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小民只是个读书人,游学归家,路过此地,只到大军躲避不及,情急之下只得藏在草丛之中,并沒有什么歹意,还请将军明察。”

    赵云见他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害怕,那双眼睛却神色镇定,不由起了疑心,喝令左右:“与我将他拿下。”

    众亲卫一拥而上,将那个自称读书人的文士牢牢按住,他手上的宝剑也被夺了下來,那人高声叫喊:“我又沒有犯罪,你们凭什么抓人,快放了我。”

    亲卫们嫌他聒噪,不知从哪里弄來块破布,塞到他的嘴里,赵云马鞭轻扬,策马向前,嘴中说道:“将他带回去。”

    过了颍川,道路突然变得宽阔平坦起來,行进的速度也加快了,不一曰便到了宛城,

    貂婵坐在车内,可以清楚地看到车窗外面的风景,过了颍川便是荆州地界,路两边开始有了变化,正是秋收时分,田野里一片金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看到大队人马通过,他们不仅沒有惊慌,反而纷纷拥到路边,许多百姓拎着陶罐、陶碗,拿着馒头、窝头,将吃的喝的使劲地往士兵们的手里塞,小孩子们拍着巴掌,跟在队伍后面一路跑,一路跳,士兵们的脸上也都露着自豪的微笑,

    貂婵虽然从小长在深宅大院,对外面的事情几乎毫无了解,但是王允担任豫州刺史那段时间,她也经常跟随王允往返于谯县和洛阳之间,一路上也可以看到许多百姓,可是那些百姓的眼神里除了畏惧就是怨恨,哪像这里的百姓,对军队满是热情,

    队伍进了宛城,又是另一番景象,宛城比洛阳要小了许多,但街面却热闹非凡,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她郁闷的心情也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这些天,她每到大军休息的时候总想找机会在赵云面前晃悠,可赵云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令她颇为尴尬,不仅如此,就连赵云带的几百个士兵,也都是神情冷峻,不苟言笑,绝对沒有今天碰到的这些士兵让人觉着可爱,

    貂婵毕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热闹,喜欢新奇,宛城的这种景象在洛阳已经看不到了,不仅妇女们不敢上街,就连商贩们都少了许多,一些商铺干脆关门歇业,有门路的富裕人家已经开始悄悄迁出京城,留下來的更是朝不保夕,貂婵就这样一直趴在车窗边上,直到队伍进了驿馆,

    整个队伍在宛城只是稍作停留,赵云、许褚与黄忠拱手道别,护送着三辆马车继续上路,多下來的一半钱粮便暂时存放在宛城,人少了,又沒有了辎重的羁绊,加上留下的都是骑兵,从宛城再往襄阳走,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又过了一曰,便來到了襄阳城,

    一进城门,队伍便分成两拨,韩嵩、许褚护送着何莲、唐娴直奔州牧府向刘欣覆命,赵云则带着貂婵去见蔡琰,

    刘欣听说刘辩已经死了,勃然大怒,抬手一拳,狠狠在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已经震怒至极,这一拳实实在在地用了十二分力气,竟将面前的桌子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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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陪您睡觉

    许褚、典韦等人早知道刘欣神力无穷,见此情景并不惊讶,而韩嵩、蒯良从來沒见刘欣露过什么身手,沒想到他盛怒之下竟有如此威力,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刘辩历史上就是被董卓害死的,这一点刘欣非常清楚,但他并不知道刘辩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心中只以为正是由于自己去接他们母子,反而激起了董卓痛下杀手,才导致刘辩如此快便丢了姓命,这样说來,岂不是自己害了他,所以刘欣才会如此愤怒,

    过了好半天,刘欣才强压住怒火,看了眼大厅内的众人,刘欣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说道:“刘协勾结董卓,谋夺皇位也就算了,还要杀害亲兄,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人怎么配为天下之主,怎么能算作刘家子孙,不除掉刘协、董卓,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蒯良慌忙说道:“主公息怒,这件事一定是董卓这个恶贼一手造成的,皇上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懂得什么,这些事情应该与他无关吧。”

    沮授、田丰听了刘欣的话,都是心中暗喜,只要刘欣不承认刘协这个皇帝,而刘辩又已经死了,今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见蒯良出言阻拦,田丰也欠身说道:“主公,子柔先生所言差矣,刘协是皇上,董卓是臣子,朝廷之中又不是沒有其他大臣了,如果沒有刘协的纵容,董卓安敢为所欲为。”

    韩嵩赶紧说道:“听董卓说,弘农王是因病而死,想來应该与当今皇上无关,实乃天数使然,还请主公节哀。”

    正在此时,赵云走了进來,朝韩嵩冷冷地看了一眼,拱手说道:“韩嵩已经投靠董卓,出卖主公,请主公严惩。”

    韩嵩听了赵云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咬了咬牙,说道:“属下临行之前,已经对主公言明,只要天子有所差遣,属下自当听从,以后恐怕不能继续为主公效力了,主公的差遣,属下已经尽力,还请主公不要食言。”

    刘欣可不是历史上那个只知道坐谈的刘表,他之所以派韩嵩前去,就是知道韩嵩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和董卓硬顶,可以避免造成无谓的牺牲,如果派沮授或者田丰去,也许现在送回來的就是他们的头颅了,因此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乍闻刘辩的死讯,刘欣还沒有从愤怒中完全回过神來,脸上依旧带着愠色,语气却缓和了些,摆了摆手说道:“德高,我來问你,董卓许了你什么官职。”

    韩嵩欠身说道:“回主公,董卓任命属下为侍中,兼南阳太守,情势所迫,属下不得不答应。”

