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想想也是,女人受了那样的委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旁边问话,确实有点尴尬,于是点点头,随着马芸进了旁边一处院子,
据严蕊说,情况是这样的,这几天貂婵忙着安置王允的事,也就沒时间教吕玲绮练舞了,她便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带着吕玲绮到街上走走,结果就在一条小巷拐角处撞上了喝了许多酒的王图,王图也许是酒后失德,也许是贪恋严蕊的美色,上來就撕扯严蕊的衣服,欲行不轨,幸好被亲卫发现,这才将严蕊救下,把王图扭送进了大牢,
说到这里,马芸还拿出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刘欣认得,那正是严蕊曰常所穿,只是被撕破了一大块,那个位置正是女子胸前的部位,
马芸笑道:“是不是后悔回來晚了,错过了春光。”
刘欣慌忙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是在想这个案子。”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不屑地嘀咕道,有什么稀奇的,我又不是沒看过,而且还摸过,只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却打死也不敢说出來,
马芸“噗嗤”一声笑了出來,说道:“你也会办案子。”
刘欣顿时泄了气,你要说让他犯案子,那是十拿九稳,或许盗窃案,他还能够分析出个道道來,可是办这种强歼未遂的案子却真是两眼一抹黑了,不过,刘欣也沒想过认真去办这个案子,只要有了严蕊的口供,他就可以好好去办这个王图了,
马芸一把从刘欣手上将那件长裙抢了过來,沒好气地说道:“行了,总拿住女人家的衣服发什么呆啊,我告诉你啊,这个案子有些蹊跷。”
刘欣一愣,追问道:“蹊跷,有什么蹊跷。”
马芸将长裙放在桌子上,说道:“府里无论什么人出去,包括貂婵、严蕊她们,都有飞虎亲卫跟随保护的,可是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亲卫居然不在她们身边,是事后才赶到了。”
刘欣一拍大腿,说道:“对啊,这些个亲卫怎敢擅离职守,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处置他们。”
马芸摆了摆手,说道:“亲卫们自然有责任,却也不能全怪他们,我刚才已经问过了,这几天貂婵忙着给王允安排住处,所以跟在严蕊母女身边的只有两个亲卫,当时吕玲绮吵着要喝水,支走了一个亲卫,然后又吵着肚子饿了,又支走了一个亲卫,这才使得她们身边无人保护,给了王图可趁之机。”
“支走。”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是故意给了王图这个机会。”
马芸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以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整件事就是严蕊精心设下的一个陷阱。”
看到刘欣将信将疑,马芸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本事。”
刘欣笑着说道:“哪能啊,连我都栽在了你的手上,这天下还有什么案子你破不了的,你就是新时代的福尔摩斯。”
“贫嘴。”马芸娇嗔一声,心里却乐滋滋的,继续说道,“我怀疑,严蕊和貂婵相善,一定是她知道了王允遭受了王图的虐待,想要替貂婵出这口气,于是才用自己做诱饵。”
刘欣点头道:“老婆,你分析得太有道理了,那两个亲卫虽然被支走了,可是并不会离开太长时间,很快就会回來,所以严蕊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她这着棋还真是考虑周全。”
马芸推测得不错,这次正是严蕊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
貂婵要安置她义父的事情,州牧府里都已经传开了,严蕊又如何能够不知道呢,因为王允所遭的罪,貂婵还在她面前痛哭了一场,为了帮助貂婵,几位夫人纷纷解囊,就连一心忙着攒钱的“守财奴”來莺儿也拿出了二两金子,
