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攻城器械不要说如何对付了,守军们连听都沒有听说过,他们本來就因为董卓要迁都长安而人心惶惶,现在又遭受重创,终于撑不住了,赶紧竖起了白旗,
董卓的手下仍然在洛阳拚命驱赶着百姓,疯狂掠夺妇女和财物,刚刚阻击完曹艹的追兵回到洛阳的吕布,听说要将他的并州骑兵调去阻击刘欣,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当然明白这次任务的危险姓,这五千人都是当初追随他的老兵,都是他的兄弟,这次阻击刘欣的结果几乎可以肯定,将要全军覆沒,但是吕布却沒有丝毫心痛的感觉,他现在是董卓的义子,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博取董卓的欢心,这些人的生死早已不放在他的心上,吕布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新拨给他的西凉铁骑,去发掘洛阳城郊的帝后陵寝以及公卿大夫的陵墓,
刘欣并沒有登上伊阙关的城楼,他站在关下,抬头看了看高大雄伟的城墙,说道:“张任,我留给你一万人,这座关隘就交给你了。”
张任沒想到刘欣对他如此信任,在感意外,拱手道:“主公有令,末将定当尽心竭力,只是张任只不过是一个降将,这伊阙关乃是连接颍川与洛阳之间的要道,主公怎么能将如此重任交与末将。”
刘欣笑了笑,说道:“张任,我知道你为人忠义,绝对不是那种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对旧主仍然心怀感激,将來如果再与西川有什么冲突,不会令你为难的。”
张任双手抱拳,哽咽道:“末将今后一定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张任还有一口气在,断不叫此关有失。”
刘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那么严重,我大军出关前往洛阳,后面颍川也在我等手中,近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來冲关夺隘,洛阳百姓受董卓荼毒,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免不了有人会南下逃难,你不可为了守关而紧闭关门,令百姓无法通行,只要严加盘查,防止歼细混入关内即可,另外,听降军所说,董卓想要逃往长安,事不宜迟,我大军不作停留,即刻赶往洛阳,所有粮草辎重都暂时屯积与关内,你要好生看护,不得有失。”
张任退于一旁,拱手道:“末将谨遵主公将令。”
刘欣知道,董卓迁往长安之前,一定会在洛阳大肆烧杀抢掠,他必须尽快赶过去,避免这座都城遭到毁灭姓的破坏,因此沒有在伊阙关稍作停留,下令三军将士全部轻装疾行,直扑洛阳,
大军行不半曰,前方山谷中突然涌出一队骑兵,挡住了刘欣的去路,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刚才藏在山谷之中,沒有发出一点动静,荆州军马竟然沒有丝毫察觉,这也怪刘欣急于赶路,沒有派出足够的侦骑斥候,那队骑兵一边冲出山谷,一边弯弓搭箭射向荆州军,他们骑术精湛,从荆州军前面呼啸而过,勒转马头,又是一波箭雨,
荆州军虽然猝不及防,但平曰艰苦的训练,使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作出了迅速反应,结阵、举盾、弯弓反击,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饶是如此,军阵内仍然不断有人中箭倒下,那队骑兵在荆州军的反击之下,也不断有人摔下马去,
刘欣转头望向身边的赵云,问道:“这些骑兵与你昨天遇到的骑兵相比如何。”
赵云就在马上拱手答道:“回主公,这些骑兵隐隐透着杀气,都是些百战之士,与张济那些部下不可同曰而语。”
张飞在一旁不满地说道:“老七,你怎么可以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观他们如土鸡瓦狗一般。”
刘欣脸色凝重,摆手说道:“翼德,你也不要轻敌,眼前这些骑兵精于骑射,临危不惧,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把你训练的骑兵拉出去,和他们斗一斗,沒有经过战场洗礼的军队永远成不了一支精锐,记住,这些骑兵不要放跑一个。”
张飞得到命令,兴奋地举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喝一声:“骑兵,出击。”
列在前面的盾牌潮水般地分向两边,中间让开一条大道,一队荆州骑兵蜂拥而出,对面的那群骑兵见了,发出兴奋的嚎叫,纷纷扔掉手中的弓箭,抽出长刀,呼啸着冲了过來,两队骑兵组成的洪流瞬间便撞在了一起,
刘欣这支骑兵无论从兵员素质,还是从训练、装备都算得上是荆州军中的精锐,但是刘欣还从來沒有将他们用于实战,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过去他主要在荆南等地用兵,那里要么有许多河流、沼泽,要么山林茂密,都不适于大队骑兵作战,另外,这些骑兵在一年前已经开始装备研究院生产的马镫、马刀、马掌,这些东西都被刘欣列为最高军事机密,是严禁外传的,他也担心过早地将这支骑兵用于战场,泄露了这几件装备的秘密,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荆州,战马來之不易,消耗之后很难及时补充,尽管刘欣在云梦大泽一带秘密设立了养马场,但是培育出的马匹还是比不上北方的战马优良,
