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高大英俊,又做了一年多的太守,举手投足之间隐隐也有些居上位者的气势,卞玉见了,咬咬牙,把心一横,打定主意今天就是**于他,也好过明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谁料,刘欣竟然不领她的情。
刘欣听了卞玉的哭诉,暗自思量,就算马芸没有意见,这个卞玉还是不能上了的,自己有心投靠曹艹,现在给他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将来就不好见面了。
卞玉见刘欣一脸深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近乎哀求地喊道:“刘公子,您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刘欣的思绪被她打断,见她悲悲惨惨的模样,心中不忍,也不再管什么曹艹、袁绍了,将卞玉从地上扶起来,问道:“卞姑娘,不知道为你赎身,需要多少钱?”
卞玉听了先是一喜,随之神情又是一呆,说道:“不瞒公子,奴家的身价颇高,需要百两黄金。”
想到陈妈妈给自己定的身价,卞玉便有些失望,这位刘公子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连留宿尚且不肯,怎么可能为自己花费百两黄金。汉时为是提高百姓种地的积极姓,采取了重米粮,轻金银的政策,却反而造成金银稀少,导致民间金银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几乎是官价的十倍,而且常常有价无市。不过,这些对于刘欣来说却算不了什么,他利用职权之便,早已将自己的财物都换成了金银。
卞玉见刘欣不说话,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说道:“公子若是为难,便请今晚留宿在此处吧,帮奴家免了明曰的难堪,奴家亦是感激不尽。”
刘欣也曾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现在见她不仅愿意献上自己的贞洁,还要表示感激,对她更加同情,不由在心底暗骂这万恶的旧社会,嘴上却说道:“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你这就去将陈妈妈叫过来。”
卞玉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脱口说道:“多谢公子,奴家还有个不情之请。平曰里服侍奴家的莺儿与我情同姐妹,我这一走她必然受到陈妈妈诘难,沦落风尘在所难免,还请公子帮我二人一同赎身,奴家感激不尽,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
这话说出口,卞玉便有些后悔,眼前这位刘公子肯帮自己赎身已经不容易了,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没想到刘欣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说道:“行啊,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要赎就一起吧。”
见到卞玉离去,典韦却有些不安起来,劝道:“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大嫂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的。”
刘欣哈哈笑道:“放心吧,你家大嫂是个明白人,在这件事上她不会说三道四的。别看我平时怕她,那是都装出来的,难道你以为我真的畏妻如虎,还记得在陈留碰到的那只老虎吗?还不是被我打死了。”
典韦只是摸着头“嘿嘿”傻笑,并不说话,显然满脑子的不相信。刘欣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奈。
这时陈妈妈已经领了卞玉和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刘欣细瞧过去,那小女孩只得十一、二岁年纪,模样儿倒也十分俊俏,而且小小年纪便天生一双媚眼,想必就是卞玉的侍女莺儿了。
刘欣见陈妈妈一脸不快,朝典韦丢了个眼色。
典韦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包黄金来,足有一百一十两之多。
陈妈妈接过手中,掂了掂,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脸上立刻多云转睛。这多出来的十两自然是莺儿的赎金了,想这莺儿才多大年纪,十两黄金那是赚大了,陈妈妈欣然收下,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公子出手大方,奴家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家玉儿可算是找到好归宿了。”
刘欣笑道:“陈妈妈若是真的过意不去,将你家里的好酒送我兄弟两坛就是了。”
陈妈妈连连点头:“要得,要得。”
典韦乐得合不拢嘴,出门叫了辆马车,卞玉和莺儿也取了随身的衣物细软,跟着刘欣出了醉红尘。
刚刚将卞玉、莺儿扶上马车坐好,刘欣还没来得及牵过自己的坐骑,便见巷口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那架势,竟是奔醉红尘来的。
刘欣见那马车来势甚快,赶紧闪过一旁。刘欣虽然身居州牧之职,却知道这里是京城,藏龙卧虎之地,随便冒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他只是路过洛阳,却不想惹事。
那辆马车到了醉红尘门前,果然停住,车帘轻挑,走下一位年轻公子。刘欣偷眼观瞧,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眉清目秀,举止风流,看那衣着是个富家公子。
那俊俏公子并不看向刘欣一行,抬脚便进了醉红尘。
刘欣、典韦二人也翻身上马,一路护持着卞玉主婢往驿馆而去,只听得后面隐隐传来陈妈妈的声音:“哎呀,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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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问心无愧
车把式是洛阳本地人,对道路非常熟悉,刘欣、典韦跟在马车后面,不一会功夫便到了驿馆,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卞玉下了车,抬头一看,吃惊地问道:“你们不是住在客栈吗?这里可是六百石以上官员才能入住的驿馆,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典韦自豪地说道:“我大哥是原河间太守,新任荆州牧,当然可以住在这里了。”
卞玉更加吃惊了:“原来公子便是刘欣刘大人。”
刘欣奇怪道:“噢,卞姑娘也听说过刘某?”
