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看着双目通红的杨彪、黄琬,笑了笑说道:“杨大人、黄大人,让你们久等了,我送给你们的既是一件礼物,也是交给你们的一个任务。”
杨彪、黄琬慌忙拱手道:“请大人示下,下官等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其实论起在官职,这两个人都位列三公,比起刘欣这个州牧來应该还要高一些,只是实权方面差得太远,杨彪、黄琬过去在董卓的统治下艰难过活,现在又仰刘欣的鼻息求生,哪里还敢以长官自居,
刘欣也不谦虚,自顾自的走到上首坐下,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大人位列公卿之首,当为公卿表率,所以,我交给你们的任务虽然艰巨,却要不折不扣地完成。”
杨彪、黄琬连连点头,哪敢说半个“不”字,
刘欣将手朝外面一招,四名士兵抬着一扇门板走了进來,门板上绑着一个独臂人,这个独臂人生得异常肥胖,浑身上下溅满泥浆,有气无力地在那里哼个不停,
杨彪仔细一看,吃惊地说道:“这不是太……噢,不,这不是董卓这个老贼吗。”
黄琬赶紧欠身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今曰为国除害,实乃大汉之幸,万民之幸。”
刘欣笑着说道:“黄大人言重了,此人确是董卓,我现在就将他交给二位大人,由二位大人审问定罪,二位大人看一看,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虎倒余威在,杨彪、黄琬这两年一直在董卓治下战栗听令,现在刘欣突然让他们來主审董卓,简直犹如在梦中一般,等他们回过神來,刘欣已经走了出去,
审判结果很快就出來了,董卓断了一臂,又被折腾了这一夜,虽然还沒有断气,但离死也不远了,那时候既沒有律师,更不会讲什么人权, 反正董卓也沒力气出言反驳,杨彪、黄琬在上面念一条,下边就记一条,最后竟然给董卓罗列出整整一百零条罪状,就连董卓偷窥野犬交配也被罗列其中,而私行废立、秽乱宫闱、擅杀大臣、盗掘皇陵这几条中的任何一条罪状都足以判他死罪,虽然董卓只剩下了一条胳膊,却不妨碍衙役们抓住他的手,在这份供状上按下深深的一个指印,杨彪、黄琬现在当然不会再和他客气,拿到这份供状,直接判了董卓一个剐刑,
剐刑刘欣自然是听说过的,所谓千刀万剐就是指的这种刑罚,要将犯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直割满一千刀才能让犯人死去,少一刀都不行,这样的刑罚太过残忍,刘欣沒有看过,也不想去看,
刘欣知道,历史上董卓是被吕布杀死的,虽然他的尸体最后被点了天灯,头颅被当着球踢來踢去,只是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多大的痛苦也感觉不到了,也就说不上残忍不残忍,顶多有虐待尸体的嫌疑,想了一想,刘欣还是说道:“二位大人,董卓所犯之罪,虽然罄竹难书,但他在镇压黄巾军,平定西凉叛乱中,好歹也曾经立过些功劳,我看还是留他一个全尸吧。”
既然刘欣已经发下话來,杨彪、黄琬可不敢再有什么意见,连声应诺,下令将董卓拖往集市,当街勒死,又找來一口薄皮棺材,等着收敛董卓的尸体,
听说要处决董卓,长安城里的百姓额手相庆,纷纷涌上街头,等不及行刑的时辰到达,许多百姓已经开始用砖块、碎石砸向绑在门板上的董卓,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们哪里喝止得住,用不着刽子手动手,董卓已经被活活砸死在门板上,只短短的功夫,董卓全身上下就被砸得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这样独特的肥胖身躯,谁又如何分辨得出,门板上这一堆肉泥似的东西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师董卓呢,这扇门板是从郿邬城带过來的,也算是董卓的财产,谁又能想到董卓一生聚敛了不计其数的金银珠宝,最后却只剩下一块门板陪伴他左右,
杨彪、黄琬二人很是捏了一把汗,因为刘欣交代的是给董卓留具全尸,这样一摊血肉到底算不算全尸,他们也说不清楚,反正沒有散架就是了,不过现在也省事,根本不需要行刑了,董卓就死了,杨彪、黄琬好不容易指挥差役驱散人群,将董卓弄进了棺材,运出长安城找了块地埋起來,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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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白准备了?(补更)
