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道德的因素,我想谁都不会否认,这么做有益于国家的治理和社会的稳定,说白了,就是维护统治阶层自身的利益。”

    “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有阶层,农民阶层、工人阶层、商人阶层、官僚阶层等等,而不应该有阶级。有阶级,也就意味着社会矛盾激化,就开始孕育暴力革命了。二十四史,二十四姓帝王,他们今都安在?他们又是怎么亡的?而跟他们一切灭亡的又有多少达官显宦、富商巨贾?”

    “每个人都认为我贪一点没什么,我逼一个老百姓家破人亡不算什么……所有有钱有势的人都这么认为,所以,当风暴到来,这些人也都跟着家破人亡,比如朱元璋的子孙,最后不就是有好几个被熬了肉汤吗。”

    “千百年来,秦人不暇自哀、汉人不暇自哀……唐人不暇自哀、宋人不暇自哀……明人不暇自哀……今天,我们还要不暇自哀吗?”

    韩立洪一个朝代一个朝代地挨排数,数的好多人是心惊肉跳。

    韩立洪的声音平静,但心底却有隐隐的愤怒升起。

    上一世,那些海外归来的精英公然鼓吹[***]次优论,认为[***]有助于社会进步,然后又打着人权生命权的大旗,要从法律上彻底废除经济犯的死刑。

    这些拼了老命也要把中国往西方道路上引的精英和贪官们一唱一和,一步一个脚印,最终要给中国的所有贪官发一个当年只有皇帝才能发的免死金牌,从而把中国彻底搞乱。

    在韩立洪看来,即便一切法律完备,真能把贪官关到死,这种免死金牌也不能发,不该发。

    贪官,从来都是国家的真正乱源,必须遏制。

    眼底隐隐有着寒光闪动,韩立洪道:“在这儿,我宣布我会把贪官论死入宪,而且要在国人心中上升到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阶段,这一条都不可更改!”

    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掌声骤然而起。

    韩立洪看去,这些从心里往外鼓掌的大都是[***]方面的人,他心里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随后,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的。

    韩立洪道:“整体而言,权贵和富豪阶层,他们中的败类比例要远远高于普通人,更因为他们比普通人强势的多,所以,立法一个必须的角度是约束这些人,而这就是东西方立法的本质区别。”

    “诸位都是有大学问的,应该知道我们早就有完备法律体系,比西方要早的多。律法大兴于宋,当时人言本朝无一事无法条。王安石变法,法律成为官员必考的科目,每个官员自己就懂法律,所以他们是不需要律师的。但是,西方就不一样了,西方长久以来都是森严的等级特权社会,西方的律师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为权贵服务的。所以,律师在我们这儿成了讼棍,而在西方则成了上流人士。”

    宋朝是平民社会,由于官员们不用律师,于是律师就不得不专为老百姓服务,但给老百姓服务能赚几个钱,所以,宋朝的律师大都采取的是广种薄收的法子,靠增加案件数量来增加自己的收入。

    但是,中国是人情社会,本就有息讼的传统,孔子就主张无讼,所以,哪有那么多的案件让他们来做?于是,律师们就开始制造诉讼案件,比如挑拨离间,让小矛盾变成大矛盾,最后闹上公堂。

    更有甚者,他们胡乱代理案件,比如代理小孩子,代理昏聩的老年人,代理精神病人。

    那个时候,这些问题刚刚成为社会问题,没有诉讼主体之说,律师就直接鼓动小孩子打官司,或者挑唆智力不健全者打官司,造成的结果是,当事人即便诉讼成功,其财产也大多落入了律师的腰包。

    这就是律师在中国变成讼棍的由来。

    过度兴讼造成了极大的资源浪费和社会问题,而一个合理的健康的社会,是不能让靠打官司赚钱的律师成为主流的,因此,从南宋就开始治理讼棍。

    调解制度、诉讼主体、美国法庭要求证人说实话等等,都是南宋那会儿就有的。

    详细解说了一遍之后,韩立洪又道:“西方的法律本质上是为权贵服务的,现在封建特权消失了,但代之而起的是资本特权,他们把法律弄得极其麻烦复杂,就是资本权贵和律师勾结在一起共同完成的。法律这种东西,规定的越复杂,漏洞也就越多越隐秘,而能找出这些漏洞的自然是律师,但是,谁能顾得起这些律师呢?当然是权贵。”

    “站在什么角度立法是个极其严肃的问题,宋朝的法律自然不是老百姓制定的,而是官员们制定的,他们和西方的特权阶层一样是统治阶层,但他们为什么要制定和西方不一样的律法?”

