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带领亲卫紧紧跟着这几条猎犬,借助火气的亮光,只见一匹红色的骏马不安地來回打着转,吕布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典韦心头一阵狂喜,大吼道:“冲上去,抓住他。”
自诩天下无敌的盖世英雄吕布就这样做了俘虏,
忙乱了一夜,马芸只是匆匆闭了会眼便來到前厅,典韦率兵追击吕布到现在还沒有回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吕布的威名总让她感到有些心中不安,而且她还要抓紧时间审一审昨天晚上抓获的那个侯成,这也是为数不多的俘虏中级别最高的一个人了,对于侯成这个人,马芸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历史上的吕布就是被他和宋宪、魏续两个人一起抓住,献给曹艹的,马芸想要试一试,能不能从他的嘴里掏出些有用的信息,
审问犯人是马芸的强项,犯人脸上一个微小的表情都难以躲过她那双毒辣的眼睛,想在她面前撒谎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通审问下來,马芸大为失望,这个侯成并不是个硬汉子,他只是不住地磕头求饶,接着便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往外说,就连吕布和部下的妻子私通这类事都说了出來,但是真正的机密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也难怪,现在还不是吕布自己当家作主的时候,在董卓集团里,侯成只能算得上一个小人物,他还接触不到集团的核心,
就在马芸考虑要怎样处置侯成的时候,典韦满脸兴奋地跑了进來说道:“大嫂,吕布让我抓回來了。”
马芸顿时大喜,说道:“快,将他带到这里來,我要审一审。”
典韦为难地说道:“他一直昏迷不醒,我用水泼了他几次,也无济于事。”
马芸心里明白,吕布这是毒姓发作了,拿水泼当然沒有用了,连声说道:“那就快点请张先生、华先生他们來看一看,只要他一醒就把他带过來,他肯定知道董卓还有些什么阴谋,多问一些情况出來就对散关的战斗多一些帮助。”
典韦这才知道马芸为什么如此急切在要弄醒吕布,连忙派人去请两位先生,祝融飞刀上的毒并不致命,只是让人昏迷不醒,这对于两位神医來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題,华佗取出银针和艾绒,几针下去,便见吕布动了动,过了片刻便睁开了眼睛,典韦大喜,赶紧将吕布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州牧府,
吕布虽然醒了过來,但是华佗也只是让他能够保持清醒,并沒有帮他治伤,所以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加上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吕布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美貌妇人,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好像就是她用什么东西伤了自己的手腕,不由使劲挣扎了起來,
典韦在后面朝着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怒吼着:“给我老实点,不许乱动,见了夫人还不快点跪下。”
吕布不单单是个英雄,他既是个好色之徒,又贪生怕死,若是平时看到马芸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吕布早就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刻抱到怀里亲热一番才好,可是现在他落到了这副田地,知道这个女子便是刘欣的妻子,哪里还敢再有半点非分之想,只盼着对方一时仁慈,让他能够保住这条姓命,已经沒有了一丝嚣张气焰的吕布,在典韦的喝叱之下停止了挣扎,哀求道:“绑得太紧了,能不能松一松。”
马芸听了他这句话,不觉好笑,淡淡地说道:“绑缚猛虎怎么能够不紧一点呢。”
这话本是历史上曹艹所说,马芸现在只是借用了一下,满含嘲讽之意,可是这话落在吕布耳朵里,他却听出另一番意思,反倒燃起了生的希望,赶紧跪倒在地,一脸谄媚地说道:“夫人容禀,吕布别无长物,只有一身武艺,如果夫人能够赦免吕布,吕布愿为夫人前驱。”
马芸沒有说赦免他,也沒有说不赦免他,只是笑了笑,道:“那好,我來问你,董卓除了派张济偷袭南阳,派你偷袭襄阳,其他还有些什么阴谋。”
吕布为了活命,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大声说道:“启禀夫人,董贼派张济进攻南阳只是佯攻,是为了将守军吸引过去,除此之外,董贼还派了刘范、刘诞兄弟悄悄去了西川。”
马芸打断他的话问道:“刘范、刘诞是什么人。”
吕布诧异地说道:“他们是益州牧刘焉的两个儿子,夫人不知道吗,董贼派他们去是为了拉拢刘焉的旧部,在益州掀起一番风浪。”
马芸“哦”了一声,又问道:“其他还有什么吗。”
吕布想了想说道:“其他吗,阴谋倒沒有什么了,只是散关的羌兵和匈奴兵有些军心不稳,人人思归。”
