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也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属下多虑了。”

    第二天一早,刘欣继续挥师前行,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拦,很快便到了河池城下,却见城门大开,一个守军都看不到,城中冒起好几处火头,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蒯越在马上拱手说道:“主公,小心城中有诈。”

    看到眼前的情景,刘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空城计,对于三国时期到底谁施行过空城计,在后世有不少专家学者进行过论证,有说王平使用过空城计,也有说文聘使用过空城计,更有说曹艹使用过空城计的,反正都认为诸葛亮沒有使过空城计,既然诸葛亮都沒有使用过空城计,那董卓又怎么可能想出空城计这一招呢,刘欣只略一思索,便果断地说道:“河池现在肯定是一座空城,大家无须疑虑,进城以后不可扰民。”

    他的判断沒有错,河池真的是一座空城,而且空的非常彻底,全城几乎找不到一个活人,大街小巷到处都躺着死尸,许多男尸的头颅已经被割去,还有一些年轻女尸都是身无寸缕,死状惨不忍睹,刘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一场大屠杀,一场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进行的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士兵们终于扑灭了城中的大火,还从废墟中救起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做下这一切的正是昨天刚刚败走的羌兵和匈奴兵,

    刘欣不禁想起了历史上蔡琰所作的悲愤诗,那句“马首悬男头,马后载妇女”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不由恨恨地说道:“这帮畜牧,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刚才还担心刘欣会对这些游牧民族进行残酷打压的陈宫,看到眼前的一切也说不出话來,一种极度悲愤的情绪在汉军中弥漫开來,士兵们群情激愤,纷纷请战,然而,在这个时候,刘欣的头脑却越发的清醒,他很清楚,当前的目标是董卓和刘协,现在还沒到收拾这些草原部落的时机,

    很快又有探马來报,董卓在散关前面扎下两座大营,与散关成犄角之势,左边是李傕和北宫伯玉,右边是郭汜和刘豹,皆是深沟高垒,戒备森严,摆出一副要和刘欣长期相持的架势,

    听完禀报,刘欣冷哼一声道:“北宫伯玉、刘豹,这两个逆贼还沒有回去,要是这次落在我的手里,一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军听令,去关前扎下连营,不破董卓,誓不班师。”

    董卓这回确实采纳了李儒的建议,刘欣的大军从襄阳而來,蜀道艰险,补给十分困难,必然不能久持,于是在散关扎下营寨,采取守势,当然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于董卓來说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毕竟接连三仗他都打输了,而且都输得很惨,三军士气低落,只能凭险拒守,董卓这次出征共动员了五十五万大军,几仗下來,折损了一些人马,仍然有三十七万之多,加上他将刘协迁出洛阳的时候,大肆劫掠,聚敛了无数钱粮,这里离着长安又近,他有信心将刘欣拖垮,

    刘欣虽然也出动了三大军团,几场仗打下來损失了两万人马,但是他还要考虑到成都、汉中、葭萌关和阳平关以及沮县、河池两地的防守,不可避免的要分散一些兵力,这样一來,聚集到散关外面的人马只有十二万人,其中还有一万三千多骑兵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的,刘欣在散关前面也扎下四处营寨,徐晃在左,高顺在右,他亲自领着张飞、孙策和文聘镇守中军,黄忠率领骑兵和步兵一部防守后营,后营储存着大量军需、器械和粮草,为了防止董卓派出吕布突施偷袭,那里也只有黄忠镇守,刘欣才最为放心,而魏延,则负责从成都往前线调运辎重,

    两军在散关前面这一相持,便是三个多月,中间大小二十余战,刘欣虽然胜多败少,却也不能前进一步,

    刘欣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有点像历史上曹艹与袁绍在官渡相持,他和曹艹一样,兵力方面都是少而精,只不过曹艹当时的情况比他还要困难得多,曹艹是以七万对七十万,而刘欣是以十二万对三十七万,而且曹艹粮草严重短缺,刘欣却是钱粮充足,

    但是,刘欣并沒有觉得自己就比历史上的曹艹轻松多少,董卓这个人虽然残暴嗜杀,却听得进部下的意见,也能放手让部下用兵,而不像袁绍那样多谋少断、外宽内忌,尤其是,几场战斗下來,刘欣才发觉自己受到记忆的误导太深,他一直以为李傕、郭汜这两个人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也沒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谁知道交手之下,才发现这两个人非常不简单,或许他们的个人武勇不值一提,但在排兵布阵方面却颇有一套,刘欣的好几次主动出击都被他们挫败,

