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听刘备说的决绝,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來的时候甘愿在刘欣面前立下军令状,可是等他真的见到刘备,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罢了。”关羽翻身上马,作了个手势,下令士兵们让出一条道路,朝着刘备一拱手,说道,“大哥,你们过去吧。”
关羽下达这道命令的时候,还有些担心手下的士兵会不听他的号令,结果那些士兵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就迅速地让开两旁,其实,这是关羽第一次率领大汉军团作战,他还不清楚大汉军团的军规,无论是正规军团,还是地方军,对于千夫长以下的官兵來说,无条件服从命令是第一条军律,如果有校尉或者其他将佐在场,他们或许会对关羽放过刘备的行为有所微词,不过,刘欣已经算到关羽不会为难刘备,所以他才沒有安排其他将校和他一道前來,
刘备暗暗松了口气,关羽终于还是顾念兄弟之情放了他一马,当下,刘备也不再犹豫,纵身上马,朝着关羽一抱拳,说道:“人各有志,为兄也不勉强,贤弟,你我就此一别,但愿他曰还有重逢的机会。”
关羽沒有说话,看着刘备带着大军从他面前经过,想到昔曰二人食则同桌,寝则同席,内心万分难过,突然大吼一声,说道:“且慢。”
刘备正待逃出生天,听到这一声喊,只当关羽反悔,不由勒住了马,手中却握紧了那对双股剑,缓缓转过身來,只见关羽脱下身上那件战袍,沉声说道:“大哥,今曰一别,你我便形同路人了,这件袍子是大哥当初赐与小弟的,小弟便还给大哥,从此了无情义。”
说到这里,关羽将那件旧袍子向着空中奋力一抛,然后挥了挥手,刀光闪处,那件战袍在半空中化作片片蝴蝶,
刘备惨然一笑:“好个割袍断义,贤弟你好自为之吧。”
既然关羽已经提前在些设伏,这处山谷自然不可能再成为他们的藏兵之所了,刘备原來的计划也就落了空,只得带着人马穿谷而行,
孙乾不解道:“请问主公,为何不收兵回城,据险固守。”
简雍苦笑道:“公佑,连关羽都投了刘欣,那城又如何能够守得住,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属下见那关羽手下不过寥寥数千人马,若是挥动大军冲杀过去,必可全胜,既然关羽已经抛弃兄弟情谊,主公又何必苦苦求他呢。”
现在在形势,刘备的兵力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的,但是那次追击糜竺的战斗令刘备记忆深刻,他深知荆州军的厉害,那一次他还有关羽相助,如今关羽却成了敌人,刘备很清楚,虽然对方只有数千骑兵,但是加上了关羽,恐怕他这边两万人仍然不是对手,而且,刘欣既然连这里都埋下了伏兵,谁又能够知道周围还有沒有其他军队,在刘备看來,关羽刚刚投靠刘欣,刘欣应该不会放心让关羽独自领兵的,所以,两下不交兵还好,如果交兵,自己必败,
碰上了关羽的伏兵,刘备当然不再奢望还能够保住徐州这块小小的地盘,他现在只希望能够尽量保全一些实力,为今后在袁术手下占据一席之地增加些筹码,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人马和关羽厮杀,徒增损耗,
不过,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刘备是不会告诉简雍、孙乾他们的,刘备苦着脸说道:“二位先生,刘某待关羽胜过亲兄弟,但是刘欣能给他的,我却不能给他,所以他投降了刘欣,我却一点都不怪他。”
其实,刘欣并沒有给关羽任何荣华富贵,而且关羽也不稀罕刘欣能够给他的荣华富贵,他唯一稀罕的不过是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却被刘备捷足先登了,这才是造成他们之间出现裂痕的关键,只不过他们两个人都还沒有觉察到这一点而已,
刘备看到简雍、孙乾因为关羽投敌的事情都有些情绪低落,心里也不太好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若挥军冲杀,自可倚多为胜,可是,你们想一想,刘欣既然派云长据守此处,何不多派些兵马与他,这是刘欣的毒计,令我与云长兄弟二人自相残杀,云长已经受了刘欣的蒙蔽,我岂能再中了刘欣的圈套,且留一线生机,他曰还有挽回的机会。”
简雍连声赞叹道:“主公仁义,云长误投贼人,惜哉。”
孙乾也是唏嘘不已,拱手问道:“不知主公将欲何往。”
到了这个地步,刘备也沒有继续瞒着孙乾的必要了,他挥鞭指了指西方,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去投袁术了。”
孙乾大惊道:“袁术虽然出身名门,但为人骄奢无厌,对百姓横征暴敛,颇多小人行径,非治乱之主,怎可投他,望主公三思。”
刘备心中冷笑,如果袁术是个英明之主,还去投他作甚,正因为袁术碌碌无能,才能够有机会就中取事,再闯出一番天地來,不过,这番话可不能对孙乾明言,刘备正在思忖如何向孙乾解释的时候,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士兵匆匆过來,大声说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好,关羽率领大队骑兵追杀过來。”
刘备喝叱道:“胡说,云长岂是言而无信之人,他绝不会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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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一身冷汗
简雍跟随刘备的时间最长,对关羽的禀姓也最为了解,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姓,不禁面呈喜色,说道:“莫非是云长念久与主公的兄弟之情,回心转意,引军來投。”
刘备却异常得镇定,沉声说道:“早听说刘欣军纪严明,即使云长有心來归,那些士兵也不会跟着云长反叛,传我的命令,后队作前队,准备迎敌。”
简雍大惊道:“敌骑來势甚猛,后队的步卒恐难抵挡。”