严蕊却一文钱也拿不出來,她在州牧府的处境与貂婵一样,自然也就沒有什么积蓄了,但不管怎么说,貂婵现在既是她最亲近的人,又是她女儿的舞蹈老师,严蕊总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她便想到了要惩治一下王图,替貂婵出这一口恶气,
在襄阳这么长时间,严蕊已经知道襄阳有非常严厉的律法,就像上次在幻术馆门外,那些混混单单只是诈骗钱财的话,或许只会被送去屯田两三年,但是他们居然想打刘华的主意,结果就被马芸一声令下,全都“咔嚓”了,所以,严蕊苦思冥想,最后觉得只有用自己做诱饵这一条途径才能帮助貂婵报复王图,
得了严蕊的吩咐,吕玲绮第二天一早就跑去了驿馆,吵着要看北方來的使者,驿卒虽然看她只是个小孩子,身后却有两个飞虎亲卫跟着,便知道这个小女孩身份不简单,于是,驿卒不仅让她进了驿馆,还向她指了指谁是王图,
也是活该王图命运不济,过了一天,严蕊带着吕玲绮正在驿馆周围转悠,一眼便看见王图拎着酒坛,正往回走,不用严蕊吩咐,吕玲绮这小家伙立即使个心眼,支走了那两个亲卫,自己也躲到一边,严蕊则扭着细腰迎上前去,朝着王图嫣然一笑,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王图本來就是个酒色之徒,到了襄阳这个花花世界,更是连北都不知道了,突然瞧见一个美貌少妇朝着自己搔姿弄首,王图的一颗心顿时就痒痒了起來,
王图天生一副好皮囊,当然在洛阳的时候,跟着曹艹出入花柳之地,最受那些姑娘们的欢迎,在濮阳的时候,他因为这副英俊的相貌,还被曹艹任命为亲兵队长,这个王图虽然沒有什么真才实学,这色胆却是包天,他凭着英俊的长相,又加上花言巧语,在曹府里面着实勾搭了不少丫鬟、婢女,甚至还和曹艹的小妾贾环有了一腿,这个贾环本是何进的儿媳妇,被曹艹趁乱弄上了手,宠爱有加,谁知道居然给他弄了一顶绿帽子,
接下來的进程便和马芸的推测一样,严蕊一步三回头地拐进了小巷,王图在襄阳又沒有什么仇家,哪里想到有人会给他设置陷阱,只以为是自己的英俊外貌吸引了这个少妇,如何肯放过这段艳遇,抬脚便跟了过去,便见严蕊倚在墙角朝他抛了个媚眼,王图的骨头当时都酥了,看到四下无人,顿时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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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五刑
令王图始料不及,他的手刚刚摸到严蕊的胸部,还沒來得及解开她腰间的衣结,就听到身后传來一声断喝:“大胆。”
王图虽然长得又高又帅,而且还是亲兵队长,可是武艺却是稀松平常,根本不够那两名亲卫瞧的,三下两下功夫,便被撂翻在地,再看严蕊,鬓也散了,衣裙也扯破了,哭哭啼啼便跑了出去,那两个亲卫如狼似虎,哪容王图分说,连拖带拽地将他先押进大牢再说,结果便碰上了刘欣一行,
虽然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可是看到长裙上的那个破洞,马芸还是气不打一处來,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王图也做了不该做的事,一定要严加惩处。”
刘欣知道,她这是要替貂婵出气,而他自己也正要寻王图的晦气,所以并不点破,笑着说道:“老婆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你坐着,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严惩王图。”
马芸提醒道:“他好歹是曹艹派來的人,又是严蕊故意引诱他的,留他一条姓命吧。”
刘欣原本还真想杀了王图,大概是由于來莺儿的缘故,他从骨子里对这个王图就有一种痛恨,虽然可以肯定王图是受了严蕊的陷害,不过这些都是马芸推测出來的,刘欣完全可以当作自己不知道真相,王图照样有口莫辨,但是,马芸既然已经出言提醒了,刘欣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个刑罚來惩处王图,
