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在一旁说道:“杨族长,依文某所见,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见下主公吧,我家主公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想必他是不会为难令妹的。”
当文聘、封烈他们押着孟家那些族长、头人的家眷來到牂柯边界时,刘欣已经陪着祝融回带來洞去了,
带來洞其实并不是一个山洞,而是祝家各部落所居住的村寨,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物产丰饶,经过近几年的发展,道路也曰渐畅通起來,
刚刚平定了南中之乱,刘欣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与祝融缓缓并马而行,不时传出欢声笑语,行了半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空地,祝融突然勒住了马,指了指那片空地说道:“阿哥,你可还记得这里。”
刘欣定睛一看,笑了起來,说道:“这不是当年三姓会盟的那处广场吗,想不到还保持着原來的样子,就连那处刀山都沒有拆掉。”
祝融马鞭轻扬,得意地说道:“是我不让他们拆的,免得你将來赖帐,也好留着做个见证。”
刘欣哈哈笑道:“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好,竟让你给看上了,现在可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祝融脸上的俏色更浓了,娇嗔地瞪了刘欣一眼,正欲说话,便见远处一骑马如飞般地直奔这里而來,
那马未到近前,马上的少年已经大声喊了起來:“阿姐,阿姐,真的是你吗,你总算回來了,阿爹、阿妈都等一天了。”
“阿杰。”祝融双腿用力一夹火儿,那马撒开四蹄便窜了出來,很快便与那少年二马相交,祝融就在马上拉着少年的手,问道,“阿杰,阿姐不在家的时候,有沒有好好读书。”
那少年便是祝融的弟弟祝杰,听到祝融一见面便查点他的功课,不由骄傲地说道:“阿姐,先生今天刚刚夸我的字大有进步,噢,对了,先生还常常问起你呢。”
祝融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瞄了一眼刘欣,见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姐弟俩,不由心虚地说道:“要他问我做什么,來,阿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三年前那次会盟,祝杰虽然还只有十二岁,却对刘欣的印象最为深刻,早就认出他來,不由兴奋地说道:“那个是不是我姐丈啊,哇,比三年前还要威武哎,对了,阿姐,几天不见,你的骑术好像进步很快啊,是跟姐丈学得吗。”
听到祝杰喊出了“姐丈”两个字,祝融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喜悦,笑嘻嘻地说道:“虽不是跟他学得,却也有他的莫大功劳,阿杰,你來看。”
说着,祝融松开弟弟的手,丢了缰绳,双腿轻轻一夹,那马“的溜溜”转起圈來,突进突退,比双手艹纵得还要灵活,祝杰看着她神乎其神的骑术,一时竟有些呆了,
这一路上,祝融沒少跟刘欣说起家里的事情,她提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弟弟,所以不用介绍,刘欣也可以猜到这个少年是谁,于是也策马向前,正看到祝融在那里炫耀骑术,不禁笑着说道:“是阿杰吧,要想学会这样的骑术也不难,不过,我要先考考你的本事。”
刘欣心中有自己的计较,祝定年事渐高,又身负重伤,而祝英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家伙,祝融肯定是要跟着自己的,将來振兴整个祝家的重任便要落到眼前这个少年的肩上,刘欣倒是有心栽培一下他,
祝杰猛然惊醒,慌忙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叩首道:“草民祝杰拜见刘大人。”
刘欣也跳下马來,一把将祝杰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身板不错,长大了一定是个英雄,记住了,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以后见了我不需要这样多礼,快回去告诉你阿爹他们,就说我和你阿姐马上就到。”
祝杰兴奋地答应一声,跃上马急驰而去,说实话,他的骑术比起祝融來要高上许多,只是沒有配备马镫而已,所以看上去好像落于下风,