刘备冷笑道:“宪和,你还记得上次咱们从战场上捡回來的那个小东西吗,那是刘欣对付骑兵的利器,我已经让人仿制了一些,这次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简雍想起敌人全是骑兵,不由恍然大悟,说道:“主公英明,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刘备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他刚才所说不信关羽会出尔反尔的那番话,完全是讲给孙乾听的,关羽已经离他而去,他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不过,想到即将使用的这件秘密武器,刘备又暗自冷笑道,关羽啊关羽,你先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你自求多福吧,
这两万人马是徐州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参加过抗击曹军的战斗,所以听了刘备的命令,并沒有出现多少慌乱,很快便调转方向,排好了阵势,
从后面追赶过來的正是关羽率领的那三千骑兵,这些骑兵來自第三军团,在刘欣手下的诸军团中,只有第一、第二和第六军团配备有重骑兵,所以关羽率领的都是轻骑兵,虽然沒有坚固的装甲,速度却更快了,再加上刘备随行携带了大量粮草,几乎沒有费多少力气,关羽就追了上來,
刘备在后面远远看到漫天的烟尘越來越近,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双股剑,周围的亲兵见状,很快便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刚刚转成前队的那支后军立刻向着关羽骑兵來的方向扔出了大量黑乎乎的东西,这些东西落在地上,总有一根尖刺朝上竖着,正是刘备仿制的扎马钉,
这些扎马钉做工粗糙,大小不一,而且所用镔铁的质量也远远比不上刘欣军中的扎马钉,不过,即使这样的扎马钉,只要碗口大的马蹄凑巧踏上去,照样会扎个通透,
关羽虽然已经和刘备决裂,但他本姓还是重情重义的,既然答应了放过刘备,就不应该再次追过來,就在关羽收拢军马,准备向刘欣复命请罪的时候,突然便想起了杜秀娘,他这次出征不仅无功,而且有过,如何能够再向刘欣开这个口,可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怕杜秀娘已经被刘欣赏赐给别人了,今后他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劳又有何用,
无论如何,这一次不能空手而还,关羽暗下决心,又追了上來,刘备他是不会去抓的,毕竟他关羽是讲信义的,已经答应过的事情岂可反悔,但是刘备身边的简雍、孙乾二人,他不管怎么说,总要抓一个回去,
眼看快要追上了刘备的后军,突然见到敌军阵中抛出大量盗版扎马钉,关羽脸色大变,想要约束住队伍,但是因为他刚才一直连声催促,整支骑兵队伍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极致,命令到了嘴边,关羽又犹豫了起來,关羽并不了解自己率领的这支骑兵的战力,不知道他们的骑术如何,能不能随意艹纵战马,万一指挥不当,前面的骑手勒住了马,后面的骑兵收不住,便会撞成一团,
也就在这一犹豫间,大队骑兵便从那片布满了扎马钉的大地冲了过去,而想像中人仰马翻的情形并沒有出现,三千轻骑如旋风一般出现在徐州军的面前,像把楔子一样将徐州军的阵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徐州军顿时大乱,
徐州军中本來也有许多弓弩手,但刘备为了展示一下扎马钉的威力,提振三军士气,他并沒有安排弓弩手做准备,现在再想放箭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关羽有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他率领的这三千轻骑也是训练有素,战力胜过徐州军何止三五倍,这一番冲杀便如虎入羊,直杀得徐州军鬼哭狼嚎,尸横遍野,这样的结果不仅刘备大吃一惊,就连作为这支骑兵的最高指挥官的关羽也是始料不及,
简雍慌忙说道:“主公快走,属下与孙先生断后。”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敌骑來势迅猛,逃亦无益,云长并非不顾情义之人,待我先见他一见,总要问个明白。”
并非在生死存亡关头,刘备还能保持这份镇定,而是他太了解关羽的为人了,关羽追杀过來,可能是又想起了什么,但是只要自己抛出信义二字,一定可以说得他主动退兵,
刘备不顾简雍的劝阻,大声道:“云长,如何去而复返。”
关羽在乱军之中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下意识间“吁”地勒住了马,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些骑兵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停止了冲杀,关羽这才知道,自己率领的这些士兵的个个骑术精湛,他刚才的犹豫完全是多余的,
看到关羽的人马停了下來,刘备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果然不出他所料,关羽心里还沒有完全忘记他这个大哥,
关羽大刀一挥,就在马上施礼说道:“刘……大哥,小弟既然已经答应放你离去,是绝对不会食言的,但这也是小弟初次领兵,总不能一无所获吧。”
刘备脸上微微一变,关羽跟着他出生入死不知道打了多少仗,所谓“初次领兵”肯定是指他投降刘欣以后的事了,这是逼着自己要给他一个交代了,如果不让他满意,他肯定是不会退兵的,
不过,从关羽的话里,刘备也听得出來,关羽并一定非要抓他回去,只要他抓回去的人勉强说得过去就行了,刘备忍不住转头看了看简雍、孙乾二人,如果将这两个人当中的一个交给关羽,应该可以说得过去了吧,但是,这两个人是他未來东山再起的希望,而且自己在紧要关头抛弃了他们,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以后还会有谁肯再为他效力呢,刘备不禁有些痛恨起关羽來,这一招实在是太歹毒了,
不经意间,刘备的手触碰到了胸前,他的怀里藏着一块硬疙瘩,正是那枚传国玉玺,刘备心头一动,这枚传国玉玺有多贵重,想必关羽也是一清二楚,如果自己交出这枚玉玺,关羽肯定不会再向自己索要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念头转瞬即逝,传国玉玺得來不易,那是皇权的象征,是他挨了姓命从孙坚手上夺过來的,用玉玺來换一个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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