虽然已经到了这里十年了,可以对于这个时代的刑罚,刘欣知道的确实不多,因为这些事情基本上都不用他亲自处理,他最熟悉的还是“咔嚓”一刀,一了百了,但是,现在要留下王图的姓命,刘欣所知道的就只有坐监和杖责了,不过这两项刑罚都太便宜他了,可是其他还有什么刑罚,刘欣确实想不出來,只得命人将沮授找來,
沮授这两天正忙着盘查府库的家底,自从得知刘欣不领俸禄之后,他便坐立不安,主忧臣辱,出现这种情况,沮授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帮助刘欣尽快地走出财务上的危机,
过去,襄纸、白瓷是财政的两大支柱,现在销售不畅并非因为这两件商品不受欢迎,而是由于时局不稳,从去年开始,设在各地的墨香斋和瓷器店就陆续关门歇业了,而这种动荡的局势显然还要继续一段时间,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接下來只能在税收上想办法了,刘欣虽然掌管了荆、益、司、凉四州以及扬州的江南三郡和豫州的颍川郡,但是司、凉二州以及江南三郡、益州的南中四郡、汉中郡今年都不可能有税收解缴,这些地方不仅提供不了税收,还需要另外调拨大笔钱粮,协助这些地方恢复生产、重建秩序,
目前能够交上税收的只有荆州、益州大部和颍川郡,这些地方全年的税收大约在二十亿钱左右,比起刘宏那个年代已经有了大幅增长了,沮授并不担心这些郡县会出现亏空报上來的这些税收数目会有太大的偏差,因为所有的税收都是解缴到大汉钱庄的,只要将大汉钱庄的帐目调出來,一查便知,这样做的好处,既可以防止地方官府虚报、瞒报,又可以增强大汉钱庄的实力,别人不知道大汉钱庄的幕后老板是谁,沮授却一清二楚,因此他相信税收进了大汉钱庄比放在各郡县的府库中还要安全,使用起來也要方便得多,
这二十亿钱的税收,若是放在平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以对于刘欣现在要做的这许多大事來说,虽然算不上杯水车薪,也确实不敷支出,
过去,刘欣的财富还有一个重要來源,那就是“劫富济贫”,这一点现在用不上了,江南三郡和凉州本就贫瘠,沒有多少富户可以打劫,而董卓一党的财富虽然惊人,但也只是勉强可以支持关中和长安、洛阳的重建,
沮授左算右算,都拿不出一个好办法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注意力移到了盐铁专卖上來,刘欣执掌荆州以后,就一直在考虑盐铁专卖的事情,也和沮授提过几次,但是一直沒有能下这个决心,
因为在刘欣的印象中,盐铁专卖虽然可以为国家提供一定的税收渠道,却也是滋生[***]的温床,像清朝的那些大盐商,个个富得流油,他们的钱还不是通过食盐专营从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吗,就算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盐业专卖,也导致超市里买不到廉价的普通盐,而只能去买价格高得离谱的所谓“营养盐”,
现在,沮授也是沒有办法可想了,才动起盐铁专卖的脑筋來,就算一担盐多收五钱的税,积少成多、聚沙成塔,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毕竟盐这东西是生活必需品,无论贫富贵贱都离不开它,可是,还沒等沮授盘算出该将盐铁定个什么价位更合适,就接到了刘欣召他前去的消息,
沮授听刘欣介绍完情况,沉思了半晌,说道:“主公要想惩处这个王图,又不想伤他姓命,有三种刑罚可以使用。”
刘欣顿时來了精神,连声问道:“公与,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对于刘欣时不时冒出來的那些新词,沮授已经见怪不怪,笑了笑说道:“上古之时有五刑,墨、劓、剕、宫、大辟,大辟就是死刑,主公要留他姓命,自然不适用了,墨刑是于额上刺字,刑罚太轻,主公可于劓、剕、宫三刑择其一。”
刘欣沉吟道:“劓、剕二刑是什么意思。”
劓、剕、宫都属于肉刑,自文景帝时已经逐渐废弃不用,所以在沮授看來,刘欣对这些刑罚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劓刑便是割去犯人的鼻子,剕刑是砍去犯人的双脚,宫刑是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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