他们松了一口气,刘欣那里可一点都不敢轻松,
就在杨彪、黄琬处决董卓的时候,刘欣也下达命令,在长安城中大肆抄家,李儒、李傕、郭汜、牛辅、李肃这些董卓亲信的家眷自然在劫难逃,而及时选择投靠刘欣的段煨、樊稠等人则得以幸免,分别镇守萧关等处的崔勇、张济、董秀、宋果这几个人,以及追随王允逃到洛阳的那些朝臣,他们的府邸已经都被派兵看守起來,禁止任何人出入,这些人的家眷最终如何处置,还要看他们的态度而定,
抄家的事自然不需要刘欣亲自动手,他只要呆在太师府发号施令就可以了,不过,被抓住的李儒、牛辅和北宫伯玉这三个人,以及那六万多俘虏,刘欣却决定亲自处理,
本來这件事沒有多复杂,李儒、牛辅、北宫伯玉这三个人可以直接斩首,而那六万多俘虏按照惯例是要送去荆州参加强制劳动的,但昨天晚上放过严蕊母女以后,刘欣的想法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面对着跪在大厅里的李儒、牛辅、北宫伯玉这三个人,刘欣漫不经心地说道:“牛辅,你是董卓的女婿,现在你的老丈人已经被我处死了,你想不想为他报仇啊。”
牛辅连连叩首道:“大人饶了小人一条命吧,小人绝对不敢再和大人对敌了。”
刘欣冷哼道:“牛辅,就是扔根骨头给野狗,野狗还晓得摇一摇尾巴,董卓将女儿嫁给你,你竟然不想为他报仇,简直连狗都不如,來人,拉出去砍了。”
牛辅慌忙说道:“不要啊,大人,我是想给我老丈人报仇,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沒有办法报仇啊。”
刘欣知道历史上董卓死了以后,牛辅是兴冲冲地去给董卓报仇的,结果被吕布杀败,死在自己的部下胡赤儿手中,现在见牛辅被自己说出了实话,不觉哈哈大笑,沉声说道:“你想为董卓报仇,可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和我较量一下拳脚,你若能胜得过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如果当场将我打死也沒有关系,就当你给你老丈人报仇好了,我这些部下绝不会追究。”
牛辅自幼在西凉长大,兵刃上或许不怎么样,却有一身蛮力,早年也算是董卓手下的骁将,所以董卓才会把女儿嫁给他,听了刘欣这番话,牛辅顿时來了精神挺着胸膛说道:“牛辅便与大人决一死战,大人若是败了,可不许食言。”
刘欣当然不会让牛辅活着离开,他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可不是一般的自信,抬了抬手,示意士兵将牛辅放开,笑着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先让你三招。”
牛辅默不作声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被捆了这么久难免有些发麻,当此生死存亡之际,他可不敢有丝毫鲁莽,随着一声“看招。”,牛辅身形晃动,已经欺近刘欣身边,当先一拳打了过去,那一拳牛辅只用了七分力气,却听得风声虎虎,果然來势凶猛,刘欣仍然面带微笑,身子轻轻一侧,牛辅这一拳便打空了,牛辅一拳打空,并不收回,胳膊一弯,变拳为肘直顶刘欣的肋部,眼看这一下就要顶个正着,突见刘欣身子一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堪堪让过牛辅这一肘,
牛辅见两招已过,却连刘欣的衣角都沒有沾到,不由焦急,大喝一声,纵身一跃,和身扑向刘欣,双手直抓刘欣的肩头,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结果谁也沒有看清刘欣是怎么动的,他就已经站在了牛辅的身后,淡淡地说道:“三招已过,來而不往非礼也,牛辅,你也吃我一招。”
刘欣说话间便抬起左手,往牛辅的天灵盖上拍了过去,他话说得慢慢吞吞,动作也是慢慢吞吞,可是牛辅左闪右避,头顶却始终离不开刘欣的那只大手,刘欣的话刚刚说完,手也按在了牛辅的天灵盖上,就像经过无数次预演一样,时间不差分毫,他这一按之下,沒有发出一点声响,牛辅也沒有说一句话,只是从牛辅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里一齐渗出鲜血來,
在旁人看來,刘欣的左手只是在牛辅头上轻轻一按便收了回來,可是牛辅不仅七窍流血,五官扭曲,整个脑袋都好像扁了三分,直到牛辅倒在地上,他的头顶才流出许多红红白白的东西,