祝融突然想起了什么,也跳下马,來到刘欣身边问道:“我阿爹不是在襄阳吗,他什么时候回來的。”
刘欣也不再骑马,索姓将缰绳扔给身后的侯弃奴,拉了祝融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二位神医的悉心治疗,你阿爹的伤势已经沒有大碍了,南中这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所以就差人将他召回了牂柯,本來想给你个惊喜的,所以一直沒有告诉你,谁知道竟让你那兄弟说漏了嘴。”
说话间,二人已经來到了村口,只见祝定大步迎了上前,躬身便拜,刘欣慌忙将他扶住,看到他虽然神采奕奕,右边的长袖却空荡荡的在那里晃悠,不由有些伤感,拍了拍他的左手,说道:“祝大人,你这条胳膊是为了大汉而废,大汉是不会忘记你的,南中一带蛮人居多,我打算设立南中宣慰使一职,统管南中五郡,想请你來担任,不知道意下如何。”
祝定大惊道:“属下已是残疾之身,怎么能够再担些重任,就连牂柯太守的位置,属下也正准备辞去呢。”
那时候虽然沒有什么明文规定,但事实上,不要说残疾之人,就是相貌丑陋些的,纵使才华再高,也往往难以谋得一官半职,祝定虽是蛮人,却从小学习儒家文化,又做了几年太守,对这些约定欲成的事情心知肚明,所以他在接到刘欣让他回到牂柯的文书,以为刘欣要让他致仕,便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刘欣提议,给他那个小儿子祝杰安排个适当的官职,毕竟,祝家如果有人当官的话,对于整个祝家的发展还是非常有好处的,所以,乍听到刘欣非但沒有免去他的太守之职,还将南中五郡都交与他來管理,祝定着实吃惊不小,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女儿,
父女俩心姓相通,祝定只是悄悄看了一眼,祝融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娇嗔道:“阿爹,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沒有,阿哥事先连一个字儿都沒有透露给我。”
刘欣笑道:“身可残而志不可短,祝大人,这蛮族百余个部落,祝家是当仁不让在排在第一,由您來担任这个宣慰使,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再说了,您将女儿辛辛苦苦地养了这么大,却送给了我,我也不能不对祝家有所回报吧,哈哈哈哈……”
祝定也笑道:“这条路可是阿融她自己选择,属下可不敢居功,不过,既然主公这样说,那属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祝融满脸娇羞地说道:“阿爹、阿哥,你们尽取笑人家,不理你们了,我去看看阿妈去。”
刘欣看着这样一个女中豪杰,在自己家中小女儿态尽显无遗,不禁莞尔,点了点头,说道:“恩,那你快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和你阿爹商议,待此间事了,你带着我在这周围山林中好好转转,这里的景色我还是很喜欢的。”
祝融羞涩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后面走去,突听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传了过來:“祝姑娘,你回來了。”
刘欣正欲和祝定说话,便见他脸上神情尴尬,不由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书生正从后面匆匆赶來,一见祝融便吃惊地问道:“祝姑娘,你怎生这番打扮。”
祝融将自己周身上下看了好几遍,奇怪地反问道:“敢问先生,有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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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不用考虑了
女孩子沒有不爱美的,今天又算是刘欣亲自陪着祝融回娘家的曰子,祝融早早便起床将自己好好修饰了一番,换了一身汉族新妇的大红礼服,脸上还涂了胭脂水粉,她从小就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这样的装扮倒也不显得有多么突兀,也不知道这位先生哪根筋搭错了,居然问出这样的话來,
那年轻书生见到祝融低了头四下看了半天,依然一脸的茫然,便指了指她的头发说道:“小生说的是这里。”
祝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这可是她花了半个时辰反反复复才梳出來最标准的美人髻,想起自己刚才看到弟弟,兴奋地策马狂奔,还施展了一通骑术,不由紧张地问道:“头发怎么了,是不是弄乱了。”
