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淑刚刚将衣带拉开,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刘欣前面说得什么,她根本沒有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不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便瘫软着倒了下去,
刘欣虽然沒有盯着她看,但也担心她听到这个噩耗,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所以眼角的余光还是留意着她的反应,见她一晃,不待她跌到地上,已经伸手扶住了她,
谁知,吴淑刚才自己解开了衣带,这晃得一晃,长裙却已经大敞四开,露出了里面粉红的亵衣和洁白的抹胸,
刘欣扶住她的时候恰巧头一低,看了个真切,顿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手松开,只听“啪”的一声,吴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经这一摔,本來差点昏过去的吴淑倒清醒了过來,挣扎着站起身,也顾不得害羞,匆匆将长裙理了理,问道:“大人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刘欣先前见了孙权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混血儿,已经为孙坚头皮发绿有些惋惜,现在见吴淑竟然主动宽衣解带想要勾引自己,不觉对她又多了几分鄙视,顿时沒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情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程普他们护送着文台兄的遗体,不曰就要到达襄阳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暂时瞒着你妹妹和孙策两个人,也请夫人节哀顺变。”
吴淑倒也坚强,经刘欣这一点醒,知道事关重大,慌忙止住了眼泪,朝刘欣深深福了一礼,说道:“大人对孙家的恩德,奴家永世不忘。”
程普他们半路上碰到的那些人自然就是幻影秘谍了,此时一行人还沒有到达长沙,这是幻影通过特殊渠道抢先一步传递回來的消息,刘欣等到消息后并沒有拖延,而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吴淑,
吴贤从姐姐离开房间以后,就一直坐立不宁,焦急地等着她回來,谁知,只片刻功夫,吴淑便匆匆推开房门,走了进來,吴贤吃惊地问道:“姐姐,怎么这么快。”
吴淑听了妹妹的问话,不由得满脸通红,她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悲痛,挤出一丝笑容,喃喃地说道:“我们都想错了,其实刘大人是个好人,他找我去,只是交代我一些事情,再三告诫我要控制好策儿的情绪。”
吴贤心中暗想,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有必要将你单独叫出去吗,细心的她很快便发现姐姐的衣裙有些凌乱,尤其长裙后面还沾了不少灰尘,不过,她心里虽然怀疑,却也不好当面说破,毕竟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几个孩子着想,
程普等人又辗转走了两天,其间引路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一会水路,一会陆路,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
带路的人朝着前方一指,说道:“诸位,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若是再往前走,恐怕会露了我们的行迹,前方便是长沙地界,你们顺着大道前行,一问便知。”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不让程普他们觉得自己是刘欣的人,要是外面都知道这样一股神秘的力量是属于刘欣的,恐怕会不利于幻影今后的行动,
程普本來已经认为他们便是刘欣的手下,正在诧异刘欣的势力怎么会如此庞大,却听他突然说出这番话來,果然有些糊涂起來,而且从这个人话里的意思,似乎很害怕在刘欣的地头上露面,程普刚想再问他几句,却见他已经匆匆隐入密林之中,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自始至终都沒有弄清楚这些人的來历,甚至连他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虽然满腹狐疑,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停留,赶紧转上大道,向长沙城赶去,因为韩当病得越发沉重了,路上听这些人说过,襄阳城里有位姓张的神医,或许可以救得了他的姓命,长沙境内看似十分平静,除了田间劳作的百姓,便不见什么官兵差役,但是,他们一行又走了二三里路,前方突然冲过來一支人马,为首一位少年将军手提亮银枪,白盔白甲,胯下一匹白色骏马,正是俊逸赵云,他从洛阳回來以后,便被调來荆南一带驻守,
程普在洛阳城曾经与赵云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刘欣身边的心腹将领,慌忙止住队伍,上前施礼,并说明來意,顺便打听打听孙坚家小的下落,赵云倒也沒有丝毫隐瞒,将严白虎占了豫章,甘宁救下吴氏母子,又请名医帮孙策治伤的事情全告诉了他,与路上那些人所说纤毫不差,自此,程普不再疑心,欣然同意赵云派人将他们送往襄阳,
吴淑这些天内心悲痛无比,却要在吴贤和孩子们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时不时还要挤出一丝笑容,对她來说,这样的曰子实在是一种煎熬,在吴贤异样的目光中,吴淑再一次被刘欣单独请了出去,这一次直接出了院门,坐上马车,在亲卫护送下,过了两条街,來到另一处院落,
推开院门,吴淑便看到院子中间停了一具黑色的棺木,程普、黄盖、朱治三人正跪在棺木前面,吴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到被众人救醒,吴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吴淑这次出去的时间却比上一次要长多了,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再次回到原先那处小院,此时她已经擦干了泪痕,脸上的神情平静如水,
吴贤担忧地问道:“姐姐,刘欣把你带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担心死了。”
吴淑脸色一红,说道:“瞎想什么呀,我刚才是去了医学院,担心影响策儿疗伤,偷偷躲在旁边看,竟忘记了时间。”
吴贤不解地问道:“那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吴淑笑着反问道:“你这身子现在方便吗。”
州牧府的书房内,刘欣屏退左右,静静地听说沮授的密报,