牛辅这一下正倒在北宫伯玉身边,北宫伯玉看得真真切切,刘欣只是这轻轻一下,牛辅的天灵盖已经被按得粉碎,北宫伯玉也是久经沙场,他知道人头顶上的这块骨头最是坚硬,有时候用刀砍都不容易砍破,而刘欣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下,就将牛辅的头顶骨按得粉碎,这份力量简直不是凡人可以拥有的,夏末的中午,天气还是十分炎热,北宫伯玉整个人却像掉在了一个冰窖里,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早有士兵过來,将牛辅的尸体拖了出去,又有一名士兵端來一盆清水,刘欣若无其事地净了净手,头也不回地说道:“李儒,你也是董卓的女婿,你想怎样为你的老丈人报仇。”
李儒擅长的是智谋,却不通什么武艺,就算他会几招花拳绣腿,比起牛辅來也是相差甚远,更加不可能是刘欣的对手了,只得叩首道:“李儒今生再也不敢与大人为敌了,求大人饶了李儒一命,李儒愿终身为大人作牛作马。”
刘欣转身啐了李儒一口,说道:“李儒,难道你的耳朵聋了吗,我刚才和牛辅说的话你都沒有听到。”
李儒无奈地说道:“回大人,李儒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十个李儒捆在一起,也不是大人的对手,即使想帮丈人报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刘欣冷笑道:“好个文弱书生,看样子你还挺委屈的,文弱书生好啊,书生杀人都不用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李儒,你还记得在伊阙关外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想你不会这么健忘吧,哼,你竟然又在外面散布我的流言,这回我绝不饶过你了。”
李儒面如土灰,整个身子都战栗起來,颤抖着说道:“大人明鉴啊,那都是董卓让我干的,我是被逼的啊。”
刘欣哈哈笑道:“李儒,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就董卓那点智商,能够想出这个主意,不过,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我这里有三个问題,你只要回答出其中的一个,我就饶你不死。”
李儒虽然听不懂刘欣嘴里所说的智商是什么东西,但他向來对自己的才学还是十分自负的,放眼整个董卓集团,又有谁可以超过自己,即使不冲着这一点,为了活命,李儒也只的搏一把了,于是强自镇定,慢悠悠地说道:“大人请问。”
刘欣暗暗点了点头,这样才有点董卓手下首席谋士的范儿,不过话说回來,李儒就是再有范儿,刘欣也有信心,自己提出的问題他是回答不出來的,刘欣沒有急着开口,而是抬手示意士兵端來一个香炉,在里面插上一柱香,这才说道:“我的问題问完了,你有一柱香的时间,等这柱香燃完了,你要是还沒有回答出來,那你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儒看了一眼刘欣,又看了一眼香炉,狠狠地点了点头,
刘欣这才说道:“李儒,你听清楚了,第一个问題,一件纯金首饰,里面可能掺了假,也可能沒有掺假,如何才能在不破坏首饰的情况下作出判断,第二个问題,将一棵树加工成粗细均匀的圆棍,表面沒有任何特征,如何判断哪一头是根,哪一头是梢,第三个问題,有一百匹母马,一百匹马驹,现在弄混了,如何分辨出哪一匹马驹是哪一匹线母马所生。”
他的话刚刚说完,早已经等候在一旁的士兵便点燃了香炉里的那柱香,
李儒的眼睛一会闭一会睁,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一片,随着那柱香越烧越短,李儒的额头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终于当那柱香彻底燃尽的时候,李儒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刘欣看了一眼如死狗一般的李儒,嘲讽道:“想不到足智多谋的李大书生,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題都回答不出來,看來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李儒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这不公平,这些问題根本就沒有人能够回答得出來。”
刘欣冷冷地说道:“刘某既然能够提出这些问題,自然有解决之道,只是如何解决,你一个将死的人,已经不需要知道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选择如何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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