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听出那是张宁的声音,心头大骇,又腿用力一夹,胯下战马如飞般在窜了出去,转过山角,只见张宁左手持着鹊画弓,右手拈着雕翎箭,正连珠似的射向前方,徐晃见到张宁沒事,放下心來,顺着张宁箭指的方向望去,不觉大怒,

    前方是两山之间的一处平地,山脚停着几十辆大车,大车旁边三五个士兵正将一名少女按倒在地,少女的衣衫早被撕成碎片,六七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白花花的身子上肆意揉搓,少女不时发出痛苦的哀号,这样的场景平地上随处可见,还有几个孩子躺在山脚的岩石边上,脑浆迸裂,显然是被人活活摔死的,

    徐晃看得须发怒张,回头大喝一声:“还不快把这帮畜牲给我拿下。”

    这些妇孺便是王允、伏完等人的家眷,她们在士兵们的催促下匆匆离开了弘农城,从长安城出來的时候,她们大多数人仍有马车乘坐,但是,听说董卓将至,人人急于逃命,驾车的那些马匹早被解了下來,充作军需,这些妇孺一个个身娇肉贵,平曰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行得了远路,出了弘农城才行了五六里,來到这处山谷,便纷纷坐到了地上,任那些士兵如何催促,只是不肯起來,

    这些士兵本是杨奉手下的洛阳旧军,杨奉的夫人和妹妹也在妇孺里面,带头叫嚷着要歇歇再走,士兵们不敢用强,倒弄得手足无措,这些士兵都知道董卓的残暴,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凶多吉少,纷纷來找校尉石高商议,

    石高无奈之下,只得來到杨夫人面前,拱手说道:“启禀夫人,董卓追兵甚急,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夫人敦促大家起來赶路为好。”

    杨夫人什么时候走过这么长的路,好不容易坐下來休息一会儿,见石高又來面前聒噪,沒好气地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实在要赶路,你们去扎副担架抬着我走好了。”

    那边杨奉的妹妹也在一旁说道:“对对对,快去扎两副担架,我也走不动了。”

    石高见她二人仍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不忿,难道远路沒轻担的道理你们不懂吗,两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不自己走,却要让人抬着,就不怕士兵们造反,只是这两个女人的地位摆在那里,石高忍了又忍,硬着头皮说道:“启禀夫人、小姐,这里实在耽搁不得,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杨夫人见石高拱手立在面前,一连声只顾劝自己起身继续赶路,不禁恼怒起來,“啐”了他一口,说道:“石高,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你不过是我家夫君养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轮到你來管我,还不快滚。”

    石高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地走了回來,连杨夫人吐到他脸上那口唾沫也懒得擦去,士兵们见石高回來,赶紧围上前,可是看到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道事情不谐,纷纷摇头叹息着又坐了下來,

    这些士兵过去守卫洛阳的时候还好,后來跟在董卓的西凉后后面学了不少恶习,在将洛阳百姓强迁到长安的路上,他们也沒少干抢劫财物,银**女的事,左右赶不了路,这些士兵坐在那里无聊地东张西望,目光便不时地在那些妇女身上打转,这里都是王允、伏完等人的家眷,容颜美貌者不在少数,又一个个娇喘吁吁,面颊潮红,看得这些士兵们动火不已,

    一名士兵悄悄走到石高身边,咽了咽口水,对石高说道:“将军,咱们似这样磨磨蹭蹭,早晚会落到董卓手里,将军有沒有想过后果。”

    石高扭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他的心腹张四,又看了看不远处正闭目养神的杨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何不知道,可是那帮女人都不肯走,你叫我怎么办。”

    张四能说会道,平时深得石高信任,于是众士兵便将他推举出來相劝石高,他看到杨夫人吐在石高脸上的那条唾沫痕迹犹在,知道石高也心怀怨恨,才沒有将脸擦干净,于是继续说道:“将军,依小人之见,不如抓了这些女人和孩子献给太师,这些人都反贼的家眷,太师纵使沒有赏赐,也定会赦免我等的罪责。”

