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一拱手,说道:“乔先生,这是我家主公发明的,你朝那边看,今天天气良好,城头上士兵脸上的笑容都能够看得清楚,只是这一具千里镜,造价着实不菲呢。”
乔玄又拿起千里镜仔细观察,果然可以看清那座模拟城池的城头上,一张张年轻的脸庞紧张而坚毅地注视着城下的动静,随着他手中的千里镜缓缓移动,可以看清城外的旷野里,一队队士兵抬着长梯,在巨大的盾牌掩护下,正慢慢向着护城河靠近,想不到一件小小的千里镜,居然能够看清距离那么远的物体,乔玄对刘欣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这时,文聘取出一个烟花筒,“嘭”的一声,天空着炸响了一个红色的火救,将毫无思想准备的乔玄吓了一跳,
刘欣解释道:“乔员外,这是信号弹,红色的表示演练可以正式开始了,等下还会用一个绿色的信号弹來宣布演练结束,你朝那边看,马上就要攻城了。”
这是一场接近实战的演练,当然了,所有的箭矢都去掉了箭簇,刀枪也都是比较钝的木刀和木枪,箭尖和刀枪上都事先抹了石灰,用來评点演练的战果,
随着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第三军团的士兵呐喊着,从四个方向冲向那座模拟城池,这种演练他们显然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了,几乎是闭着眼睛冲到了护城河边,城头上的守军却显得有些慌乱,早早的便拉弓射箭,去掉箭簇的羽箭雨点般地落到护城河这边,打在盾牌上“啪啪”作响,但是对攻城一方造成的“伤亡”却极其有限,虽然只是一场演练,但是被羽箭射中的士兵都会自觉地退出战场,
攻城一方的士气便沒有受到任何影响,在盾牌的掩护下,挠钩手抛出套索和挠钩,很快便清理干净城外的鹿砦,
令乔玄咋舌的是,攻城的士兵竟然是直接将长梯架在那条宽宽的护城河上,然后从长梯上飞奔而过,长梯晃晃悠悠,不停的有士兵掉入护城河中,
刘欣解释道:“这些士兵并不是脚下不稳掉进去的,而是被城头上的弓箭射中,虽然去除箭簇的弓箭沒有多大杀伤力,但是被弓箭射中也就表明他已经阵亡了,为了不影响后续部队的攻击,这些士兵是主动跳下护城河的。”
乔玄沒想到这些士兵在训练中都这样拼命,如果是真的战场上,那简直就是一群猛虎啊,
守城的地方军士兵经过开战之初的短暂慌乱以后,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弓箭的射击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盲目了,命中率大大提高,攻城士兵一茬一茬地“倒”了下去,整个演练并不是乔玄想像的那样一边倒,而是进行得异常艰苦,
这时,许多长梯已经架上了城墙,大批攻方的弓箭手也來到城上,与城头上的士兵展开对射,守城一方仗着地利,仍然占据着上风,时间一点点过去,开始有士兵攀上了城头,转眼间便被守城一方组织的后备力量反扑了下去,
攻防演练进行了一个半时辰,退出演练的攻守双方士兵都越來越多,不少士兵都在演练中受了伤,胳膊上扎着红布条的军医们在箭雨中穿行,忙着包扎收拢伤员,退下战场的双方士兵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评点着战斗中的得失,
站在瞭望台的上乔玄却分外紧张,好像看到的不是一场演练,而是一场真刀真枪的战争,乔玄也是带过兵的人,他非常清楚,这样凌厉的攻势,如果是他从前的兵來守城,恐怕撑不过半个时辰,因为刚才他一边通过千里镜观察,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数数,一名攻方士兵从长梯架上城头开始,当他数到六的时候,那名士兵已经冲上了城头,这个速度,就连最好的弓箭手也只來得及射上一箭,
看到这场与实战无比接近的演练,乔玄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忍不住问道:“刘大人,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刘欣放下千里镜,说道:“正常情况下,必须要分出胜负才行,当然了,今天情况特殊,刘某还想让你看看几件攻城、守城所用的器械,就让他们提前结束吧。”
文聘得到命令,又取出一只烟花筒,天空中再次炸响,这次是一枚绿色的信号弹,很快,模拟城池那边便响起了阵阵铜锣声,攻守双方的动作瞬间停止,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完毕,有条不紊地撤出了“战场”,他们的使命已经结束,剩下的清理工作自然有基地的专业队伍來完成,
不大会儿功夫,一名校尉便跑了过來,将统计出來的战报呈了上來,攻守双方的伤亡比达到了二比一,看來文聘安排两万人攻城,一万人守城,是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乔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道:“刘大人,这场演练太逼真了,简直就是在玩命啊。”
刘欣呵呵笑道:“这样的演练无论刮风下雨,几乎每天都在举行,只不过规模大小不同而已,训练场上多流汗,战场上面才能少流血啊,乔员外,在攻城守城方面,还有几件重型器械,现在就让仲业演示一下给你看看吧。”
文聘点了点头,又取出一只烟花筒,放出了一颗黄色的信号弹,原本空无一人的模拟城池的城头上忽然出现了大批身影,这是另外一支军队,士兵们一通忙碌以后,城头上出现了十架巨大的弩弓,
刘欣拿起千里镜观察了一番,用手一指,说道:“乔员外,你來看,那是弩车,矢长一丈五尺,射程远超弓箭,可以直捣攻城一方的中军。”
说话间,弩车已经发动,十架弩车一齐射击,十支巨大的铁矢从城头上飞出近千步,重重地插在泥地上,乔玄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也是微微一震,不由变了脸色,
刘欣解释道:“弩车威力巨大,所以刚才的攻城演练中沒有使用,避免造成无谓的伤亡,如今在虎牢关、武关、玉门关这些重要的关卡上,都已经部署了这种弩车,你再看。”
顺着刘欣手指的方向,十辆最新改进的投石车缓缓推了出來,而城头上的弩车已经被撤了下去,
文聘迟疑了一下,拱手说道:“主公,难道真的要演示投石攻击。”
刘欣不容置疑地摆了摆手,说道:“刘某今天请乔员外前來,自然要让他看到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投吧。”
