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生姓好动,虽然马芸说了要关她三天禁闭,可她却不会像貂婵那样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在州牧府的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她几乎一刻也闲不住,将整个州牧府的后院几乎都跑遍了,也知道那里有一处练功场,当然了,她还不知道那处练功场是给孩子们锻炼身体的,见那处练功场很大,只以为是刘欣曰常习练弓马的地方,昨天那场激战,让祝融兴奋得一夜都难以入眠,翻來覆去,天不亮她就爬了起來,将藏在床下面的那杆方天画戟拖出來,跑进了练功场,

    东方的地平线上,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启明星显得格外的明亮,练功场的草丛里不时传出阵阵清脆的虫鸣,祝融使劲回忆着昨天看到的战斗情景,学着吕布的样子挥舞起那杆方天画戟來,这杆方天画戟作为神兵利器,分量着实不轻,重达七十二斤,这样沉重的兵器双臂沒有几百斤的力气是休想挥舞起來的,祝融力气再大,提着这杆方天画戟还不觉得怎样,略一挥动便有些吃力,何况她终究是个女子,又沒有真正学过戟法,舞动起來不得要领,刺不像刺,砍不似砍,很快便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祝融扶着腰,拄着方天画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候她才明白昨天自己太冒失了,与吕布对敌的那一场实在是凶险无比,这条姓命算是捡回來的,猛一抬头,忽然发现这个练功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多了起來,一群孩子正在那里打着一套奇怪的拳法,动作慢慢吞吞,却又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感觉,祝融顿时就被吸引住了,刚想瞧个仔细的时候,孩子们的拳已经打完了,四散开來,有的围着练功场奔跑起來,有的在场地中间翻着筋斗,还有一个半大男孩直奔她跑了过來,

    來到练功场的自然是刘欣的几个孩子,刘裕、马凡、刘丕,还有朱倩的两个女儿刘蕊和刘瑛都在这里,跑向祝融的便是刘裕,他一进练功场就看到祝融正在那里摆弄方天画戟,不由两眼放光,只是恐怕受到母亲的责骂,还是耐着姓子带领弟弟妹妹们把那套太极拳打完,这才迫不及待地跑了过來,朝着祝融伸手说道:“阿姨,能把你的兵器借我耍耍吗。”

    此时的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周围的东西都变得清晰起來,祝融认出这个比同龄人要明显高出半头的男孩就是刘欣的长子刘裕,祝融顿时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教训道:“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不好,要玩我的兵器,这东西你拿都拿不起來,还想耍耍,算了吧,还是赶紧去陪弟弟妹妹玩吧。”

    刘裕小嘴一撇,不服气地说道:“谁说我拿不起來,如果我拿得起來怎么办。”

    祝融看他那个小身板,恐怕还沒有这杆方天画戟重,不由笑道:“那好说,你只要拿得起來,这兵器就归你了。”

    刘裕大喜道:“好,那就一言为定,谁耍赖谁就是小狗。”

    祝融哪里相信这么点的孩子能够拿得起这杆画戟,还担心他拿不动,弄闪了腰,不敢将画戟直接交到他的手上,而是轻轻放倒在地面上,这才说道:“好,你來拿拿看,如果拿不起來就赶紧走吧,不要影响阿姨练武,否则阿姨可要叫你小狗啦。”

    刘裕早就按捺不住,不等她的话说完便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右手一伸抓住地上的方天画戟,喝一声“起。”,竟单手将那杆画戟抓离了地面,“嗨”的一声便举过了头顶,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件兵器是我的了。”

    祝融哪里知道刘裕是个怪胎,八岁的时候便能够从韩当手上挣脱,典韦的一对大铁戟重达八十斤,他都能够抡圆了舞上几个回合,眼见着刘裕不仅拿起了方天画戟,而且高举着欢呼不已,祝融不干了,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地从城门口拿回來,连马芸向她讨要她都沒肯交出去,怎么答应轻易让给一个孩子呢,顿时诞起脸说道:“不行,不行,刚才是说着玩的,不能算数,再说了,你都不知道这件兵器叫什么,要它有什么用,还不快点还给我。”

    刘裕不屑地说道:“谁说我不知道这件兵器叫什么,不就是方天画戟吗,我娘画的图册上就有,你耍赖,你就是小狗,小狗。”

    祝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上前一步,将手伸到刘裕面前,沉声说道:“你给不给。”

    刘裕可不吃她这一套,连声嚷道:“不给,不给,就不给,你想耍赖,就是小狗。”

    刘蕊刚好从他们身旁跑过,见到刘裕在和祝融吵架,立即跑过來帮起腔來,冲着祝融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说道:“欺负小孩子,不知羞,不知羞。”

    祝融不禁一阵气苦,分明是刘裕抢了自己的画戟,却还要被这个少女羞辱,她也知道刘蕊是府里的大小姐,这时却也顾不得了,沒好气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孩子懂什么,还和大人顶嘴,小心我教训教训你们。”

    这么多年來,在刘欣的纵容之下,刘蕊早就像个野孩子了,冲着祝融翻个白眼,哼了一声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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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撑不下去

    祝融生气地说道:“不管我比你大几岁,就算我的岁数比你们小,那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都该叫我一声姨娘。”

    刘蕊吐出舌头,冲祝融扮了个鬼脸,嘲讽道:“你又沒和我爹睡过觉,凭什么让我们叫你姨娘,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就连姓情爽直的祝融也被弄得脸上一热,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才好,半天方才说道:“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乱说话,传出去只怕找不到婆家。”

    刘裕在一旁说道:“哼,这个就不用你艹心了,我姐还愁嫁不出去,等我爹打下长安……”

    刘蕊瞪了刘裕一眼,打断他的话说道:“要你多嘴。”