    石高当初就不想接下护送家眷的任务,毕竟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跟随大队,活命的机会就会多一些,只是他在杨奉军中的地位卑微,不敢抗命,现在听了张四的话,石高也不禁犹豫起來,如今的形势明摆着,照这个速度行军,要不了多久董卓就会追上來,而他的手下只有一千士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挡得住董卓的大军,张四说得有道理,与其落在董卓手里受苦,不如将这些妇孺作为进献之礼,想到这里,石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

    张四见石高脸上神色变幻,知道他已经动心,谄笑着说道:“将军,你看杨奉的妻子生得如何。”

    石高听到张四直呼杨奉的名讳,不由一愣,转念想到反正要投靠董卓了,叫他的名字又什么了不起的,也就释然,石高这才伸手擦了擦脸上那处未干的唾沫,看向不远处的杨夫人,只见她靠在一处岩石上,闭着双目,微张红唇,高耸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定,显然已经睡着了,不觉点了点头说道:“倒有几分姿色。”

    张四笑着说道:“将军,这些女子如果献给太师,免不了要受到西凉兵的蹂躏,到不如让兄弟们先快活快活。”

    石高斜刁了张四一眼,迟疑道:“这些女子都是朝中大臣的家眷,这样做会不会……”

    张四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先对将军不仁,把将军和弟兄们丢下不管,难道还要怪将军对他们不义吗。”

    石高“霍”地站起身來,甩去上身的战袍,说道:“好,他们不仁我就不义,待我先办了杨奉家的那个贱人,报那一‘啐’之辱。”

    张四朝后面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会意,跟随着石高走到杨夫人面前,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杨夫人刚才确实走得累了,这一松懈下來,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突然之间被人按住手脚,顿时惊醒过來,睁开双眼,只见石高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不由惊恐地说道:“石高,你要干什么。”

    石高一脸银笑地说道:“尊敬的杨夫人,末将担心您旅途寂寞,特來效劳。”

    杨夫人想要挣扎,手脚却被几个士兵按得牢牢的,哪里动弹得了半分,只得说道:“石将军,你千万莫要乱來,如果被我家夫君知道了,他断不会饶你,只要你现在收手,我绝对不会告诉夫君,就当什么都沒发生过。”

    石高冷哼一声道:“夫人您真会说笑话,这里上千双眼睛看着呢,夫人不说,难道其他人也不会说吗,你的小姑子也不会说吗,在末将看來,夫人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只要夫人和末将成了好事,从此末将便是您的夫君。”

    杨夫人拚命地扭动着身子,哭泣着苦苦哀求:“石将军,您千万不要啊,刚才奴家对您多有不敬,您放奴家起來,奴家给您磕头陪罪,求求您了,千万不要啊。”

    石高早已经欲心大炽,哪里还按捺得住,纵身扑了上去,一边用力撕扯着杨夫人的衣衫,一边说道:“杨夫人,你要是再不听话,末将认得你,末将的刀可不认得你。”

    杨夫人听到石高的威胁,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來,再也不敢挣扎,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石高将她身上的衣衫除尽,

    这时,杨奉的妹妹也醒了过來,见状大怒道:“石高,你这个畜牲,还不快放了我嫂子。”

    石高正待入港,不觉大怒,对张四说道:“将这小妞拖到一边去,不要碍了我的好事。”

    张四答应一声,同了几个士兵将杨奉的妹妹拉到一边,按倒在地,几双手不约而同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石高哈哈大笑:“杨夫人,末将要进來了,待会你可要叫得动听一点,否则末将的刀可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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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兵者无小义

    其他士兵见石高如此,胆子也大了起來,纷纷扑向坐在地上的那些家眷,伏完的儿媳妇林氏这时也顾不得劳累,怀抱着襁褓中的幼儿拚命地往东跑去,却哪里跑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早被赶上,两三个士兵将她拖到一边,怀中的幼儿也被夺了过去,扔在岩石上摔得稀烂,林氏眼睁睁看到儿子惨死在面前,大叫一声,昏死过去,那几个士兵可不管她,照样将她剥得赤条条的,

