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绍回绝了双方合作的建议以后,曹艹便知道与袁绍一战已经不可避免,他也开始秣兵厉马,做着各种前期准备,但并不是因为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令曹艹一时疏忽,将交出“罪魁祸首”给刘欣的事情忘记了,而是曹艹听了荀彧的话,知道刘欣在与董卓的战斗中损耗过大,暂时无力对他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便有心拖延,

    曹艹这样做,除了想试探一下刘欣的反应,还有给自己保留几分颜面的打算,否则,刘欣向他索要“罪魁祸首”,他就迫不及待地交了出去,岂不是要叫天下英雄耻笑,

    即使沒有荀彧的提醒,曹艹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刘欣虽然在讨伐董卓的战斗中遭遇了比较大的损失,可能难以发动大的战役,但是,如果刘欣想要趁着曹艹攻打徐州的机会,來搞一次突袭的话,还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

    再说了,濮阳的城防绝对不可能和襄阳相比,如果不留下足够兵力的话,根本无法阻挡刘欣的攻势,要是在濮阳留下太多的兵力,又不能保证有充足的力量來攻打徐州,

    曹艹虽然为了父亲的遇害而痛不欲生,但他却并不冲动,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沉吟道:“文若言之有理,这样吧,你立刻派遣五百军士围了王允的府邸,打入囚车,昼夜不停,押往襄阳。”

    这番话一说,就表明曹艹已经决定下來,这个充当“罪魁祸首”的人非王允莫属了,

    荀彧是个君子,他将信誉看得比生命还重,当初从襄阳回來的时候,他还一心想要促成曹艹与袁绍的和解甚至结盟,以共抗刘欣,但是,当这一切都成为泡影以后,荀彧不得不认真考虑对刘欣的承诺了,对荀彧來说,谁是“罪魁祸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按时将这个“罪魁祸首”交到刘欣的手上,

    听到曹艹的命令,荀彧很是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主公英明,有了王允,刘欣那里应该沒事了,只是若想对徐州用兵,袁绍亦不可不防。”

    侍立一旁的陈群突然笑道:“文若无须担心,袁绍此人多谋而少断,他得知主公出兵徐州的消息以后,一定会聚集文武商议,主公可差人送一份厚礼给许攸,许攸此人贪得无厌,得了财物,必定会帮着主公说话,相劝袁绍不要出兵。”

    曹艹颔首道:“曹某与许攸素來友善,此计可行,长文,这件事就交由你负责,现在就安排人秘密前往邺城。”

    陈群迟疑道:“只要舍得财物,结交许攸并非难事,不过,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万一降下大雪,道路难行,对于用兵却是大为不便。”

    荀彧拱手说道:“长文之计虽可令袁绍生疑而暂不出兵,但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终会为袁绍所察觉,主公欲对徐州用兵,贵在神速,若是天降大雪,主公正可以此为遮掩,奇兵制胜。”

    王允自从來到濮阳以后,虽然仍做着他的司徒,位列三公之一,却沒有一点实权,而且处处受到曹艹的监视,就连他府上的守卫也都是曹艹派來的人,已经形同软禁,

    失去权力对于王允來说沒什么大不了的,在董卓当权的时候,他就沒有什么权力,并且还时刻提心吊胆,不知道那个魔王什么时候就会痛下杀手,至于自由,他过去同样受到董卓的严密监视,只不现在换成曹艹而已,王允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不以为意,

    唯一令王允感到不适应的是,过去他的府中蓄养了许多才貌俱佳的歌伎舞女,无聊的时候可以自娱自乐,现在,这些歌伎舞女都失散了,估计已经做了刘欣的俘虏,而王允身边又沒剩下多少钱财,俸禄的发放也不及时,他已经无力再蓄养美婢了,就连那两个丫鬟都是曹艹安插过來的,说不定就也是派來监视他的,

    然而,王允不知道的是,就连这样的生活,曹艹都不打算让他继续过下去,就在王允坐在庭院里,百无聊赖地仰望着天空发呆的时候,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兵闯了进來,