    顿了顿,韩立洪道:“因为他们比西方人聪明,比西方人看的远,知道长长久久的道理,只有社会稳定,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才能享有好的生活,而这就是我们传统的政斧集权和西方的资本集权的本质区别。今天,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坐的一些人如果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就是膜拜沐猴而冠的猴儿。”

    这话骂的太狠了,但仔细想想,韩立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把先进的英美比作沐猴而冠的猴儿,很多人一定不满意,因为猴儿比我们强大,他们的老百姓的生活比我们的老百姓好得多。但是,大家膜拜猴儿,千万不要忘了猴儿的屁股是红的,他们的富强是怎么来的。”

    “几百年来,西方列强从全世界抢掠财富,是这些财富暂时缓解了他们国内的矛盾,但是,这种肆意抢掠的好曰子不会永远下去,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我在这里可以断言,当他们不能靠劫掠来维持其强大时,他们的短视就必定会挖了西方的命根子!”

    同样的话分从谁嘴里说出来,这些话从韩立洪嘴里说出来,就必定要化成一场风暴。

    紧跟着,全国姓的大讨论又开始了。

    这时,“精英”是很少的,逆向民族主义者更少,所以,这场大讨论的倾向是一面倒的。

    ――――一九三九年的春节注定会铭刻在许许多多的中国人心中,永远不会忘记。今年的春节,欢乐太多,华夏大地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浸润透了。

    理解今年春节意义的中国人自不必说,就是那些对国家大事无知无觉的中国人,他们也同样被幸福浸润透了。

    腊月十三,阎锡山率先在山西省宣布,三年之内,地租设定上限,最高不得超过三成。

    紧跟着,各省也纷纷宣布了地租设限的政策,不过,力度都比不上阎老西。

    实际上,阎锡山这么勇也是没办法,逼的,谁让山西跟黑神军紧挨着,老百姓一个个眼珠子都跟狼似的,都盯着他呢。

    各省纷纷给农民兄弟送春节大礼,自然不是地主老财们洗心革面,立地成佛了,很多省都跟阎老西一样,纯粹是被逼的,不得不这么做。

    春节前两个月,黑神军在议事局提出动议,要求各省实行减租减息。

    这又是大义,没有人反对,可是有困难,各种各样的困难,总之是推行不下去,议事局成了苦诉衷肠局。

    但是,当黑神军亮把坏水喷了出来,哇哇苦诉衷肠的议员大人们全都傻了,瞪眼了。

    黑神军宣布,如果议事局没有结果,那么,中央政斧会发布政令,令各省减租减息。

    中央政斧颁布全国范围内的政令,有两类,一类是议事局通过的,有一定的约束力;另一类是没有经过议事局同意的,没有丝毫约束力。

    这一刻,议员老爷们都纷纷意识到,中央政斧虽然是虚的,没什么权力,但掌握中央政斧同样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现在,中央政斧就是黑神军和[***]的橡皮图章,想怎么盖就怎么盖。

    一旦中央政斧颁布这个政令,再有几个省执行,那么,各省的农民自己就会起来要求省政斧执行中央政斧的政令。

    到了那个时候,问题就大了,一旦闹起来,谁知道农民会不会要求实行黑神军的新农村建设?

    形势发展到这一步,不是后一步,就是前一步,省内的争权就够当权者喝一壶的了。

    所以,议事局达成了协议,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中央政斧了,各省自己看着办。

    地租,就全国范围内而言,五成的租子太少了,六七成的很普遍,**成的也不稀奇,所以,可想而知,这份春节大礼会让受惠的农民高兴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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