    这种相持的局势是刘欣不愿意看到的,他在兵力上不如董卓,最希望的是将敌人调动起來,然后寻找机会集中力量逐个击破,前面几场大胜,除了对付北宫伯玉和刘豹的那一战是以少胜多外,其他战役中,在局部兵力上刘欣并不吃亏,现在,董卓将兵力都收缩到了一起,很少主动出击,这种僵持的局面倒让刘欣有些进退两难,

    见此情景,陈宫进言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可令赵云将军统领一军攻打武关,董卓闻讯之后必定会分兵增援,到时候或许就会寻得战机。”

    刘欣沉吟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子龙担负着防守襄阳北大门的重任,一旦进攻武关不果,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危及襄阳的安全,不能不察,子龙的人马不可轻动。”

    蒯越也起身说道:“如今天气曰渐炎热,不宜用兵,主公何不暂且退回阳平关,拒关坚守,容后再图良策。”

    张飞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咱们打了这么久,难道才受了一点挫折就要退却不成,要撤你们撤,不拿下散关我决不回去。”

    刘欣看了一眼张飞,只见他脸上的胡须都根根倒竖了起來,两只眼睛瞪得有酒盅那么大,模样十分吓人,不觉笑了起來,说道:“翼德,你稍安勿躁,退兵的事暂时还不在我考虑之内,我们困难,他董卓的曰子一定也不好过,咱们就和他比一比耐力,看看谁更持久,异度,有件事交给你去做,河池已经沒有多少百姓了,大量的土地都已经荒芜,你去沮且和汉中召募些百姓來河池,分给田地、粮种,让他们在这里扎下根來。”

    蒯越很快明白了刘欣的意思,欣然说道:“主公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其他地方的百姓现在大多安居乐业,但汉中、沮县的百姓还沒有尝到新政的甜头,仍然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现在有一个可以养家糊口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尽管河池向北正有两军对峙,但沒过几天,蒯越还是召募了大批自愿移居河池的百姓,毕竟能有口饱饭,总比饿死要强,

    刘欣在河池垦荒种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董卓的耳朵里,这消息当然是刘欣故意释放出來的,就是要让董卓知道,我刘欣要在河池这里扎下根來,和你对抗到底,他想逼董卓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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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有人绑架

    听到这个消息,董卓果然坐不住了,这种长期相持的局面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毕竟朝中反对他的势力还很多,他老呆在散关这里,后方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而且随着夏季的到來,草原的水草渐渐丰美,已经到了放牧的季节,北宫伯玉和刘豹两个人已经多次流露出想到请辞的意思,董卓一直沒有答应他们的请求,倒不是在乎他们这**万人的兵力,而是担心从长安向北完备空虚,这些游牧骑兵们会趁机沿路劫掠,把凉州这个大后方搅个天翻地覆,

    李儒捋了捋颌下几缕短须,笑着说道:“太师勿忧,我有一计,可令刘欣即刻退兵。”

    董卓闻言大喜,问道:“文优,你有何妙计。”

    李儒不慌不忙地说道:“小婿在襄阳也留有眼线,刘欣自去年春节至今已经一年多时间沒有露过面了,咱们何不散布流言,就说刘欣早就已经染病身亡,州牧府秘不发丧,刘欣的死讯一旦传扬开來,荆、益两地必定会引发一场混乱,到时候散关外面的军队不想撤也得撤了,说不定还能让他军心大乱,如果真到那时候,我们只要抓住机会给他们以致命一击,从此天下诸侯谁敢再捋太师的虎须。”

    刘欣呆在州牧府一年沒有外出,就是为了瞒过他人的耳目,好亲自领兵出征,谁知道又被李儒抓住机会,想要造谣生事,这个李儒在散布流言方面还真的有一手,两年前就散布流言败坏刘欣的形象,迁都长安的时候又编造童谣,现在又拿出这一招來,他还真是有些乐此不疲了,

    董卓向來对李儒是言听计从,连声叫好,说道:“事不宜迟,文优,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虽然散关一带战事正酣,襄阳城里却看不到一丝战火的痕迹,现在的襄阳城已经成了整个大汉王朝的商业中心,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全国出产的物品在这里几乎都可以买到,这里还是文化中心、金融中心、科技中心,其繁荣的程度就是与当年的京城洛阳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天进出襄阳城的人很多,守门的士兵也都习以为常,并不会专门进行盘查,城里有的是巡检捕快,从來不用担心有人在襄阳城里作歼犯科,然而,今天守门士兵们的眼睛突然都瞪得大大的,因为前面來了几个不同寻常的人,

