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藤甲兵不畏箭雨的鼓舞,蛮兵的士气为之一振,真的有许多人跟在藤甲兵后面冲了过來,这时候的蛮兵阵形才算得上最合理的摆布,以藤甲兵为前导阻挡汉军的弓箭,其他人紧随其后冲击汉军的阵脚,
但是,他们现在这样做为时已晚,因为刚才的一阵混乱,其他蛮兵已经被藤甲兵拉开了一段距离,给了汉军弓弩手可乘之机,从天而降的箭士雨无情地打消了他们继续前进的念头,纷纷在两箭之地以外驻足观望,
藤甲兵们沒有了后援,却并不害怕,他们身上的盔甲不怕刀箭,只要他们能够冲乱汉军弓弩手的阵形,后面的蛮兵照样可以冲过來,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也可以选择退回去,就算汉军从后面施放冷箭也奈何不了他们,而且,这些藤甲兵们自信,从小登山越岭练就的脚力,绝对不是这些柔弱的汉军能够追得上的,
听了刘欣解释藤甲兵的由來,祝融不由对他更加崇拜起來,自己作为蛮族人,而且还是火神的传人,都沒有听说过藤甲兵这回事,而刘欣居然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问道:“阿哥,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赵云、典韦都是带兵的人,听了藤甲兵的威力顿时大吃一惊,既然刀枪不入,那这仗还怎么打,他们可沒闲工夫打听刘欣这些消息是从哪里來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藤甲兵,一齐焦急地说道:“大哥(主公),您既然清楚这藤甲兵的來历,可能破解之法。”
刘欣当然知道破解之法,这种藤甲既然不怕水那自然就怕火了,但现在是两军阵前,却不好用计,刘欣一边想着除了依靠人海战术,还有沒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昨天晚上有个金甲神人托梦给我,我还不太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关于“金甲神人”的故事,赵云、典韦都是听说过的,刘欣说得神乎其神,他们当然深信不疑了,祝融虽然以前沒有听说过“金甲神人”的存在,但是这话是从刘欣嘴里说出來的,她就愿意相信,而且事实摆在这里,连她都不知道的藤甲兵,刘欣居然能够说得头头是道,除了“金甲神人”,谁还会告诉他这些呢,
但是郭嘉心存疑惑,将信将疑地说道:“敢问主公,这位金甲神人既然托梦前來,想必也交代了破解之法吧。”
刘欣点点头说道:“破解之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太过残忍了些,我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用。”
确实,这种藤甲虽然刀枪不入,但是浸了那么多遍桐油,遇火既燃,而且不易扑灭,一旦施用火攻,这些藤甲兵恐怕全得烧成焦炭了,传说当年诸葛亮就是因为火烧藤甲兵的情景太过惨烈,而被上天降罪,减了寿数,刘欣可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对面的蛮兵队中突然发出一阵欢呼,原來,藤甲兵们虽然光着两只脚丫子,却跑得飞快,等众人抬眼看时,他们已经冲到距离汉军战阵三十步之内了,
祝融虽然不希望族人受到太多的伤害,但是眼看着这些刀枪不入的藤甲兵就要冲到眼前,也不禁着急起來,连声说道:“阿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妇人之仁,刚才那一通弓箭射死了五六千人,也沒见你觉得残忍,这区区三千人怎么就下不去手呢。”
如果单单是杀死三千名敌人,刘欣当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想到这三千人被烧得黑乎乎的缩作一团,他便感到一阵恶心,何况就算他想用火攻,现在也沒有条件啊,
刘欣看向藤甲兵的目光也渐渐凝重起來,这只是三千藤甲兵啊,如果是三万的话,不用火攻又如何抵挡呢,想到这里,刘欣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其实,这完全是刘欣想得太多了,兀突骨一共只有这三千藤甲兵,他手下的其他人和别的蛮兵一样,甚至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沒有,
不过,说起这个藤甲,还真是兀突骨发明的,
他有一次到城里去,看到守城的那些郡兵顶盔贯甲,羡慕不已,便琢磨着给他手下的蛮兵也弄一身衣甲來穿穿,中南一带矿产丰富,金、银、铜、铁都有,但是冶炼技术和作坊大多数掌握在当地汉族豪富手里,蛮族人不要说配置铁甲了,就算做饭的铁锅都十分紧俏,
虽然兀突骨雄心万丈,却苦于无法获得足够的生铁,他正为些事犯难,却在一次进山狩猎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山上的老藤十分坚韧,他用砍刀砍了两次居然沒有完全砍断,于是便想到了用老藤制作盔甲的奇思妙想,
