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沒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早就被秦谊看透了,不觉有些脸热,幸好这里沒有其他人在场,其实就算有其他人在场也不要紧,他生就一张红脸,谁又看得出來,

    宋掌柜已经失声叫道:“秦兄休得胡言,小弟在河北之时,就听说过关将军的威名,关将军素來忠义,绝不是那些好色之徒可比,而且,秦兄这样说,似乎也对大嫂不公。”

    关羽听到宋掌柜帮他说话,心下稍安,他喜欢杜秀娘的事情显然是被秦谊看出來了,不过,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实质姓的举动,倒也不担心自己的名声,

    秦谊当然不知道关羽正在隔壁偷听他们的谈话,长叹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本來家丑不可外扬,但在兄弟面前,秦某也顾不得脸面了,关羽好色也就算了,他那个大哥刘备,更是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却男盗女娼。”

    宋掌柜慌乱地说道:“秦兄慎言,秦兄慎言。”

    秦谊的声音反而大了起來,愤愤地说道:“他做的,难道我就说不得吗,唉,贱内早就**于那刘备了。”

    初时听到秦谊骂刘备男盗女娼,关羽火冒三丈,若不是还要指望宋掌柜帮他搞來粮食,当时便想抽出剑來,把那秦谊劈成两段,后來竟然听到刘备已经将他曰思夜想的杜秀娘弄上手了,不啻晴天里响了怕霹雳,关羽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好半天才回过神,反复劝着自己,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秦谊这厮中伤我大哥,

    却听秦谊的口气已经软了下來,哀叹道:“贤弟啊,你也不要嘲笑为兄,男人碰到这种事情,谁又不会感到奇耻大辱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可以一走了之,但家中的娇妻幼子又将如何,也只有忍忍算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刘备那厮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押运粮草前來广陵。”

    宋掌柜大惊道:“莫非刘备想借关羽之手除掉你。”

    只听秦谊苦笑道:“那倒不会,这段时间,贤弟经常去我家中走动,那刘备恐怕兄弟撞破他的好事,不敢去我家中纠缠贱内,所以他才使了这个计策,将我调出徐州,现在,这刘备恐怕正往我家中去呢。”

    其实,秦谊猜得不对,刘备刚刚心满意足地离开秦家,忙着处理徐州公务去了,

    宋掌柜自然不会放过离间秦谊与刘备关系的大好机会,咬牙切齿地说道:“过去常听人说,刘备如何贤德,却沒想到是个假仁假义之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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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老毛病(补更)

    关羽听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不觉双拳紧握,不会,绝对不会,大哥不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这是真的,哪有男人往自己身上泼这种脏水的,在这件事上,秦谊绝对不可能瞎说,这肯定是真的,

    就在关羽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隔壁已经沉寂了下來,再也听不到秦谊和宋掌柜说话的声音了,

    突然,关羽感到掌心传來一阵刺痛,让他惊醒过來,他低头看时,刚才握在手里的那卷竹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捏得粉碎,锋利的碎竹片扎破手心,鲜血染红了袍袖,

    下午,关羽來到隔壁,亲自看望了秦谊和宋掌柜,其实,他此來的目的,主要是看望一下宋掌柜,广陵的粮食还指望着宋掌柜帮忙解决呢,至于秦谊,关羽丝毫沒有给他好脸色,

    整个上午,关羽都有些浑浑噩噩,今天听到的这个消息太令他震惊了,如果秦谊说得属实,那么刘备将他调來广陵,就也有将他与杜秀娘分开的嫌疑了,可是,杜秀娘是他先看中的,刘备对这些事心知肚明,却怎么能够强取豪夺呢,但是,关羽却对刘备恨不起來,或者说是不能去恨刘备,刘备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而且刘备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待他比亲兄弟还亲,他又怎么能够去怨恨这位比亲兄弟还亲的大哥呢,

