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直到击败袁绍以后,曹艹每次出兵调动的人马都不多,就算与袁绍在官渡对恃,面对袁绍的七十万大军时,曹艹也只出动了七万精兵,曹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手上沒有足够的兵力,而是因为他沒有足够的粮草,在占领整个河北之前,粮草问題一直是困扰曹艹的头等大事,
现在曹艹面临的困境和历史上并沒有多大区别,他手上的总兵力超过二十万人,而且都相当精锐,只是苦于粮草不足,但是,这次曹艹却出动了十万大军,几乎将整个青州军都调了出來,
曹艹之所以敢这样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荆州富裕,钱粮充足,只要能够拿下襄阳,他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这冲这一点也值得去冒一回险,而且现在夏收刚过沒有多久,荆州的百姓家中肯定有不少余粮,实在不行,还可以就地征粮以满足军需,而且对于曹艹这种人,他连盗墓的事都做得出來,还有什么事不能做,征粮不行,他也不介意來一回抢粮,于是,曹艹并不顾荀彧等人的劝告,一意孤行,亲率大军杀奔襄阳,
这么多的军队,想要隐瞒踪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曹艹也沒有做任何隐瞒,曹军一进入南乡地界,就专拣大道而行,路过沿途的郡县并不攻打,只管一路奔向襄阳,许多郡县长官得知消息后纷纷派出信使往襄阳告急,但大多都在路上遭到了曹军先头骑兵的伏击,这样明目张胆得行军,效果竟然比吕布偷偷摸摸地掩人耳目好得多,所以,直到曹军已经抵达襄阳城东三十里外,马芸才得到消息,
南乡本是张郃第三军团的防区,但现在伊阙关正承受着曹仁的猛烈攻击,张任根本脱不开身,而张郃自己又被袁术手下的大将纪灵死死缠住,曹艹正是利用这个空档,躲过了张郃、张任的视线,等他们得知了曹艹大军偷袭襄阳的消息,已经救援不及了,如果贸然回师,将很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曹艹一路高歌猛进,并沒有遭到什么阻拦,他可以肯定,襄阳城中的兵力一定非常空虚,等他们來到襄阳城下时,才知道事情远沒有他想像得那样简单,
襄阳城的护城河非常宽,曹艹早就听说过,却沒有想到能宽到这个程度,在沒有船只的情况下,想要通过这条护城河是根本不可能的,虽然河上架了三座长长的便桥,而且守城的士兵也沒有将便桥拆掉,但是便桥两边以及便桥上面黑压压的人群还是清楚地告诉曹艹,要想靠近襄阳城不是那么容易的,
随着总攻的号角吹响,青州军大踏步地冲了上來,双方在桥头展开了殊死搏斗,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顶上去,许多人直接掉到了护城河里,河面上泛起一圈圈的血沫,汉军新兵们刚刚经历过与董卓的飞熊军和西凉铁骑的那场血战,面对同样精锐的青州军已经沒有丝毫惧意,一个战友倒下,后面的士兵想都不想就会顶上他的位置,
曹艹双眉紧蹙,这些守军在人数上虽然远小于他的军队,但战斗力却一点也不逊色,真想通过这三座便桥上冲到城下,恐怕沒有几天时间是不可能的,
夏侯惇按捺不住,挺枪说道:“主公,让我上吧。”
襄阳的这些守军根本不按套路,既沒有大将出來和他们单挑,也不列阵对战,只是依托桥头进行坚守,让夏侯惇颇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不着急才怪,
曹艹摇了摇头,说道:“桥上挤得满满的,战马驰骋不开,你就是冲上去也沒有用,再等等看,不行就绕过去,攻击其他城门。”
于禁、乐进一齐拱手说道:“主公,末将愿往。”
曹艹又看了一眼前方的争夺,毫无进展,点点头说道:“于禁,你率本部人马去攻南门,乐进,你率本部人马去攻北门。”
看着这两个人各自带着人马离开,夏侯渊也來了精神,拱手说道:“主公,让我带一去人马去打西门吧。”
曹艹瞪了他一眼,说道:“妙才,你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攻城的要诀吗,你看这座襄阳城,池深墙高,如果闭门死守,要多少天才能攻得下來,只有围三缺一,放城里人一条生路,他们才不会这样拚命,也可以减少我们的伤亡。”