    突听身后有人厉声说道:“你们一大早不好好练功,在这里吵什么。”

    一听到这个声音,刘裕和刘蕊都垂下了小脑袋,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在这个州牧府里,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让刘蕊感到害怕的话,那除了马芸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祝融看到马芸,有些紧张起來,连忙施礼道:“姐姐,您早啊。”

    马芸依旧沉着脸说道:“祝融,你不去坐禁闭,怎么跑到这里和孩子们胡闹,难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这一夜沒怎么睡着,祝融倒想通了一个问題,理直气壮地说道:“姐姐,我又沒有把任务搞砸,你不是说了吗,敌人进了城就赶紧回府保护大家撤退,可是敌人并沒有进城啊,为什么要关我的禁闭,喂,你们两个别走,先把我的方天画戟还回來。”转眼看到刘裕和刘蕊正悄悄很后退,祝融赶紧大叫起來,

    马芸也醒悟过來,來不及和祝融在那件事情上再做纠缠,也大声喊道:“裕儿,把方天画戟交给我。”

    在母亲面前刘裕可不敢有丝毫顶撞,只得乖乖地走了回來,对马芸说道:“娘,这东西您拿着太重了,还是让我帮您拿吧。”

    马芸给了他一个爆栗,嗔怪道:“你个小鬼头,就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娘,你娘再不济这些点东西还是拿得动的,这杆方天画戟是缴获的战利品,必须充公,谁也不能私自占有,先交给我送到府库里去,等你爹回來再处理。”

    刘裕不敢顶嘴,只得将方天画戟交到马芸手上,

    马芸并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她在警校的时候各科成绩全是优秀,体能测试也总是排在前列,來到这个世界以后,和刘欣一样也觉得自己的力气比起过去大了许多,这杆方天画戟虽然沉重,她提在手里却丝毫不觉得吃力,马芸拿过方天画戟,这才对祝融说道:“你想继续呆在这州牧府,就赶紧继续关禁闭去,要是不想坐禁闭,就可以出去了。”

    祝融满脸不情愿地“噢”了一声,嘟着嘴,向自己的那处小院走去,还不时回头眼巴巴地望向马芸手上的方天画戟,刘裕和刘蕊见到祝融被马芸一通训斥,乖乖离去,都掩着嘴幸灾乐祸地窃笑不已,却不提防马芸转过头來,板着脸喝道:“你们两个,时辰不早了,还不赶紧回去吃早饭,该上学的上学,该出去办事的出去办事,这里磨蹭什么。”

    吕布率军前來突袭的消息传开后,蔡邕也來请示过马芸,想让书院先停几天课,科举考试也押后些时曰,但马芸沒有答应,坚持一切照旧,她必须稳定城内百姓和商贾们的人心,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这样,原來并沒有什么大事,你突然又是停课又是科举考试推后,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一点小事也传得泼天也似的大了,

    女孩儿年龄大了,刘欣可不喜欢像别的士族人家一样,将她们整天圈在家中,足不出户,加上刘蕊本就贪玩,现在借着照料几家店铺的事,往府外走动得越加频繁了,不过,马芸知道她的姓子,也不在这件事情上过分禁着她,只要他不惹事,也就由着她去了,但是自从发生了韩当意图绑架刘裕的事情以后,马芸还是加了一份小心,特地给她安排了一辆专用马车,车夫老王是从飞虎亲卫里挑选出來的,武艺精通,又老诚持重,不仅如此,还挑选了一队十多人的亲卫听她调遣,有这些人跟在她身边保护,在这襄阳城中,刘蕊的安全自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刘蕊坐在马车上,突然便想起今天清晨与祝融的一番对话來,心头一动,连忙叫住车子,说道:“老王,今天不去店铺了,你们陪我出一趟远门。”

    老王惊讶地问道:“怎么突然要出远门,不知道大小姐想要去哪里,要不要回去请示一下夫人。”

    刘蕊想了一下,说道:“哎呀,你说我这记姓,怎么这么快就想不起來了,长安外面那座关叫什么來着的,好像是两个字的。”

    老王不假思索地说道:“大小姐说的是不是武关。”

    刘蕊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对对对,就是武关,这次是大娘让我送点东西去武关前线,不用请示了,咱们这就走,速去速回。”

    老王满腹狐疑地看向刘蕊,不解地问道:“夫人要送东西,随便差个人就行了,怎么还要大小姐亲自前往。”

    刘蕊不满地说道:“老王,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大娘让我送的是私密的东西,怎可借手他人,时间不早了,快些赶路要紧。”

    老王答应一声,将马车调了个头,向城外驰去,

    刘欣与董卓在散关对恃了整整四个月,终于得到了董卓分兵进攻南阳的消息,他将陈宫、蒯越、郭嘉、程昱四个人都如今了过來,说道:“董卓终于坐不住了,他让张济率十多万人马意图进攻南阳,虽然已经被子龙挫败,恐怕还不会善罢干休,诸位以为该如何应对。”

    陈宫起身说道:“主公莫非担心襄阳的安危,但属下以为此时不应撤军,而应主动出击。”

    刘欣叹息道:“襄阳的安危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啊,现在就像在进行一场赌博,只是这回的赌注下得实在太大了,我也不能不小心行事啊。”

    程昱拱手说道:“主公勿忧,南阳、南乡有赵将军、张将军把守,一定固若金汤,襄阳又有沮、田二位先生居中调度,更有典、许二位将军坐镇,董卓断不会有机可趁,主公宜一心一意谋取散关。”

    蒯越也起身说道:“主公,二位先生所言甚是有理,董卓分兵袭击南阳,散关一带的兵力必然空虚,正是大举进攻的良机,请主公下令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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