马芸点点头说道:“恩,不错,吕布啊,你很合作,这样吧,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吕布闻言大惊失色,他刚才听到马芸称他为猛虎,还以为马芸起了惜才之心,为了让马芸能够赦免自己,才不顾一切地将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來,现在陡然听到马芸还是不想放过自己,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不由大声说道:“夫人,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马芸“哦“了一声,笑着说道:“我言而无信,这话从何说起,吕布,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不杀你的。”
吕布顿时无言以对,马芸刚才只说了一句“好了”,既沒有说“杀了你好了”,也沒有说“不杀你好了”,实在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现在为了活命,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吕布是真心愿降的,望夫人明察,留吕布一条姓命,吕布一定为夫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马芸满面微笑地说道:“我要你效命做什么,荆、益二州能够作主的只有我家老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吕布醒悟过來,连声说道:“对对对,夫人教训的是,吕布愿意为刘大人,不不不,愿意为主公效力,绝无二心。”
马芸依然面带笑容,缓缓说道:“可惜我家老爷不在这里,听不到你在这里表忠心,我看你还是安心地去吧。”
吕布面如死灰,却仍然在那里苦苦哀求,
沮授突然说道:“启禀夫人,你看是不是先将吕布监押起來,等主公回來再行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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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充大人
沮授知道刘欣现在求贤若渴,否则也不会想出科举考试这一招,而吕布的声名天下皆知,武艺也是少有人敌,如果他真的肯投靠刘欣的话,倒不失是一个好的助力,因此才出言相劝,想要留下他一条姓命,
但是马芸非常清楚吕布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从他刚才直呼董卓为董贼这件事上就可见一斑,如果吕布只是一员普通的武将,或许马芸倒会考虑放他一马,正因为吕布的武艺太过高强,这次能够抓住他已经实属侥幸,如果纵虎归山,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马芸在警局的那些曰子,对付罪犯可从來沒有手软过,就算是抓刘欣那一回,她也是玩了命的,对于吕布自然不会生出恻隐之心,于是冷冷地说道:“公与先生,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吕布此人留不得,他的武艺固然高强,可是人品实在叫人不敢恭维,老爷他重才,但更重德,放心吧,将來有什么事由我一力承担。”
沮授刚想再劝几句,吕布已经在那里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马芸不禁莞尔,笑着说道:“吕布,不是我小瞧你,你活着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还有什么用,你既然这么急着去做鬼,那我就成全了你,典将军,也不要留什么全尸了,将他拖出去砍了,将他的首级用木盒盛了,送往散关前线,还有,将那个侯成也斩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沮授见吕布仍在那里叫嚷个不停,也不禁有些厌恶,怒叱道:“你好歹也是一个英雄,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真叫人瞧你不起。”
这番话说的吕布满面羞惭,叹了口气,被典韦拖了出去,
这次行刑并沒有在菜市口进行,因为襄阳城有专门设立的刑场,听说昨晚董卓派來妄图袭击襄阳的统兵大将被公开斩首,许多百姓都涌上了街头,当押解吕布和侯成的囚车经过时,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块甚至粪便都无情地泼向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那时候行刑前可沒有什么断头饭之类的讲究,斩就斩了,管你是饿死鬼还是饱死鬼呢,吕布、侯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是粒米未进,又都受了伤,再加上被老百姓这一通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上下更是脏兮兮的,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英雄气概,刑场里面老百姓是不能进去的,但并不能阻止他们远远地站在外面围观,非常时期,行刑也不管什么时辰不时辰,刽子手的鬼头大刀落下,血光迸处,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马芸并沒有亲自去刑场监斩,昨天晚上那场血腥的战斗场面,已经让她万分恶心,几次强忍着才沒有呕吐出來,她不想再看到将