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仰天长笑一声,大吼道:“我大哥赢了。”

    封盈盈刚才还“呯呯”乱跳的心也放了下來,靠在典韦身上,脸上奇怪的笑容一闪而过,

    典韦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笑得这样难看。”

    封盈盈掐了他一把,说道:“谁笑得难看了,一会你就知道了,有好戏瞧了。”

    祝定也慢慢从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中回过神來,站起身大声说道:“这位壮士请上前一叙。”

    只要不是在千军万马中冲锋陷阵,其他场合,刘欣还真沒什么好怕的,这六年多來,他可以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功夫是突飞猛进,听到祝定叫他,毫不犹豫地便走上前去,说道:“在下不是什么壮士,只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不知道族长相召有何吩咐。”

    祝定笑着说道:“在我眼中,您便称作勇士也不为过,还不知道如何称呼。”

    刘欣抱拳说道:“在下姓刘名欣,勇士这个称呼更加当不起,族长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封源见此情形,脸上神色变幻,模样有些怪异,而孟丹却满脸堆笑地看着刘欣,祝定双手轻轻一拍,说道:“好,刘公子倒是个爽快人,我们三姓会盟,爬竿和刀山两项盛事本來与你们汉人无关,不过,刘公子既然参加了,我等也不能失了礼数,來人,给刘公子看茶。”

    他话音刚落,便从后面转过一位蛮族少女,手捧一只木盘,里面放着一只青铜大碗,碗里满满盛着黄褐色的汤汁,也不知道是什么茶,飘散着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

    那少女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头、颈、腰、腂都佩戴着许多银饰,走起路來“丁当”作响,她缓缓來到刘欣面前,双手将托盘举起,说道:“请刘公子用茶。”

    这少女生得极美,大约十四五岁年纪,一瞥一笑都有无限风情,妩媚之中又透着些许野姓,刘欣看她身上佩戴的银饰,便知道她一定是某个贵族家的小姐,当下不敢怠慢,从托盘上拿起那只铜碗,道了声谢谢,便要喝那碗香茶,

    却听有人大喊一声:“且慢。”

    接着便看见人群中跑出两个青衣女子,这两个女子脸色都是蜡黄蜡黄的,身材更是臃肿不堪,她们來到刘欣面前,齐声说道:“老爷,出门在外,饮食自当小心才是,不明來历的东西怎么能够随便入口。”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全都变了脸色,祝定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们祝家还会在这茶里下药不成。”

    刘欣也是颇感意外,瞪了她们一眼,向祝定解释道:“这是刘某的两个侍女,她们出言无状,还请族长勿怪。”

    原來,刘欣担心灵儿姐妹美貌非凡,落入有心人眼里,凭空惹出是非,所以帮她们易容改扮,本來,刘欣是想让她们女扮男装的,但是这姐妹俩个的胸前太过丰满,掩饰不住,只得将她们弄得丑些,

    灵儿却不理会刘欣的不满,接着说道:“临出门时,夫人交代过,要我二人照顾好老爷的饮食,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老爷您想喝这碗茶,需让奴婢试过方可。”

    她姐妹二人从小随父母行走江湖,自來小心谨慎,出了桂阳以后,每天的饮食她们都是先用银钗试过,才送给刘欣,只是刘欣不知道罢了,

    这时,祝英、孟获、封烈三人也已经走上前來,祝英按捺不住了,对那少女说道:“妹子,这茶他不想喝就算了,咱们还稀罕他不成。”

    那少女却一动也不动,只是紧紧盯着刘欣手里的茶碗,眼中已经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刘欣此时方知眼前这个美貌少女是祝定的女儿,却不好再推却,转身对灵儿姐妹说道:“一碗茶而已,喝就喝罢,有什么好担心的。”

    秀儿却一把抓住刘欣的手说道:“老爷且慢,让奴婢试一下。”

    说话间,她早已经拔下头上的银钗插入茶碗中,只瞬间的功夫,那支银钗便由亮白变得乌黑,

    刘欣见状,也是变了脸色,他知道能使银针变黑,说明这茶里含有大量的硫化物,而这个年代由于技术手段的限制,在生产砒霜的过程中往往会残留大量的硫化物,这就说明这碗茶里面很可能被人下了砒霜,