中南一带的群山之中,这种坚韧的老藤多的是,一抓便是一大把,给兀突骨制造盔甲提供了足够的原料,几经试验,兀突骨终于摸索出了一套制作藤甲的方法,并在与周围几个部落的冲突中小试牛刀,果然所向披靡,由兀突骨的部落在当地规模最大,并沒有多少部落敢与他们争斗,所以藤甲的用武之处也就不多,自然不为外人所知了,
有人可能会问,既然老藤有的是,为什么兀突骨不多制作些藤甲给自己的族人呢,原因很简单,老藤虽然多,但昂贵的桐油不却易得,这种老藤刚刚采摘下來的时候虽然坚韧,但是时间一长便会变脆,即使不用刀砍也容易断裂,必须使用桐油反复浸泡以后,制成的盔甲才能达到刀箭难伤的效果,
另一方面,这种藤甲制作起來十分复杂,耗时长久,对于兀突骨來说,这三千副藤甲已经足够他在周围部落中称王称霸了,沒有多少耐姓的兀突骨当然不会费钱费力地去生产更多的藤甲了、
此时,兀突骨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那柄钢叉,只要再前进十來步,对面的那些汉军就该转身逃跑了吧,
这一回,兀突骨总算是在整个中南联军面前狠狠地露了一回脸,无论是孟获还是杨锋、木鹿,都已经被汉军的弓箭吓破了胆,只有他兀突骨还有他手下的藤甲兵毫不畏惧,如果他能够进一步取下刘欣的首级,那就太完美了,这凭今天一战,放眼整个蛮族,谁敢和他相比,中南蛮王的称号将非他莫属,
兀突骨已经想像着自己高居宝座之上,左右侍候的都是美丽的汉族姑娘,孟获、杨锋、木鹿,甚至高定、王伉等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他的族人也都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城里的高堂大屋,不要再在深山老林里面忍饥挨冻了,兀突骨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随着他的这一声大笑,汉军战阵突然动了起來,汉军战阵是动了,但是并沒有像兀突骨希望的那样向后退却,竖立在最前面的盾牌仍然像一面铜墙,看不到丝毫松懈的迹象,从盾牌后面伸出來的长枪,依旧比林子里的青竹还要密集,枪林后面的弓弩手虽然停止了放箭,却仍然紧张地注视着射程之外蛮兵的动向,
这些人只管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好像根本沒有看见兀突骨和他的藤甲兵已经來到了眼前,真正动起來的人还在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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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挥军掩杀
孟获、杨锋等人带着各自的队伍追了上來,与木鹿的人马汇合一处,都停在了汉军弓箭的射程之外向着对面张望,眼见着兀突骨就要冲入汉军阵上,孟获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利斧,随时准备下达出击的命令,突然便看见兀突骨那三千藤甲兵好似着了魔一样,纷纷摔倒在地,
原來,就是兀突骨的藤甲冲到距离汉军方阵只有十多步的时候,排列在汉军弓弩手后面的士兵,突然向外面抛出了许多黑色的“石头”,那些“石头”并不大,也非常不结实,无论是落在地上还是砸到藤甲兵身上,马上就会摔得粉碎,兀突骨看着这些连挠痒痒都不算够格的“石头”,哈哈大笑,甚至挥舞手中的钢叉,满脸挑衅地将迎面飞过來的一块“石头”凌空击碎,
突然,他身边的藤甲兵接连发出“啊”、“哦”、“哎哟”的惨叫声,有的抱着脚乱跳,有的摔倒在地爬不起來,兀突骨不明所以,左脚跨出一步,想要看个究竟,便觉得一阵钻心似的疼痛从左脚脚心直透脑门,兀突骨“哇”的怪叫一声,想都不想便扔下手里的钢叉,紧紧抱着左脚向后纵身一跃,这一跃不打紧,右脚大拇指又传來一阵剧痛,终于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已经被扎了个通透,鲜血直流,左脚脚心上还连着一个长满尖刺的怪异铁疙瘩,
还沒有兀突骨明白过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汉军的盾墙突然打开,从里面伸出无数挠钩、套索、飞抓,兀突骨双脚疼痛难当,站立不起,身上早搭了七八根挠钩、飞抓,被人连拖带拽在拉进汉军阵中去了,
其他藤甲兵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稍不留神脚下便是一阵剧痛,眨眼之间,三千藤甲兵便伤了一大半,这些藤甲兵只要一倒在地上,汉军阵中立刻便有挠钩、飞抓扔过來,不管死活一律拖进阵去,事发仓促,剩下的藤甲兵顿时都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然而,就算站着不动也不安全,汉军还有一种套索,对付这些站桩式的藤甲兵那是十拿九稳,片刻的功夫,三千藤甲兵就被捉得一个不剩,汉军阵前又变得空荡荡一片,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仍然可以看到地上闪着点点寒芒,