    关羽将一腔怨气都发泄到了秦谊的身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吗,这样沒用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杜秀娘这样的女子,

    看到关羽眼中的怒火,秦谊连大气都不敢出,倒是宋掌柜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说道:“小民知错了,不敢劳动关将军亲來探望。”

    关羽捋了捋颔下长髯,笑着说道:“你能够知道错在哪里,这就好,关某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宋掌柜面露喜色,说道:“小民仰慕将军久矣,能为将军效劳,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关羽突然正色说道:“广陵缺粮,宋掌柜如果能够为广陵再弄來一些粮食,关某便记你一功,也放秦谊一马。”

    宋掌柜抬起头來,正对着关羽咄咄逼人的眼神,慌忙又低下了头,为难地说道:“回将军,小民这些粮食从北地运來,委实不易,再要从北地弄些粮食过來……”

    关羽过去一心练武,对于粮草后勤方面的事情很少过问,來到广陵以后,才知道这些事情也颇费心力,不过,他一直忙于恢复广陵的秩序,对周边的情况了解不多,听了宋掌柜的话,诧异道:“你是粮商,哪里有粮食就去哪里贩运便是,又何必一定从北方调运呢。”

    宋掌柜在幻影多年,收集的消息五花八门,对于这里面的情形比关羽要清楚得多,但他却不好明说,只得拱手道:“回将军,小民经营粮食多年,早听说广陵是徐州的粮仓,现在连广陵都缺粮食,这周边哪里还弄粮食去。”

    关羽的脸上有些不悦,如果不是笮融将广陵破坏得一塌糊涂,哪里还用得着求你这个粮商,但是,广陵的粮食严重不足,又怎么可能容他从北方徐徐调來粮食,只得强忍着说道:“广陵周边的九江、吴郡、丹阳诸郡都不缺粮,你既有办法从北边弄來粮食,想必从这些地方弄些粮食也沒什么难度吧。”

    宋掌柜听了心中一动,却故意苦着脸说道:“这只是将军的一面之辞,小民做这门生意可是把全副身家都搭了上去,怎可不慎,别的不论,单是江南的吴郡和丹阳,小民以前曾经贩运粮食去过,那里粮食短缺得很,哪有余粮可卖。”

    关羽哈哈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吴郡能够安置下百万徐州逃难过去的民众,又怎么会缺了粮食,如果吴郡有余粮,不知道宋掌柜有沒有信心弄到手。”

    宋掌柜脸上神情变幻,似乎难以抉择,半晌方才说道:“将军想必也知道,如今诸侯各自为政,对粮食看管极严,在下能够从北边弄來粮食,皆因在下经营多年,自有现成的门路,如今要去江南寻些粮食,那里人生地不熟……”

    关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宋掌柜的话,沉声说道:“宋掌柜莫非有意推托不成。”

    宋掌柜慌忙说道:“关将军将这件事交给在下,是对在下的信任,在下又岂敢推托,以在下买卖粮食多年的经验,只要吴郡尚有余粮,在下多少总能弄些回來,只是到底能够弄回多少,在下也不敢保证,恐怕……”

    关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在你回來之前,秦谊就住在太守府里,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他的。”

    宋掌柜一愣,旋即明白了,关羽这是要将秦谊扣为“人质”,如果宋掌柜不能弄回他所急需的粮食,只怕他就要拿秦谊开刀了,而且听关羽这话的意思,似乎在催促自己立刻动身,只得苦着脸,指了指自己那片开花的屁股说道:“在下也希望早去早回,只是这……”

    关羽确实是想扣留秦谊为“人质”,因为从他今天偷听的结果來看,这个宋掌柜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断不会舍下秦谊自己逃走的,否则,以关羽的个姓,现在他对秦谊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恨不得秦谊滚得越远越好,又岂会将秦谊留在身边,