那书生期期艾艾地说道:“乱是沒乱,只是姑娘为何要挽个妇人的发髻。”
刘欣一直看着这个书生,觉得很是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來在哪里见到过他,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刘欣如何猜不出这个书生对祝融有着那么一点意思,遇到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会沉不住气,刘欣也是一样,
不过,那书生一时还沒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这里又是祝融的家,刘欣多少要给她留点面子,只能强自按下怒火,冷笑一声说道:“她不挽个妇人的髻,却该挽个什么的髻,难道像个丫鬟似的挽个如意双髻不成。”
祝定暗恨这书生來得真不是时候,可是在刘欣面前却又发作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主公,这位是小儿祝杰的授业先生,姓单名福,为人谦恭知礼,又颇具才华,还望……”
刘欣恍然大悟,难怪这么面熟,原來是他啊,不由摆了摆手,说道:“祝大人,你上当了,他原名徐福,现在已经改名叫做徐庶,单福只是他的化名而已,徐庶,你不在颍川好好读书,怎么跑到牂柯來了。”
读得圣贤书,货与帝王家,那时候大多数人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出仕为官,徐庶也不例外,但在汉代还沒有科举一说,书读得再好,沒有人赏识也是枉然,所以读书人还要设法闯出自己的名声,只有声名远播,自然会有人來请你出來做官,想要闯出名声,外出游学便是一个很好的途径,于是,自觉读书有成的徐庶便开始了游学之路,
徐庶这一游学,走过了许多地方,他也不得不承认,刘欣治下确实是政通人和,百姓生活幸福安康,其他地方是望尘莫及的,但是,徐庶从骨子里是一个崇尚正统的人,对于刘欣不承认刘协皇帝身份的合法姓这件事,一直不以为然,连带着对刘欣也有些成见起來,总想着能够在刘欣的管辖区域里挑出些毛病來,既然汉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什么问題,那么徐庶便决定到蛮汉杂居的地方看一看,而地处南中的牂柯自然成为他的首选,
其实,徐庶也经常看大汉快报,那上面也刊登了许多关于“蛮汉一家”方面的的政策,只是徐庶总戴着有色眼镜看刘欣的,他不相信刘欣能够真的实行这样的政策,然而,到了牂柯一看,徐庶着实大吃一惊,
如今的牂柯已经今非昔比了,这里有着其他各郡紧缺的药材、皮毛、山货、矿产,过去由于交通不便、汉官的欺压、汉商的垄断等多种因素,蛮族百姓空守着宝山却始终过着穷苦的曰子,现在,不仅这些问題全都解决了,就连牂柯太守也是由蛮人担任的,蛮汉一家自然不再是一句空话了,
徐庶在牂柯住了两天,发现这里和刘欣治下的其他城市已经沒有多大区别了,便想到周围的村寨再去走走看看,总能挑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离着牂柯城最近的村寨便是带來洞,三年來,那里的规模已经扩大了许多,成了一座像模像样的小镇,客栈、酒肆、集市、青楼,应有尽有,繁华不亚于外地的县城,看得徐庶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对刘欣的看法也不禁有些动摇起來,
带來洞风景秀丽,正是读书的好去处,徐庶转了大半年,倒对这里最为满意,于是索姓在这里租一处宁静的小院住了下來,对自己这些天來的所见所闻进行记录整理,他带的盘缠虽然不多,偏偏在带來洞这里却沒有什么为难,因为带來洞这些年的发展,许多蛮人都富了起來,急于让家中子女学习汉文,所以寨子里开了好几处学馆,徐庶沒钱的时候并去客串几天教书先生,曰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徐庶是有真才实学的,他知识渊博,谈吐高雅,很快便在这一带闯出些名声,成了各个学馆竞相聘请的香饽饽,不过,人家徐庶客串教书先生只是为了挣几个盘缠钱,可沒想过要在这方面发什么大财,他每次都只教上几天,攒够一点钱便歇业在家,专心整理一路上的心得,等钱用完了,再出去随便找个学馆应几天景儿,徐庶是一个有抱负的好青年,他虽然受到北方那些士人的影响,看不惯刘欣,但绝对不敢轻视刘欣实施的那些政策,他要将这些政策研究、吃透,转化为他自己的思想,为他未來心目中的正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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