那点点寒芒便是刘欣开发出來对付骑兵用的扎马钉,刘欣知道,对付藤甲兵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攻,但是要想使用火攻,需要事先设好埋伏,准备好引火之物,否则,单凭火箭是点不着他们身上有藤甲的,刘欣不禁想起后世在电视上看到的,示威的人群经常使用的一种燃烧瓶,玻璃瓶子里面装上汽油,点燃以后扔出去,威力同样惊人,可是现在既沒有玻璃瓶子,更沒有汽油,
万般无奈之际,刘欣只有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和藤甲兵们拚一拚了,就在他准备下达出击命令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藤甲兵的光脚丫,顿时灵机一动,燃烧瓶他是做不出來,可是装在瓦罐里的扎马钉说不定可以起到奇效,
蛮兵们长期在深山老林中穿行,脚底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在嶙峋的岩石上攀援,丝毫不会感到疼痛,所以才会有爬刀山这个比赛项目,但是,扎马钉是专为对付骑兵设计的,扎马钉上的尖刺锋利无比,连马蹄都可以轻松扎透,何况是人的脚板,这些藤甲兵看到这些黑色的瓦罐砸在身上不痛不痒,更加不以为意,哪里还想到要留心脚下,于是纷纷中招,
孟获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却见对面又一通鼓响,阵门开处,一将飞驰而出,直跑过一箭之地,方才勒住战马,大喝道:“典韦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看到扎马钉用在藤甲兵身上居然大获成功,汉军的士气为之大振,刘欣也想再给中南联军一点颜色看看,于是转身问道:“谁敢出战。”
众将都是跃跃欲试,典韦却早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并不是想抢功劳,而是记起了祝融刚才说过的话,留了个心眼,典韦想着万一碰到孟获的话,那就只伤不杀,把他留给刘欣,免得其他人不知情,“误杀”了孟获,
孟获、杨锋与汉军交手数次,已经见识过典韦的厉害,情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皆不吭声,
高定也知道对方武艺高强,若是单挑的话自己一方难有胜算,不由冷笑道:“汉军所依仗的,不过是弓箭犀利罢了,如今有人出來挑战,正是机会,咱们一拥而上,汉军如何不怕伤了自己人,就尽管施放冷箭吧。”
木鹿不屑地说道:“咱们蛮人向來骁勇,怎可输于了汉人,他既來单挑,哪有不应之理。”
孟获等人闻言,一齐看向木鹿,眼神中略带讥讽,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谁知木鹿并沒有自己出马,而是扭头朝着身后喊道:“弃奴何在,与我擒了那厮,为兀突骨族长报仇。”
话音刚落,一个粗壮的汉子应声而出,此人是木鹿族中的第一勇士,出生之时相貌丑陋,被家人疑为怪物,将其遗弃于深山之中,被一群猿猴收养,长大以后神力无敌,被木鹿得知,收于帐下,族人皆称他作弃奴,
蛮族人的身材普遍不高,但是这个弃奴身长却在九尺开外,他也不用战马,撒开双脚,提着一根熟铜齐眉棍,奔行如飞,直向典韦扑了过去,
典韦怒吼一声“來得好。”,也翻身跳下战马,挥舞一对大欣戟迎向前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戟棍相交,二人都觉得手臂一阵酥麻,齐声赞道:“好大的力气。”
这两人都是身高力大,但是典韦的戟法曾经得过名师指点,变化无穷,那个弃奴则只靠着一身蛮力,将一根四十斤重的熟铜棍舞得如风车相似,却伤不了典韦分毫,棍來戟往,二人斗了有十來个回合,典韦渐渐摸清了他的路数,故意卖个破绽,抽身便走,弃奴不知是计,抢步赶來,手中铜棍当头砸下,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早失了典韦的踪迹,
此时典韦已经闪到了弃奴的身后,左手铁戟划出一道弧线,直向弃奴的脖子砍去,好个弃奴,倒也身手灵活,他听得脑后风响,來不及转身架格遮拦,索姓向前伏倒,典韦早就料到他要來这一套,顺势上前一步,不待弃奴起身,右手铁戟已经架在了他的颈后,
典韦这一戟下去,本可以取了他的姓命,却怜他力大,这才临时改了主意,将他生擒活捉,
弃奴一着不慎被典韦制住,他沒有继续挣扎,将手上的铜棍一丢,双目怒睁,用蛮语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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