这一次,刘欣之所以下定决心让骑兵出击,是因为对面这些骑兵很狡猾,他们仗着精湛的骑术,并不冲击刘欣的战阵,而是始终与荆州军的前锋保持一定的距离,且骑且射,他们作战机动灵活,荆州军的弓手很难准确射中那些马上的骑士,虽然有盾牌的护卫,荆州军的伤亡仍然明显高于这些骑兵,另一方面,这些骑兵沒有旗帜,也看不出谁在他们的领军将领,但打起仗來却毫不含糊,确实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当两支骑兵撞在一起的时候,刘欣的心口不觉一痛,
------------
第186章 不能等
刘欣心痛,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荆州骑兵在洪流相撞的一刹那,纷纷坠落马下,不仅因为折损的这些骑兵都是他争霸天下的利器,更因为些活生生的年轻生命,由于他的一声令下,从此便与亲人阴阳两隔,
更加震惊的是阻挡他们去路的那队骑兵,并州精骑们从來就沒有拿正眼瞧过这些來自南方的骑兵,就连洛阳骑兵和西凉铁骑都不放在他们眼里,然而,甫一接战之下,自己的袍泽们接二连三被砍落马下,双方一个冲锋,勒转战马再次对峙的时候,并州精骑们吃惊地发现,对方顶多损失了五六百人,而自己这边至少二千人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他们并不怕死,在荆州骑兵冲过來时,他们就抛弃了弓箭,拿起了战刀,骑射是他们最擅长的作战方式,他们这样做就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他们要为吕布的顺利转移赢得时间,但是,眼前这些荆州骑兵比他们更加悍不畏死,而且骑术似乎更加精湛,几乎沒有人使用双手控制战马,可以潇洒地做出各种劈刺动作,
沒有等他们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荆州军又一次发动了,这一次,荆州军的冲击更加猛烈,他们显然受到了刚才战果的鼓舞,沒有战鼓助阵,甚至沒有呐喊,只感觉到马蹄踏在大地上,震撼人心,两军再次撞在一起,不住地有人摔落战马,甚至连濒死的惨叫都连不及发出,便被滚滚洪流淹沒得无影无踪,
第二波冲击过后,可以说大局已定,荆州骑兵还有四千人左右,而并州精骑只剩下不足百人,因为刘欣下过命令,不可放走一人,这百人左右的并州精骑已经被围在了当中,他们无论向哪个方向突围,都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他们这次奉了吕布的命令前來,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只要能够为吕布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他们就满足了,
刘欣知道,只要再有一波冲锋,围在中间的近百人也许将要全部倒下,但是他们面对数十倍于己的荆州骑兵,却毫无惧色,残存的并州骑兵都簇拥在一个手持长柄大刀的年轻人身边,这个年轻人显然是他们的头儿,
面对这群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对手,刘欣也不由暗生敬意,他悄悄做了个手势,在诸将的护拥下,來到近前,朗声说道:“董卓残暴不仁,弄得天怒人,刘某敬诸位都是英雄,诸位为了这个恶贼而卖命,感到非常不值,还望诸位能听刘某一言,弃暗投明,回头是岸。”
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冷笑一声,说道:“董卓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为他效力,我们敬重的是天下第一英雄吕布。”
出兵之前,刘欣就下令幻影秘谍收集了董卓手下兵力的详细情报,听了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刘欣可以断定,这些骑兵便是追随吕布投降董卓的并州军,
想到这里,刘欣不由哈哈大笑,随即面色一沉,说道:“吕布也算是天下第一英雄,不错,他的武艺或许傲视群雄,可是他的人品,刘某实在不敢恭维,当年丁大人视他有如亲子,他却贪图荣华富贵,卖父求荣,你们时刻追随他的左右,他却将你们置之险地,当作弃子,这种人也配称为英雄,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年吕布杀害丁原,投降董卓,大多数并州军士兵都逃离洛阳,各自回转家乡,留下的这五千人都是因为崇拜吕布的武艺,这才追随他左右,从來也沒有认真考虑过吕布这样做是对是错,现在听了刘欣的话,不由都踌躇起來,纷纷看向那个为首的年轻人,
刘欣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发现那个年轻人也是面露惭色,精神不由为之一振,继续道:“吕布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而你们都是些忠义之士,我不忍将你们赶尽杀绝,这位壮士,你可敢和我手下的将领來一场单挑,如果你胜了,我便放你等离去,如果你输了,就要弃暗投明,从此听命于我。”
那个年轻人稍一犹豫,开口说道:“单挑就单挑,我张辽又有何惧,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胜了,你要答应在此停留一曰,再兵发洛阳。”
刘欣听说他便是张辽,更生了接纳之心,但是对于他提出的条件,却一口拒绝,说道:“别的条件可以商量,这个条件我绝对不会答应。”
张辽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要为吕布争取时间,这也是吕布派他们來这里的首要任务,这五千骑兵并不听命于张辽,他们都只听命于吕布,但张辽显然在他们中间也非常有威望,按照张辽原先的估计,五千人采取骑射的策略,至少可以阻挡刘欣大军半曰时间,可是,当荆州骑兵挥刀冲杀出來的时候,并州军士兵们几乎沒有多想就弃弓换刀迎了上去,张辽根本就约束不住,也只得艹起大刀,张辽又怎么能想到,只有短短的两次冲锋,自己这边就只剩下不足百人了,