    想当年在洛阳的时候,曹艹到了自己的面前连坐的资格,可现在他手下的士兵闯进自己家中,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下,王允感觉自己已经被曹艹欺负的无路可退,不觉站起身來,大怒道:“王某乃是堂堂大汉司徒,你们怎敢擅闯王某的宅院,还不统统给我滚出去。”

    为首的亲兵队长叫做王图,当年曹艹任洛阳北部尉的时候,他就是曹艹的手下,后來曹艹高升以后,还推荐他当了洛阳北部尉,之后几经辗转,王图又投奔到曹艹这里,因为他是自己的旧部,人又长得英俊,曹艹便任命他做了自己的亲兵队长,其实论能力、武艺,这个王图却有限得很,

    大凡小人都有得志便猖狂的嗜好,这个王图也不例外,他有曹艹的信任和恩宠,就算曹艹沒有下令将王允逮捕,他也不会把这个沒有实权的朝廷三公放在眼里,如今得了曹艹的命令,王图更是有恃无恐,

    听到王允对自己发怒,王图上去便是一记耳光,王允不过是个文人,又年过五旬,王图的力气虽然算不上多大,这一巴掌扇下去,也令王允两眼直冒金星,半边脸早就肿了起來,王允刚想骂人,可是嘴一张,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血沫里面还夹着两颗断牙,

    可是王图并不罢休,抢上一步,照着王允的腿弯便是一脚,厉声喝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给老子跪下。”

    王允吃痛不住,腿一软,早就单膝跪倒在地,

    王图冷笑一声,“啐”的一口浓痰吐到了王允脸上,大手一挥,喝令道:“來人,将王允褫去衣冠,打入囚车。”

    就算董卓弄权的时候,王允也不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不禁急怒攻心,当场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王允被一阵剧痛惊醒,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枷在一辆囚车上面,刚才那阵剧痛是由于车辆经过一片颠簸的土路,他的胳膊撞在了囚笼的木栅栏上所致,

    年纪大的人膀胱气短,王允不觉有些内急,想要喊声“停一停”,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的嘴已经被一块又脏又臭的破布堵上了,

    王允向四周看了看,原來他已经不在濮阳城里了,而是行进在田野之中,也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弄到哪里去,这辆囚车是用一匹战马拴着的,押解他的士兵大概在五百人上下,而且都是骑兵,骑兵们不时地扬起手中的马鞭,驱策着战马快速奔驰,囚车自然也慢不下來,一路颠簸,王允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散了,

    最让王允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尿意越來越浓,而他的嘴被塞得死死的,根本说不出话來,其实,就算他能够呼喊出声,这些士兵也不会为了让他方便而做出丝毫停留,王允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左颊上那五条指印便显得格外地清晰,终于,王允憋不住了,把眼睛一闭,任由那温热的液体淋淋洒洒地飘落在囚车之上,

    襄阳城中,刘欣亲自主持的两场盛大的婚礼已经结束,各地前來参加婚宴的文官武将,有一些已经陆续返回他们的驻地,还有一些仍在等待着刘欣的接见,此时,刘欣就坐在书房里,听沮授和虞翻汇报江南三郡的情况,

    当时整个大汉王朝,无论经济还是文化,中心都在北方,江南三郡相对來说还比较落后,百姓的生活也就比较困苦,尤其是这几年,王朗、严白虎等人大肆征收各种苛捐杂税,掠夺民脂民膏,导致许多百姓沒有了活路,只能选择落草为寇,这些盗贼的实力虽然有大有小,但一直让当地官府十分头疼,刘欣知道,不将这些盗贼剿灭干净,江南三郡的生产就沒有办法恢复,百姓也难以安心,

    虞翻到了江南以后,采取了不少措施,包括大力赈济灾民、发放优质稻种、兴修水利、赦免愿意放下武器的盗匪、在各郡县开设官办医馆,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按照荆州等地的模式,全面推行严格的户籍登记,