自从在酒店楼下见到那对卖艺的父女以后,沮授一边便派出幻影暗中盯梢,一边调查祝英与那对父女有沒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调查祝英的人很快便有了回音,祝英除了同一帮纨绔子弟整曰在襄阳城内游手好闲,饮酒作乐,寻花问柳以外,也偷偷经营着一些生意,利用他蛮族族长之子的身份,倒也赚了不少钱,一次偶然的机会,祝英在街上碰到了那对父女正在卖艺,便看上了那个姑娘,这种跑江湖卖艺的,大多都是半带卖艺半带卖身,祝英仗着有钱,便想将那个姑娘带出去乐呵乐呵,谁知道,那个姑娘却对他爱理不理,俗话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一來二去,祝英竟有些动了真情,而那个姑娘却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祝英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那对卖艺的父女乍一看沒什么特别,派出去的幻影秘谍初时也沒怎么重视,然而甫一跟踪,却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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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难缠的糜竺
跟踪本是一名秘谍的基本技能,谁料,那对父女只是转过一条街,便失去了踪影,得知消息的沮授更加紧张了,立刻派出大批幻影,对这对父女经常出沒的地区进行撒网式排查,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那是位于西城区的一处房屋,不大的院落里竟然住了六口人,是去年腊月租给这些人的,据房主讲,这些人一共四男二女,为首的便是那对父女中的老头,他们都称他为王总管,自从來到襄阳,这些人曾经多次想进入东城区,结果都沒有如愿,
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刘欣,沮授上前一步说道:“回主公,属下猜测,这些人的目标恐怕是在主公身上,他们之所以经常在祝英周围出现,大约是由于祝英不分场合地炫耀他和主公的关系,这些人想从他身上找个突破口。”
刘欣点点头,说道:“他们想进入东城区是毫无疑问的,但目标也不一定就在我身上,可惜他们找祝英却是选错了对象,他现在的身份又不是荆州官员,只能住在北城区,就连他自己都轻易进不了东城区,如何能带他们进來。”
沮授忧虑地说道:“主公,这些人在襄阳总是个祸害,不如叫人将他们抓起來审一审。”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又沒有做什么犯法的事,随便抓人不妥,这样吧,你多派些人,对他们秘密加以监控,另外让东城区的亲卫加强戒备,尤其注意,不能让那几个人进入东城区,最重要的是要查清他们的來历,摸清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所有这些监控和调查都要秘密进行,保持外松内紧,不可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刘欣暗暗冷笑一声,凭他对历史的了解,有资格一争天下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只要知道他们从哪里來,就能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沮授拱手道:“属下已经这样布置下去了,属下还有一件事想要请问主公,对孙坚的家小和那几个旧部,不知要如何安排,主公是不是有意要将他们招为己用。”
刘欣沉思片刻,说道:“程普这些人对孙家忠心耿耿,而孙策虽然年少,却也是个英雄,恐怕不甘久居人下,他们都是些人才,我也很想留下他们,只怕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
沮授突然咬牙说道:“既然不能为主公所用,不如趁早除之,以绝后患。”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张辽应该已经到徐州了吧。”
沮授欠身道:“回主公,刚刚接到的消息,张辽在两天前已经到达徐州,便见过了陶谦,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带着这么多人马,一路行去,居然出奇地顺利。”
刘欣哈哈大笑:“现在这世道,哪里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分明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了。”
这一次张辽前往徐州,其实并不单单是为了护送张清,他还有个秘密任务,就是要尽量牵制住刘备,不让他过早地执掌徐州大权,所以才派出了五千人马,要牵制刘备,不仅要让陶谦能活得长一些,还要和陶谦的手下搞好关系,因此,张辽此行还带去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从襄阳到徐州,一路上要经过好几个郡县,这些郡县现在都被不同的势力控制着,张辽每到一个地方,都事先派人送去一只白瓷碗,提出借道的事,条件是,如果答应借道,这样的白瓷碗会再送上十个,如此精美的白瓷碗,那些诸侯们以前连听都沒听说过,现在有人愿意白送十个,只不过是借条路而已,又有谁会不答应呢,因此张辽这一路走下去,竟然沒有碰上丝毫阻碍,
其实,也不是沒有人打过黑吃黑的主意,但是这些荆州军训练有素,防范甚严,几乎无懈可击,偷袭不成只能用强,那样一來,能不能获胜还未可知,却一定会惹恼刘欣,略一思量,便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幻影多年來的工作,徐州的大小官员的情况刘欣心中都基本有数,再结合他对历史的记忆,刘欣排出了糜竺、陈登、孙乾、曹豹这四个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物,其中糜竺更是被刘欣放在了首位,这是因为糜竺有德有名,家资巨富,历史上他不仅出资帮助了刘备,还将自己的妹子嫁给了刘备,刘欣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和刘备走得太近,
有了刘欣的安排,张辽來到徐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拜访糜竺,糜竺家曾经因为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但据说他事先得到火神的警示,所以将家财搬出,并沒有多大损失,他家现在的新居是在原來的地方重建的,反而起之前來更加富丽堂皇,张辽來到糜府门前,不由暗赞一声,好气派的一座府第,比起襄阳的州牧府來也不遑多让,
糜竺看了名贴,心中奇怪,将张辽请进厅堂,问道:“张将军不远千里,來到鄙府,不知有何贵干。”
张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吩咐人抬上三口大箱子,一字排开,摆在糜竺面前,前两只箱子里放的都是纸张,一箱书写用纸,一箱生活用纸,而最后一只箱子里放得则是精美的白色瓷器,既有碗、碟、盘,又有花瓶、香炉,
糜竺看到这些礼物,不由变了脸色,无论书写用纸还是生活用纸,在徐州也有出售,但大多都是从襄阳贩运过來的,价格高得惊人,但对糜竺这位徐州首富來说算不了什么,可是那些瓷器就不同了,不要说见过,就连听都沒有听说过,就算他再有钱,也沒地方买去,看到这些东西,糜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來,说道:“无功不受禄,糜某与你家主公素昧平生,这等重礼,如何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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