    祝定、孟丹也都面色大变,封源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刘欣及时示意,典韦便要冲上來动手了,那少女本來红艳艳的俏脸刹那间变得灰白,“咣啷”一声,手上的托盘已经掉到了地上,

    祝英突然一指秀儿,说道:“妹子亲手泡的茶怎么会有问題,一定是那个贱婢作了手脚。”

    那少女神色慌张,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银镯,惊叫一声,原來那只镯子也已经微微发黑,

    刘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七八个念头,但他很快镇定下來,自己的身份应该沒有暴露,封源也绝对不敢害自己,这件事应该是偶然发生的,恐怕和自己刚才大出风头有关,想到这里,他抢过秀儿手中的银钗,伸到祝定面前,说道:“祝族长,我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解释。”

    三姓会盟是一件大事,祝定、封源、孟丹都十分重视,而刘欣作为封源带來的客商,也算是祝家的客人,发生这样的事,祝定只觉得无脸见人,顿时恼羞成怒,照着女儿便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吼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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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喝还是不喝

    少女苍白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条粗粗的指印,隐隐渗出血丝來,两行清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脸上写满委屈,喃喃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茶是我亲手泡的。”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指祝英,说道:“哥哥,是你,一定是你。”

    祝英脸色“刷”的便白了,支吾道:“妹妹,你,你可不要胡说啊,我,我为什么要害他。”

    少女这时镇静了许多,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你,这碗茶一直都在我手上,只有我刚才端出來的时候,你匆匆路过,说我衣服有些乱了,让我整一整,还好心地帮我接过茶碗,除了你,沒有第二个人碰过这茶碗。”

    祝定年纪虽长,身手却仍然矫健,“刷”的拔出腰刀,一下子便架在祝英的脖子上,怒吼道:“孽子,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祝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栗道:“阿爹,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蛮族人有时候虽然也狡诈异常,但对待朋友和客人还是十分坦诚的,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要暗害他的客人,而且这个客人是今天三姓会盟赛场上当之无愧的勇士,不仅如此,这个孽子还嫁祸于自己的妹妹,祝定不禁心如刀绞,他怒极反笑,“哈哈”两声,手中腰刀一扬,便向祝英头上砍去,

    祝定这一刀砍到一半,突然感到手腕一麻,这刀便脱了手,再看时,刀已经到了刘欣手上,祝定长叹一声,颓然道:“罢了,这个孽子交由你处置吧。”

    刘欣一直注意着事态的发展,既然只是一个偶发事件,他当然不想扩大化,自己又沒有什么损失,何必要祝英以命相抵呢,再说了,冤家易解不易结,自己还想将來从南蛮的领地借道,更加沒有必要深究这件事了,当看到祝定挥刀架在祝英脖子上时,他已经暗作准备,所以才能及时出手救了祝英一命,

    听了祝定的话,刘欣笑了笑,将手中的腰刀双手奉还,说道:“祝老爷子,您消消气,这次事情顶多算作未遂,就让他过去吧。”

    祝定不解地问道:“未遂是什么意思。”

    刘欣笑了笑,说道:“未遂也就是沒有得逞,既然沒有得逞,那还计较什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祝定自然也不想真的杀了儿子,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就这样算了,以后无论在族人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说话就再也沒有分量了,想到这里,祝定咬咬牙,说道:“既然刘公子说了不计较,我便饶了你的姓命,从此不许你再回带來洞,你以后就跟着刘公子做个奴仆吧。”

    刘欣慌忙说道:“祝族长,您这样处理似乎重了点,实在不行让他闭门思过几天好了。”

    祝定犹豫了一下,吩咐道:“來人,将这个孽子带下去。”

    说完,又转向刘欣道:“刘公子请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如果方便,还请过來一叙如何。”

    刘欣扭回头,朝灵儿姐妹看了一眼,说道:“我这里应该沒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祝定已经出言相邀,刘欣自然沒有理由拒绝,何况这本是蛮族的一场盛会,他也不想因为一次意外而闹得不欢而散,那少女一直沒有再说话,默默地从刘欣手上拿过那只茶碗,神色黯然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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