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吴节的声音大起来。
“不许笑?”蛾子照例将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得溜圆。
“小妞,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可爱。”吴节忍不住伸手在她小脑袋上摸了一下。
“你!”蛾子刚想发怒,可一张脸却涨得通红,竟说不出话来。
吴节摆了摆头:“做生意,我不同意,这东西不适合我干。”
“那你适合什么?”蛾子依旧红着脸,想起刚才少爷温暖的手摸到自己脸上,一颗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来,说话的声音也细如蚊蝇。
“我想做官。”
“做什么馆,这是什么行当?”
“我想参加科举考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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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古代的黄书
“你要参加科举考试,想做官?”蛾子猛地跳起来,伸手捂住自己嘴巴,吃惊地看着吴节:“你会写字做文章吗……”
话刚说出口,她突然想起吴大少爷昨天挥毫泼墨写休书时的情形,不觉呆住了。
“会。”
“可是……你以前在南京的时候好象只读过一年的书……”
“一年时间足够了,不就是写八股时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吴节突然摸着下巴,道:“我心中的确是糊涂,人也好象是被魔怔住了。可并不代表我心中不明白,只不过没办法说出口来罢了。在南京家里的时候,我不是被爹爹关在书屋里吗?可每当我清醒的时候,因为没办法出门,就抽出书架上的书读。十多年下来,家里的藏书都被我看尽了。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如今人正常了,学问也全回来。无论什么文字,提笔就有。”
说完话,他念道:“所谓诚其意着,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位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这是《大学》中的一段。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这是《中庸》……还需要我念下去吗?”
其实,《大学》《中庸》这两本书吴节也是昨天在确定自己将走上科举这条道路时,才开始读的,也就背得这两句,再背诵下去,却要露馅了。
“哇!”突然间,蛾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声。
“你怎么了?”吴节被蛾子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老爷啊,老爷啊,一定是你在天之灵保佑。”蛾子跪在地上,朝着前面神龛里的吴节父母的灵位不住磕头:“蛾子不识字,虽然不懂得少爷在念什么,可决计是在背书不假。如果少爷真是读书的料子,真能考个功名,那可是天大喜事。本来,这看不到希望的曰子蛾子也过够了,若不是靠着少爷孤苦无依,若不是念着往曰的情分,蛾子是一天也撑不下去。可万万没想到大少爷如今开了窍。奴婢心中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少爷有如此大的志向,将来若有出息,也是我的福分。难过的是,读书科举从来都是一件需要耗费大量钱财的事情。家里穷成这样,靠什么供养一个读书人?”
眼泪连串地落在地板上,须臾就湿漉漉地一片。
听到蛾子提起往曰的艰难困苦,吴节心中也有些难过。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蛾子,别哭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钱财一事自有我想办法。饿了,弄点东西吃吧。”
劝慰了几句,好不容易才让小丫头平静下来。
蛾子突然推开门风风火活朝外面闯去:“不行,我得去给公子里买几本书,文房四宝也得备下,这钱不能省。”
吴节苦笑地摆头:“不做午饭了?”
“大事要紧。”
“对了,去县衙打听一下,下一科县试是几号?”
“哎。”
“对了,买只大白鹅回来。”
“大事要紧,别尽顾着吃。”
“我不是想吃鹅肉,有用场。”
“知道了。”
不一会,蛾子就背着一个大竹背篓回来,里面装得满满的,“文房四宝,还有书都买回来了,也不知道合用不?”
“书,你买的什么书呀?”吴节翻看了半天,忍不住笑出声来。里面倒是有一套朱熹注的《四书》,可绝大部分却是话本小说这种闲书,什么《水浒》、《三国演义》,甚至还有一本《金瓶梅》,还是插图本的,装帧得很是精美。
“什么乱七八糟的?”吴节记得《金瓶梅》刊行于隆庆、万历年间,想不到现在就已经在市面上发行了。不过想想也是,历史记载未必就是真实的。现在是嘉靖三十九年,离隆庆朝也只有几年光景,有个几年的出入也很正常的。
“怎么了?”见吴节一脸坏笑,蛾子忍不住将头伸了过来,盯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书店老板说了,这书卖得最好,这是最后一本,准备留着自己看的,我好说歹说才买了回来,花了三十文钱,好贵。不过,大凡越贵的书自然越好,我就照着最贵的买了。怎么,这书不能用,说的是什么呀?”
“也不是不能看。”吴节道:“这是一本故事书,说的是才子佳人……恩,也不对,是那种事情?”
“什么那种事情?”
“就是一个叫西门庆的大官人,勾引良家妇女的事情。”
“呸!”蛾子羞得满面通红,唾口骂道:“我看那老板就不是什么好人,卖书给我的时候一脸坏笑,还那么贵。不成,我马上去退书。”
她越说越激奋:“非砸了他的招牌不可。”
“不用不用,看着解闷也不错啊。”吴节突然好奇地问:“刚才那老板怎么对你坏笑了?”
蛾子羞得更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钻进去,慌忙逃了出去:“少爷,我去衙门问过了,今年的县试在二月九号,没几天了,对了,鹅也买回来了。我马上就杀,你是要吃红烧的还是清蒸?”
“红烧吧,对了,把那只鹅的大羽毛都拔下来给我。”吴节:“我并不是想吃鹅肉啊。”
看了几页《金瓶梅》,正看得入巷,蛾子就将鹅毛洗净送来。
之所以让蛾子去买只鹅,那是因为吴节想做几支鹅毛笔,记录些有用的东西。
所谓好记姓不如烂笔头,有的东西还是记录下来为好。尤其是那些从现代社会查阅到的未来几年,童子试、乡试、会试和殿试的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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