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黑又壮的鱼牙贩子嘴里斜叼着一根稻草,上下打量着太史慈这一群人,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喂,哪來的。”
这时,昨天刚刚投靠太史慈的一名鱼牙贩子慌忙说道:“不好意思,虎哥,这些人都是替我送鱼的。”
虎哥“呸”地吐掉嘴里的那根稻草,恶狠狠地说道:“强仔,咱们番禺这么多鱼还不够卖吗,你倒好,去弄这些外乡佬來,是不是故意和兄弟们作对來了。”
强仔便是那两个答应帮助太史慈进城的鱼牙贩子中的一个,老黑他们都叫他阿强,而虎哥却毫不客气地唤他强仔,而且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训斥,显见得他在鱼牙贩子当中的地位不高,不过,阿强现在有太史慈撑腰,更有攻占番禺之后的美好前景在等等着他,他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來,好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太史慈肩上的鱼担子,大大咧咧地说道:“沒什么原因,他们的鱼更新鲜,可以卖上个好价钱。”
虎哥哈哈大笑道:“你蒙谁呢,哪家的鱼不是昨天打上來的,放了一夜还有什么新鲜不新鲜。”
阿强嘿嘿笑道:“可他们的鱼是一个时辰前刚刚从海里捞上來的,你们还有哪一家的鱼能更新鲜吗。”
其实,昨天中午老黑他们的打了许多鱼,但是阿强带來一个信息,看守城门的校尉最喜欢吃鲜鱼,每天开城门的时候,他都会派手下的士兵在这些渔民手中挑拣最新鲜的鱼儿,谁的鱼最新鲜,谁就可以最先进城,
于是,太史慈立刻做了一个决定,已经打上來的鱼全部吃掉,老黑他们半夜起來,重新打了一批鱼,而且就在一个时辰前才刚刚弄上海滩,要知道从海滩到番禺东门整整二十里路,也只有经过魔鬼般训练的大汉军人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挑着沉重的鱼担子赶了过來,老黑、阿强他们虽然也同时出现在番禺东门外,但他们却是空着手过來的,直到离城很近的时候,才从其他士兵手里接过担子,
等候在城门外渔民和贩子们顿时炸了锅,沒有人相信他们的鱼是一个时辰前才打上來的,各种质疑的声音纷至沓來,城门外乱成一片,
忽然,“吱咯”一声,城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停止了吵闹,周围顿时安静下來,因为现在离开城门的时间应该还有小半个时辰,
城门开处,一个老兵背着手踱了出來,看着等候在城外的一大群人,悠悠地说道:“刚才是谁说有刚打上的鲜鱼,都拿到前面來给军爷看看。”
太史慈他们是不能说话的,只要一开口,准会露馅,
这时,老黑和村子里的几个渔明煮动走了上前,说道:“大人,是小民们刚打的鲜鱼,大人尽管挑拣。”
说到这里,老黑一指太史慈他们,大声说道:“那谁,还有你,你,你,快把鱼担子挑上來。”
别看这个开门的老兵只有一个人,但对于城外的渔民和贩子们來说,绝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就连虎哥也点头哈腰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赶紧让开一条路,放太史慈等人挑着鱼担子上前去了,
老兵随手掀开盖在担子上面的竹苫,一条一条地翻拣着,來得特别内行的样子,而一旁的老黑和阿强都已经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锋利的钢刀就藏在那堆鲜鱼的下面,
就在老兵的手渐渐往下伸过去的时候,太史慈忽然一把掀翻了鱼担子,“刷”的抽出藏在下面的钢刀,一刀便剁在老兵的脖颈上,一道血线彪起,大好的头颅滚落一边,城门处顿时大乱,跟随太史慈一起來的那三十名士兵也纷纷抽出暗藏的利刃,向着城里冲了过去,
老兵只是负责给城门校尉弄鲜鱼的,开关城门另有其他士兵,若是那个老兵听说有一个时辰前刚刚打上來的鲜鱼,急着要在校尉面前摆功,城门这时候肯定还沒有开,所以,大多数守军士兵还在酣睡之中,城门口只有两个沒精打采的小兵,这两个小兵看到渔民居然砍死了老兵,顿时慌乱起來,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去关城门,
鱼牙贩子虎哥听到守军士兵的叫喊,顿时觉得立功的机会來了,想到刚才阿强居然敢对他不敬,忍不住大声嚷道:“军爷,这几个强盗就是他带來的,啊……”
虎哥的话还沒有说完,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一低头,便看到胸前冒出了七八根锋利的尖刺,常年与渔民打交道的虎哥一眼便认出來,那是鱼叉,他费力地想扭转身子,但是已经身体不由他作主了,双腿一软仰面向后倒去,只看到天边刚刚露出一缕曝光,便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老黑狠狠地抽回鱼叉,转身对着那些目瞪口呆的渔民和鱼牙贩子,指着阿强,说道:“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头儿。”
海上的渔民都是在大风大浪中搏命的汉子,这些鱼牙贩子能够控制住那些渔民,也都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但是像这样上來就把别人往死里整的情况却从來也沒有发生过,所有的渔民和贩子都不说话了,谁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而且还有更离谱的事情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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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文化入侵
那些新面孔杀死老兵和虎哥也就算了,居然又砍死了两个准备关城门的小兵,还冲进城门洞里,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把门士兵尽数杀死,就连城门校尉也被他们拖出來一刀两段,这哪里是争夺鱼市,分明就是造反啊,
太史慈见城门里的守军已经被尽数肃清,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筒,就着城门洞里尚未熄灭的蜡烛点燃,“嘭”的一声响,半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这是太史慈与钟汉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夺下城门就放一支烟花筒,半柱香的功夫,大队人马便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东门外,除了钟汉和那七百六十九名士兵,还有一百多渔民也手持着鱼叉跟了过來,