卞玉笑道:“刘大人虽然不在京城,这京城对大人的议论倒是不少,奴家也是多有耳闻,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
刘欣一边往前走,一边神色淡然地说道:“千秋功过自有他人评说。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听他作甚。”
原来,卞玉虽然不肯**,但陪着那些达官贵人喝喝酒,唱唱曲却是难免的。这些人在酒席之间少不了谈论些官场上的事情,而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刘欣的话题也是官场上热门之一,所以卞玉倒是知道刘欣这个人。
这些人对刘欣的议论褒贬不一,有说他勤政爱民的,有说他巴结阉党的,有说他沽名钓誉的,更有人说他为了官位狠心抛弃幼子,倒是瞧不起他的言论更多一些。
刘欣帮卞玉赎了身,卞玉便将自己当成是刘欣的人了,有心将自己听说过的都告诉他,谁知刘欣倒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不由愣住了,好个但求问心无愧,与平素接触的那些官老爷们大不相同,心中暗暗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时,馆里的驿卒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说道:“刘大人,您可回来了。刚刚张狗儿大人来看您,可巧您不在。”
刘欣一听,便明白这个驿卒为什么前倨而后恭了,张狗儿是个小太监,可他后面站着的却是张让那个大太监。张狗儿来看自己,保不准就是张让的意思,这驿卒能不巴结自己吗。
刘欣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恩,知道了。给我多备一套房间。”
那驿卒早瞄见刘欣身后一大一小两个漂亮女人,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准备去了。
这一次回来,待遇比刚才大不相同,一会儿功夫,驿卒就送来了热水,安排刘欣等人沐浴。要知道这时天气还很寒冷,热水烧起来非常费事,这驿卒显然是用了心,早早就准备好了。刘欣倒也不推却,美美地洗了个澡,赏了驿卒一锭银子,驿卒千恩万谢地去了。
卞玉沐浴已毕,将身子洗得白白的,坐在床沿静静等候。可直到夜深人静,也不见刘欣进她的房间,倦意上来,便倚在床头睡着了。卞玉这一觉却睡不踏实,夜里老是梦见自己站在台上,台下无数张狰狞的面孔发出阵阵邪笑,不时有人举起手中的号牌,叫价声此起彼伏。她好几次从梦中惊醒,天还没亮,便睡不下去了,强撑着爬起来,走出房门,却见刘欣正在院子里打拳。
自从来到汉末,刘欣每天都会坚持早起练功。他从小辍学,流落江湖,学得东西很杂。现在他练习的主要有三项,一是劈空拳,二是飞刀,三是一种打坐吐纳的功夫。这三项都是从不同的师父那里学来的,前两项功夫是他的防身之术。而那个打坐的功夫,据传授给他的人讲,对男人特别有好处,过去他练习以后并没有什么特别,自从和马芸有了那层关系,再练习起来就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卞玉出来时,刘欣正在练习飞刀,他这手飞刀绝技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最多的时候可以同时发出六把飞刀,分袭六个不同的方向,更厉害的是其中一把飞刀甚至可以在空中转个弯,攻击敌人的身后。卞玉一时看得呆了,想不到他还有这手武艺,忍不住叫起好来。
刘欣其实早就知道卞玉来了,他仍然坚持练习完,这才转回头,却看到卞玉两眼红红的,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卞姑娘,夜里没有睡好?”
卞玉迎向刘欣的目光,不由脸上一热,不知道怎么开口,喃喃地说道:“奴家以为……以为……”
刘欣见她言语支吾,明白过来,说道:“卞姑娘,刘某赎你出来,并不是要你做妻做妾,也不是要你为奴为婢,只是为了帮你脱了苦海,你和莺儿姑娘从此以后都是自由人了,你们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记住了,你们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而只属于你们自己。”
卞玉被刘欣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获得自由,只属于自己,在这个社会里怎么可能呢?自己美貌无双,哪个男人见了自己不动那一层心思,而他帮自己赎身却只是为了给自己自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自以为阅人无数的卞玉有些看不懂了。
刘欣见她默不作声,又说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办事了。如果你想走的话,跟我兄弟典韦说一声就行了,盘缠不够也找他要,就说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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