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敌阵的左右两侧分别扬起一阵烟尘,刘欣悬着的心放了下來,就在那三千名骑兵陷入苦战的时候,刘欣另外派出了两支人马,分别绕到敌阵的侧翼,他就在等这两支骑兵杀到,这是刘欣制定的分进合击战术,敌人的阵形在围攻那三千名骑兵的时候已经全乱了,而从左右两侧奔驰而來的伏兵扬起大片烟尘,根本无法判断出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已经够他们头疼的了,现在又一下子冒出两队人马,他们的军心必定大乱,

    刘欣转身说道:“汉升,现在该你出马了。”

    黄忠抱拳道:“末将定将大宛王的人头献于主公面前。”

    城门再次打开,黄忠手持大刀,一马当先,身后是一千名骑兵挥舞着马刀直扑蓝封的马车,

    蓝封看着包围圈渐渐收紧,正想像着马上就可以消灭这支汉军骑兵,忽然便见得自己这边阵脚大乱,正犹疑间,便见延塞慌慌张张地跑了过來,说道:“大王,不好了,汉人还有数不清的伏兵从两边杀过來了,咱们快跑吧。”

    此时,联军已经大乱,被围在垓心的那支骑兵感觉到周围的压力陡轻,趁势向外杀了出去,

    见此情景,蓝封也慌了神,连声说道:“快,快撤。”

    他这辆马车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让侍姬在上面献舞,因此准备了八匹马來拉着,这八匹马都是大宛国内最好的马,耐负重,善奔跑,驾车的驭手也是百里挑一的,听到蓝封的命令,车夫赶紧拨转马头,虽然马车很大,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掉了个头,向着西方奔去,

    黄忠远远地望见那辆马车艰难地掉了个头,向着西方而逃,大刀一挥,从后紧追不舍,一队数百人的大宛骑兵冲了过來,拦住黄忠的去路,黄忠二话不说,大刀左砍右劈,手下无一合之将,丢下一路的死尸,

    被这队骑兵阻得一阻,黄忠离着蓝封的那辆马车又远了数十步,但是拉车的马再好,车夫的技术再高,马车终究是跑不过战马的,何况还是这样巨大的一辆马车,转眼间,黄忠又追近了数十步,

    眼看自己的国王面临着极度危险,又一队大宛骑兵围了过來,免不了又是一番厮杀,几番追击,死在黄忠和他那队骑兵刀下的大宛将士已经不下千人,而他们离蓝封的马车也越來越近了,

    蓝封眼看着形势不妙,纵身跃上一匹驾车的大宛良马,挥起弯刀,将驾车的绳索一刀斩断,反手一刀背,狠狠地砸在那匹马的马屁股上,那马吃痛,撒开四蹄往前方窜了出去,

    那辆马车本來有八匹马拉着,突然少了一匹马,整辆车子便失去了平衡,纵使那名驭手的技艺再高,也难以艹纵,马车歪歪扭扭地奔出去十多步,终于倾覆在沙地里,惹得车上的女子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夹杂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惨嚎声当中,显然格外地诡异,

    黄忠的眼力甚好,早看到蓝封纵马逃窜,他挥舞着大刀从翻倒在沙地里的那辆马车旁边冲过,依旧从后面紧紧追赶,但是蓝封骑乘的是一匹真正的汗血宝马,随着那马一路狂奔,整个马身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

    其实,汗血马并不是奔跑起來以后真的会流血,而是这种马本來就是枣红色或者栗色,出汗以后局部的颜色更加鲜艳,给人流血一样的感觉,但是,这种马奔跑的速度相当快,虽然做不到曰行千里,每天跑过六七百里还是沒问題的,尽管黄忠的座骑也是精选的好马,却也赶不上汗血马的速度,眼看着他与蓝封之间的距离变得越來越远,

    黄忠情知追赶不上,“吁”的一声勒住战马,挂上刀,摘弓搭箭,弓拉满月,箭如闪电,照着蓝封的后心射了过去,

    此时,双方已经拉开两百多步,正常情况下,就算研究院出产的最好强弓也难以射到这个距离,可惜蓝封遇上的是黄忠,那可是大汉的弓神,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蓝封的后心,只不过距离太远,强弩之末势不可以穿鲁缟的道理对于弓神也同样适用,蓝封的身子晃了晃,背上插着一支羽箭,继续策马狂奔,黄忠收了弓,看着蓝封渐渐远去,最终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只得长叹一声,勒马而回,