    这么多措施实行下去以后,也确实受到了很好的效果,百姓们逐渐安宁下來,盗贼也比过去少了许多,但是要想让江南彻底恢复平静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此时已经过了播种的季节,这些稻种的种植效果需要等到明年秋收才能看得出來,而有些盗贼习惯了刀头舔血的曰子,宁可继续着那样不劳而获的寄生生活,也不愿意向官府投诚,因此,驻扎在江南一带的大汉水军几乎就沒有好好地休整过,不时地要与各地的盗贼周旋着,

    这些消息,本來只需要虞翻一个人汇报就可以了,但是刘欣还是将沮授也叫了过來,除了显示他对江南三郡的重视以外,还有另外的目的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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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胃口不小

    刘欣听完虞翻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仲翔,短短的三个多月,你就能取得这样的成效我,令刘某十分欣慰,你回去以后,立即组织人手,将江南三郡的户籍底册誊抄一份交给公与。”

    虞翻吃了一惊,拱手说道:“启禀主公,这么多户籍底册,重新誊抄一遍,所需人力倒在其次,只是这纸张的花费着实不菲,属下以为,还当厉行节约,若是沮大人需要查看的话,属下可以令人将这些底册尽数送到襄阳,待沮大人翻阅已毕,再返回给江南三郡即可。”

    刘欣不觉哈哈大笑,纸张在民间确实价值不菲,但是这些纸张本來就是官府组织生产的,对刘欣來说,成本微乎其微,根本不值一提,他正想向虞翻做个解释,便听把门的亲卫匆匆跑了进來,大声说道:“启禀主公,糜竺先生求见。”

    糜竺是个正人君子,这一点刘欣非常清楚,知道即使有什么机密事情被他听到,也不用担心他会泄露出去,于是挥了挥手,说道:“快快有请。”

    那名亲卫转身走了出去,刘欣继续对虞翻说道:“纸张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襄阳这边会保证供应,你要做的是保证誊抄无误,尤其是姓乔的户主,更要十分仔细。”

    虞翻奇怪道:“乔姓很少听说,主公为何如此关注。”

    刘欣当然不会告诉虞翻,自己是为了查找大乔小乔这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正因为这件事情只能暗中进行,而不能交给虞翻去做,刘欣只好大费周章地将江南三郡的户籍底册全部调到襄阳來,由沮授的幻影秘谍逐户查看,

    面对虞翻的疑问,刘欣看了沮授一眼,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不仅乔姓,还有张姓也要加以留意,特别是张昭、张紘这两个人,要想尽一切办法查找他们的下落。”

    刘欣当然不会是真的想要查找这两个人,虽然他们在历史上并称江东二张,是孙策平定东吴的左膀右臂,但是刘欣现在手下人材济济,并不缺少这样两个人,刘欣之所以着重提到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掩人耳目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糜竺恰巧从外面进來,连忙拱手道:“启禀刘大人,糜某知道这两个人,他们都是徐州的名士,一为彭城人,一为广陵人,现在……”

    刘欣还真不知道著名的江东二张原來竟然都是徐州人,现在被糜竺一语点破,倒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一來,自己查户口的目的就失去了两个掩护,只得打断他的话,说道:“子仲,你來了,不知道急着要见刘某有什么事吗。”

    糜竺正准备继续告诉刘欣这两人的下落,却听刘欣抢先问起了自己的來意,不禁忧心忡忡地说道:“回大人,糜某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曹艹的父亲曹嵩一家在徐州境内遇害了,恐怕曹艹会大兴刀兵,徐州的百姓要遭殃了。”

    这件事刘欣自然也已经得到了幻影的密报,他原以为由于自己的到來,导致历史发生了偏移,曹嵩一家或许不会重蹈覆辙,结果这件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刘欣也沒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毕竟曹艹和陶谦现在和他都不大对付,曹艹要想替父报仇,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当时的信息传递十分缓慢,刘欣有专事收集情报的幻影秘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曹嵩遇害的消息并不稀奇,可是这件事情发生了沒几天,糜竺居然也知道了,这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刘欣忍不住问道:“子仲先生,你是怎么听说的。”

    糜竺倒不隐瞒,老老实实地说道:“回大人,糜某在徐州的时候与刘备刘玄德甚是交好,这个消息便是他差人送给糜某的,想请糜某给大人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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