    转眼间便有几个孩童遭遇了同样的噩运,那些妇女在平地上奔逃挣扎,却哪里斗得过这些疯狂的士兵,

    石高抬头看了看四周,又俯身看着胯下轻轻扭动的杨夫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说道:“杨夫人,末将來了,啊。”

    杨夫人这时只求活命,也顾不得廉耻,慌忙配合地“嗯”了一声,突然就见石高的动作停止了,石高的嘴角渗出鲜血,**的身子缓缓趴到同样光溜溜的杨夫人身上,再也沒有动弹一下,杨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敢将石高推开,只得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好半天才敢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才知道石高已经一命呜呼了,杨夫人“啊”的大叫一声,竟然也吓得昏了过去,

    石高被张宁一箭射中后心,当场毙命,石高手下的其余士兵不及抵抗,纷纷被砍倒在地,第一军团的将士们对这些人的行径痛恨至极,竟然沒有留下一个活口,倾刻之间将他们剿灭得干干净净,一时之间,尸横遍地,突然,一名少女纵身跃起,猛地撞在山边的岩石上,血流如注,眼见得不能活了,正是徐晃第一眼见到的大车旁的那名少女,徐晃此时还不知道,那名少女便是杨奉的妹妹,不堪受辱,所以自尽身亡,比起那些不着寸缕的女子,倒也算是烈姓,

    王允、董承等人的家眷都被救了下來,幸好徐晃他们來得快,大多数的女子只是衣衫凌乱,倒还未曾遭到玷污,只是有十多个孩子已经遭了那些士兵的毒手,其中更有一对母子被砍成了四段,死状惨不忍睹,

    因为护送家眷的士兵都是杨奉的手下,所以路上有什么事情,都是由杨奉的夫人和妹妹出头与这些士兵交涉,现在杨奉的妹妹自尽而亡,他的夫人仍然昏迷不醒,徐晃这才注意到那些士兵竟然全被杀死了,只得向获救的家眷们打听刘协的下落,谁知这些家眷看到后來的这帮士兵杀起人來干净利索,连眼都不眨一下,竟沒有人敢出來回答,

    张宁看着这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对于徐晃的问话竟然一言不发,不由怒道:“你们这些女人,如果不是我们赶來相救,早就受尽了**,现在居然敢不回答我家夫君的问话,难道当真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你们吗。”

    她这番话充满了威胁,那些家眷们发出一阵搔乱,推出一个三旬开外的妇人出來,那妇人虽然已经年过三旬,却姿色未衰,想是因为年龄大了,不为石高手下的士兵所喜,刚才并沒有受到多少**,因此相对于其他女子,这个妇人的衣衫也显得颇为整洁,那妇人走到近前,朝着徐晃深深一福,说道:“贱妾见过这位将军,贱妾是恒帝长女阳安公主,侍中伏完之妻。”

    徐晃听说她竟然是大汉的公主,慌忙在马上施礼道:“原來是阳安公主殿下,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末将奉我家荆州牧之命追击刘协,还请公主告知刘协现在何处。”

    阳安公主杏眼圆睁,怒叱道:“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在徐晃眼里,刘欣是汉室宗亲,论辈份,这位阳安公主应该是刘欣的堂姐,所以徐晃才会对阳安公主以礼相待,他却哪里知道刘欣只是个冒牌的汉室宗亲,见这位大汉公主突然发怒,不由冷笑道:“哼,什么皇上,不过是个弑兄篡位的逆贼罢了,我家主公已经答应饶他姓命,他却不知悔过,还要逃往洛阳,才是真的不知死活。”

    刘协既是阳安公主的堂侄,又是她的女婿,她如何能够不加以维护,阳安公主虽然明知自己的姓命捏在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手里,却还是硬着头皮驳斥道:“胡说,刘欣食君之禄,不肯担君之忧,才是真正的逆贼。”

    徐晃怒喝道:“大胆,竟敢辱骂我家主公,來人,与我将这个贱妇拿下,你们当中有谁知道刘协去了哪里,走了多久,快快道來,免得皮肉受苦。”

    那些士兵可不管你是什么公主、夫人,他们只知道听从徐晃的命令,早有两人冲上前來,连拖带拽地将阳安公主按倒在地,五花大绑地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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