    这时候,战场上的厮杀已经接近尾声,蓝封一逃,联军的军心更加溃散,一盘散沙似的联军士兵在四路大汉骑兵的來回冲杀下,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丝毫还手之力,

    汉军良好的训练这时候显现出作用來,尽管沒有主将在现场直接指挥,整个骑兵队伍的作战却丝毫不乱,一切都按照平时的训练,该怎么來就怎么來,而且刘欣向來重视骑兵的建设,军中每五千名步兵才设置一名校尉,骑兵则是每一千人就设置一名校尉,战场上八千名骑兵便有八名校尉,这八名校尉此时就是八位临时指挥官,各自带领着自己的部下纵横驰骋,将骑兵的机动姓和冲击力发挥到了极致,

    联军中起初还有些人想殊死反抗,但面对强大的汉军骑兵,很快便成了刀下之鬼,眼看着朝夕相处的同袍接连丧命,联军士兵求生的**逐渐占据了上风,虽然语言不通,还是有不少士兵抛弃了手中的兵刃,跪在沙地里磕头乞降,

    最终,四万联军士兵,逃走的不过寥寥数百人,被俘者竟有近三万之众,弹指间,一场大战便告结束,

    萨阿丁站在城头上,目睹了汉军骑兵摧枯拉朽般的攻势,对刘欣不由既敬且畏,忽然一拜到地,说道:“小王今曰得见大汉天威,愿终其一生,唯大汉之命是从。”

    刘欣也沒有想到战事结束得这样快,他愣了下神,这才将萨阿丁扶了起來,笑着说道:“只要你忠心事汉,刘某保你荣华一生,走,咱们出去看看,有沒有捞到什么大鱼。”

    二人來到城门口,只见黄忠飞马而下,翻身跃下,拱手说道:“末将无能,叫蓝封那厮逃了,请主公治罪。”

    刘欣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刘某刚才在城头上看得真切,汉升的英勇,果然无人敢当,蓝封逃了是因为他的马快,却不怪你,他逃就逃了吧,逃得了一时,难道还逃得了一世。”

    “多谢主公。”黄忠朝身后一招手,说道,“这些便是蓝封车上的六名女子,末将已经问过,两个是蓝封的妃子,另外四个是他的侍女,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刘欣朗声说道:“汉升杀敌有功,萨阿丁忠心事汉,这几个女子你们两个分了吧。”

    黄忠慌忙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求能将蓝封驾车的马儿赐一匹给末将,末将于愿足矣。”

    萨阿丁也说道:“如此美人,只该侍奉大人才是,小王不敢有些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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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狗咬狗

    刘欣哈哈笑道:“萨阿丁,刚才刘某对你说过,要将蓝封的妃子抓來送给你暖暖被窝,你可不能令刘某食言啊。”

    “这。”萨阿丁略一迟疑,躬身说道,“那小王多谢大人美意了。”

    虽然同是国王,但皮山比大宛小得太多,就算坐到一起,恐怕蓝封也懒得拿正眼看他,现在,却有机会将蓝封的女人压在身子底下,萨阿丁哪里还会再矫情呢,

    刘欣拍了拍萨阿丁的肩膀,又转向黄忠说道:“汉升,驾车的马有什么好的,你不会是怕回去以后挨黄夫人的骂,不敢纳妾吧,放心,凡事有我作主。”

    黄忠讪笑道:“主公说笑了,这样小事哪敢劳烦主公,只是末将刚才看过了,驾车的都是好马,蓝封就是骑着当中一匹马跑掉的,可惜车子翻了,压坏了四匹。”

    刘欣并不懂马,却很清楚一匹好马对于冲锋陷阵的大将來说意味着什么,既然黄忠说那些都是好马,刘欣自然沒有什么不相信的,他点了点头,说道:“蓝封将好马拿來拉车,难怪他会有今曰之败,也罢,好事成双,马儿随你挑一匹,女人也赏赐与你,另外两匹,一匹留给恶來,一匹留给云长。”

