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牢,刘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一些,好像这几天在大牢里受罪的不是于吉,而是他刘欣,
过了好半天,于吉才來到州牧府的偏厅,他现在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好像还熏了香,只是还面带菜色,显然沒有完全恢复过來,
刘欣把玩着刚刚洗干净的手铐,嘴里念叨着:“于吉,于神仙,于神棍,有意思。”
于吉看到那付手铐就双腿打颤,赶紧作揖道:“大人明鉴啊,小民再也不敢自称什么神仙了。”
刘欣“哦”了一声,说道:“于吉,你不是神仙了,那左慈啦。”
于吉本就难看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您连这些都知道了,左慈确实是小民在北方的化名,自然也不是神仙了。”
刘欣心中大感意外,要不是于吉胆战心惊之余自己招供出來,刘欣就是打破头也不会想到,原來于吉和左慈是一个人,不过,他脸上神色不变,继续说道:“于吉,你现在是想在大牢里长住,还是想我给你换个地方。”
于吉双手摇个不停,连声说道:“求大人饶了小民吧,牢房小民这辈子也不想去了,不知道大人想把小民换到哪里。”
刘欣抬起头,四周看了看,说道:“要换吗,自然是换个大房子,前面有院子,后面有花园,于吉,不知道你成家沒有,如果你成家了,可以带着妻儿老小一起住进去,如果沒有成家,我可以送你几个丫鬟奴仆,让你也享受享受做老爷的福。”
于吉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干他这一行的,察言观色那是基本功,于吉悄悄抬头看了看刘欣,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不由更生敬畏,不敢有丝毫隐瞒,毕恭毕敬地答道:“小民四海飘泊,就是偶尔骗几个小钱,也都买酒喝了,哪里娶得起媳妇,只是小民还有四个徒弟,也被关在大牢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放了他们。”
刘欣轻轻拍了拍椅子的把手,说道:“放了他们沒问題,你们师徒可以住在一起,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们要为我做事。”
于吉一愣,说道:“小民除了装神弄鬼,沒有其他本事了,不知道能帮大人做什么事。”
刘欣突然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天生万物,必有所用,你那也不能叫做装神弄鬼,正确的称呼应该叫做魔术,或者叫做幻术,襄阳城里客商南來北往,热闹非凡,我打算开一间幻术馆,就由你负责,每天当众表演,娱乐百姓,也可以广收徒弟,所得收益全归你们师徒所有,即使沒有收益,我也保你们吃穿不愁,你觉得怎么样。”
于吉神色一呆,说道:“沒想到大人会这样看待小民这一行,其实小民做这一行也是十分危险的,不说被官府查到,就算被百姓发现破绽,也往往会被打个半死,能够光明正大地开馆授徒,小民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刘欣面色严肃起來,说道:“不过有一条,你们师徒如果再有人拿这套把戏出去骗人的话,我绝不轻饶,另外,听说你还有看云识天气的能耐。”
于吉感觉自己从外到内都被他看透了,什么都瞒不了他,对他的问话哪敢有半点迟疑,赶紧唯唯应道:“那只是小民祖辈传下來的一点经验,也不是每次都能应验。”
刘欣知道于吉所说的经验,肯定是一些谚语之类,于是点点头,说道:“行了,你回去以后,把知道的都写下來,不得有所隐瞒。”
于吉刚刚被带出去,就有亲卫匆匆进來报告:“启禀主公,甘宁甘将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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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外科手术
荆州军的主力还沒有回到襄阳,现在的长沙也是由甘宁的水军镇守的,刘欣对水军在守城方面的战斗力自然是不大放心的,他知道孙坚已经在他前面离开了洛阳,难道他对长沙有所企图,
刘欣不由心头一敛,赶紧说道:“快请。”
沒等甘宁进來,刘欣就知道自己想得不对,如果孙坚进攻长沙,甘宁绝对不敢擅离职守,顶多派流星快马回來报信就是了,
甘宁走进偏厅,脸上果然沒有丝毫忧色,他朝着刘欣拱手施礼道:“启禀主公,末将把孙坚的家小带來了。”
刘欣大吃一惊,说道:“我只让你盯住豫章,以防万一,你怎么就去攻打豫章,把他们抓來了,这不是逼着我和孙坚翻脸吗。”
甘宁愣了一下,神色尴尬地说道:“回主公,他们不是我抓來的,是我救下來的。”
刘欣更是吃惊,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我听听。”
甘宁欠身说道:“末将奉主公之命,紧盯着豫章的一举一动,有细作报告,吴郡有一山贼严白虎,先占了会稽,现又探知孙坚大军北上,豫章空虚,有攻打豫章的迹象,末将担心豫章有失,孙坚家小会落入來白虎手中,便欲先下手为强,抢前一步攻下豫章。”
刘欣打断他的话,说道:“那还不是你把他们抓回來了,怎么说是救回來的。”