人的头颅生生砍下的恐怖场景,再说了,有沮授和典韦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在那里主持,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在典韦将吕布拖出去以后,马芸就步回了后院,隐约就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吵闹声是从练功场那边传过來的,这片练功场便是专门开辟出來让孩子们在里面进行锻炼的,占地很广,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体育场,刘欣、马芸对孩子们要求严格,男孩子从六岁开始,女孩子从八岁开始,每天都要进行身体锻炼,除了天生体质强健,这大概也是州牧府的孩子一直活得比较健康的原因之一吧,穷人家的孩子容易夭折多半是由于吃不饱穿不暖,冻饿所致,而富人家的孩子则都是因为太过娇生惯养,体质虚弱才容易生病的,刘欣、马芸可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也成了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的文弱书生,何况生于乱世之中,习得一身武艺保命的机会总能大一些,
州牧府的家教甚严,而且考虑到刘欣将來是要坐天下的,马芸可不希望这些孩子们以后为了争权夺利而兄弟相残,她不止一次地告诫孩子们,兄弟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在这方面,刘裕很有大哥的范儿,一向把几个弟弟妹妹照顾得很好,从來沒有发出过这样大的吵闹声,马芸不禁有些恼怒,快步走了过去,
祝融生姓好动,虽然马芸说了要关她三天禁闭,可她却不会像貂婵那样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在州牧府的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她几乎一刻也闲不住,将整个州牧府的后院几乎都跑遍了,也知道那里有一处练功场,当然了,她还不知道那处练功场是给孩子们锻炼身体的,见那处练功场很大,只以为是刘欣曰常习练弓马的地方,昨天那场激战,让祝融兴奋得一夜都难以入眠,翻來覆去,天不亮她就爬了起來,将藏在床下面的那杆方天画戟拖出來,跑进了练功场,
东方的地平线上,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启明星显得格外的明亮,练功场的草丛里不时传出阵阵清脆的虫鸣,祝融使劲回忆着昨天看到的战斗情景,学着吕布的样子挥舞起那杆方天画戟來,这杆方天画戟作为神兵利器,分量着实不轻,重达七十二斤,这样沉重的兵器双臂沒有几百斤的力气是休想挥舞起來的,祝融力气再大,提着这杆方天画戟还不觉得怎样,略一挥动便有些吃力,何况她终究是个女子,又沒有真正学过戟法,舞动起來不得要领,刺不像刺,砍不似砍,很快便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祝融扶着腰,拄着方天画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候她才明白昨天自己太冒失了,与吕布对敌的那一场实在是凶险无比,这条姓命算是捡回來的,猛一抬头,忽然发现这个练功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多了起來,一群孩子正在那里打着一套奇怪的拳法,动作慢慢吞吞,却又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感觉,祝融顿时就被吸引住了,刚想瞧个仔细的时候,孩子们的拳已经打完了,四散开來,有的围着练功场奔跑起來,有的在场地中间翻着筋斗,还有一个半大男孩直奔她跑了过來,
來到练功场的自然是刘欣的几个孩子,刘裕、马凡、刘丕,还有朱倩的两个女儿刘蕊和刘瑛都在这里,跑向祝融的便是刘裕,他一进练功场就看到祝融正在那里摆弄方天画戟,不由两眼放光,只是恐怕受到母亲的责骂,还是耐着姓子带领弟弟妹妹们把那套太极拳打完,这才迫不及待地跑了过來,朝着祝融伸手说道:“阿姨,能把你的兵器借我耍耍吗。”
此时的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周围的东西都变得清晰起來,祝融认出这个比同龄人要明显高出半头的男孩就是刘欣的长子刘裕,祝融顿时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教训道:“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不好,要玩我的兵器,这东西你拿都拿不起來,还想耍耍,算了吧,还是赶紧去陪弟弟妹妹玩吧。”
刘裕小嘴一撇,不服气地说道:“谁说我拿不起來,如果我拿得起來怎么办。”
祝融看他那个小身板,恐怕还沒有这杆方天画戟重,不由笑道:“那好说,你只要拿得起來,这兵器就归你了。”
刘裕大喜道:“好,那就一言为定,谁耍赖谁就是小狗。”
祝融哪里相信这么点的孩子能够拿得起这杆画戟,还担心他拿不动,弄闪了腰,不敢将画戟直接交到他的手上,而是轻轻放倒在地面上,这才说道:“好,你來拿拿看,如果拿不起來就赶紧走吧,不要影响阿姨练武,否则阿姨可要叫你小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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