自己的条件刘欣沒有答应,张辽并不着急,刚才他也曾有短暂的羞惭,但是为吕布效力的决心又占了上风,张辽要尽力拖延时间,于是故意放慢语调,说道:“大人为什么不敢答应在下的条件,难道是担心你的手下会输,还是你等不及了,急着冲进洛阳去争权夺利,如果是那样,不比也罢。”
刘欣明知他是为了拖延时间,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有什么等不及的,不要说一天,就是在这里多逗留两天也无所谓,可是,洛阳的百姓遭受董卓、吕布的荼毒,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能等,但他们不能等,你如果不想单挑,那我就下令出击了。”
张辽知道,只要荆州军再來一次冲锋,自己的身边就剩不下几个人了,还谈什么阻挡刘欣的大军北上,张辽对自己的武艺还是颇有信心的,在他看來,这世上除了吕布,沒有第二个人是自己的对手,而且在自己的全力防守下,就算吕布也要到二百回合以上才能取胜,于是赶紧说道:“好,我答应你,你们谁來和我决一死战。”
刘欣扭头看向身后,张飞、赵云、许褚、黄忠个个都是跃跃欲试,刘欣知道,单论个人武艺,这四个人应当都在张辽之上,但是,这一次他对张辽是势在必得,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于是朝着黄忠一指,说道:“汉升,你去和他打,许胜不许败。”
黄忠得到命令,兴奋地一催战马,冲了出去,其他三人的脸上无不露出遗憾的神情,张辽见状,也策马迎了上前,两人便战在一处,斗了有十几个回合,张辽便知道黄忠的武艺深不可测,急切之间,自己是不可能取胜的,张辽有心拖延时间,为了节省体力,以便尽量和黄忠周旋得长一些,他立即转换策略,只守不攻,黄忠的武艺虽然胜过张辽一筹,但在张辽的全力防守之下,要想取胜也是十分困难的,
两个人激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仍然难分胜负,黄忠见张辽的防守全无破绽,心生一计,故意装出焦急的模样,双臂越发用力,发起如暴风骤雨般的新一轮攻击,张辽见黄忠的攻击一阵强似一阵,暗自冷笑,他不管黄忠如何猛攻,只将一口大刀使得水泄不通,
渐渐的,黄忠果然露出了疲态,刀法也慢了下來,张辽并不着急,依然是只守不攻,直到黄忠的刀法中破绽百出,张辽才奋起反击,接连两刀,黄忠都是堪堪躲过,一时险象环生,又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双方攻守渐渐易势,张辽已是一刀快过一刀,黄忠见势不妙,窥个空隙,拨马便走,
张辽心知此人实乃吕布之后,自己遇到的第一劲敌,得了这样的机会,哪里肯放他逃走,定要除了这个心腹之患而后快,于是策马紧追不舍,正追间,突然听到一声弓弦响,张辽下意识地将头一偏,却见黄忠持了一张硬弓,瞄着自己,却沒有放出箭來,张辽提刀再赶,又是一声弓弦响过,仍然不见有箭射來,张辽大怒,拍马狂追,第三声弓弦响起,只见“嗖、嗖、嗖”三箭连珠射來,
这三支箭有先有后,但是黄忠对力道控制得十分到位,几乎同时射到张辽面前,好个张辽,大刀一挥,将左边一支箭磕飞出去,紧接着头一偏,中间一支箭正射在他的头盔上,带着盔缨飞了过去,但是,黄忠的第三支箭却是射向张辽的坐骑,那匹马一声悲鸣,将张辽掀翻在地,黄忠三箭发完,立即将弓挂起,返身杀回,大刀一挥,便架在了张辽的脖子上,不等张辽挣扎起身,早有士兵一拥而上,将张辽牢牢按住,
刘欣看了眼被押到面前的张辽,挥了挥手,吩咐士兵们将他放开,说道:“张辽,大丈夫就当言而有信,你已经输了,从此就该听命于我了。”
张辽果然是条好汉,听了刘欣的话也正色说道:“我既然输了,也沒有什么话好说,不过,总算将你们拖在这里许多时,也算对得起奉先了。”
刘欣不由赞道:“好个张文远,受人之托,忠了之事,真忠义之士也。”
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虽然拖住了我,却沒有能够拖住我的三万大军,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洛阳城下了吧。”
------------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25800
25801
25802
25803
25804
25805
25806
25807
25808
25809
25810
25811
25812
25813
25814
25815
25816
25817
25818
25819
25820
25821
25822
25823
25824
25825
25826
25827
25828
25829
25830
25831
25832
25833
25834
25835
25836
25837
25838
25839
25840
25841
25842
25843
25844
25845
25846
25847
25848
25849
25850
25851
25852
25853
25854
25855
25856
25857
25858
25859
25860
25861
25862
25863
25864
25865
25866
25867
25868
25869
25870
25871
25872
25873
25874
25875
25876
25877
25878
25879
25880
25881
25882
25883
25884
25885
25886
25887
25888
25889
25890
25891
25892
25893
25894
25895
25896
25897
25898
258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