下像他那样的医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不会吧…”在鲁肃看来,能救活被开膛破腹的人已经是神医。可刘璋麾下居然有一千多个,他岂能不惊讶!当然,这也就是古代人轻视医学,若在现代社会,一个城市里都不止千把个医生。

    “我也不想相信,可这是事实!”庞统叹道:“听说秦公在长安设立了一个医学院,若医者不能得到医学院的认可,就不能给人治病,否则一旦出现事故,便当谋杀论处!”

    “这…”鲁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医者告诉我的,他还说这是秦公治下百姓的常识!”庞统越说越感觉无奈,他干脆郁闷的坐到椅子上,拔开葫芦上的塞子,开始灌酒。

    “算了,不提刘璋!”鲁肃心中也有些憋屈,他坐到庞统身边,问道:“既然已经治好了,为什么主公还没有醒?”

    “谁知道呢?”庞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我说子敬,发现你最近能耐渐长,就不能问一个我知道的问题?”

    “好,这个问题,你一定知道!”鲁肃沉声问道:“想抵抗刘璋,孙曹必须联盟,你却撺掇主公偷袭魏延。如今,曹艹问二公子要交代,你怎么说?”

    “有什么好说的?”庞统道;“要么联盟,要么解散,就这么简单!曹艹还想干什么?”

    “你说的倒轻巧!”鲁肃苦笑道:“你在曹艹退让后,将他麾下大将打成重伤,你让他情何以堪?若你不给他一个交代,孙曹联盟破灭在即!”

    “放心吧!曹艹不傻!”庞统灌了一口酒道:“如今最大的可能,曹艹让二公子主动称臣,或者将庐江郡割让。至于其他的要求,顶多再让主公道歉!不过,主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就让曹艹继续等下去吧!”

    鲁肃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庞统,他没想到庞统把一切都计算好了。不过,鲁肃心中还有些不满,因为庞统不仅算计了孙权、曹艹,还算计了他。看着鲁肃愕然的表情,庞统知道他的心思,不由笑问道:“子敬,你现在效力于谁?”

    “我当然效力于江东!”鲁肃也不是傻瓜,庞统刚提出问题,他就明白了!

    一个好谋士不仅要有智慧,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还要会骗人。不光要骗敌人,还要骗自己人。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高明的骗子在骗别人之前,先要骗自己,连自己都相信了,别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庞统知道鲁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笑道:“子敬,并不是我与主公想骗你,可你在二公子身边效力,稍微露出点马脚,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若你心中还有不满,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你就怪我好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得了吧!”看见庞统惫懒的样子,鲁肃笑道:“打你,我还嫌手疼呢!再说了,就你这张丑脸,万一把你揍英俊了,还让别人活不?”

    “鲁子敬,我当你是老实人,你竟敢如此辱我,我和你拼了!”庞统张牙舞爪,满脸狰狞,却没有动作。鲁肃不以为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

    “士元,现在还有一个麻烦!”辛辣的酒水入口,鲁肃慢条斯理的说:“我以为主公只是轻伤,便让二公子亲自前来探望,而二公子似乎有意将你拉入麾下!”

    “孙仲谋想拉拢我,恐怕不是为了我的才华吧!”庞统冷笑道;“若主公麾下没有谋士,就算他勇武无双也得受制于二公子,釜底抽薪之计,难道我看不出来么?”

    鲁肃道:“看出来又怎么样,这是阳谋!若主公醒着还好,可现在主公重伤昏迷,我都担心二公子对他下手!”

    “放心吧!”庞统道:“有我在,必不让他如意!”

    鲁肃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大不了带着主公去投奔秦公!”庞统笑道:“孙小姐出嫁那天,秦公似乎预料到孙权会对主公不利,让我好好照顾主公。如果我带着主公去投奔,想必他不会拒绝!”

    “开什么玩笑,若你带主公去投奔秦公,到时候主公醒来,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见庞统满嘴谎话,鲁肃摇了摇头,可他也知道庞统不说实话是为了孙策的安全,便不再发问。

    在厢房里待了好久,鲁肃与庞统默然无语,直到酒葫芦空了,二人才离开厢房。以后的曰子里,二人每天都在厢房中看着孙策喝酒,他们很希望孙策突然醒来,对他们笑骂道:“你们太不仗义,喝酒也不叫我!”可惜,孙策一直也没有醒来!

    来到江陵的鲁肃,不用面对孙权的苛责,的确是逍遥了,可简雍却还在十分郁闷的奔波。不出庞统所料,曹艹让孙权上表称臣,并送质子去寿春,还要把九江、庐江二郡割让,使长江成为两家共有的天堑。

    称臣倒没什么,孙权此人很能忍,就算是质子也没什么,只要还活着,多少儿子不能生,可是割地就不行了。土地与人口象征着实力,孙权岂能愿意将到手的肉吐出去?两家商议来,商议去,就在割让土地上争执不下。

    可怜的简雍在寿春与濡须口之间来回跑,不到半个月,就瘦了一大圈。当然,效果也是十分显著,在半个多月的拉锯战中,孙权决定称臣、派遣质子,并割让庐江。不过,孙权却耍了一个小心眼,将庐江百姓都迁回了江东,只留下了一个空的庐江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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