文聘不敢再劝,让人挥动瞭望台上的大旗,远处传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巨大的石弹呼啸着飞向模拟城池的城楼,经过改进,每架投石机可以同时投出十颗石弹,十架投石机就是整整一百颗石弹,这一百颗石弹还是同时奔着一个目标,也就模拟城池的城门楼子去的,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城门楼子承受了不这样巨大的冲击,当场坍塌了,
乔玄大张着嘴,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这样强大的武器,他连听都沒听说过,这要是投入实战,任何一座城池恐怕都阻挡不了汉军前进的步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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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又恨又怕
刘欣仿佛看穿了乔玄的心思,笑着说道:“乔员外,你不要以为有了这些器械,就可以顺利平息北方的战乱,其实,凡事都有他不足的一面,这些投石机和弩车的威力虽然巨大,但稍显笨重,别的不说,运输就是个大麻烦,而且艹作也十分复杂,那些士兵都必须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运用自如,所以,想要依靠这些器械來夺取天下,是不现实的。”
乔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刘大人运筹帷幄,乔某不敢妄言,不过,乔某还是那句话,望大人以天下苍生为念,早曰登基,一统大汉。”
刘欣叹息道:“一切顺应民意吧,乔员外,汉军最核心的秘密所在已经让你看过了,走,咱们回城去,刘某为你一家饯行。”
其实,如果不是刘欣极力挽留,乔玄早几天就想走了,他的影响力只限于庐江,他要急着回到庐江为刘欣宣传造势,还要消除祢衡的言论所带來的影响,更要生产销售新式织绫机,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呢,
就在乔玄一家离开襄阳城的时候,刘浜也带着几个随从,悄悄地出了常乐侯府,前來拜会刘备,两家本來就是近邻,但是自从刘欣回到襄阳以后,刘备便足不出户,更是连刘浜的面都不见了,刘浜本是贪玩的年纪,过去刘备带着他总是去拜见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议论的都是他不感兴趣的国家大事,所以,从内心來说,刘浜是不太情愿和刘备一起出门的,这半年,刘备沒有來找他,刘浜正落得清静,
不过,自打那天在州牧府看到过乔氏姐妹以后,刘浜便好像丢了魂灵儿,茶饭不思,刘浜也知道乔玄一家并沒有离去,也有心再到他们面前晃悠一番,只是马芸不叫他,他是不敢进州牧府的,反正刘浜心里有点奇怪,他看到刘欣、马芸绝对沒有一种看到亲生父母的感觉,而刘欣、马芸对待他的态度也是不疼不痒,
虽然到襄阳已经一年多了,但是真正能够和刘浜说几句心里话的人却一个也找不到,唯一让刘浜感觉亲近一点的,还只有那个满脸和蔼的刘备,刘浜思來想去,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烦恼对刘备好好述说一番,请他拿个主意,
如果要问在这个世上,刘备最恨的人是谁,那肯定非刘欣莫属,刘备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与关羽之间的深厚友情,就是被刘欣设计拆散的,起初刘备还不知道问題出在哪里,后來听说刘欣将杜秀娘赐予关羽为妾,刘备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刘欣设下的一个局,当然了,刘备作为一代枭雄,也曾经进行过自我反省,如果他不贪图杜秀娘的美色,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呢,问題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尽管如此,刘备还是要恨刘欣,他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朝一曰能够对刘欣展开报复,只是刘备现在一无兵二无权三无钱,就算想要报复也无从下手,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刘欣、马芸夫妇对刘浜的冷淡,让刘备觉察到了可趁之机,
刘备想要进一步挑拨刘欣、刘浜之间的父子关系,甚至要让这对父子反目成仇,不仅如此,刘浜更是他东山再起的希望,刘备很清楚,刘欣称帝是迟早的事情,而刘浜作为嫡长子,按理应当成为皇太子,只要掌握了刘浜,就等于掌握了刘欣乃至整个大汉王朝的未來,
计划进行得一直很顺利,刘浜对刘备比对刘欣那个“亲爹”还有亲,刘备还利用刘浜的身份,成功地取得了黄承彦、司马徽、庞德公等人的信任,这几个人虽然都只是隐士,但是他们的弟子却个个才华出众,将这些笼络好了,对他的将來肯定是有所帮助的,
去年的科举考试,庞统和诸葛瑾果然分列第一、二名,刘备原本还指望他们像前年的贾诩一样,被刘欣委以重任,结果这两个人却被马芸“发配”到了南中那种蛮荒之地,这件事也令刘备顿生警惕,
说到底,刘备对刘欣是又恨又怕,刘欣的军力还在其次,刘备最怕的是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连自己与杜秀娘私通的事情都沒能瞒过去,所以刘欣一回到襄阳,本來已经有所警惕的刘备立刻龟缩在家中,再不出门,
现在,门人突然來报,刘浜求见,这倒令刘备纠结起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刘浜请了进來,
刘浜一见刘备,便哽咽道:“义父,你一定要帮帮我。”
刘备已经有大半年沒有看见过刘浜了,此次一见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原本胖乎乎的少年,居然憔悴了许多,不禁连声说道:“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來,坐下慢慢说。”
刘浜哭丧着脸,说道:“义父,庐江城中有户姓桥的人家,你可知道。”
刘备想了想,颔首说道:“好像有这么一户人家,家主桥玄曾经做过一任太守,你问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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