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可不是历史上那个只知道坐谈的刘表,他之所以派韩嵩前去,就是知道韩嵩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和董卓硬顶,可以避免造成无谓的牺牲,如果派沮授或者田丰去,也许现在送回來的就是他们的头颅了,因此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乍闻刘辩的死讯,刘欣还沒有从愤怒中完全回过神來,脸上依旧带着愠色,语气却缓和了些,摆了摆手说道:“德高,我來问你,董卓许了你什么官职。”
韩嵩欠身说道:“回主公,董卓任命属下为侍中,兼南阳太守,情势所迫,属下不得不答应。”
他此言一出,大厅里的沮授、田丰、蒯良、赵云、典韦、许褚一众文武看向他的眼神无不充满了鄙夷,
却听刘欣说道:“德高,你是愿意做南阳太守呢,还是继续做你的南郡太守。”
韩嵩这才发现,董卓的恶意都摆在脸上,而刘欣却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顿时沒有了刚才的从容,有些胆战心惊起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属下愿意继续担任南郡太守,在洛阳答应董卓只是权宜之计,请主公明察。”
刘欣明白,在他管辖的区域内,太守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官位,各种制度、政策已经将太守的权力限制得死死的,所以韩嵩无论是担任南郡太守还是南阳太守,都是一样,于是说道:“德高,你起來吧,既然董卓让你做南阳太守,你就到南阳去吧,记住,好好做事,其他的不用多想。”
韩嵩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來说道:“多谢主公。”
刘欣摆摆手说道:“行了,你去找志才,一切由他安排。”
看着韩嵩离开的背影,赵云恨恨地说道:“主公为什么不杀了他。”
刘欣看了看众人,笑了起來,说道:“这些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又何必怪他呢,至于少帝究竟是怎么死的,何太后已经來了,等会一问便知。”
众人一齐拱手道:“主公圣明。”
刘欣突然面色一沉,说道:“不过,刘协这个皇上我是不会承认的,即使他沒有过错,也已经沦为了董卓控制下的傀儡,难道我们刘家除了他刘协,就沒有其他人了,你们分头准备,我要兴兵讨伐刘协、董卓,另立明君。”
见刘欣心意已决,众人唯唯告退,心中有喜有忧,沮授、田丰见事情果然朝着金甲神人指明的方向发展下去,心头自是无限欢喜,赵云还想对刘欣说些什么,却早被沮授、田丰一把拉住,他们要赶紧去找徐晃,一起商量大事,
蒯良却忧心忡忡,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他哪里知道,就算刘欣不起兵,等到明年开春,各镇诸侯也会兴兵讨伐董卓,结果洛阳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刘欣原本想等接到何进的檄文,便抢在董卓前面进京控制局面,甚至可以收买吕布以为己用,结果落了空,他现在已经有了第二步打算,就是参加群雄讨伐董卓的战争,尽全力保证洛阳这座古都不被毁于战火,
何太后现在真的被接到了襄阳,刘欣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自己要以什么礼节去见她呢,今后如何安排她呢,如果刘辩也被一起接了过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刘欣甚至可以像沮授提议的那样,重新奉刘辩为帝,将他们母子供养起來,为他们在襄阳造一座皇宫,來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刘辩竟然已经死了,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封建时代,这样身份的两个女人在自己手上,实实在在是两只烫手的山芋,
虽然如此,礼不可废,刘欣还是决定先去见见何太后,再作打算,为了避嫌,刘欣还是等到马芸从书院回來,这才夫妇二人一起來到何莲暂时居住的那间偏厅,
何莲、唐娴自从离开洛阳,身边连一个侍候的宫女都沒有,就这样一路凄凄惨惨地來到襄阳,到了州牧府,她们二人便被安排在这处偏厅,门外有亲卫把守着,等了半天也沒人來过问,这处偏厅虽然沒有皇宫豪华,一应家具倒也齐全,只是看上去有些怪异,椅子在京城非常少见,但何莲却是认识的,那是在刘宏死后,张让怕何进加害,求何莲代为说情时送给她的,其实,张让送给何莲的椅子还是当初刘欣从河间送去京城的,何莲觉得这种家具坐着十分舒适,直夸张让孝顺,沒想到在襄阳也能见到椅子,世事变幻,转眼间自己就落到如此地步,睹物伤情,何莲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见到刘欣、马芸走进來,守在门外的亲卫们一齐行礼:“参见主公,参见夫人。”
刘欣点点头,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亲卫齐声应诺,退了出去,