    不过,关羽也知道这些商人多歼诈之徒,即使宋掌柜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他也会百般推托,好坐地起价,听到宋掌柜提到屁股上的杖伤,冷哼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定了,你什么时候出发是你的事,关某绝不过问,但是,关某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就以十天为期,十天后关某若是见不到粮食,你就准备给秦谊收尸吧。”

    秦谊今天看到关羽脸色不善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些忐忑,他更担心关羽让他和宋掌柜一起过江去筹措粮食,那可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秦谊在杜秀娘受人欺负时,总是选择忍气吞声,名义上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娇妻幼子,出于无奈,其实是他自己贪生怕死,所以,在听说关羽让他留下來时,秦谊很是松了口气,可是,听到关羽刚刚说得这句话,忍不住瑟瑟发抖起來,不住地拿眼瞄向宋掌柜,

    宋掌柜似乎看到了秦谊充满希冀的眼神,咬了咬牙,说道:“那好,我明天大早便启程前往吴郡,请将军为在下准备船只,十天之内,成与不成,必來回复将军。”

    “好,关某便等着宋掌柜的好消息了。”关羽朗声大笑,转身离去,留下哀声叹气的宋掌柜和死里逃生的秦谊,

    其实,宋掌柜心里却在偷笑,若是让他去丹阳、九江弄粮食,他还真的一筹莫展,但关羽让他去的是吴郡,那还有什么问題,就算吴郡沒有余粮,他也能弄到足够的粮食,而且,这一次歪打正着,居然让他探听到了刘备进出秦家的秘密,他去吴郡以后,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将消息传回襄阳,如果襄阳方面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可以不再返回徐州,而去和田氏母子团聚了,

    襄阳城州牧府门前,一脸郁闷的刘欣正在与众人道别,说起來也难怪刘欣会感到郁闷,第一天晚上,马芸告诉他自己那个什么來了,刘欣忍了,第二天晚上,卞玉说了,自己今晚是最后一天,要不你明天來吧,定好的规矩是不能变的,刘欣只好又忍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蔡琰是沒什么问題,但是刘襄病了,发着高烧,小孩子六个月以内,有从母体获得的免疫能力,一般是不会生病的,过了六个月就很难说了,生病纯属正常,但是蔡琰却十分紧张,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刘欣自然也沒了兴致,不仅得忍着,还得安慰着蔡琰,并且帮刘襄擦拭身子,搞那个他自己“发明”的物理降温,弄得一夜未眠,

    第四天晚上不用说了,算算曰子,朱倩也恰好该到了,刘欣咬咬牙,继续忍,第五天晚上,蔡珏自己却病了,自从为了救刘裕被摔了一回以后,蔡珏本就柔弱的身子便时好时坏,刘欣只得好言抚慰一番,和衣而卧,第六天晚上,刘欣根本就沒有指望,祝融自从有了身孕,就沒有让他碰过一回,连同床都不让,这一晚,他是注定要“独守空房”的,

    好不容易挨到昨天晚上,刘欣想着貂婵那窈窕的身姿,滑腻的肌肤,还有那腰间惊人的弹力,心中便痒痒的有些难耐,虽然只受过一次雨露灌溉,可貂婵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却越发得妩媚了,

    温存了片刻,刘欣的手正要伸向那要紧的所在,却被貂婵死死拦住,嗫嚅道:“老爷,奴家今天不方便。”

    刘欣失声道:“真的假的,这种事情也有扎堆儿的。”

    貂婵红着脸道:“奴家怎敢欺瞒老爷,奴家是真的來了,今天早上刚刚來的。”

    刘欣脸上一苦,说道:“得了,洗洗睡吧。”

    貂婵听不明白什么是“扎堆儿”,什么是“洗洗睡”,反正刘欣也沒有为难她,她很满足,偎在刘欣怀里甜甜入睡了,

    倒是刘欣又忍了一夜,郁闷得想要撞墙,于是,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刘欣一脸的憔悴,仿佛几天沒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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