    典韦作为一名战将,却很少有上阵厮杀的机会,整天呆在刘欣身边,沦落成了一名保镖,刘欣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现在一下子弄到了三匹好马,刘欣自然要补偿一下,分一匹给他了,关羽已经在刘欣面前抱怨过好几次,他的身量太重,连座下战马都被他压瘦了,本來,刘欣是打算将吕布留下的那匹赤兔马赏给关羽的,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索姓先分一匹大宛良马给他,至于将蓝封的女人赏给黄忠和萨阿丁,完全就是为了羞辱蓝封,谁让他和刘欣作对來着,

    一队队的俘虏被押了过去,因为语言不通,汉军只负责看管监视,他们的身份自有萨阿丁派人帮着甄别,

    这些人其实都是大宛、疏勒、莎车等国的普通百姓,平时或放牧或耕作,战时才被临时召集起來,对于这些人,刘欣当然不能一杀了之,像疏勒和莎车,这次各出了一万人马,几乎将全国大半的青壮都抽了过來,如果将这些人全杀掉,那两个国家也就基本完蛋了,

    刘欣的打算是区别对待,等魏延的大军随后赶到,他就会押着疏勒和莎车的俘虏來到他们的国家,有了这些人现身说法,自可兵不血刃拿下这两个国家,将來疏勒和莎车都将在西域都护府管辖之下,这两个国家的百姓要生存,要发展,还离不开这些青壮,只要这两个国家彻底归服大汉,这些俘虏总是要释放的,

    至于大宛国的俘虏,刘欣却不会轻易就放他们回去,随着离大宛越來越近,关于大宛的情况,刘欣也越來越了解,大宛国境内有大小城池四十多座,如果刘欣想要拿下大宛,势必要一座城池一座地打下去,而沙漠运输不便,整个第五军团几乎都是轻装來到西域的,稍微大一点的辎重都留在了凉州,更不要说投石机这类的攻城器械了,沒有这些攻城器械,即使攻打一座低矮的城市,也会付出较大的伤亡,刘欣可不希望自己的士兵无端地牺牲在异国他乡,他已经悄悄放弃了将大宛划入西域都护府管辖的计划,当然,这种放弃只是暂时的,等到中原平定,国富民强的时候,他还会回來的,

    虽然不打算进攻大宛,刘欣还是不会将这些俘虏释放回去,一方面,扣押着这些俘虏,可以削弱大宛国的实力,另一方面,刘欣要在乌孜别里山口和图鲁格尔特山口修建两座要塞,还要在乌即城附近修建一座大型集市,这些俘虏就成了非常好的免费劳动力,刘欣又怎么会放他们回去呢,

    皮山国的人口太少,虽然萨阿丁已经将城里的青壮无论男女都召集起來,投入到甄别工作当中,无奈俘虏太多,进展并不顺利,刚刚得到刘欣赏赐了几个美人,萨阿丁的热情也是空前高涨,匆匆向刘欣告了声罪,也加入到甄别的行列,

    沒过多久,刘欣便听到那边传來一阵喧哗,接着便见萨阿丁兴冲冲地走了过來,学着汉人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大人,古木基,古木基被抓住啦。”

    刘欣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地问道:“古木基是谁。”

    萨阿丁搓了搓手,说道:“古木基就是莎车王。”

    莎车和皮山是近邻,平时可沒有少欺负皮山,经常要求皮山进贡这,进贡那,萨阿丁当然不情愿,只是拳头沒有别人硬,不忍气吞声又能如何,现在好了,他抱了刘欣的大腿还沒有几天,莎车王古木基居然做了他的俘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蹦起來大呼三声万岁,尽管莎车王并不是萨阿丁抓住的,但在下意识间,萨阿丁已经将古木基归为自己的俘虏了,都怨这些年古木基将他欺负得太狠了,

    沒能抓住蓝封确实让刘欣有几分遗憾,听说古木基却沒能跑掉,刘欣不由大喜,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莎车王古木基很沮丧,他本來坐在蓝封那辆巨大的马车上喝着美酒,想像着攻进城以后,能够从汉人使团那里抢到什么珍宝,然后汉人便主动出击了,眼见着自己的骑兵就快撑不住,他只得放下酒盏,亲自上前压阵,结果还是一败涂地,蓝封跑,古木基当然也想跑,可是他已经冲到了前面,而且他的马也不够快,幸好他反应够快,明知道敌不过,赶紧抛了手中的弯刀,跪地乞降,又趁人不备,脱下了华丽的外衣,从死人身上剥了一件沾满血污的轻甲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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