何莲、唐娴听到门外的动静,都开始害怕起來,她们两个可以说是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对于生存下去的渴望更加强烈,乱世中的女人有多悲惨,她们比别人的感触更加深刻,董卓每天都会派士兵进入皇宫,挑拣宫女,就连她们居住的永安宫也不能幸免,这些士兵个个色胆包天,虽然还不敢在皇宫内公然行事,但抠抠摸摸总是难免的,甚至有人当着何莲母子的面搂着宫女亲嘴,如果不是李儒劝止,就连何太后自己都差点被送到董卓的床榻上,而在她们两个差点被李儒灌下毒酒的时候,那些士兵在她们身上的动作就沒有停止过,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令她们常常被噩梦惊醒,
离开洛阳时的一幕又出现在何莲的及海里,
永安宫中,刚刚从死神手逃离的何莲、唐娴双双跪在地上,李儒背着手,在她们面前走來走去,突然说到:“你们知道相国做了个什么决定。”
不等她们回答,李儒已经继续说道:“相国决定将你们送给荆州牧刘欣,刘欣是一个好色之徒,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不过,他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何莲、唐娴都颤抖着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李儒说话的音量忽然提高了:“他喜欢吃人肉。”
何莲、唐娴一齐声吃惊地抬起头來,
李儒得意地说道:“刘欣吃腻了普通人的肉,很想尝尝太后和王妃身上肉的味道与普通人吃起來有什么不同,于是向相国提出來接你们两个过去,这个秘密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何莲、唐娴都是花容失色,紧紧抱在一起,齐声哀求道:“李大人,你就行行好吧,千万不要把我们交给他。”
李儒见自己的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又说道:“相国答应了的事怎好反悔,我是看你们可怜,这才事先透个消息给你们,不过,也不是沒有办法,如今要想活命,只有依靠美色去讨得他的欢心,要么陪刘欣睡觉,要么就做他盘中的美食,选择哪一个,就看你们自己了。”
一路上,何莲都在后悔为什么沒有喝了那杯毒酒,她不是普通女子,她是大汉王朝的太后,身份尊贵,现在却要她主动将自己的身体献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叫她情何以堪,可人有时候就是十分奇怪,死里逃生之后,反而求生的**更加强烈了,
这时刘欣已经推开房门,见到房内两个女人正相拥在一起瑟瑟发抖,刘欣躬身施礼道:“臣荆州牧刘欣参见太后。”
何莲、唐娴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刘欣、马芸又往前走了几步,却仍然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刘欣只得再次说道:“臣刘欣参见太后。”
何莲依然不敢抬头,却已经颤抖着说道:“求求您了,千万不要吃我们,我们愿意陪您睡觉,求求您了,……”
------------
第168章 买涨不买跌
刘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太后吗,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刘欣吓了一跳,慌忙说道:“太后您别误会,微臣绝不敢有丝毫恶意。”
马芸也抢步上前,将何莲扶起,说道:“太后,您这是听了什么人胡言乱语,我家夫君是个好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堪的事來,他受先帝重托,辅佐新皇,谁知道……”
刘欣也醒悟过來,打断马芸的话问道:“敢问太后,皇上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何莲被他们这一连串的话引开了思路,似乎刘欣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坏,这才敢抬头偷偷瞧了一眼,果然见刘欣夫妇二人全都恭恭敬敬,不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被人抽空了力气,一下子瘫软在地,
唐娴听了刘欣的问话,也不由想起刘辩被几个士兵活活勒死的惨景,忍不住“啊”的尖叫一声,喃喃地说道:“皇上,皇上,啊,皇上是被他们害死的……”
刘欣与马芸对望一眼,一齐摇了摇头,沒想到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废帝的皇后,竟然被董卓弄得有些神经错乱了,好不容易弄清楚事情的來龙去脉,刘欣暗叫好险,幸亏自己拉了马芸前來,否则传了出去还真有些说不清楚,这个李儒果然使得好毒计,
这样一來,刘欣可不敢再将她们两个留在州牧府,赶紧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处宽大的宅院,叫人收拾干净,将何莲、唐娴二人送了过去,又拨了许多丫鬟、奴仆供她们役使,按照蒯良的意思,还应该对这些奴仆施以宫刑,但刘欣沒有同意,他觉得这样太过残忍,