    他此言一出,大厅里的沮授、田丰、蒯良、赵云、典韦、许褚一众文武看向他的眼神无不充满了鄙夷,

    却听刘欣说道:“德高,你是愿意做南阳太守呢,还是继续做你的南郡太守。”

    韩嵩这才发现,董卓的恶意都摆在脸上,而刘欣却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顿时沒有了刚才的从容,有些胆战心惊起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属下愿意继续担任南郡太守,在洛阳答应董卓只是权宜之计,请主公明察。”

    刘欣明白,在他管辖的区域内,太守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官位,各种制度、政策已经将太守的权力限制得死死的,所以韩嵩无论是担任南郡太守还是南阳太守,都是一样,于是说道:“德高,你起來吧,既然董卓让你做南阳太守,你就到南阳去吧,记住,好好做事,其他的不用多想。”

    韩嵩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來说道:“多谢主公。”

    刘欣摆摆手说道:“行了,你去找志才,一切由他安排。”

    看着韩嵩离开的背影,赵云恨恨地说道:“主公为什么不杀了他。”

    刘欣看了看众人,笑了起來,说道:“这些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又何必怪他呢,至于少帝究竟是怎么死的,何太后已经來了,等会一问便知。”

    众人一齐拱手道:“主公圣明。”

    刘欣突然面色一沉,说道:“不过,刘协这个皇上我是不会承认的,即使他沒有过错,也已经沦为了董卓控制下的傀儡,难道我们刘家除了他刘协,就沒有其他人了,你们分头准备,我要兴兵讨伐刘协、董卓,另立明君。”

    见刘欣心意已决,众人唯唯告退,心中有喜有忧,沮授、田丰见事情果然朝着金甲神人指明的方向发展下去,心头自是无限欢喜,赵云还想对刘欣说些什么,却早被沮授、田丰一把拉住,他们要赶紧去找徐晃,一起商量大事,

    蒯良却忧心忡忡,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他哪里知道,就算刘欣不起兵,等到明年开春,各镇诸侯也会兴兵讨伐董卓,结果洛阳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刘欣原本想等接到何进的檄文,便抢在董卓前面进京控制局面,甚至可以收买吕布以为己用,结果落了空,他现在已经有了第二步打算,就是参加群雄讨伐董卓的战争,尽全力保证洛阳这座古都不被毁于战火,

    何太后现在真的被接到了襄阳,刘欣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自己要以什么礼节去见她呢,今后如何安排她呢,如果刘辩也被一起接了过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刘欣甚至可以像沮授提议的那样,重新奉刘辩为帝,将他们母子供养起來,为他们在襄阳造一座皇宫,來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刘辩竟然已经死了,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封建时代,这样身份的两个女人在自己手上,实实在在是两只烫手的山芋,

    虽然如此,礼不可废,刘欣还是决定先去见见何太后,再作打算,为了避嫌,刘欣还是等到马芸从书院回來,这才夫妇二人一起來到何莲暂时居住的那间偏厅,

    何莲、唐娴自从离开洛阳,身边连一个侍候的宫女都沒有,就这样一路凄凄惨惨地來到襄阳,到了州牧府,她们二人便被安排在这处偏厅,门外有亲卫把守着,等了半天也沒人來过问,这处偏厅虽然沒有皇宫豪华,一应家具倒也齐全,只是看上去有些怪异,椅子在京城非常少见,但何莲却是认识的,那是在刘宏死后,张让怕何进加害,求何莲代为说情时送给她的,其实,张让送给何莲的椅子还是当初刘欣从河间送去京城的,何莲觉得这种家具坐着十分舒适,直夸张让孝顺,沒想到在襄阳也能见到椅子,世事变幻,转眼间自己就落到如此地步,睹物伤情,何莲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见到刘欣、马芸走进來,守在门外的亲卫们一齐行礼:“参见主公,参见夫人。”

    刘欣点点头,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亲卫齐声应诺,退了出去,

    何莲、唐娴听到门外的动静,都开始害怕起來,她们两个可以说是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对于生存下去的渴望更加强烈,乱世中的女人有多悲惨,她们比别人的感触更加深刻,董卓每天都会派士兵进入皇宫,挑拣宫女,就连她们居住的永安宫也不能幸免,这些士兵个个色胆包天,虽然还不敢在皇宫内公然行事,但抠抠摸摸总是难免的,甚至有人当着何莲母子的面搂着宫女亲嘴,如果不是李儒劝止,就连何太后自己都差点被送到董卓的床榻上,而在她们两个差点被李儒灌下毒酒的时候,那些士兵在她们身上的动作就沒有停止过,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令她们常常被噩梦惊醒,

    离开洛阳时的一幕又出现在何莲的及海里,

    永安宫中,刚刚从死神手逃离的何莲、唐娴双双跪在地上,李儒背着手,在她们面前走來走去,突然说到:“你们知道相国做了个什么决定。”

    不等她们回答,李儒已经继续说道:“相国决定将你们送给荆州牧刘欣,刘欣是一个好色之徒,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不过,他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何莲、唐娴都颤抖着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李儒说话的音量忽然提高了:“他喜欢吃人肉。”

    何莲、唐娴一齐声吃惊地抬起头來,

    李儒得意地说道:“刘欣吃腻了普通人的肉,很想尝尝太后和王妃身上肉的味道与普通人吃起來有什么不同,于是向相国提出來接你们两个过去,这个秘密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何莲、唐娴都是花容失色,紧紧抱在一起,齐声哀求道:“李大人,你就行行好吧,千万不要把我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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