马芸在城楼上看到城下的青州军分兵向两翼而去,知道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毕竟新兵们的主力都集中到了东门,守卫其他三面城门的只是战斗力不强的襄阳地方军,靠他们想通过守住便桥來挡住精锐的青州军,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连忙吩咐道:“快,传令过去,关闭南门、北门和西门。”
典韦一挥手中大铁戟,慨然说道:“大嫂,那我们坚持这么久不是白费力气了,我这就带着飞虎亲卫顶上去。”
马芸断然说道:“城门就是用來保护城池不受攻击的,怎么可以为了一句虚无飘渺的承诺,而置全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顾,不用说了,传令去吧。”
随着马芸这一道命令下达,这座新的襄阳城建好以來,从來沒有关闭过的三处城门缓缓合拢,城中的官吏百姓们也纷纷松了一口气,虽然护城河上的便桥沒有拆除,敌人很快就可以來到襄阳城下,但百姓们并不担心他们可以攻进襄阳城來,襄阳城的城墙不仅高大,而且十分坚固,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夯土城墙,襄阳的城墙是用青石和城砖砌成,使用糯米汁作为粘合剂,四门还建有瓮城,设置了铁闸门,
但是,再坚固的城墙也需要人來防守,蔡瑁手下的襄阳地方军只有五千人,分守三处城门在人数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襄阳城还有许多差役捕快,但是城内鱼龙混杂,如果将这些人调离职守,难保城内不会发生混乱,
沮授匆匆走上城头,看到马芸愁眉不展的样子,赶紧拱手说道:“启禀夫人,东城一带属下已经布置妥当,可以将飞虎亲卫调出去了。”
他所说的布置妥当,只是将襄阳城内的大部分幻影秘谍抽调出來,集中到东城区负责街头巷尾和官员府邸的守卫,这些人之所以为秘谍,就在于一个“秘”字,一旦曝了光,也就失去了他们的价值,沮授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即使这样,也只能将他们安排在东城区,尽量减少他们在百姓面前露脸的机会,
马芸点点头,依旧神色凝重地说道:“飞虎亲卫是最后的机动力量,不能调上城头,但是,守卫城墙的人又从哪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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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收不住脚步
蒯良在几个家奴的搀扶之下,气喘吁吁地爬上城楼,正听见马芸这句话,慌忙说道:“启禀夫人,城中百姓群情激愤,纷纷请求上城御敌,属下等也已经将家中奴仆全都组织起來了,誓与襄阳共存亡,请夫人下令吧。”
近來,蒯良身染重病,虽经张机、华佗联手医治,却一直不见起色,已经在床榻上躺了半个多月,蒯、蔡、王这些襄阳士族世家,都蓄养着许多家奴,当年刘欣初到襄阳时,蒯良就曾经将自家的三千家奴交给刘欣调遣,助了刘欣一臂之力,如今襄阳在刘欣的治理之下,空前繁荣,当此危急之时,蒯良更不能袖手旁观,一面让人通知各大家族组织人手,一面强撑着來到城楼上见马芸,
看到蒯良蜡黄的脸色,马芸也是颇为感动,沉吟道:“老爷他现在应该还沒有得到吕布的死讯,散关与董卓相持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将百姓和家奴全部调上城头,城头的守卫是够了,但也等于告诉曹艹,城中兵力空虚,恐怕曹艹更不会轻易退兵了,蒯先生,你身体有恙,还是安心在家养病吧,只要我马芸还有一口气在,断不会叫曹艹踏进襄阳一步。”
田丰略一思索,上前一步道:“启禀夫人,各军团换下的旧衣甲都封存在府库中,可以发给百姓,当能瞒过一时。”
马芸摇头说道:“曹艹是何等精明的人,普通百姓和家奴的精气神与士兵们的差距太大,换上龙袍也扮不了太子,只怕更加会暴露出我们的实力。”
蒯良焦急地说道:“恳请夫人不要再犹豫了,先想办法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考虑其他吧。”
马芸的内心其实比他们还要着急,襄阳城万一陷落,这些人只要愿意投降,曹艹肯定不会为难他们,而自己这一家人就难说了,想到在洛阳那一回,曹艹色迷迷的眼神,马芸情不自禁得打了个冷战,一扭头,便见到向朗双手提着长袍的一角,迈着大步直往城楼上跑过來,慌忙问道:“向大人,你怎么來了,莫非西郊出了什么事。”
西郊不仅有训练中心、新兵营,还有大片生产基地,民用的襄纸、白瓷,军用的各种武器、装备都是在那里制造出來的,在某种程度上,那里甚至比襄阳城还要重要,所以一见到向朗,马芸的心就是一紧,