甘宁不好意思地说道:“末将率军行到半道,正碰上前方厮杀,末将一时兴奋,便冲了过去,恰巧救下孙坚一家老小,末将便把他们都带回长沙,其中有一少年,是孙坚的长子,叫做孙策,勇武过人,以一人之力阻挡近千追兵,终于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末将把他救下,连夜赶路,已经送到了张先生那里,孙坚的其余家小现在府门外,等候主公安置。”
刘欣深思了片刻,说道:“甘宁,你去找下沮先生,让他先安排一下,你马上赶回长沙,以防有失,我去张先生那里看看孙策的伤势如何。”
医学院中新设了一间诊室,由华佗坐诊,外面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外科”两个字,而张机的诊室外面也换了个牌子,写着“内科”两个字,外科诊室是个套间,华佗正在里间忙碌着,由于他还沒有开始收徒弟,张机、张清师徒俩都在给他打着下手,
刘欣连马芸也沒有通知一声,便匆匆赶往医学院,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历史已经改变,也不知道孙坚能活多久,但是孙策这个人脾气暴躁,如果孙坚死后,由他接手的话,肯定要比孙权更容易对付,
他一头想,一头往院内走去,半道上却被张洁拦住,说道:“大人,华先生正在里面给病人做外科手术,任何人不可以打扰。”
刘欣不由一愣,失声叫道:“什么时候來了个华先生,还外科手术。”
张洁看到刘欣一脸的莫名其妙,迟疑了一下,说道:“就是昨天夫人挽留下來的华佗先生,莫非夫人沒有对大人说起,外科、内科之分也是夫人提出來的。”
刘欣喃喃地说道:“好像有这么回事,记不太清楚了。”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将马芸好一通埋怨,华佗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进了医学院,也不告诉他一声,其实,马芸本來是准备告诉他的,只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在错误的时间提到了错误的名字,所以马芸一气之下,就将这事给忘了,只记得告诉他于吉的事情,
这次外科手术一直做到午后才结束,刘欣始终守在门外,一看到有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出來,赶紧迎了上去,问道:“这位是华神医吧,孙策的情况怎么样。”
华佗不认识刘欣,听到他相询不由一愣,
跟在他的身后的张机赶紧介绍道:“元化兄,这位就是我家主公,荆州牧刘大人。”
华佗慌忙行礼道:“原來是刘大人,请恕老朽有眼无珠,里面那个少年还真是不简单,身上刀伤、枪伤、箭伤,共计二十多处,尚能撑下來,也算是他的造化大,现在我已经帮他都处理好了,只要不过分激动就沒有大碍了,只是,他流血过多,现在还沒有醒过來。”
刘欣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华神医妙手回春,这些天还要拜托华神医多加观察照料,确保他能够痊愈。”
华佗笑了起來,说道:“无须大人吩咐,那是老朽份内之事,大人对这位少年如此关心,莫非他与大人有亲。”
刘欣摇头说道:“我与他非亲非故,甚至不知道是友是敌,但是,世上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华佗点头说道:“大人说得太好了,我听说仲景诊室里那块医者父母心的匾额就是大人所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也帮我題一块。”
刘欣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匾额上的内容是我说的,可这字我却写不來,改天我帮你请一位书法名家给你另外題一个。”
说到这里,刘欣不由想起了蔡邕,从东观抢救回來的那些典籍也应该运到了吧,于是刘欣又叮嘱了张机、华佗一番,匆匆赶去书院,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是午饭时间,他的老丈人蔡邕老先生已经回家去了,
刘欣不觉也感到有些饥肠辘辘,可是现在回家已经过了饭点,而且他中午经常在外面吃饭,家里也沒有等他的习惯,刚才他不知道要在医学院等多长时间,于是就将身边的亲卫也都打发回去了,这样一來,他还落了一个孤家寡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刘欣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得找个地方祭祭这座五脏庙了,可是,摸了摸衣袖,里面空空如也,原來,來到东汉以后,刘欣从來都沒有在身上带钱的习惯,如果放在以前,想用钱的时候,随便到街上转两圈就解决了,可现在他是州牧,总不能去偷自己的子民吧,
刘欣一头想一头走,不知不觉已经來到了襄阳城中心的大街上,那里有他别出心裁修建的一座大型休闲广场,广场的四周开了许多酒店,因为是中午,外面行人不多,谁也沒有注意到这个低着头默默行走的人是荆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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