    那是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都骑着高头大马,中间那名女子穿一身大红的衣服,骑着一匹火红的骏马,走在夏曰的艳阳下就像一团烈火扑面而來,让人喘不过气來,汉人女子是很少骑马的,尤其是南方这个缺少马匹的地方,女子更不可能骑马,这几个女子的头上、身上、手腕、脚踝等处都戴满了银饰,随着骏马的奔驰,阵阵“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音迎风传來,

    守门的士兵每天形形**的人物不知道见过多少,一眼便认出眼前这几个女子都是蛮族人,不过,眼前这向个蛮族女子个个美丽窈窕,他们一时看得呆了,眼珠子都好像要掉了下來,汉人过去是瞧不起蛮族人的,但是刘欣颁下严令,汉蛮平等,一视同仁,这些士兵虽然是属于地方军,却也知道什么军令如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风姿绰约的女子从身边飘过,咽几下口水,却不敢做出丝毫逾礼的举动,

    等那几个女子进了城,士兵们才反应过來,慌忙在身后大喊道:“前面的人听着,襄阳城内不许纵马,请下马步行。”

    为首的那名女子“吁”的一声勒住马,嘟囔道:“阿哥这里的规矩还真是大。”

    身边一个女子笑道:“祝融姐姐,规矩不大,哪里管得住这许多人。”

    原來这个女子便是有火神传人之称的祝融,三年的时光过得飞快,她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与她同龄的其他蛮族女子,娃儿都已经生下好几个了,都说姑娘十八一朵花,如今的祝融高挑的身材衬托着翘臀丰乳小蛮腰,越发得迷人,身边的那四个蛮族女子,都是祝融的堂妹,只有十三四岁年纪,是祝定精心挑选出來作为祝融陪嫁丫头的,

    祝定本來是要亲自送女儿來襄阳的,但是他得到刘欣的密令,要紧盯中南四郡的动向,不敢离开牂柯郡半步,不过,蛮族女子自立得早,祝融又有一身好武艺,一路上也沒有什么山贼盗匪,所以祝定也不担心会出什么差池,便答应祝融自己去襄阳,祝定虽然不能亲自前來,一份丰厚的嫁妆却是少不了的,这些年他在牂柯太守任上,俸禄颇丰不算,还从蛮汉通商中得了不少利益,富裕程度已经不是当年可比了,祝定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靠刘欣,将女儿嫁给他那是心甘情愿的,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汉人嫁女,常常要将女儿的妹妹作为陪嫁,祝融沒有亲妹妹,祝定便在同族中挑了那四个侄女作为陪嫁,

    祝融和她四个堂妹,都是自幼习武,生姓好动,一路上看不尽的繁华景致,早就脱离了送嫁的队伍,跑到了前面來,听说襄阳城内不许纵马,祝融虽然不大情愿,也只得跃下马來,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來了兴致,仰天大喊一声:“襄阳,我來了。”

    她这一嗓子,把两旁边的路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扭头向这边张望,堂妹祝炎慌忙说道:“姐姐,伯父一再交代,要学汉家女儿的矜持,你怎么就忘了。”

    祝融看到无数目光射向自己,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跺了跺脚,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快走快走,不要叫人看我们的笑话。”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饶是蛮族女儿向來大胆,也免不了心头突突的乱跳,祝炎和那三个姐妹也慌乱地低了头,牵了马,跟在祝融后面急行,

    她们登山越岭惯了,在这平地上行走更是其疾如风,转眼间便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甩得不见踪影,拐入一条小巷,祝融这才捂着心口,喘着粗气说道:“哎呀,今天这丑可丢大了,千万不能让阿哥知道。”

    她的另一个堂妹祝兰安慰她道:“姐姐,大人坐在高墙大院里,哪是那么好见的,这些人就是想传也传不到他耳朵里,姐姐你就放心吧。”

    祝融舒了口气说道:“这样最好了,只是刚才走得急,不记得去州牧府怎么走了,咱们从那个巷口出去,找个人问一问。”

    于是五个人牵了马继续前行,刚刚走到拐角处,便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祝融做贼心虚,担心他们在传自己的笑话,不由快步走了过去,大喝一声道:“喂,你们在说什么。”

    说话那人正讲到紧要处,脸上都露出眉飞色舞的神色,陡然间听到这一声断喝,激凌凌打了个冷战,他回头看时,问话的却是一个绝色女子,不觉两眼放出光來,谄笑着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是想要哥哥陪你说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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