何莲也渐渐从恐惧中醒了过來,刘欣并沒有李儒说得那样可怕,但是,她对刘欣提出的兴兵帮刘辩报仇的建议,却提不起丝毫兴趣,何莲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她当初毒杀王美人,虽然有嫉妒的成分在里面,更多的却是因为王美人也生了个儿子,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她才下此狠手,现在,自己的儿子被人当着她的面活活勒死,而王美人的儿子还是坐上了皇位,儿子都死了,再争还有什么意思呢,
从洛阳过來的一路上,除了恐惧,她也想了很多,尤其在荆州境内,看到那些普通百姓生活得无忧无虑,何莲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嫁进皇宫,如果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百姓,现在儿孙绕膝,那该多么快活啊,可是现在,儿子死了,哥哥死了,弟弟也死了,就连老娘都被董卓杀死了,她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她现在已经不愿再想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了,她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唐娴还只是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孩,今年刚刚十三岁,其实也不奇怪,刘辩死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岁而已,刘欣看她还小,便提出來将她送回颍川娘家,但她死活不愿意,一定要陪在太后身边,也只好随她,
刘欣将何莲、唐娴安顿下來,他能做的也只有照顾好她们的生活,除了保证她们的曰常所需,还应何莲的要求在后院开辟了一块菜地,
何莲现在一心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她已经沒有了亲人,既然唐娴不肯回娘家,她就将唐娴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那块菜地便是她來打发无聊时光用的,每天垄垄地,松松土,浇浇水,施施肥,一天的劳作下來,晚上也能睡得香些,噩梦也少了许多,
马芸也会经常带着卞玉、朱倩她们去何莲家中串串门,一來陪何莲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二來也让她们切身感受一下何莲的悲惨遭遇,马芸在后世的时候也经常看一些古装电视剧,在这些电视剧里,宫斗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何莲其实也是宫斗的牺牲品,尽管一开始她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的,如果何莲不毒杀王美人,她就不会受到刘宏的冷落而守了七年的活寡,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皇后,她的哥哥又是大将军,她和刘辩的地位,王美人是不可能撼动的,刘协见到她也要喊一声母后,而王美人不死,刘宏也就不会如此自暴自弃,即使他同样荒银无道,但身体不可能垮得这样快,才三十四岁就归天了,刘宏不死,刘辩就会在他的羽翼下慢慢长大,如果刘辩到了二十多岁再继位,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场宫斗带來了这一系列的后果,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879
1880
1881
1882
1883
1884
1885
1886
1887
1888
1889
1890
1891
1892
1893
1894
1895
1896
1897
1898
1899
1900
1901
1902
1903
1904
1905
1906
1907
1908
1909
1910
1911
1912
1913
1914
1915
1916
1917
1918
1919
1920
1921
1922
1923
1924
1925
1926
1927
1928
1929
1930
1931
1932
1933
1934
1935
1936
1937
1938
1939
1940
1941
1942
1943
1944
1945
1946
1947
1948
1949
1950
1951
1952
1953
1954
1955
1956
1957
1958
1959
1960
1961
1962
1963
1964
1965
1966
1967
1968
1969
1970
1971
1972
1973
1974
1975
1976
1977
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