太史慈大手一挥,说道:“一队、二队,跟我去太守府,钟汉,你率领三队、四队控制住城门。”
清晨的番禺大街上静悄悄的,只有数百名黑衣人,手持着钢刀,飞快地穿行而过,有早起的人们,刚刚打开院门,见到这种情形,又赶紧缩了回去,
吴巨此时就在太守府里,关羽和太史慈的大军到达龙川的时候,他很是紧张了一番,亲自带着一队援军赶了过去,七天过去了,对面的汉军居然寸步难行,想到如此强大的军队,面对自己布置的防线竟然束手无策,吴巨就忍不住偷笑,
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现在看來只不过是对恃而已,吴巨呆了几天,终于忍受不了枯燥乏味的军营生活,向手下交代了几句,自己则返回了番禺,说实话,他虽然是南海太守,但是番禺城中反对他的势力也是存在的,他还真的不敢离开番禺太久,否则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吴巨是昨天下午刚刚回到番禺的,反正汉军被堵在龙川,他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接见了一番下属和士绅,通报了一下前线的情况,又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接风晚宴,吴巨便带着三分酒意,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后宅,那里有他刚娶回來不到一个月的小妾,
当太史慈冲进太守府时,吴巨正搂着千娇百媚的小妾呼呼大睡,太史慈可不会同他客气,一把将榻上的薄被掀掉,将赤身露体的拖了出去,房里只留下那个小妾蜷缩着白花花的身子,尖叫不已,
太史慈将吴巨拖到院子,抬脚便踩了下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吴巨抱着右膝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太史慈钢刀一挥,正指着吴巨的胯下,冷冷地说道:“是谁告诉你,我大军要南下,令你先做准备的。”
吴巨额头上满是汗水,咬牙切齿,瞪着太史慈不说话,
太史慈将刀往前一递,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的话,就不是踩断你一条腿的事情了,我要割断你的子孙根,看你还拿什么來快活。”
吴巨激凌凌打了个冷战,颤抖着说道:“其实,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是,是刘备刘玄德提醒我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投……啊……”
太史慈不等吴巨说出投降两个字,钢刀往前一送,用力一旋,吴巨两股之间便是血糊糊一片,
汉军军规中,禁止杀降、禁止虐待俘虏,那都是铁律,任何人都不得违反,如果吴巨早点说出“投降”这两个字,那他就安全了,可惜他不识时务,一上來还拿眼睛瞪着太史慈,结果错失了保命的良机,太史慈再不和他客气,趁着吴巨下体重伤,昏迷不醒的功夫,上前一步,钢刀举过头顶,重得在劈了下去,吴巨连惨叫都沒有來得及发出,便一命呜呼了,
也是吴巨自作自受,本來,对于失去反抗能力的敌人,太史慈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但是他和北羽被阻在龙川十多天,有力使不上,早就憋出一肚子邪火來了,砍下吴巨的首级还不解气,又拿着钢刀在他的尸体上狠狠戳了几下,这才心情舒畅了一些,
吴巨一死,番禺城里的残军便放弃了抵抗,乖乖地集中到了城外,太史慈搜集了城里所有的马匹,无论是军马,还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富贵马,一律征用,甚至连拉车的劣马也都集中了起來,可惜南海马匹奇缺,就这样也只有四百多匹,
太史慈管不了这许多,当即下令钟汉留守番禺城,自己则提了吴巨的首级,带着四百多名士兵,骑上那些七拼八凑的各色马匹,往龙川赶去,
龙川守军仗着地势之利,已经将汉军阻在山口十二天了,但是汉军却一点沒有知难而退的觉悟,守军们反而紧张起來,这些守军平时都驻扎在城里,吃得好,喝得好,还时常欺压一下老百姓,曰子比在山沟里逍遥多了,他们沒有经历过汉军那样严格的训练,十二天下來,军营里已经是怨声载道,自从吴巨自己回转番禺以后,军营里每天都有逃兵,
留守龙川的校尉董达制止不住,正在心情烦闷,忽然听到帐外有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來,大声说道:“将军,不好了,主公他,他完了。”
董达拍案而起,厉声说道:“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外面,外面來了一队骑兵,主公,主公的首级就挂在营外,弟兄,弟兄们都乱套了。”
董达从士兵语无伦次的表述中隐约听出來点意思,吴巨被人斩首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汉军一直被自己阻在龙川,又哪來的军队绕过去暗算吴巨呢,他是吴巨的亲信,沒有吴巨也就沒有他今天的地位,董达大喝一声,拔出佩剑便往外走,他要弄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当董达走出营帐的时候,一大群士兵涌了过來,根本不让他有所反应,便把他扑倒在地,无数拳脚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顷刻间,董达就只有出气沒有进气,再也爬不起來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董达平时仗着有吴巨撑腰,对手下的士兵动辄打骂,还经常克扣粮饷,士兵们早就心存不满了,现在,营外突然來了一群骑兵,为首的大汉手中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眼力好的早看出來,那颗人头正是吴巨,既然吴巨已经死了,士兵们谁还会继续替他卖命,士兵们聚集在一起涌向中军大帐,就是想逼着董达下令投降的,结果董达气势汹汹地提着剑出來,岂不是自找晦气,
太史慈兵不血刃攻占了龙川,撤掉障碍,将关羽的大军放了进來,终于一洗被阻多曰的耻辱,两双大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几乎在同一天,张辽、高顺率领的第三路军也攻克了合浦,至此,历时十二天的战役胜利结束,交州悉平,
接到交州捷报的时候,刘欣正和马芸商量办学的事情,办学的大方针早已经定了下來,但是一缺师资,二缺教材,三缺经费,真正要实施起來,还确实有不少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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