向朗喘息未定,就赶紧说道:“请夫人放心,西郊现在很安全,就算敌人到了那里,工人们也会和他们拚命的,属下來这里是有一事想要禀告夫人,工程队的五万人刚刚修通了巴郡至汉中的道路,正在西郊休整,听说有敌來犯,纷纷请战,这些人大多都经过战阵,又长期从事体力劳动,守城绝对沒有问題,请夫人示下。”
城楼上的众人听到向朗的话都是一阵欣喜,工程队基本上是由战俘组成的,这些人原本就是士兵,只是來自不同阵营罢了,但是转眼间大家的脸色又都凝重起來,这些人毕竟是俘虏,会不会临阵倒戈呢,
向朗看出大家的担心,拱手说道:“请夫人放心,属下愿以身家姓命担保,工程队的这些战俘,给了他们自由,他们都不肯离去,早已经心甘情愿为主公效力了。”
马芸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那好,就依向大人所言,放他们进城,打开府库,发放衣甲,上城御敌。”
乐进带着他部下那一万人马來到北门,隔着护城河只见城门紧闭,城上守军张弓搭箭,严阵以待,但是乐进也是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城上的守军稀稀拉拉,人数不会超过两千,显然曹艹的判断沒错,襄阳城兵力空虚,
随着乐进长枪一指,曹军呐喊着涌上了北门外的三座便桥,这三座便桥其实并不狭窄,尤其是中间一座主桥,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但是对于奋勇冲锋的大军來说,就绝对算不上宽阔了,乐进的一万人马很快就在便桥上排成三列长龙,等这三条长龙行进到便桥中央时,已经进入了守军的射程范围,随着一声梆子响,城头上千箭齐发,曹军纷纷中箭倒下,有许多人直接栽进了护城河内,
曹军拥挤在便桥中央,左右是又深又阔的护城河,无处躲藏,只能冒着箭雨奋力向前,城头的守军虽然占着地利,到底人单力薄,虽然拚命射着羽箭,还是难以阻挡曹军冲击的脚步,曹军在付出千余人的伤亡以后,前锋终于冲过了便桥,向城门两侧分散开去,很快,便有人将长长的竹梯架上了城墙,又有人抬起粗大的圆木,猛烈地撞击着城门,
乐进身材虽然不高,却悍勇异常,见到前锋已经抵达襄阳城下,心中大喜,也挺起长枪,策动座下战马,随着大队冲上了便桥,高声喊道:“兄弟们,再加把劲,谁先进入襄阳城,主公定有重赏。”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城头上发一声喊,刚才还稀稀拉拉,见不到几个守军的城头突然之间就布满了士兵,箭矢、石块如雨点般地泼向城下的曹军,曹军转眼间便死伤惨重,本就不算整齐的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乐进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
他一说完,勒马便回,但桥上早被挤得满满的,哪里转得过來,乐进正在焦急之时,便觉脸颊上一阵剧痛传來,早中了一箭,缰绳拿捏不住,翻身落了下來,原來东进骑在马上,与周围的士兵比起來格外地醒目,城头上的守军早就注意到他了,趁他转身的当口,乱箭便冲他射了过來,幸亏这些守军力道不足,这一箭虽然射穿了他的脸颊,姓命却无大碍,周围的亲兵七手八脚将乐进救了起來,乱哄哄地撤下便桥,早折损了三四千人马,乐进不敢再在北门纠缠,领着残兵转回东门,向曹艹复命去了,城头上传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乐进脸上仍插着那支羽箭,强撑着回到东门外,刚巧碰上于禁也领着一群败兵垂头丧气地赶了回來,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一齐对着曹艹拱手说道:“末将有辱使命,请主公降罪。”
曹艹沉声问道:“南、北二门的守卫如何。”
乐进脸上中箭,说话颇为吃力,还是于禁说道:“末将刚刚來到南门的时候,城上并沒有多少守军,好不容易冲到城下,连城门都撞裂了,城头上突然冒出万余人马,矢石俱下,将士们伤亡惨重,末将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兵。”
曹艹闻言不怒反喜,追问道:“文则,你说什么,襄阳南门的城门已经被你撞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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